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妃鳶一直很佩服江鴻川和江海丞,這兩個男人在對待工作上絕對認真無比,而且要求嚴格。
一旦他們穿上了衣服,他們的心思就沒有那麼好猜測。
“小貓,工作了一個月,感覺如何啊?大老板會不會很難伺候?”
裴霈偷瞄了一眼又出神的好友,難道是工作太累了?
難得好友有空約她出來,可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出神了。
回神看向了對面的裴霈,妃鳶只是笑了笑,狀似輕松的聳了聳肩。
“就這樣唄,反正我只是跟著孫子琪做事情,有什麼事情也是上司擔責。我只要負責做好自己的事情,能滿足大老板就好。”
在心底扯了扯嘴角,她的確是只要滿足老板就好。
不只是工作上滿足要求,還要滿足他們性事的需求。
今天是她第一次拿到工資的日子,同樣也說明她已經做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孫子琪已經對她完全的改觀,不過其他的幾個同事依舊是不冷不熱。
她的工作量增加了,接觸到江鴻川的機會也更多了。
這就方便了男人為所欲為,隨時可以脫掉她的內褲,盡情的玩弄她的身體。
當然,那個隨時可能來的江海丞,也不會放過她。
“真好啊……”如果當初她沒有聽從家里的安排,而是自己找工作,會不會有妃鳶一樣的運氣呢?
聽出了裴霈口中的羨慕,面對不知其中隱藏的秘密的好友,妃鳶臉上的笑容一點都沒有變化。
手中的調羹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可到現在也沒有喝過一口。
“你現在也挺好呀,至少沒有那麼多壓力嘛。”
人總是這樣子,總認為別人的一切都比自己好,羨慕著別人得到的一切。
可這背後可能是難以啟齒的齷蹉,只能靠表面的風光來支撐。
每個人都想去嘗試別人的生活,到頭來卻失去了自己的滿足感和快樂。
幸好裴霈也只是嘴上這麼說說,她本來就是個懶惰的人,很同意妃鳶的話。
真讓她當大老板的秘書,她還真的吃不消。
都說大老板要求高得要命,她可完成不了。
只是,將目光調整向對面的好友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裴霈多心了,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面前的妃鳶好像帶了一層薄膜一樣,和她說話卻找不到一點縫隙。
這種感覺很奇怪,是吧?
“那個……小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最終,裴霈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嗯?”從咖啡中抬起頭,妃鳶看向了裴霈。
在接觸到裴霈目光的一瞬間,她竟然徹底的在心底笑開,因為她已經看到了裴霈的問題。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如同妃鳶猜測的一樣,裴霈果然是認為她出了什麼事情。
是什麼讓好友這麼認為的呢?
是不是因為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圓滑虛偽,是不是因為自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虛假,是不是因為自己身上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溫度。
“唉,沒事,只是最近大老板交代了太多的事情。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痛哭一場,這算是另類的器重麼。”
攤了攤手,她終於可以露出一抹帶著無奈的俏皮。
裴霈也跟著笑開,剛才陌生的感覺一下子消散,面前的好友依舊還是那個陸妃鳶。
“哈哈,這就是所謂的大獎降大任於斯人也。”如果可以,她很想上前拍拍妃鳶的肩膀。
“是不是要勞我脛骨餓我體膚啊?”給了裴霈一個白龍眼,她可以笑的更加幸災樂禍一點沒關系。
有那麼一秒的停頓,隨後是傾瀉而出的爆笑。裴霈在心底唾棄自己,不該去懷疑妃鳶變了,她還是以前那個開心果妃鳶嘛。
和裴霈聊天的全程妃鳶都是快樂的,臉上的笑容更加不是做作的。
只是在離開咖啡館,面對著裴霈越走越遠的時候,卻開始一點點垮掉。
直到回到自己租的小套房里,才將已經癱軟的身體拋入大床中。
“妃鳶啊,你不該這麼對霈霈,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面對最好的朋友,她都可以睜著眼說瞎話。
看來,她已經被金錢和權勢徹底的改變了自我。
就好像她的身體,可以每次都那麼淫蕩的迎合江鴻川和江海丞。
不過,她始終都不會背叛和裴霈的友誼,她認定的好友只有一人。
接下來她也該減少和裴霈的接觸,如果必要的話,甚至不得不讓裴霈離開江河集團。
放在被子中的手慢慢收緊,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欺負她重視的人。裴霈是那麼的了解她,就算知道了真相,也絕對不會怨恨的吧。
再次從被子里起來的妃鳶一臉的從容淡定,揚起的四十五度微笑如同鑲嵌在嘴角的一樣。
白色的雪紡衫和包臀窄裙外只罩了一件大衣,及膝的黑色長靴踩過冰冷的地面,只留下合上門的聲音。
現在的她會讓男人欲罷不能,因為她的身體需要男人,而她卻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