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江鴻川和江海丞的自制力和情商都非常高,妃鳶那一席話對他們的影響也只有短短的一分鍾而已。
江鴻川回了集團,江海丞則是回了銀行,一拿到秘書遞過來的文件,一碰到滿是工作議程的電腦,他們立刻恢復。
對此,在晚飯的點看到再次出現的兩個男人的妃鳶倒是一點都驚訝。
炎熱的天氣雖然屋里有空調,但她同樣對吃米飯這件事情興致缺缺。
所以一個下午非常無聊的她給自己燉了一鍋子清爽的雞湯,打算晚飯就靠這個來解決了。
“你這是在減肥?”
也不是說他好奇,只是時下太多的女孩子為了保持身材晚飯吃的很少來減肥,不能怪江鴻川在看到妃鳶所謂的晚餐時有此懷疑。
“你有見過哪個減肥的人,這大晚上的喝一大鍋子雞湯的嗎?這顯然是增肥好吧。”沒好氣的丟給了他一個白眼,完全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
果然,她又變了樣子。
江鴻川和江海丞兩人腦中一致浮現了這句話,原本完全對她不在意的心態漸漸轉為了好奇。
非常想知道到底她是什麼樣子的,怎麼總是變來變去的。
喝著湯的妃鳶一抬頭就對上兩雙直勾勾看著她的黑眸,還含在嘴里的一口湯差一點噴出來。
他們那眼神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簡直像是被眼鏡蛇盯上一樣,渾身不舒服。
“干嘛這麼看著我?哦,我知道了,要喝雞湯是吧。”
瞬間轉移話題的她隨手拿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盛飯的碗,直接一人一碗雞湯,“要喝就說唄,反正這雞也是花你們的錢。干嘛那麼惡心的盯著我,怪嚇人的。”
這一回兩個男人倒是盯住了自己面前的那碗看起來貌似不錯的雞湯,不過對於她的用詞,不得不說他們再一次皺眉了。
“惡心?”江海丞重復她剛才的形容詞,開始懷疑這真的是出自她的口中麼?她這是不是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不怕他們發火。
“不然是什麼,難不成還是痴情不成。”妃鳶一臉的不以為然,壓根不把他語帶威脅的口氣放在心上,繼續和自己的晚餐作戰。
反觀江鴻川倒是一言不發,端著雞湯一勺子一勺子的喝下去。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連江海丞也安靜了下來,沉默的喝著雞湯。
她本來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想喝就順手做了,就連現在這副樣子有一半也是她真實的樣子。
只是,難不成她押錯了寶?
這兩個男人壓根不吃她這一套?
也不對啊,她剛才明明看到江海丞的眼底掠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艷,就連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江鴻川眼底也不再那麼冷冽了啊。
可現在這凝結的氣氛又是怎麼回事?
在妃鳶琢磨著兩個男人的想法時,江鴻川已經喝完了一碗。
見此,妃鳶順手又給他舀了一碗,而他還是沉默的喝了下去。
就這麼反反復復,他也喝了四五碗,直到妃鳶開始懷疑他會不會因此撐爆胃。
“我飽了,你們慢慢吃。”放下了碗筷,一臉古怪的江鴻川在妃鳶錯愕的目光下自顧自的走出了餐廳,連一個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
只剩下江海丞一個人,所以她只能把不解和求知的目光投向了他。
“我勸你還是吃吃飽,晚上可有的你要應付的。”
說實話,她褒的雞湯真的很好喝,應該是他喝過最好喝的。
不過,會不會因為從來沒有人煲給他們喝過,所以他才無從對比呢?
扯了扯嘴角,妃鳶只能在心底暗暗的罵了句種馬。
也懶得去理會這兩個奇怪的男人,反正只要知道他們並非因此對她產生反感就行。
她也不是要他們對她有好感,只要他們對她漸漸增加注意力就行了。
吃完了晚飯,江海丞丟下了妃鳶上了樓。看了眼緊閉的書房門,扭動了門把。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子,江鴻川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大哥,她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一碗雞湯對江鴻川的影響力。
從小他們一起長大,雖然他們都叫一個女人為媽媽,可這個女人壓根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
以前的江鴻川雖然不至於如此冷漠,但至少還有人氣。
可他十歲那一年生了一場發病以後,整個人連溫度都失去了。
“我知道,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和玩物。”
就像那個他們叫著媽媽的女人一樣,自以為是妻子就可以高傲,到頭來還不是要對他們卑躬屈膝。
慢慢的合上了冰冷的雙眼,可他的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彌漫在口中的滋味。
那一碗雞湯,被那叫著媽媽的女人親手打碎的雞湯,他的親生母親親手做的雞湯,是不是也是這個味道呢?
合上了門靠在門板上,江海丞也合上了眼。記得自從那一次以後,家里再也沒有出現過雞湯這種東西,因為那個叫做媽媽的女人不允許。
今天還真是巧合的可以啊,讓他都要忍不住懷疑,這個叫做陸妃鳶的女孩怎麼可以選擇了如此能影響他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