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市中心警察總局。
處理張峰和劉俊車禍的幾名警探,把會寧東路周邊幾個路口的監控視頻全部拷貝到了播放室。
“好家伙,市區里,靠近斑馬线了,車還開的這麼快,小劉當時怎麼了?”“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他是那晚發現了什麼,被人給殺人滅口了也說不定。”“這些年,他和張隊破了多少案子,得罪了多少人,你們是知道的,還記得五年前…”年輕的警探員張猛看著屏幕里如同失控了一般的黑色跑車在一聲巨響中四分五裂,張了張嘴,說道。
“行了,別吵了,戴隊出院了,剛才來電話了,張峰的案子她會親自過問,咱們還是繼續盯著周野這個人吧,來,你們分析分析……”有老警員打斷了大伙的嘀咕,說道,最近上面一直施壓要他們死要見鬼,活要見人,一定得把那個周野找到,最近他們為了這事都好幾天沒合眼了。
對於原明城大學學生會主席周野事跡曝光後,要不是顧忌著他周家的身份,他們甚至還想要鼓掌大笑,高呼“老天有眼”。
在過去的這些年里,周野曾經做過的那些劣跡斑斑的事情,Y市背後里又有幾個人不知道?
此外,還有那被搗掉了Y市黑色集團也就是一手締造、發展出了現在的帝國大廈的勢力,在起家的時候,可是做了不少駭人聽聞的事情,手里是沾著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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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一起普通的強奸意外事故嗎?”張猛看完了檔案里所發生了的整個事故過程,又說道。
“別說了。”
“你也注意一點,這些年,職位升不上去,還這麼口無遮攔。”
屏幕前,認真看完了案情的中年隊長馬敬先看了一眼張猛,眉宇皺了皺,提醒道。
他雖然也看不上“周野”,但不會表現出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周家那可是自己不敢抬眼的龐然大物。
這次的這起事故,如果走正常流程,將會很快的被定性為“強奸案件”,由於事後當事人自殺,雖然有可能被判死刑但“周野”不同。
種花五大豪門的周家,市值上百億,不管是人脈,還是勢力都非常的龐大,在周野遭遇舉報以後,周家就親自給局里打來電話施壓,雖然人死了,但是在周家的勢力和輿論下,最多進去幾年,這周野為什麼要躲著呢?
聽見隊長的提醒,張猛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播放室的房門被敲響。
緊跟著,他們局里的那位住院的戴思琦,就迎著兩人的目光,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眾人聚焦的視线,戴思綺神情不動,她看著眾人說道:“張峰,還在隔離中,但據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眾人聽後,有人一陣竊竊私語,有人起身打了招呼,還是新人孫楚一,把一份文件遞給了這個剛回來的戴副隊長,另外,又遞出了一只被封在透明袋子里的鉛筆。
接過筆的同時,戴思綺在說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她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痛惜,但緊跟著,眉宇緊皺補充道:“而且,就算能活下來,後半輩子怕是也得在床上度過了,但現在不是我們沮喪和逃避的時候,我希望大伙認真協助我,我會接上張隊的任務,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有罪之徒。”說完後,戴思綺認真的看著文件:這份文件是警隊對張峰以及劉俊炸彈事件的調查,以及相關人員的口供,內容並不復雜。
很快,戴思綺就把整個的過程看完了,在這一刹那,她的神情里露出了些古怪,一時間,竟然忘了旁邊還在述說的警員,竟是真的生出一種“冥冥中有什麼東西抓不住”的感覺。
“所以…額?戴隊?戴隊長?”
“額!抱歉,我看入神了,對了,你說什麼?”
孫楚一放下手中的文件,感慨的看著剛回來的隊長,拿起被戴思綺摔斷了筆芯的鉛筆。
內心里雖然仍對戴思綺的出現能不能解決警局的困局,而感到一絲懷疑。
但想到即使擁有大半輩子判案生涯的中年探員馬敬先來說,也依然不能夠將這起爆炸案件和什麼线索聯系在一起,還是不抱希望的閉上了想說點什麼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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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孫,你把這幾份視頻拷給我一份。”看到不在言語,神色暗淡的警員,戴思綺也知道自己今天狀態不對,她連忙吩咐道,“你們就去忙其它的事情吧,接下來,我會把相關的調查上報上去的。”馬敬先聞言收起了情緒,站起身先走了出去,身後其他人也面色古怪的跟著離場了。
他把文件從張猛的手里拿了過來,就闊步走出了這一間播放室。
馬敬先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戴思綺仿若在思考些什麼,等孫楚一拷貝完視頻,也離開了播放室。
戴思綺重新打開了播放的監控視頻…
在將附近幾個視角的監控細細的重新看了幾遍後。
戴思綺的目光停留在了屋子外,警員辦公室內那左上角的一個攝像頭,那是唯一一個沒有視頻檔案的攝像頭,戴思綺雙手叩擊向面前的鍵盤,調出了幾個警探局內部的特殊軟件。
將那晚劉俊當晚所有的行動軌跡捕捉!
那晚劉俊的面容很快被提取到了面前…
很快,幾處時間,劉俊那幾處投入,慌張的的臉龐,呈現在電腦屏幕的中央。
戴思綺看著照片里熟悉的面孔,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當某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想”在腦海中劃過時,這驟然一瞬,戴思綺的身上,一粒粒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不可能的!”
“一定是湊巧!”
“一定是湊巧!”
年輕的戴思綺喘息急促,連連念道。
戴思綺努力平復了心緒,目光閃爍,她攥了攥拳頭,隨即,將自己在程序中留下的所有步驟,全部一點一點的刪除,這一切的一切,可能蘊含著大恐怖。
這一切的一切,可能是一種,即使讓你知道,即使讓所有人知道,但仍然不能為其定罪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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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昏暗的地下室里。
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冷光打在了書桌前,周離清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焦急。
此時,手術室內的手術已經到了尾聲,周離平靜的在最後一次匯報結束後收回了目光,此刻,雖然他想要去看一看在里面,從手術中中被拯救歸來的“周野”,但是想到先前交代的要保證無菌,他還是忍住了。
不久,手術室內。
“嗯!完美,真是上帝的傑作啊!”法里奧看著臉上滿滿被納米蟲覆蓋的周野,一陣贊嘆道,而周野隔壁的病床上,林帆依舊沉睡著,只是他的臉此刻已經嵌上了一塊銀色的面具,隱隱的痛感讓被酒精麻醉的他不時悶哼出聲。
“法里奧醫生,這位怎麼處理?”一旁的助手問道。
“他?那不是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只是大夫,你把他帶出去,然後告訴我們親愛的周先生,就說一切完成了,後天沒有問題後,我們可憐的病人就可以出來見他了。”“好的,收到了,大夫!”
“哐當,哐當。”
病床的移動聲音驚醒了外面沉思的周離,他看著被推出來的鐵面人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不過他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弟弟,於是問道:“情況如何了?”“周先生,法里奧大夫讓我告訴您,手術很成功,現在就等適應期過去,預計後天就可以與您見面了,另外,這位怎麼處理,請您吩咐下。”“是嗎,太好了,放心,答應你們法里奧大夫的事情我會辦到,他,你們就不用管了,交給我。”周離高興的搓著手興奮的說完後,轉頭對著身後的手下說道:“把他給我關到底下的倉庫里,記住給我好好的看住,要活的,等我弟弟醒來後再決定他的死活,在醒來前我要他活的好好的,懂?”“明白了,周少,我們這就去辦!”
時間不斷流逝,當分針走到了二十分的時候,那一個路口,一只黑色的奔馳車隊出現,並緩緩的停駐在了靜楓集團的大廈前。
大廈邊,早已經有幾位身穿正裝的中層領導在等候著了。
見到車隊的出現,臉上瞬間掬起了熱烈、殷勤的笑容,弓著了腰,小跑著迎了上去。
一只手上升擋住門框,同時為蘇茹拉開了車門。
楚正雄倚靠著門外的大廳接待處,笑意盈盈的打量向大樓外面邁著筆直修長的雙腿,穿著典雅、時尚的定制時裝,戴著墨鏡,氣質高冷的蘇茹。
她在眾人的擁簇中,走進到了大廈內。
就在楚正雄別有用意的猜測著蘇茹的身材,以及腦海中想著如何和對方來場友誼炮的時候。
“請問…是楚先生嗎?”
靜楓集團大廈前台,一名穿著職業OL裝,長相有八分的女人望見走進的楚正雄,神情露出些緊張,遠遠的迎了過來,她恭敬的問道。
“是我。”楚正雄,噙著淺笑,應道。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張揚、肆意,目光不加掩飾的在前台裸露而出的精致腳踝、被黑色絲襪包裹住的修長長腿,包臀裙擺上游走…
察覺到面前男人的目光,前台卻是沒有絲毫抗拒的意識,反而有意的展露出了自己的身姿。
“羽田先生已經在等您了。”前台姑娘,恭敬應道。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能夠讓大老板親自打電話下來要求走專用電梯,一定不是普通人。
“您跟我來。”前台姑娘,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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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前面,包臀的黑色裙擺,勾勒出了好看的线條,楚正雄肆意的走在其身後,視线落在包臀的裙周。
走進到電梯間,只有靜楓集團的高層,才能夠乘坐的貴賓梯,梯門被打開,前台姑娘撥通了電話,並輸入了秘密。
“先生。”
“請!”
前台姑娘,躬身,向楚正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嗯。”
楚正雄,頷首,嘴角揚起,走進了貴賓梯內。
“先生…”
當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時,前台姑娘咬了咬嘴唇,突然鼓起勇氣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
楚正雄按住了電梯內開門的按鍵,語氣溫和,問道。
“先生,我叫蔡夢琪!”
穿著OL裝,黑色絲襪的長腿姑娘躬身,遞給楚正雄一張名片,緊跟著,緊張的說道。
她面頰紅潤,是在向楚正雄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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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楚正雄接過名片,邪魅的應了一聲。
電梯門重新關閉。
這時,楚正雄玩世不恭的肆意神情漸漸收起,他把玩著手里的名片,片刻後,“嗤笑了”一聲,隨手,將名片揉成了一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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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來一碗肉絲面。”
學校不太遠的位置,一條小吃街,店面狹小,但是很干淨的蒼蠅館子,穿著灰色外套的孟佳偉走了進去,喊了一聲,然後靠牆坐下。
不多久,一碗熱氣騰騰的清湯肉絲面,被擺到了孟佳偉的面前,和自己姐姐孟雨琳訓練了一下午的他看到熱氣騰騰的面,肚子不自覺的咕嚕叫了聲。
也顧不上什麼燙,他從筷籠里取出了筷子,低頭,吹了吹熱湯,緊跟著,就大口的吞咽起了面條。
湯面下肚,感覺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一直將最後一口熱湯,連著小蔥喝了個干淨,孟佳偉才放下了碗。
他長吐出了一口氣,面色紅潤了些…
這樣普普通通的一碗面,是他今天吃的最痛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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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幾個月的時光里,他雖然艱難的終於和王可可確定了關系,但卻充實而幸福。
可現在…
一切都沒有了。
為什麼…對有的人來說,他明明不奢求些什麼,他只想要最簡單的生活,卻永遠也不可得?
他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去找王可可,可是一想到王可可在自己身邊被別的男人…
還有最後徐薇那淒婉的笑容,他,他就心中沒有了主意,孟佳偉端坐在餐桌前,視线出神且漫無目的的看向前方。
過了會,他仿佛注意到了什麼,眼眸中的焦距重新匯聚,把十塊錢的紙幣,拍在桌面上,然後起身快步走出了面館。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靠近十二點鍾了,街上的行人並不太多…
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一陣熟悉的叫聲打斷了他無理由的思緒。
“孟佳偉!”
孟佳偉扭頭看去,只見熟悉的三個女生筆直的站在他身後,孟佳偉一眼就看到了三人中的王可可,他不由自主的裂開嘴,剛想說些什麼,只見為首的陳潔衝過來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啪”的一聲。
飽含怒氣的陳潔,動手直接了當,被扇了耳光的孟佳偉一臉懵逼的看著還要繼續動手的陳潔,等到回神後才發現對方接二連三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
“哎,你干嘛?陳潔你瘋了?”孟佳偉忍受著臉龐上不斷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手一推將對方攔在了離自己的安全位置之外。
正好這時候後面的王可可和楚月也已經趕了過來,四人中個子最矮的王可可一臉為難的攔在了兩人之間,楚月連忙拉住暴怒的陳潔,勸阻道。
“可可,楚月,你們別攔我,今天我非要打死這個沒情沒意的畜生不可!”陳潔現在就像被點爆的炮仗一樣,一點就燃,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孟佳偉,一口唾沫就往他身上吐去。
“陳潔,別打了,我們好好說不好嗎?”王可可歉意的看著孟佳偉,扭頭對著被楚月拉住的陳潔說道。
躲掉了陳潔的唾沫,孟佳偉站在王可可身旁對著還要突破楚月阻攔的陳潔冷聲說道:“陳潔,我告訴你,你在無理取鬧,我不客氣了!”“怎麼,你還想打我?你動手啊!你有種動手你為什麼不攔著徐薇,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一時成見,徐薇就沒了?你這麼做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嗎?”喘著氣的陳潔見自己被攔的死死的,也放棄了再對孟佳偉動手的心思,她站在不遠處,白皙的手指指著孟佳偉鐵青的臉說道:“人渣。”王可可這時候適時的抱住了孟佳偉的手,道歉著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事情說給陳潔的,但是,但是……對不起。”看著抱著自己哭泣的王可可,孟佳偉忍住了心頭的衝動,他閉了閉眼,冷靜後,對著陳潔說道:“徐薇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給我機會,我肯定不會看著她去死,但是,難道我就不是受害者了嗎?可可就不是了嗎?你不要把你的個人情緒發泄到我這,有本事你倒是去找周野報仇啊?怕了?”“王八蛋,我告訴你,周野我不會放過他的,你別在這裝可憐,你算什麼受害者,你丟了什麼?怎麼你把徐薇睡了,你還吃虧了?”“你!”
“你什麼你,你有可可淒慘,你有徐薇悲劇?你倒是說啊……”“好了,好了,陳潔,別激動了,已經大半夜了,小聲點,這是學校,我們先回去吧,你不要激動了!”楚月發現宿舍樓本來息掉的燈陸續有了打開的節奏,連忙拉著陳潔後退,她不希望在因為幾人的吵鬧,把徐薇的事情再鬧大,這已經是幾人心里的一道傷疤了。
“對不起,佳偉,我這就帶陳潔走,明天我們再單獨聊聊吧!”王可可也發現了情況,她對著孟佳偉說完,就和楚月架著還要爭論的陳潔離開了男生宿舍的小道。
在三人離去的路上,孟佳偉依然還能聽到來自陳潔的咒罵和不甘。
“這叫什麼事兒?”孟佳偉臉色沉重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本來復雜的心思,被陳潔這麼一說,心事更加的沉重了起來,自己就是鐵石心腸的人嗎?
自己就沒有愧疚嗎?
有!
當然有!
這幾天,他每一頁都被報紙上死去的徐薇的容貌所驚醒,只是,只是內向的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本來今天和自己姐姐孟雨琳的見面稍微衝淡了心中的煩惱,結果剛才陳潔的一鬧,孟佳偉知道,自己今晚看來又要睡不著了……
而遠在天京,也就是首都,天宇集團。
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斜倚在躺椅上,她的手指修長,指甲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食指和中指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輕輕抖去煙灰,然後又放在鮮艷的紅唇間。
女人帶著明顯的倦意,黑色的秀發末尾閃動著玫瑰紅的光澤,美麗而妖嬈,她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都准備好了嗎?”“確實如我們所料想的一樣,被安排軍區協助後,我們趁機從少爺手中拿到了那件東西,可是破解那件東西的秘鑰需要時間才可以打開。”女人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傲宇花費了許久的心血以及我們無數的代價換來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是的,不過如果再能拖點時間,我們相信可以尋找機會將它破解掉。”“尋找機會?”高貴冷艷的她冷笑一聲:“你們不會看不到天宇現在的格局吧,上面已經忍了很久了,現在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成果,沒有成果,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要破解難道就非得我們才行嗎?動動腦子!”下屬在她的呵斥下戰戰兢兢,面色蒼白,不敢爭辯半句,顯然是余威甚隆。
“安排下去,我需要我們在天京的所有科研人手今天晚上之前向公司報道,這次的任務很重要,絕不可以出現任何差錯。”“只要我們成功拿到那件東西的成果,不會需要太久,天宇舉步維艱的局面就會徹底改變,你們已經和公司徹底綁在了一輛戰車上,不要有僥幸心理,你們知道我們失敗的代價。”她笑容冷厲,眼神毫無溫度,她的下屬聽到她的話,想到了他們任務的目的,神情變得狂熱起來。
“我立刻去做,董事長。”
“為了天宇,為了您的意志,龍若蘭女士!”
許久,“咚咚!”,“咚咚咚!”
“進來。”依然躺在靠椅上的龍若蘭揉著眉心說道。
“阿姨,是我!”
促狹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跟著,一位年輕的,畫著淡妝的少女走了進來。
“婉玥,是你啊,怎麼想起來我這來了。”龍若蘭看見來的是蘇婉玥,開心的起身拉著蘇婉玥的手說道。
蘇婉玥腳下穿著一雙足有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腿上套著一雙超過膝蓋的黑色絲襪,身上穿著一條淺紅色露肩的連衣裙,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皮衣,頭頂帶著一個白的蓓蕾帽,顯得俏皮卻又性感。
“真漂亮,婉玥你今天打扮的,看見你們這些小女生,你龍阿姨都感覺自己老了,哎!”龍若蘭滿意的看著自己欽定的未來兒媳,滿意的說道。
“龍阿姨,你才不老呢,每次我們走出去,人家都會以為我們是姐妹,你說您哪來老了。”蘇婉玥俏皮的說道。
“你呀你,嘴皮抹了蜜餞似的,我都快沒膩死了。”龍若蘭點了點蘇婉玥的額頭,戲謔著。
“對了,你在天宇還習慣嗎?”
“嗯,還好,就是大家太客氣。”蘇婉玥小臉有點紅紅的,因為龍若蘭這位京都女王實在太美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媚意。
即使龍若蘭並未穿的很暴露,但正好恰恰相反,她穿的非常得體。
一身剪裁合體、時尚潮流的米黃色連衣裙,將這位剛剛奔四的不老女神打扮得耀眼奪目,那白天鵝般的身形,襯托地無比完美。
波浪型淡紫色的長發下白皙中透著紅潤的臉蛋,在傍晚朦朧的光线中顯得柔媚無比令人心疼,而V型領口下那對白嫩的偉岸若隱若現,乳溝深陷。
明明帶有一絲英氣的嬌俏美人,卻給人一種冷艷中泛出柔媚的感覺,大眼小嘴、皮膚白嫩、身材苗條修長,淡紫色的長發閒適地盤起來,只在右耳邊留下了一縷發絲,一雙塗著淡淡眼影的丹鳳,平添了無限嫵媚。
高挺鼻梁下面的玫瑰色豐唇讓人看起來更加的性感迷人,修長的手指上擦著透明指甲油,脖子上掛著一條白金項鏈,米黃色連衣裙的束帶緊緊勾勒不堪一握的蠻腰,更顯的腰肢的纖細。
尤其那兩條渾圓修長的絲襪美腿,在緊身連衣裙下,優雅知性地並攏,一雙玉潤珠圓的精致高跟鞋,愈發襯托出龍若蘭的溫柔、高貴和知性氣質。
京都女王龍若蘭,就那樣款款地端莊站在那里,優雅知性中,卻透出輕熟美少婦的無限風情,我以後也能像龍阿姨一樣美嗎?
“習慣就好,畢竟你可是我未來的接班人。”龍若蘭沒有發覺蘇婉玥的小心思,她打趣道。
“對了,今晚別回去了,都這麼晚了,就和我回去住下吧,要知道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敵,嗚,好困,走,我們回去吧!”“好的!”蘇婉玥聽話的點點頭。
兩人說笑間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天宇,仿佛剛才辦公室內風雨欲來的緊張都是假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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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山大酒店內,本來滿心歡喜自以為逃離魔窟的李媛,卻沒想到自己踏進了深淵的魔爪,當她在自己辦公室內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時,她驚住了,鑰匙從她手間滑落,她兩只腿不由得顫抖著想要催促主人離開這里,但是在譚明轉過身的笑意下,她咬緊了薄唇,明知一去便是懸崖峭壁,但還是走了進去,帶上了房門。
譚明的呼吸急促而又沉重,他身側的窗子簾子上,嬌羞的李媛向後面高高翹起的滾圓的臀部,站在身後的譚明兩手分開了臀瓣,舉著粗壯的肉棒向前刺去。
當李媛被譚明抱著臀部從後方攻擊著時,為了進一步瓦解這位才出院的美婦的羞恥心,譚明抽插時不時讓她喊他老公,讓她回答誰的肉棒更大,誰干的她更舒服這樣的問題,如果拒絕,譚明就會威脅拉開簾子,將她徹底暴露在外面路人的視线之中。
如果說之前譚明是用強行占有她的方式撕開了她的內心,進入了她的心里,那麼現在,則是在道德面前淫辱她這種極具有儀式感的行為,取得了她肉體的所有權,行使了屬於已故丈夫的完整權利。
李媛是痛苦的,她掙扎在道德之間,苦求彼岸而不可得。
李媛是復雜的,她雖然本意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但是短短的刹那被無數次送上巔峰,每次都在顫抖中嬌吟求饒,無法再這個男人面前保持自己最後的自尊。
雪白的簾子上,女人的身影跨坐在男人的下體之上,被撕破的衣服掛在上身搖晃著,噴灑著濃密的荷爾蒙,李媛不斷主動的讓身體起伏著,讓粗壯的肉棒每次都可以探入到最深的部位。
她的嘴角緊閉著,眼中露出可以滴出水來的哀怨目光。
抽搐,痙攣。
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巔峰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壯的肉棒分開了她的雙腿,也分開了她的心,當巔峰過去,李媛已是淚流滿面。
譚明今天狀態特別好,雖然激烈的動作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但肉棒上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他將李媛平躺的放在在身下的桌子上,被壓在身後的雙手將胸脯頂的高高的,譚明按住李媛的兩個膝蓋,向兩側分開,緊緊繃直的腳尖和雙腿一起將身體形成了一個大寫的M。
譚明看到李媛的流淚沒有覺得憐惜,反而獸欲更加強烈,他不會像熱戀的情人一樣用舌尖舔去李媛眼角的淚珠,而是將肉棒極其果斷的向李媛的最深處頂去。
狹窄泥濘的腔道對他這樣的花叢老手而言就是通往勝利的階梯,對譚明來說,李媛的肉體確實是極品,身為人妻的李媛,可以經受住譚明粗壯肉棒的奮力抽插,而不會像那些年輕的少女一樣感到不適。
每一次,譚明的盡根而沒,李媛總是顫抖著身子,一副似要即將崩潰的模樣,可無論譚明下一次將肉棒送到多麼深的地步,李媛只是顫抖的更厲害,讓譚明渴望的那份崩潰總是沒有出現。
因此,譚明可以在李媛的身上肆意的征伐,宣泄,而不用考慮李媛是否承受的住,沒有在玩其他女人時,總要刻意將肉棒留出幾分不沒入的顧及,譚明的動作變得無比的暢快。
而拋去肉體上的強烈快感不說,讓嬌嫩柔弱的人妻沉淪在自己的胯下,撕裂人妻忠貞而矜持內心,讓她淪為一個蕩婦,這是每個男人都會自豪的成果。
當然譚明很清楚,天下沒有因為你肉棒大就主動貼上來,對你百依百順的淫蕩人妻,那樣的人只會出現在影視作品之中。
大多數鄰家少婦,有著對丈夫和婚姻的基本尊重,這種尊重是幾千年傳統根植在基因之中所形成的,即使你手段高超,能將女人干的高潮迭起,一旦下了床,人家很可能只是當你是牛郎一樣棄之如履,更別提這種錦衣玉食的高貴少婦。
如何在肉體的征服之外,奪去人妻的內心,則是譚明這樣的男人所擅長的。
觸碰並突破女人的底线,打破她的原則,讓她不斷的背叛,不斷的在尋求刺激中獲得快感,讓她在產生肉體依耐之外,產生心理上的依耐。
讓她像尼古丁、咖啡因一樣對出軌成癮,讓她對平淡的生活產生戒斷反應,讓她無法再從普通的性愛中獲得滿足,只能不斷尋求更加變態性愛去增強刺激。
那時,才是她對你言聽計從的時候。
准確來說,她不是臣服在你巨大的肉棒之下,而是臣服在自己已經變得深不見底的欲望之下。
此時的李媛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掙扎與害怕。
她微微張著嘴,挺著胸,雙腿柔軟而聽話,一雙妙目含著淚水,痴痴地望著居高臨下的譚明。
嘴里雖然沒有說話,眼神里卻是情意綿綿。
拋去了人妻這個枷鎖,她不會否認自己享受到了一個女人最純粹最極致的快樂。
眼前這個強壯英俊的男人,握住她的雙腿,就像掌控著兩只船槳的老水手,輕柔而有力的劃動著自己這只小舟,將自己帶去未知的深處。
身體隨著肉棒的進入和抽出而輕輕回應著,李媛心理卻想起了以往無數個精心准備好晚飯卻等回一身酒氣的丈夫,想起了丈夫死後那些個安靜到令人發狂的夜晚,她何嘗沒有幻想過能有一個強壯的男人在她身邊疼愛她,能有無數個愛她愛到發狂的男人圍繞著她,費盡心思的追求她。
然而,隨著歲月的流逝,青春一點一點離她而去。
年輕的女兒帶回了恩愛的“男朋友”,自己也從一個少女變成了熟女。
她不甘心。
年幼的少女可以輕易打動成熟男人的內心,而她又有哪一點比她們差呢?
論容貌,她見慣了驚嘆於她美貌的男人,論氣質,多年人妻的沉淀又豈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可比。
她知道如何用清純來演繹性感,如何用拒絕來詮釋迎合,她懂得如何用嬌羞來撩撥男人,如何用絲襪來勾引男人,她更懂得如何用粉潤的腮紅和雪白的私處來刺激男人。
雖然,她在自己丈夫身上沒有嘗試,但她很清楚,女兒帶回來的“男朋友”是怎樣輕而易舉的被自己所吸引。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對自己采取的行動,無一不是印證了她的魅力遠遠超過那些年輕女人。
論技巧,陳飛是優秀的,他成功的撬開了自己堅硬的外殼,卻沒來得及侵奪自己柔軟的內心,譚明則不一樣,他帶著自己踏過了被陳飛打開的大門,進入了一處嶄新的世界。
他異於常人的性欲像妖艷的焰火吸引著一切飛舞的蠅蟲。
他就像一個技巧高超的舞伴,帶動著初窺門徑的菜鳥翩翩起舞,你無需思考,無需決定,他為你安排好了一切,可以為你帶來超越你自己所預期的快樂。
他更像一個極其睿智的聖明,看透了自己精致的外表,直刺自己惶恐和干涸的內心。
此時的李媛,幾乎表現的像一個合格的妻子,用自己嬌嫩多汁的肉體,撫慰著疲憊了一天的丈夫,只是這個丈夫實在是太強悍了,自己用盡了本領,也無法讓他徹底的宣泄。
辦公桌響動的節奏聲中夾雜著壓抑的哼吟,李媛像一個盡情綻放的花朵,經受著風雨的摧殘,令人不忍直視的花瓣搖搖欲墜,花蕊泥濘一片。
譚明的動作,遲緩時,猶如逆水行舟,廝磨糾纏,激烈時,猶如狂風巨浪,持久奔烈。
她被譚明逼迫著,說出了無數令自己感到羞恥的話語。
每一句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內心,每一句又像是在重塑著自己。
譚明很快發現,李媛的呻吟變得阻塞和壓抑,原本潔白的胸口泛起陣陣潮紅,整個身體開始變得緊繃和遲滯。
經驗豐富的譚明彎著嘴角,刻意將肉棒向上剮蹭著,在敏感點上快速撞擊幾下後,再猛地向上抽出……
前兩次,李媛的身體彷如觸電般被帶的陣陣痙攣。
第三次的時候,就直接的噴泄了……
這是身為一個女人的自然反應,不會隨著她的意志為轉移。
在刺激的環境下,雖然緊張的情緒遲緩了她抵達高潮的時間,但譚明的技巧是經過大量實踐所檢驗的,李媛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譚明的對手。
眼前陣陣發黑。
李媛雖然這次沒有暈厥,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反抗的力量了,只能任由譚明將她擺成各種下流的姿勢,予取予求。
李媛記不清自己偷偷噴瀉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譚明無情的抽去,只留下一具不斷抽搐的肉體。
譚明舉著肉棒,將最後一次噴射時粘在肉棒頂端的精液,抹在李媛的臉頰上。
趴在桌子上,翹著屁股不斷顫抖的李媛,沒有對在自己臉上噴射的譚明提出反對,她已經連張開嘴唇的力氣也沒有了。
白濁的精液在嬌顏上流動,濕漉漉的秀發與嬌軀透著疲憊與歡暢,李媛腔道內的快感依然在持續的刺激她。
與男人不同,女人的身體即使在肉棒抽出後,也依然能產生連綿不絕的蠕動感,阻止她重新聚集著力氣。
李媛不知道譚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動彈,一根手指也不想動了,只是眼角的余光瞥向了男人留下的那個信封。
不過即使看到,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看,還沒散去的快感,讓她有點也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