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飛從衛露曼出現時心里就一直不爽,但見他爸對她是禮貌有加,所以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可現在他聽衛露曼說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全是誤會。
這時他覺得衛露曼這完全是在偏袒何嘯他們,心中怒氣更甚,終於忍不住對衛露曼大聲呵斥。
“你小子給我滾一邊去。”
黃三虎喝道。
“爸,你……我……”
黃飛沒想到他爸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是大聲斥責,一時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好。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快給我站到一邊去。”
黃三虎喝道。
黃飛心中委屈,可又不敢不聽,只得乖乖得站到了一邊。
“不好意思,大侄女,請繼續!”
黃三虎將手一伸道。
“呵呵,沒事,我理解飛弟此時的心情,換成誰誰心里也不好受啊!”
衛露曼說,“但我剛才都說了,這件事完全是個誤會。當時飛弟也是一時貪玩才弄了個小計謀,要不當時也不會只要兩萬塊錢了,以虎爺,哦,不,以三叔你現在的財力以及飛弟平時的花銷,那區區兩萬哪在你們的眼里啊?是不是?我想就是兩萬塊錢掉在你們的腳下,你們恐怕也不會去撿的。所以說當時飛弟純粹是為了好玩,而不是成心敲詐二位的。小孩子嘛,尤其是男孩,都貪玩調皮些,而你們二位都是商場上的精英人物,我想是不會與小孩子斤斤計較的吧?”
何嘯聽衛露曼如此一說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而楊鵬飛則心中暗想:“這小妮子果然是口才了得,上次在她的迪吧里就見識過一次,沒想到今天又再現一次風采。”
接著,衛露曼又轉身對黃三虎說:“三叔,而這兩位給了飛弟難堪我想他們肯定也是不知道飛弟是你虎爺的兒子,如果他們知道了,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對待他的,是吧?”
衛露曼說到這里,眼睛朝楊鵬飛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該說說了。
楊鵬飛本來也不想讓事情擴大,現在見衛露曼出來打圓場,於是也就借坡下驢,嘴里哼了一聲,表示認同。
衛露曼見楊鵬飛比較配合她,滿意的一笑,說:“好了,這件事其實就是由雙方面的誤會引起的,現在誤會解開了,你們也就不必這樣劍拔弩張了吧。”
聽了衛露曼一說,黃三虎覺得也有面子,再見何嘯和楊鵬飛也都沒有吱聲,心里舒坦了不少,於是將手揮了繪揮,示意門口的那三個大漢退出去。
而這時,何嘯也遞給周大海一個眼色,周大海於是也揮了揮手,門口眾多的保安也都陸續下了樓。
“咯咯……這就對了嘛!”
衛露曼嫣然一笑道,“有句詩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抿恩仇。你們看,古人說的多好!今天我就把這句詩用在你們身上,這或許有些不大貼切,但確實這是我的願望啊。”
“呵呵,這個小妮子居然還整出兩句詩來,不簡單啊!”
楊鵬飛心中暗想。
“那他奪走了我的馬子,這筆帳又該怎麼算?”
被黃三虎喝斥到一旁的黃飛又忍不住開口道。
“哼,你自己的馬子你自己都看不住,還有臉來怪別人?”
何嘯冷哼一聲道。
“你……”
黃飛氣的說不出話來。
“飛弟,一個女人嘛,你又何必那麼在意呢?以你現在這樣的才學家勢,何愁找不到比阿麗強百倍的女人,你說是不是?你又何必揪住她不放呢?再說了,你就是把她抓到你的身邊,可她的心不在,那又有什麼意思呢?是不是?”
衛露曼勸慰道。
被衛露曼這麼一捧,黃飛的怒氣似乎消了一些,但仍有些恨恨道:“媽的,阿麗那臭女人只不過是我穿過的破鞋而已,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話的確不假,黃飛對著這件是糾纏不放,當然不是因為他愛著阿麗。
他的馬子多了,況且阿麗也不算是最漂亮的,他哪里會因為失去阿麗而感到難過啊?
還不是完全因為面子上的問題,自己的馬子只能由自己拋棄,哪能由馬子拋棄他而轉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呢?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他一直想向何嘯討個說法,以好讓自己在眾人面前重拾一點面子回來。
現在衛露曼如此一捧他,他心里覺得舒坦了許多,那丟失的面子仿佛一下就被他重拾回來了。
說法有了,黃飛自然也就不再揪著這個事情不放了。
有時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確實可以解決不少矛盾,當然,一件事情也要看你怎麼說?
從這個角度來說就是好事,但從另一個角度說也許結果就恰恰相反,辯證唯物主義將之美其名曰為“一分為二”可見矛盾無時無刻不存在於各種事物之中,關鍵是你怎麼看?
怎麼想?
取其利而舍其弊那就皆大歡喜了。
衛路曼將阿;麗被何嘯奪去這件事的弊隱去不說,而將其利說與黃飛聽,黃飛自是舒坦不已,打斗之心也頓時消去不少。
黃三虎本來就為了兒子這件事而來,現在見兒子眉心舒展,他當然不願意將這件事前繼續鬧下去,鬧下去對他未必有利,現在衛露曼出來打圓場可以說是正中他的下懷,就此下了台階,他也不失面子。
而何嘯和楊鵬飛沒見黃三虎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自然也願意將這件事就此收場。
“好!多謝各位給小女子這麼大的面子,大家就不再追究這件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衛露曼笑盈盈得說,“為了感謝各位給我這麼一個天大的面子,今天我請客!來啊,上菜!”
話音一落,就見門口幾個服務員魚貫而入,個個手持托盤,裝著美味佳肴。
不一會,諾大的八仙桌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
“哈哈,大侄女,這里我是東道主,怎麼能叫你請客呢?不行,這頓我請。”
黃三虎從沙發上站起身說。
這時,何嘯怎麼肯在美女面前吝嗇呢?
於是也站起身道:“你們都別說了,這頓我請。”
衛露曼微笑道:“你們都別爭了,這頓飯錢我已經付了,你們要是想請那就等下次吧。呵呵!”
幾個人紛紛入席,這時衛露曼說:“三叔,這里你年紀最長,該坐上位,請!”
“哈哈,大侄女啊,你還是那麼懂事,衛老大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不像我,怎麼生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啊?”
說完,黃三虎還狠狠瞪了黃飛一眼。
黃飛嘴里哼了一聲,表示不服。
而那個本來在給黃三虎按摩腳的妙齡少女也一直亦步亦趨得跟在他後面,沒有黃三虎的命令她是不敢離開半步的。
這時黃三虎嫌她在旁邊礙事,於是揮了揮手道:“你去吧,到車里等我。”
“是。”
妙齡少女輕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到了門口,一個大漢遞給她一件連衣裙,她自然而又熟練得將連衣裙套在身上,看來她是經常這麼做了。
面對著屋內這麼多男人的目光,這少女是一點羞澀之情都沒有,估計是習慣了,甚至麻木了。
楊鵬飛看在眼里是暗暗搖頭,心想:“那個老家伙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麼惡毒的手段讓一個少女本能的羞澀徹底喪失,完全淪落成他的一件私人物品,供他驅使。”
衛露曼見狀也是暗暗皺眉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輕輕一笑,但看的出來,這笑容很勉強,完全是擠出來的。
其實衛露曼心里清楚得很,那個妙齡少女只不過是是黃三虎手里的一個玩物,一個性奴而已。
自己雖然很同情她但卻救不了她。
就如同這個社會,存在著很多的黑暗,很多的不公平現象,對此,你會感到憤怒,但同時你也會感到很無奈。
因為你改變不了這個社會,相反,你還得去適應它,迎合它,否則你就無法生存下去。
屈原的壯舉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地了的!
“來,大家吃啊,這龍鳳酒樓的菜做地還是很有特色的。”
衛露曼招呼大家道。
“好,吃!”
大家紛紛動筷子。
這時衛露曼又道:“來,大家干一杯,從此大家就是朋友啦。”
“靠,誰跟這個老家伙是朋友啊?簡直是降低了我們的檔次。”
楊鵬飛心中暗想。
但臉上卻是笑容滿面的,沒有看出一絲不情願,也跟著眾人舉起了杯。
酒喝過之後,何嘯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道:“呵呵,虎爺,剛才那女孩是你什麼人啊?那麼聽話,好象……”
後面的話何嘯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大家都清楚的很。
楊鵬飛此時瞟了一眼衛露曼,只見她臉色自若,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
“哈哈,何老板,要說到財勢,我或許比不上你,但要說到調教女人,你何老板恐怕就比不上我嘍。”
黃三虎說這話時一臉的得意,全然沒有因為自己的兒子和衛露曼這個女孩兼小輩在場而有絲毫的收斂。
“這個無恥的老狐狸。”
楊鵬飛和衛露曼在心里同時罵道。
可何嘯似乎來了興趣,追問了一句:“哦?是嗎?”
“哈哈,看來何老板還是不大相信我黃某人的話啊。要不這樣,待吃過飯後,何老板可以去我的地方參觀參觀,看看我那里的女人是怎麼樣為男人服務的?”
黃三虎他是想有意拉攏何嘯,何嘯及其他的父親和市政府的高級領導有著比較深的關系,而他自己雖然和官場上的人有來往,但僅僅只限於基層部門,很難打到上層去,所以現在他的地盤雖然比較穩固,但也很難將其擴大。
現在他和何嘯化敵了,但他還想爭取和何嘯為友。
只有通過何嘯這層關系,他才有可能和上層的人接觸,才有可能將他的黑道事業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