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酒醉
舒婷的精神狀態恢復很快,之前蒼白的小臉,已經變得和之前一樣富有血色與活力,原本瘦下去的肉,也都又重新長了回來。
而這一切,都得益於老蘇無微不至的照料,在這些天,他做到了一個公爹能夠做到的一切,舒婷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塊無價的珍寶,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著,幾乎沒有半點過分。
不過,最讓他感覺開心的是,舒婷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每晚陪她一起睡的事實,甚至有一次,他實在推脫不開,去了村里朋友家的牌局,四圈葉子牌打下來,天上都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他原本以為舒婷已經睡了,可是,當他到家的時候,卻發現舒婷的二層小樓上居然還亮著燈光。
老蘇急了,連忙跑上二樓,卻發現舒婷臥室的門居然沒有上鎖,舒婷穿著淺粉色帶有白色毛領的睡衣坐在床上,盡管已經呵欠連天,卻依舊在強撐著在床上玩手機。
“丫頭,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想到自己居然打牌打了一宿,老蘇滿心歉意,紅著老臉對舒婷低下了頭。
“爸,人家在等你,沒你在身邊,我真的害怕……”
舒婷從床上跳起來,相當委屈的抱住了老蘇健碩的身軀,哭的稀里嘩啦。
“是爸不好,都是爸的錯,好孩子,爸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麼晚回來了。”
老蘇的心都快被舒婷哭的碎了,連忙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輕輕的撫摸著她柔滑好似綢緞一樣的頭發,柔聲的對她安慰著。
他心中能夠深深的感覺到,現在舒婷已經對他有了深深的依賴,就像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在依賴著自己的父親,而他要做的,就是要繼續扮演好這個父親的角色,陪伴在她身邊,直到她那份心傷徹底被治愈為止。
雖然這份單純的依賴,還遠遠沒有辦法被提升到愛的層次,卻已經讓老蘇感覺到心滿意足,他對舒婷的要求其實很簡單,相對於肉欲,他更喜歡那種平靜的陪伴,兩人能夠和之前一樣,痛快的去享受剩余的人生,已經是余願足矣了。
對於自己思想上的這種轉變,就連老蘇本人都覺得萬分奇怪,原本自從醉酒那晚,他開啟了對舒婷身體罪惡的玩弄之後,欲火本來應該變得更加熾烈才對,可是,看著舒婷那可憐無助的模樣,盡管這些天一直都陪伴在她身邊,但是他的心中,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肉欲,只有對舒婷的心疼。
或許,這就是那些文人墨客們比較願意去贊賞的愛情吧,之所以愛情偉大,就因為它無關貧富與年齡,更無關肉欲,只是一種單純的奉獻,去為自己所愛的人去著想。
在這些天里,老蘇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在他的陪伴下,舒婷重新又像是快樂的小雲雀,高興的時候,甚至還會唱幾句流行歌曲,弄的老蘇著實甜到了心頭。
不止如此,晚上原本那些難熬的時光,也都在老蘇的陪伴下,變得非常快樂。
舒婷就像是小孩子,側著身子枕著雙手躺在枕頭上,歪頭聽著老蘇給她講故事,往往一個故事只是講到一半,她就已經鼾聲如雷。
和一般同年齡段的老人不同,老蘇雖然沒喝過多少墨水,但是年輕的時候在軍隊里,大家都是來自於天南海北,自然聊的暢快,再加上東北人本就健談,轉業後回到老家,少不得就聽人講了很多的故事,他記性好,很多離奇的故事,只要聽上一遍,都能夠記得八九不離十,添油加醋的講下來,聽的舒婷心往不已。
或許是對於母親的懷念太過深切,舒婷即便睡熟的時候,依舊會蜷縮著身體,嬌小的身體,不斷往老蘇的懷里鑽,在這個時候,老蘇往往會一把將她抱住,用粗糙的大手輕輕的順著她的腿一直向下撫摸,直到讓她把雙腿伸直,睡的安然為止。
這樣的結果,就是老蘇自己一天晚上往往會睡的很少,盡管已經到了少眠的年齡,依舊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不過,眼見舒婷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老蘇雖然自己疲憊,可是心里卻比吃了幾斤蜜蜂屎還要甜。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已經到了十月底,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出門打工的人都已經回來了,田地里的莊稼,也都收的八九不離十了,老東北的人,也就正式的開始了貓冬。
曾經有一句話說的好,老東北的人冬天就像是熊瞎子,除了吃和睡,什麼都不干,不過,如果真正有人去過東北的話,那他們就會發現,東北人之間冬日里的娛樂生活,真的比那些所謂一线的城市都還要豐富。
趙本山曾經唱過一首歌,叫做我們屯里的人,唱盡了東北人的瀟灑與心胸開闊,“鄰里鄉親挺和睦,老少爺們也合群。”
東北人真的就是如此,一旦到了冬天,大家便聚在一起,大口的肉,大碗的酒,從太陽升起,一直喝到晚上繁星漫天,不管誰醉倒了,隨便往炕頭一歪,醒來繼續喝,不喝到進行絕不罷休。
十月二十四那天,老蘇帶著舒婷回到了老村,那里的交通即不發達,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直通山坡,半山腰上有著百十座原木制成的尖頂房,外面的籬笆是原木的,除了家里的大炕,找不到哪怕一塊磚石瓦片。
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年輕人都已經都從老村里搬了出去,他們覺得那里的生活條件太艱苦,盡管有水有電,可是,少了那些現代化的娛樂設施,還是難以留住那些孩子們的心。
但是老蘇不同,他對於老村,始終有著一種骨子里的懷念,他懷念自己在樹林里打松子的日子,懷念自己老屋中原木的味道,懷念熱乎乎的地炕,懷念那里的一切。
也正因為如此,每年的年根前後,他都會回到老村去住上個把月,和他有著同樣想法的老兄弟老姐妹也都不在少數,所以他並不孤單。
老村里的日子,和村子里是一樣一樣的,同樣是每天穿梭於各家的流水酒席,喝不完的酒,嘮不完的嗑,在這種情形下,就連舒婷也都被那些女眷們拉走,熱情無比的接受著勸酒。
她的性子有些靦腆,盡管打定了主意少喝甚至不喝,可是,在那些狡猾的東北大娘們的擠兌下,酒還是白水一樣的往下灌。
東北的酒,就像是東北的漢子,即便是那些所謂性子溫和的葡萄酒,也都是用夏天榨好的葡萄汁,混合最烈性的糧食酒埋在地窖里,浸泡一個夏天,盡管酒味已經被泡的淡了,但是後勁卻很足。
舒婷自然不會知道這些道道,四五口杯酒下了肚,立刻頭暈目眩,躺在隔壁二嬸家的炕上就人事不省了。
二嬸家里火灶就帶著兩間大屋,一間給了那些男人,一間留給女人們自己,眼見舒婷睡的熟,生怕自己吵嚷打擾到她,連忙和自己的兒媳一起把她攙起來,送回了老蘇的老屋。
老蘇是個能過日子的細心人,每天出門前,總是會把自家的大灶燒旺,家里不僅有大炕,更有地龍,坐在上面燙屁股。
這一天自然也不例外,眼見老蘇家里熱氣騰騰,二嬸和二嬸媳婦索性從舒婷脖子上摘下房門鑰匙,把她放在地炕上,替她鋪好被褥,眼見她酒氣熏天,索性替她脫掉外套,蓋好被子離開了家。
她們才剛離開不久,老蘇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剛才他起身去廁所,恰好看到了二嬸和她兒媳婦將舒婷送回家的一幕。
盡管已經按照和舒婷的預定斷了酒,一路用高血壓把酒都搪塞了過去,可是,當老蘇看到舒婷那俏麗婀娜的嬌軀時,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頭有著一股烈火在燃燒,那一晚酒醉時瘋狂的情景,又在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了開來。
他一路的看著二嬸把舒婷送回了家,眼見二嬸和她兒媳重新入席,這才順著牆角一路摸索,也不用梯子,直接翻回了自家的院子。
二嬸的心很細,臨走的時候,也都沒有忘記關上燈,把門鎖好,老蘇把門廳的燈打開,卻站在緊閉的臥室門前裹足不前。
上一次和舒婷發生那種事,是在酒醉之後,在酒精的刺激下,他能夠完全把倫常這種該死的東西摒棄,可是,現在他可是連一滴酒都沒有沾唇啊。
雖然性格果決,可是在這一刻,老蘇第一次產生了讓他感覺到猶豫的忐忑,眼前虛掩的門,對他而言絲毫不亞於鬼門關,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把門推開的後果。
有心想要重新翻牆回去,可是,心里的那個魔鬼般誘惑的聲音,卻又在告誡著他,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錯過了,恐怕這輩子都要抱憾而終。
“爸,我渴,我要喝水!”
舒婷的聲音在臥室里含混不清,也正是這一句話,徹底的打消了老蘇心中的所有顧慮,他咬了咬牙,去灶邊取了暖壺和搪瓷的大茶缸,堅定無比的退開了房門,頓時被門內旖旎的景象所驚呆。
現在的她穿著一件淺咖啡色的打底衫,下面穿著同色系的打底褲,可愛的娃娃臉上帶著酒醉後的酡紅,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關系,讓她渾身顯得有些燥熱,右邊肩頭,已經從打底衫中間脫了出來。
舒婷的身材很瘦,這樣的結果,就是肩窩很深,她以前曾經作過實驗,里面能夠足足放進去十五個一元的硬幣。
肩窩絕對是女人身上最性感的部分之一,看著舒婷半露的香肩,老蘇本來還忐忑不安的心,最終徹底安定了下來,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今晚,他無論如何,也都要再放縱一次,徹徹底底的放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