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川和江海丞瞬間像是變成了啞巴一樣,不只是無言以對,更是不明白剛才脫口而出的話還有心里面想的話。
誠如她所說的那樣子,說穿了她也就是個妓女,怎麼可能有什麼廉恥心。而他們到真是可笑,還指望著她因為失身而痛哭流涕不成?
這種被揭穿的感覺讓江鴻川沉下了臉,原本就沒有笑容的臉看起來更加的嚇人。
至於江海丞就還好,只不過是沒有了笑容而已,雖然看起來變得有點陰險罷了。
“兩位老板如果沒有什麼別的吩咐的話,那我先走了哦。相信你們也有工作要做吧,既然你們這個月定下了我,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系我。”
妃鳶說著抽出了早已准備好的紙條,上面是她的手機號碼。
不過,這個號碼所有人其實是梅姐,暫時借給她用用而已。
把紙頭遞給了江海丞,這才拍了拍手,准備站起來走人。
可她人還沒有站穩,手腕就被抓住。
整個人一個傾斜,直接倒進了拉住她的江鴻川懷里。
別說是兩個男人,就連妃鳶自己也愣住了,這可不在她的算計之內。
勉強從江鴻川的腿上爬起來,她先是理了理有點亂掉的頭發,這才重新坐回沙發上。
看了一眼依舊被他抓著的手腕,又瞄了一眼一旁眼中閃過了驚訝的江海丞。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離開了床,她就再也不會直呼這兩個男人的名字,這也算是她的堅持吧。
主顧就是主顧,除了金錢的交易,她不會和他們有其他瓜葛。
“誰允許你走的。”
如果他能知道自己為何拉住她就好了,只是見她那副急欲離去的樣子,無名火就在胸腔升騰。
就好像她除了錢以外,就不想再見到他們一樣。
想他江鴻川碰過的女人,哪一個是巴著想要爬上他的床,恨不得能讓他多看她們一眼。可這個女人倒好,不但不屑一顧,還只想要離開!
“床也上了,玩也玩過了,難不成還要我留下來陪你們上班?”扯了扯嘴角,她的眼底閃過了不抹不易讓人察覺的自嘲。
這讓正對著她的江海丞愣了一下,她壓根就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子不在乎。
她的眼底有著對自我的厭惡和嘲諷,那些話反而變的像是在自我踐踏一樣。
這倒是稀奇了,這個女子還真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江海丞眼中的興味沒有逃過妃鳶的眼,只是她自己也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一半真一半假。
一半是為了引起這兩個男人的注意力,另外一半是真的對自我的諷刺。
她很怕如果不提醒自己,永遠都放不開所謂的禮義廉恥。
“你!”看不到妃鳶臉的江鴻川倒是有些惱怒,掰過了她的肩膀,強迫她抬起頭。
所有還未出口的譏諷在對上她的眼睛時全部都梗在了喉嚨口,被她眼底的更激烈的譏諷所震住。
難道說,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壓根就是連她自己都在看不起自己麼?
心頭一凜,他竟然開始關注一個女人的心思,他這是太過於悠閒了嗎?
“這個月我會安排你的住處,你隨時都必須滿足我們的需要!”
甩開了一直緊抓著的手腕,江鴻川倏地自沙發上站起來,自顧自的先行走向了門口。
在看到哥哥的表情後,江海丞也醒悟過來剛才自己的失態。再次端起了笑容,溫柔的像是一個紳士一樣。
“你暫時就住在我們的別墅里,走吧,跟我們去看看吧。”
妃鳶看了一眼這個笑的很和煦的男人,自然是跟著他一起走出了別墅。江鴻川早已先一步坐在了車上,而她則是跟在後面。
跟在一側准備替妃鳶開門的司機還沒有來得及上前,卻見江海丞先一步替她拉開了車門。
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妃鳶只淡淡的吐出了謝謝兩個字。
只能說一旦離了床,這兩個男人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原本床上還溫柔一點的江鴻川只剩下百年面癱的臉,至於和野獸一樣粗暴的江海丞倒是變成了虛偽的笑面虎。
將臉轉向了窗外,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男人迥異的臉龐。
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剛才那個真假難辨的自己已經徹底的引起了這兩個男人的狩獵欲和興趣。
當男人願意用房子來豢養一個女人的時候,至少她還是有新鮮感的。不過,這對她來說不重要,她要的是另外的一個機會。
一個,屬於她陸妃鳶能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