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孩子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這樣…”何坤看著自己好友唯一的兒子,這是要扭曲的征兆啊。
左京長舒一口氣:“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成為變態。我不會傷害她一下,她始終是我的母親。”想到入獄前的種種行為,沒有錯左京不恨她了,對的我不恨她了…
“走了吧,別在回來這里了,她不配。”
左京點點頭說道:“不就之後…我就會離開這里,此番前來也是最後看望一眼叔叔。”
何坤張了張嘴許久才說道:“我知道了就這樣吧,他日若有……我一定會問問老左這就是你看重的媳婦哈哈。”
看著已經崩潰的何坤,左京起身就要出去。
母親終究是母親,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如何詆毀都不要緊。
他不能詆毀哪怕她婊子不如…
“你回老家去看看吧,哪里應該還有你們的老房子。今後如若不回來,也斷了念想。”
左京嗯了一聲,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一刻陽光明媚,似乎驅散了天空的烏雲。
老家位於長沙市區外的一座不算富裕的小村子,左京記得自己很小時候就跟隨父親搬到了城內。
後來也很少回去,可那個地方是父母養育她的地方。
或許母親已經忘記了那個地方,但是那里有著自己最童真的回憶,以及對母親最美好的印象。
父親溫文爾雅,母親賢惠良德,自己宛如劣童惹他們不開心。
父親總是文和的和自己講道理,母親卻總是扮演者嚴厲的角色。
只要母親臉一變,年幼的自己就心驚膽戰…哪怕是現在應該也如此吧。
幻想著那僅剩余的美好,可在下一秒一張猙獰的臉龐就闖入進來。
他撕扯自己,坐在屬於自己的婚房內,扯著妻子纖細的手臂,在那潔白如玉的身子上飛馳。
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巴似乎開的很慢。
左京擦了一下臉頰,冷汗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下來了。
“小伙子…做噩夢了吧?吃個果子就好…”旁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遞出來了一個苹果,看樣子是擦拭了許久。
左京勉強扯開了一個笑臉:“謝謝阿婆…”
“哎你這小伙子,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過不去?這日子它有苦有甜,只要人還在能有什麼過不去的?阿婆我當年…”
看著左京明顯有呆滯了,她摸出來了一個銅錢說道:“遇事不決…就丟一下吧。”說這話司機也剛好停車,老婆婆似乎到站了。
手中的銅錢並不值錢,不過是清朝後期的小披錢隨處可見。
遇事不決麼?
騎車又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司機大喊道:“要去前寨的到了…下去坐村里的公交了。”
前寨是通往左京老家的畢竟之地,這個寨子過去之後就是後面的前左村,左京的老家就在那種地方。
雖然不曾出去湖南省,但是這里依舊是很偏僻。
老濕公交車晃晃悠悠帶著左京朝著家中而去,鑰匙自己似乎沒有鑰匙吧?
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村中,這里的變化很大,一時間左京都有點不認識了。
村里修了水泥路,家家似乎都蓋上了大房子。
一路在村民的好奇之中左京來到了前街最後的位置,找到了曾經的美好之地。
隔壁的嬸子似乎認出來了左京,帶著驚咦之聲:“你是…老左的孩子左京?”
眼前這個人左京似乎已經忘記了,依稀記得是自己對門家的的女主人。
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瘦瘦的夫人。
可是現在看上去已經膀大腰圓了,面容粗糙或許這也是母親今後的模樣吧?
一時間左京愣了許久許久…
“小京怎麼了?不認識嬸子了?”
“啊?嬸子不好意思,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了,您看這額回來也沒帶東西對不住對不住。”扯出來了一個笑容,左京連連抱歉。
“你呀…聽說你現在在國外了,這家里的房子也不要了,這鑰匙嬸子去給你拿…這房子你要是看不上,就賣給咱家怎麼樣?嬸子家也不富裕…”
看著這個保管了十多年的鑰匙,左京眼睛突然一酸:“我回來就是整理一下父親的東西…之後我就離開這里。這房子嬸子鑰匙看的起,那就找村支書吧。剛好這宅基地證也在這里,到時候一並交給嬸子了,您替我父親看守了十多年…這錢我是萬萬不能要。”
婦人臉上掛起了笑容說道:“哎你進去忙,我這就去找村支書……”說著她就轉身而去:“老李老李快起來,快去找村支書回來,小左……”
左京並不在意這里的一切,美好就應該留在記憶之中。
自己要親手斬斷這一切,徹徹底底脫離這里告別過去。
既然痛不能解脫,那就徹底告別從新開始。
老舊的破鎖很久沒有搭理了,扭了很多次才打開了大門。
院子里面腐爛的葉子、雜草已經一人多高了,記得小時候的柿子樹也已經更加高大了。
站在這里依稀還能聽到,母親在樹下對自己的諄諄教導,你以後要像你爸爸一樣……
諷刺徹底的諷刺,提起門口的磚瓦,左京狠狠的朝著柿子樹咋去。
堂屋的門也打開了,屋內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
不過父母的房間還有一些雜物,都是父親年輕時代的東西。
那應該是還沒有遇到母親時候的一些上學的筆記、書籍、獎狀之類的…
來到屋內入眼就看到屋內一張父親和母親的合照,老舊的鏡框已經生鏽了,那時候的母親也不過二十來歲,身上穿著那個年代特有的綠色軍服,父親也是年輕的很甚至有點青澀。
抽出相框撕開里面的相片,看著年輕的母親,左京親手點燃了這張照片:
“我不恨你了…我真的不恨你了…”
平靜許久左京發現在櫃子後面,似乎有一個盒子。
何木子有些年代了,顏色和櫃子一樣,如若不是不經意,還真的是不容易發現。
推開櫃子好一會兒,左京才抽出來了里面的盒子。
打開盒子入眼居然是一枚軍功印章?
一時間左京很是驚訝,父親雖然當過兵,可這是一等軍功他從來不曾獲得過啊?
左京皺眉取出來了軍功章,隨後打開下面的一個小本子,里面似乎還有一些信件。
看了一眼似乎是年輕的父親給母親寫的信:
萱詩:
你好,也許,也許你覺得奇怪,不過剛剛分離,就馬上寫信。
是的,因為有話要講,你是我勝過一切的掛念。
那日匆匆分離,恨別時日苦短,每每念及你總覺得心兒潺潺。
學校的生活總是那般的充滿著友誼,而你卻是彩色的玉章。
你的眼神之中有著那樣的純真、無私、幼稚、以及美好。
一年 365日與你相見的日子仿佛閃電一般,但猶如那霓虹一般美麗。
距離我們分別相見的日子並不長,我想你卻覺得那縣城市如此的遙遠,可見你又覺得不過一時半會。
我在這邊一切安好,你切勿想念,安心學習即可。
如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幫你購買。
最後,謹向你的父母問好,祝願他們身體健康,心情快樂。
1982年10月7日。念你的宇軒。你若安好勝過一切。
莫大的諷刺一眼看過去居然有十幾封之多。
最可笑的這一天,十月七日這一天似乎就是父親死去的日子。
在哪個年代的這一天,父親也寫信給了母親。
收好了這些信封,左京發現最下面似乎還有一張信封。
左京翻看了一下,似乎是北京方面寄信過來的?
抽出來里面的信封,似乎在背面有一句話。
你若有朝一日找我,只需帶上這枚功勛章還我即可。
我許你…一言。
左京打開信封上面寫道首長您好:“您的賞識宇軒非常感謝,這麼久沒有探望您了實屬晚輩過錯。
不知您最近身體如何,嫂子可好…倩倩可好。我在這邊一切如常,我與萱詩的感情很好,再次感謝您的賞識。”
“自從……”
至此敬禮左宇軒1982年12月12日信封的內容大致上市不對里面老首長的女兒,相中了年輕的父親。
只可惜父親當時深愛著母親,在這一天寫信拒絕了。
其後那位老首長,直接在信中回信,非常賞識自己的父親。
敬佩父親的才華、專一、以及那垂手可得權勢。
看著12月12日,這一天是郝江化和李萱詩的結婚紀念日。
原來父親才是個大冤種?
帶著淒涼的笑容,左京覺得自己要給父親好好絮叨絮叨了。
不過軍功勛章依舊在,還有那一封信,左京一時間眼神開始閃爍。
自己雖然有錢,但是自己並不鞥撼動那老狗的幾家公司。
其次那邊官官相護市委都在他們那邊,其次自己的岳母……更是幾次協助,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態度。
白穎氣死了自己的父親,她還會幫助母親麼?
收好這里的一切之後,左京看著院子里面的一切,或許全部推平,或許全部賣給別人,這就是這里最好的歸宿。
那些最美的記憶就埋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或許或許或許或許再也不用打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