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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匿名郵件

子承父余業 一生緣 4250 2024-03-01 22:15

  日子往前走了幾天。

  這天剛到公司,我的私人郵箱就發來了一份郵件。

  網速很慢或者說郵件附件很大,一時間沒有加載出來,剛顯示一個赤裸女人的賬號頭像出來後我就把它關了,這指不定是哪個賣片的發錯了賬號,也真是挺離譜的。

  正准備刪掉時,不經意一撇,我發現收件人郵件標題是2578收。

  我一下子警覺起來了,我幾乎確定(語病)沒哪個普通人去用一串有代號意義的數字當做標題來發。

  於是,我重新打開郵件,等待它完整加載。

  直到等待足足兩分鍾,一個六分鍾半的視頻才加載出來。

  我戴上耳機後點了播放。

  畫面很清晰像是4k,但風格陰沉沉的,不見光。

  偶爾不知道哪來的光源反射一下,仔細看了半天才發現拍攝角度是在床底下——床離地高有十五公分,抬頭就是床板天際线。

  左右打量還有些櫃子和其它家具,不過沒桌子,沒找到桌子腿,茶幾也沒有。

  看裝修風格這大概是在一家酒店里。

  床下衛生還挺好,瓷磚被反光反的鋥亮鋥亮的,紋理都露了出來。

  沒多會兒視頻里面就傳來一些模糊的話語,似乎隔的挺遠,所以有些悶悶的。

  看樣子房間里的布局床頭右側就是門,床下攝像機正對著房門。

  “你別心急嘛……”有個特別御姐的矯斥女聲和開門聲傳來,隨著一片亮光鋪滿房間,一雙紅色高跟鞋和一雙黑色公務皮鞋交叉混在一起映入眼簾,“吧嗒吧嗒”的腳步凌亂,像是醉酒一樣亂踩。

  女人似乎一下子推走了“公務皮鞋”,然後走進大床,說了一句:“我先去洗洗……”

  公務皮鞋有些不耐煩,直接說:“那邊還有點事,不洗了。”轉了轉話音,隨後笑笑道:“你天天洗,又不髒……”

  “不行,人家有潔癖……等會兒你也去洗,不然別碰我。”

  女人話里有話,高跟鞋“吧嗒吧嗒”踩著,小腿腕腳脖子處有根紅繩子。

  過會兒看樣子是在彎腰,女人手在高跟鞋上摸了一下——手有美甲,然後踢了兩腳,高跟鞋飛去一邊“當啷”一聲躺在地板上。

  然後中了邪一般,在他們聊話間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丟在旁邊地板上,有一件可能是掛在床上蕩悠幾下才掉在地板上。

  我看了眼進度條,一半都過去了,暫時還沒看明白這視頻想證明什麼。

  不過還是繼續看下去了。

  男人講的像是象於話,氣兒一喘一喘的。

  “咯吱”一聲好像是坐在了床上,也開始脫鞋子,邊脫還邊說:“現在活兒難干啊,整天提心吊膽的。”

  女人應了一句:“難干就不干啊,直接光榮退休功成名就。”隨後就打開了噴頭,一時間“嘩啦啦”的,我連人話都聽不太清了。

  男人“嘿嘿”兩聲:“活兒難干難受,沒有你干更難受。所以我還是先難受著吧,等難受完再找你來治療一下……”

  女人又說了句什麼我沒聽太清。

  而後就是一陣子水“嘩啦啦”的聲音,和下大雨一樣。

  男人也沒說話,“噠”一聲“噠”一聲的好像是在剪腳趾甲。

  我再看了眼進度條,已經走了四分之三還多。

  女人似乎還真是只是衝了一下,沒過一分鍾就濕漉漉的出來了。

  腳下的拖鞋是藍色的,一踩一個水跡,而腳趾頭“布靈布靈”的發光,拖鞋上面還有個卡通娃娃,很久沒看動畫片不清楚那是什麼形象。

  又是一聲“咯吱”,接著就是女人的一聲“驚呼”,男人抱起了女人就一起往床上摔,床隨之“砰”的一聲彈了彈,振的攝像機也稍微動了一下。

  女人罵了一句:“你要死啊……”就沒了聲。

  過後一會兒就是“吧唧吧唧”嘴的聲,我能聯想到這兩人肯定在親嘴,不過還沒親一會兒後視頻就斷了,停在視頻里的最後一幕……

  依然是床板天際线。

  我斷定視頻肯定是被剪輯過了,視頻錄制在無人的情況下不可能中止。

  我查看了發件人賬號信息,小號,信息無,不過開的有郵箱會員。

  發件人的身份和目的都不太清楚。

  所以我當即就回復了一條郵件,希望發件人能回復我。

  發這種視頻肯定有些不正常的目的,多事之秋先暫且看看。

  我在心里下了這個決定後就把視頻緩存下來,足足有12G。

  之後存在內置隱藏分區里面,兩道密匙加密後關了電腦。

  坐電梯時候我腦子里一直在想“公務皮鞋”和“紅高跟”,於是無意識狀態鬼使神差的按了最頂樓。

  頂樓是停機坪,整個大小有1000平米。刷了董事門禁上來後我往遠處瞻仰,太陽初升照在那些寫字樓上反光反的刺眼。

  遮住眼睛一會兒,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空氣很流暢,我大口的呼吸著,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一旁的紅白相間的小松鼠AS停在上面,小時候沒少坐過。

  飛機下邊機門支架處有幾只煙頭,像是有人來過。

  我剛走兩步,背著太陽,看到駕駛室里有一抹凌亂的頭發,還在抽動。

  眼睛透過擋風板玻璃看去,還有件黑色大衣,由於太遠看不清是什麼材質的。

  此時風大了一些,把我的發型都有給吹變了。

  理性告訴我不應該過去,可是好奇卻告訴我應該過去打個招呼。

  我想了幾個來回還是決定不去了,默默的下了頂樓,走過鐵架台的時候再次回看了一眼,只看清女人的小腿還好像揚了起來。

  胸中有氣,帶門的時候於是力氣大了一些。我倒是希望聲音別被風聲壓過讓飛機上的人聽到,狗男女瞎搞搞到公司來了。

  ********************

  瞎轉悠了一會兒下班後就回家吃飯。

  我在路上糾結了很久對我媽的叫法,印象中曾經怎麼叫怎麼都別扭,所以以前和她為數不多的談話中就是直接用“你”的,很少喊“媽”,更別提“母親”這種高尚的名詞。

  進家門口母親在廚房里做飯,從之前有些不太熟練變成了現在有點家庭主婦的樣子。

  母親似乎心情還不錯,手上忙碌不停,嘴里一直在哼哼蔡雅健的《紅色高跟鞋》——我愛你有種左燈右行的衝突,瘋狂卻怕沒有後路……

  挺好聽的。

  我過去悄悄的摟了摟母親,貼近脖頸,一股子發香撲鼻而來。我吸了一口說道:“做的啥?”

  母親放下手中的東西,我看了看是發酵的面粉。

  “想做幾份糕點,沒買到膨脹面,就看著網上教程自己做了。”

  母親手上白花花的都是面粉,用手背蹭蹭鼻子後一臉怨氣,和我聊道:“試了幾次了,都不行。”

  我笑的蠻開心,安慰她道:“術業有專攻,等會兒打電話問問老李,保准通透。”

  母親沒應,一會兒後用胳膊肘頂了頂我的肋骨:“別閒著,我現在騰不出手,你給我撓撓癢,我背上有些癢。”

  “哪兒癢?”問著我就把手從母親圍裙下邊的衣裙放進去里面,接觸到光滑的皮膚,指了指腰肚處試著問:“是這兒?”

  “上邊背中間……嗯,對,再往上點。”我的手隨著母親話語方向引導跟著動。

  “胸罩擋著了……”

  “你不會往上挪挪。嗯~”一聲舒適的呻吟直接把我叫硬了,而此刻我突然發現一次普通的母子間撓癢癢居然有些變味。

  於是有些後怕,把手抽回來後我到客廳打開電視,到冰箱里拿了瓶罐裝可樂,心跳的厲害喝起來。

  “周青,你不是快要開學了……”母親偶爾叫我“周青”,只不過不常見。

  “還有一個月呢?”

  “啥一個月呢,這都6號了。”母親聽聲音好像是在洗菜。

  我眼神一暗,日子這麼快啊。我爹也走了差不多快兩星期了。

  拿出平板看看屏幕上那條綠的發光的折线,我有些無奈。

  該徹底抽底了。

  不過還有些散戶在淡定觀望,於是我決定再等等。

  起碼收回百分之八十散股,董事要幾個就夠了,集團股更不用提,早就拋售跑路了。

  有時候我不得不感謝資本的逐利性,沒有他們幫助,我們“破產”清算的還沒那麼容易。

  “吃蔥嗎?”

  “不吃。”我忙著看股票,搪塞母親道。

  “那蒜呢。”

  “也不吃。”

  母親耷拉著眼皮,有些不太高興:“那你吃啥?”

  “都行……”

  母親面無表情,沒再說一句話。

  “媽你手里有傑科增值股不?”

  冷了半天母親見我問這個,微微一愣,接著回答說:“我朋友有,我沒有……怎麼啦……”

  “沒事,有機會找時間你把你朋友她們手里的散股買回來,有多少買多少。”

  “這又不是一筆小數目,你也不給我發工資……”

  母親埋怨道,順便暼了我一眼。而我盯著她,圍裙後角擺起,屁股碩大飽滿,肉感豐滿。

  我嗓子眼兒發干,又猛戳兩口可樂,吐口氣說道:“你去公司賬戶提,我跟張穎她說過了。”

  “你收它干啥,股票都跌停了。我朋友有的也不多,好多都拋了,剩下的是拋不出去的。”母親開始有些疑問。

  “這不正好可以壓價,原因過後和你說。”

  “開飯了,過來端飯。”

  我起身端了一碗雞湯,剛才沒發現廚房里母親還做著雞湯。

  “明天去請個保姆去,家里太冷清了。”我說道。

  母親把米飯丟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說了一句:“浪費那錢干嘛,我不是在家嗎……請保姆做什麼,家務她做了我做什麼。”

  我覺得好笑:“你歇著唄……你是我媽,我得寶貴著……”

  飯桌上母親對著我的頭敲了一下:“你也知道我是你媽,我不是什麼觀世音菩薩還得請人供著。我自己找找事情做挺好的,用得著請保姆嗎?”

  “請保姆有啥不好的?以前你還嫌棄一個不夠。”我挑了一口米飯,疑惑問道。

  “還記得前幾年的保姆縱火殺人案嗎,要是請來那些品行不端的人,你媽我這一條老命都交代了。”

  “那是啥跟啥啊,多大的概率。那姓林的不也是被抓緊去了麼,人家指示她干的。普通人哪有那麼多壞心思。”

  “行了,這次聽媽的,不請保姆了。”

  “行吧,”我咬了口雞肉,滿嘴香味,看樣子這雞湯母親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對了,說起股票,最近那些互聯網金融股都跌的有些厲害。我手中最厲害的一支直接跌了70%,6萬塊錢沒了。”

  母親把筷子挑了一小口米飯,在嘴里抿了一下,接著咬筷子說道。

  互聯網金融企業跌,就算是骨折我也是不驚訝的,於是淡淡的對母親說:“現在全球都在打擊金融業和互聯網產業,尤其以中國為最,這都是第二波了。不跌就出鬼了,中國這些互聯網企業沒在國外賺到一分錢,但是卻通過VIE結構海外上市把大把利潤輸送到了國外,這個是重點打擊的對象,咱們已經通過VIE結構海外上市的企業要整改,以後想要通過VIE去海外上市需要國家批准。”

  “A股名聲不是不行嗎?我朋友說的,我也不太懂。”母親問道。

  “我也不太懂,你要說華爾街我還能說上兩句,畢竟在公司里長輩們給我補過課。A股就復雜了,里面官商一股水,復雜著呢。”

  “那你有啥好的推薦不?”

  我有些詫異,於是問道:“媽你最近開始理財了?”

  “沒,閒著沒事干只是。”

  “肯定科技股啊,萬年老二不是吹的。不過最近也不太平,咱們傑科這次是掌門人換代再加上被競爭對手惡意中傷才導致的,其它的科技股還好。”

  “不只是這些吧,不然也不至於跌停幾次了都。跟亡國一樣……”母親關心的問了問。

  “當然也有政治因素,不過這東西不敢亂說,換屆在即的,一句話不對整倒你一個眼神的事。畢竟富二代干不過官二代。”

  “嗯知道了。”

  “媽你這件衣服哪里買的,挺好看的。”

  “我身上這件嗎?網上買的,之前還擔心質量問題呢,買回來穿感覺還挺合適,還是牌子不錯,prada的。”

  母親眼前一亮,津津有味的給我說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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