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於潔的車,還沒等於潔開口,楊鵬飛就主動對她說:“於總,我這幾天正加緊和袁婷婷套近乎,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呵呵,我今天找你不是問你這事的。”於潔嫣然一笑道。
要是在以往,於潔這如花笑容肯定又要引起楊鵬飛一番綺念遐想了,可現在他再也沒有那個心思了。
在於潔面前,他有一種無比的挫敗感。
自從秦曉璐離開他以後,他在女人面前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勝,像袁婷婷,雲姐這樣有知識,有氣質,有財力,有容貌的女性都對他一往情深。
可唯獨於潔,他至今沒有沾到她一絲便宜,反而還被她牢牢得控制在股掌之間,這怎能不叫楊鵬飛在於潔面前感到垂頭喪氣,毫無斗志呢?
“哦?”楊鵬飛感到有點意外,道,“不是這事,那是......”
“上次我在酒吧里和你說過的,小曼的事。”
“她的事?她怎麼了?”楊鵬飛這幾天不是忙著應付於潔就是找小欣發泄自己的欲火,哪里還記得那檔子的事。
於潔瞪了他一眼道:“看你糊里糊塗的樣子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忙些什麼,也沒看出你忙出什麼成果出來。上次我說小曼她對你有意思,你是什麼態度啊?說說。”
“啊......我......”楊鵬飛不由支支吾吾。
他不知道於潔是什麼意思?
他不好說喜歡,也不好說不喜歡,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啊,這不是很簡單嘛,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於潔說。
“呵呵。”楊鵬飛干笑兩聲道,“小曼那麼漂亮,誰不喜歡啊?可是......”
“可是什麼?喜歡就去追嘛。”於潔毫不猶豫道。
“啊......”楊鵬飛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實在是吃不透於潔的心思,她既叫自己去追袁婷婷,又叫自己追衛露曼,到底居心何在啊?
看到楊鵬飛如此吃驚的表情,於潔輕蔑一笑道:“笨得像豬!這都不明白啊?”
聽到於潔罵自己笨得像豬,楊鵬飛的火氣是“騰”的一聲就往頭頂冒,可一看到於潔那似刀似箭的眼神,那火氣就如頭頂被潑了一盆冰水,呈直线下降,直入腳底,最後消失在寬厚無垠的大地里。
“你的意思是......”楊鵬飛已經隱隱猜到了於潔的意思。
“看來你還不是太笨嘛。”於潔手握方向盤凝視著前方說,“我叫你去追袁婷婷是因為她是巨龍集團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而我又叫你追衛露曼那當然是因為她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這下你該完全明白了吧。”
聽罷,楊鵬飛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說她要對付袁婷婷,奪走袁家股份還情有可原的話,那吞並衛家股份就未免也太狠毒了。
因為袁婷婷畢竟和她有矛盾,置袁婷婷於死地還勉強說地過去。
而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一口一聲的喊她於姨的衛露曼那就太令人不寒而栗了。
“我明白了。”楊鵬飛重重得點了點頭道,“可是小曼她們一家不是和你的關系一向很好嗎。為什麼你還......”
“哼,很好?”於潔冷笑兩聲說,“要是很好的話那衛老頭子就不會死活抱著那點股份不放了,我現在就是要從小曼身上下手,從她身上打開一道口子,然後逼迫衛老頭子出讓股份。哼,上次我出那麼優厚的條件購買他的股份,那老家伙死活不賣,現在我要讓那老家伙血本無歸。”
楊鵬飛怔怔得看著於潔,半天沒說出話來。
於潔瞟了他一眼道:“干嘛這麼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很毒?”
“哦,沒有沒有!”楊鵬飛將頭搖地像撥浪鼓。
“哼,沒有才怪!”於潔冷笑一聲道,“不過我告訴你,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以利益為先。好了,不管你明白不明白,你都要按我的話去做,知道嗎?”
“我知道。”楊鵬飛無奈得點了點頭,現在自己的小辮子被人家抓在手里,想硬,想反抗都不行啊。
於潔看他這幅樣子不由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這個樣子,只要你認真按照我說地去做,我不但不會公開你的那件事,而且待我取地公司全部股權後我還會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怎麼樣?百分之五的股份按照現在市價來說也值好幾億啊。”
“呵呵!”楊鵬飛苦笑兩聲說,“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就不敢想了,你能遵守承諾不把那件事公開出去我就謝天謝地了。”
“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於潔說,“現在我讓你極力接近袁婷婷的同時不忘對衛露曼也要表示一下。衛露曼對你來說應該很好搞定,因為她已經喜歡上了你,只要你對她略表心意,她就會乖乖得投入你的懷抱。”
“她已經乖乖得投入我懷抱啦。”楊鵬飛心里暗道。
但臉上卻表現出一幅十分為難的樣子,說:“於總,這......這恐怕有點困難吧,你叫我接近袁婷婷,現在又叫我接近衛露曼,我哪顧地過來啊?何況我還有雲姐,分~身乏術啊。”
“我也不是馬上叫你同時搞定兩人,我現在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忘了只顧地接近袁婷婷而把衛露曼給冷落在了一邊。當然,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接近袁婷婷。好了,我要說地就是這些,你下去吧,你朋友還在那邊等著你呢。”
回到何嘯的車里,何嘯馬上就打趣他道:“老大,美女上司叫你去做什麼啊?辦公室里都不能說,還把你叫到她的車上去說。嘿嘿,老大,真有你的,我看下一步就該把你叫到她的床上去說嘍。”
“唉,我的苦你是永遠不知啊。”楊鵬飛深深得嘆了口氣說,“不說了,開車吧。”說完,就躺在靠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華燈初上的夜晚,路燈和各色霓虹燈映紅了整個東海市。
然而就是這些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是罪惡的最好掩護,白天的繁華,明朗的街道,進入夜色就變得燈紅酒綠。
而那些正正經經,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們立刻露出了色眯眯的嘴臉。
那些白天不敢見光的奸夫淫婦在這霓虹燈的掩護下大膽的卿卿我我,出雙入對,醉生夢死。
誰說我們經濟落後?
看看我們這些高級酒樓,家家爆滿!
看看我們的舞廳,鶯歌燕舞!
看看我們的洗浴阿按摩,紙醉金迷!
雖說我們沒有紅燈區,但是色情場所不比任何國家的紅燈區密度小,而覆蓋面積則絕對堪稱世界第一。
何嘯將車開到一棟白色樓房前停了下來,這棟白色樓房的建築造型呈流线型的,幾何圖案的構造,然而屋頂卻蓋了一層仿古的碧色玻璃瓦。
現代與古典的完美結合,很是好看。
楊鵬飛四下看了看,這里雖然位於市區,但卻顯得很幽靜,楊鵬飛估計這是某位大富豪的私家別墅。
“喂,你小子,帶我到這來干什麼啊?去你朋友家作客嗎?”楊鵬飛奇怪得問。
“嘿嘿,跟我來,等會你就知道啦。”何嘯顯得一臉神秘。
一進入白色樓房的大門,兩人就受到了極為嚴格的盤查,只見何嘯對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亮了一下一張金光閃閃得卡片,然後又指著楊鵬飛對著那人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楊鵬飛覺得那個人眼角的余光不斷瞟向自己,最後那個人又走到一邊,拿著對講機不知在說著什麼。
過了一會,那個人走到他倆面前,恭恭敬敬得說:“何老板,你和你的朋友可以進去了。”
何嘯嘴里冷哼一聲,然後對楊鵬飛說:“老大,我們進去!”
“這是哪啊?盤查得這麼嚴格,我們來這里干什麼啊?”楊鵬飛疑惑道。
“這是一場私人派對,舉行這場派對的主人是我生意場上的一個朋友。當然,能夠參加這場派對都是圈里人,所以他們才盤查地這麼嚴格。”何嘯解釋道。
“對不起,兩位先生,請將你們的手機交給我。”一個眉清目秀得男服務生走過來彬彬有禮得說。
“什麼?交手機?”楊鵬飛吃了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過來娛樂的還是過來接受調查的啊?
“呵呵!”與楊鵬飛如此吃驚的表情正好相反的是,何嘯面色自若,毫不吃驚,仿佛這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交給他吧,這是來這里的規矩,我們要遵守這里的游戲規則。”說完,何嘯就將自己的手機套了出來遞給那位服務生。
楊鵬飛見狀,也只好交出自己的手機。
“謝謝兩位先生的配合,我會好好保管二位的物品,呆會派對結束,我會將它們完好得送回到二位的手上,請兩位先生放心。”服務生依舊彬彬有禮得說。
接著,這位服務生又遞給他們兩張面具。
“這是......”楊鵬飛又不解了。
“呵呵,戴上,今天是化妝舞會。”何嘯一邊說將面具戴上,今天何嘯穿著一身潶衣黑褲,楊鵬飛看了笑著說:“你如果再穿上一見黑披風,那簡直就像佐羅,呵呵。”
戴好面具,兩人就踏進了大廳,一踏進大廳,立即一陣聲浪夾雜著煙味,酒味,男人的體味和女人的香水味迎面撲來。
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糜糜之音,舞動地海洋。
估計他們兩個是來晚了一步,大廳中央台上的表演已經開始了,音樂猛然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人群霎時亢奮起來,像是接通了電源似的兩眼發光,身體搖晃。
一排穿著暴露的少女跳起了踢踏舞,她們大膽的踢起著大腿,拼命地把胯間那狹窄的布片敞露出來。
楊鵬飛好奇得看著這一切,並不時在何嘯的耳邊詢問著什麼。
周圍還有不少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戴著夸張的面具,也有不少袒胸露背的女人,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寫著風騷蝕骨的媚笑,肆無忌憚得調著情,還有曖昧的身體接觸。
楊鵬飛注意到一個女的拿著自助餐的托盤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那男的一只手正爬行在她的胸前。
還有一個穿著緊身上衣的女人,讓她旁邊的男人用口把酒喂到她的嘴里,在吮吸酒精的同時也吮吸著男人的嘴唇。
“這是什麼派對?”楊鵬飛心里暗想。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愛派對?”
這時,何嘯指著一大片人悄悄得對楊鵬飛說:“這里面不乏有高官要員,金融大鱷,商海巨賈或企業老總,而那些女的中也不乏名門淑媛,深閨貴婦,寂寞怨婦,還有外企白領,大學講師等。這些人平時都人模狗樣,可這時他們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不過現在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等一會單獨相會的時候就能知道他們的真面目了,但是到那時也只是一對一。”
“啊?還單獨一對一啊?”楊鵬飛吃驚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