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夜夜的需索,讓一個月的時間變得格外的快。至少對兩個男人來說,當妃鳶提出下星期期限就到了,他們才察覺到一個月已經快過去。
外面下著大雨,難得兩個男人沒有去公司做工作狂。坐在飄窗前的妃鳶很平靜的說出了離開的話,卻給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帶來了不同的衝擊。
“下個星期?”是啊,他們的確是訂了她一個月,只是這時間怎麼會過的那麼快?
江海丞放下了手中的財務報表,抬起頭看向了江鴻川。可後者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的看著電腦屏幕,如果不是他的手指遲遲不曾動過的話。
“可不是下星期麼,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呀。”指腹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影子,內外的溫差讓玻璃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客廳里突然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妃鳶只是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滴滴答答的大雨。
至於兩個男人好像是重新回到了工作中,可也不見紙張的翻閱和打字聲。
“希望接下來我的主顧可以和兩位一樣吧。”幽幽的又吐出了一句話,她的目光始終都沒有窗外的大雨。
“為什麼這麼說?”
還是江海丞先開了口,不明白她口中淡淡的哀傷。
現在才驚覺,其實他們對她的過去完全不了解。
一直只把她當做是發泄性欲的女人,只是被她帶來的新鮮感勾起了興趣。
妃鳶回過了頭,從飄窗上跳了下來。
走到了江海丞的面前,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就好像她剛才只是隨口一說的一句話,他卻要真的追根問題。
白淨的小臉上突然裂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目光深遠的看向了不知名的某處,連靈魂都不在這個空間里一樣。
“因為我向來都沒有額外的服務,不過兩位讓我開了先例。所謂有一就有二,你們說那些很久以前就想要得到額外服務的主顧們,他們會輕易放過我嗎?”
其實這一點她早就料到了,從一開始她就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
如果她沒有辦法從這兩個男人身上得到想要的機會,那麼她只能去尋找別的男人。
別問她為什麼首先選中的是這兩個男人,沒有原因,只因為他們先訂下了她而已。
不過,更重要的也是因為他們背後的財力和勢力。
“額外服務?”一直沉默的江鴻川終於開了口,可出口的話卻有著濃濃的不滿。
所謂額外服務不就是上床,可一想到這些日子被他壓在身下的胴體,那美麗白皙的身體,同樣不要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
一想到那緊致的讓他幾乎要窒息的甬道,會容納其他的男人。
不!他很討厭這種畫面!
“你早就不是第一次,還在乎有多少男人麼。”
江海丞側過了頭,因為他從哥哥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緒。
他們都討厭所想到的那個畫面,可他們壓根不該去在乎。
只有不斷的提醒自己,她就是人盡可夫的玩物,才能平復心底的莫名怒氣。
原本臉上的譏諷褪去,她的嘴角只剩下苦澀。扯了扯嘴皮,像是泄了氣一樣的靠在了沙發上。
“是啊,你沒有說錯。從我被強暴的那天開始,從我墮胎的那天開始,我就應該清楚了。什麼名牌大學,什麼專業能力第一,都已經過去了。只要能還清家里面的債務,這副早就屈辱的身體壓根不重要。”
這一點她早就看透徹了,只是現在說的自暴自棄而已。
她那副無所謂又像是從內心深處傳來的苦澀震驚了兩個男人,兩人沒有了剛才的自制,無法控制臉上的不敢置信。
“強暴?你……”仿佛是看到了最陰暗最痛苦的那個她,讓江海丞甚至不敢問下去。好可笑,他現在怎麼會有這種情緒。
對此,倒是妃鳶聳了聳肩,臉上也恢復了正常。
“其實沒什麼啦,本來我都要大學畢業了。誰想到先是家里出了事情,接著又被強暴。”
雲淡風輕的說著自己的經歷,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沒有喜怒哀樂,只有接受事實。
他們一直以為她是那種沒有讀多少書,為了追求金錢,才會走上這條路。
卻沒有想到,她原本快要畢業於市內數一數二的大學,還是學的文秘專業。
“其實也沒什麼,這世界上多得是比我可憐的人,請你們不要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還清了債務,只要家人還在,其他都無所謂。而且我相信,我的專業能力不會輸給任何人,到時候再想找份好工作也很容易。”
不是她樂觀,也不是她認命,只是早已接受了事實。
人生來就有不同的路,既然沒有人能幫她,她就要靠自己。就算將來沒有人會愛她,沒有人會娶她,可她還有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不得不說,這番話讓江鴻川和江海丞早心底對她刮目相看。突然明白了,她並不是一個多變的人,只是為了生活而變得失去了自我。
就算如此,她的心卻沒有墮落。就好像看起來是沒有黎明的黑夜,可那閃爍的繁星就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