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暴你的男人,是誰?”
怒火在胸腔霹靂巴拉的燃燒,垂在身側的雙拳咯咯作響。那一刻,江鴻川只想把那個強暴她的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妃鳶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一臉怒火衝天的江鴻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是誰重要嗎?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就算我有能力去追究,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人家有權有勢,我可斗不過。”攤了攤手,她說的句句是實話。
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動手對付當初強暴她的人。
等她爬上了上流社會,只要能抓住一個實力相當甚至更強的男人,借刀殺人更簡單。
依她的能力,加上她的容貌和身體,要找這麼一個男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江鴻川和江海丞,她從來沒有把他們列入考慮范圍。
因為這兩個男人不是那種可以任由她隨便控制的人,自然也不可能聽從她的命令和要求。
再次背對著他們,任由長發掩蓋住了容顏。
長發的嘴角勾起,她猜他們至少是動了惻隱之心。
她選擇他們可不只是為了進入江河集團,最重要的是靠他們找到一個可以為她所用的人。
至於性別,她不在乎。
現在這個社會,也不可排斥會有迷戀上她的同性吧。
手中的藥盒漸漸地變形,江海丞甚至都感覺到她背上的寂寥和痛苦。
他一直都以為她完全是為了金錢,卻沒想到在她那張堅強的臉背後,還有哽咽的淚。
“那個人很有錢?”遲疑了一會兒,江海丞終於問出口。
指甲剝啄著窗玻璃,映出來的是一張平靜的娃娃臉。沒有譏諷,沒有笑容,也沒有痛苦,如同一灘平靜的泉水,也沒有溫度。
“大概吧,也許是他爸爸挺有錢,也可能是他媽媽人脈廣。也可能是,他爺爺奶奶有很多律師朋友吧。”
的確是很有錢,但如果比起江河集團,或者是這兩個男人那個圈子的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江鴻川慢慢放松了雙拳,黑眸卻緊鎖著窗前的女子。
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連他都看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她應該像其他女人一樣,在他們還願意碰她的時候,努力的來討好他們。
可是她不會,她依舊故我。
在公司這一個禮拜,她好像更喜歡這份工作。
江海丞攤開了手心的藥盒,又看了一眼窗前的妃鳶。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是不是生病了,而她什麼都沒做,只是聽到了他嘶啞的聲音。
甚至連他的大哥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已經啞掉了吧。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離開了窗子,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妃鳶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時間也差不多了,相信她現在回去肯定是立刻倒頭就睡。
站起了身子,卻忘記了剛才才被江海丞像瘋子一樣的肆虐過。才沒走幾步,高跟鞋一個踉蹌,眼見著就是跌倒在地的趨勢。
“小心!”已走入辦公室內,離妃鳶最近的江鴻川立刻一個箭步上前,把腿軟的妃鳶摟進了懷里。
反射性的抬起頭,將一雙晶亮的大眼撞入了江鴻川的黑眸深處。
一顆冷硬如石頭的心在瞬間像是被抨擊了一樣,撞出了一道裂痕。
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只是皺了皺眉,不明白心髒處為何傳來怪異的酥麻感。
特別是她軟軟的身子在他懷里,心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
不過,這個角度卻讓江鴻川可以順勢看到她豐滿的酥胸。
而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滿滿的吻痕,這一個禮拜他壓根沒有碰過,那些痕跡又是那麼新。
立刻看向了一旁也是一副正要上前扶著的江海丞,想也知道兩人剛才肯定發生了什麼。
因為這麼近的距離,江鴻川可以清楚的聞到她身上的體香,還有那再熟悉不過的交合過的淫靡氣味。
“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難道不怕半路上又冒出另外一個強暴犯。”這麼說著,江鴻川有意無意將目光落在弟弟的身上。
至於後者則是聳了聳肩,恢復了嬉皮笑臉的形象。
不過在妃鳶眼里,那就是只笑面虎。
所以基本上每次上床,她寧願對著江鴻川。
這個男人雖然冷的和面癱一樣,但想要了解他還是比較容易的。
至於江海丞這種男人,一旦了解了他,只會覺得害怕,因為他連最真實的自己都隱藏在危險的微笑下,怎麼可能允許任何人看穿他。
“不然呢?難不成讓我睡在這里?”
給了江鴻川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然後又將譴責的目光射向了江海丞。
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變態江海丞。
要不是他這種無聊的神經病惡趣味,她怎麼可能會腿軟。
“睡公司,我房里。”又來了,那種不希望她將注意力放在江海丞身上的情緒。他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計較這些?
還不等妃鳶疑惑的發問,整個人就被江鴻川扯著走。至於江海丞則是跟在後面,手里依舊捏著那一盒感冒藥。
跟著江鴻川走入了辦公室,搞不懂他那麼晚帶她到辦公室里面做什麼。
的確一般有人老板會在自己辦公室里弄一個休息室,但孫子琪曾告訴過她,江鴻川壓根沒有弄過。
不過她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江鴻川到辦公室只不過是拿了一張卡。
三人又沿著走廊走了出去,這一次走到了電梯前。
她這才發現原來電梯的按鈕下面還有一道細細的縫隙,而江鴻川就是將那磁卡插入其中。
原本只有到三十的數字鍵上卻出現了向上的箭頭,電梯門打開,三人一起踏入其中。
更讓妃鳶驚訝的是,已經不知道坐了多少次的電梯,明明數字鍵只有到三十,可現在竟然在往上!
電梯上的led屏幕顯示是31,她是見鬼了嗎?!
“今晚你暫時睡在這里。”
呆呆的被江鴻川拉出了電梯,入目的是一扇大門。
看著他用磁卡開了門,里面竟然是一個三室一廳的套房,豪華程度絕對不會輸給頂級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不過今天累極的她沒有心情考慮那麼多,而是順從的進了浴室洗了個澡,趴在了軟軟的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覺。
床頭燈給房內填了微弱的光亮,她現在習慣有一絲燈光才能入睡。
“原來,還真的有秘密天地啊。”
當初她進集團的時候,就覺得這幢樓有些怪,可是說不出來是哪里。
以前裴霈喜歡建築學,所以她陪著選修了一個學期。
現在才明白,怪就怪在大樓最頂層的比例不對。
不過,如果不是到過江鴻川辦公室,又同時能從三層樓以上的地方看過集團大樓外觀的人,絕對不會發現。
從床上翻了個身,原本疲憊的雙眼還是睜了開。
原本她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說出自己的過往,沒想到今天因為江海丞的發神經,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現在的她,對他們來說應該是越來越新鮮了吧。
心滿意足的蹭了蹭柔軟的被子,帶著笑意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