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呸！這麼多土！”一個多星期後，我和楊雪來到了河南東部一個叫商城縣的地方，一路上火車坐汽車坐拖拉機直到最後我們是坐輛趕集回來的牛車來到這的，我倒是想坐飛機，又快又省事，可楊雪沒身份證，還死活要跟來，沒轍，只能多顛了2天3夜的火車。

　　這是一個離商城縣幾十里外的小村莊，還好河南幫一般都會把拐來的買來的孩子賣回到河南，所以我們才打聽到這麼仔細的地址，不然靠我們自己摸不知道要摸多久才能到這。

　　要靠“正規途徑”報案讓警察幫找，那估計這輩子是別想找到這了。

　　“那，瞧那個紅門的矮屋，那就是老劉家！”拉牛車的大哥操著一嘴家鄉話給我指道。

　　“多謝大哥！多謝大哥！這點小意思，麻煩大哥了！”我也邊模仿他們口音邊塞給了拉車大哥一包軟中華。

　　“嗨！瞧你客氣的！那俺先走了啊！嫩慢呼的！”拉車大哥咧著滿嘴黃牙的嘴巴笑到下巴根才客氣了兩下收下了煙，慢悠悠的趕著車走了。

　　呼…我舒了一口氣，還好這里已經極為靠近安徽，而我又是在蘇北靠近安徽的地方長大的，所以我聽他們的家鄉話並不費勁，而且模仿說幾句也還是那麼回事。

　　在楊雪幾乎小跑的拉扯下，我也是心跳加速的敲開了這個低矮院子的院門。

　　來開門的是個一臉酷皺皮的老頭，但看他身板結實腳下生風的模樣，估計最多也就是50左右。

　　而楊雪卻是開了院門就一眼看到了院子里一個走路歪歪扭扭的小不點，她直接衝開了老頭幾步跑了過去哭著抱起了小孩。

　　不一會楊雪就對我大叫：“是揚揚！是揚揚！老公！揚揚小腿上有個疤！是揚揚！嗚嗚嗚…”

　　“嫩…嫩這是…”老頭似乎沒搞懂情況，看了看楊雪，又看了看我，最後對我問道。

　　“這樣，大爺，這小孩是俺們兩口子的，前幾個月被人販子拐走了，俺們這次來想把他買會去。”我給老頭遞上一根煙，客氣的說道。

　　“啥？買會去？不管！俺還指望這娃給俺養老送終哩，你買回去？那哪管！不管不管！”盡管老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但他還是接過了煙，點上舒服的抽了一口。

　　“大爺，你這麼就不地道了吧，俺兩口子親生的兒子俺既然找到了還弄不回去麼？你多少向人販子買的，你開個價，俺原價再加點給你當娃這些天的飯錢，你看咋樣？”

　　“咋？還想搶？你搶下試試？俺這村百十口子俺一招呼你搶試試？”

　　“俺不是說搶，俺要是報警你這娃可以一分錢都撈不到俺就能帶走的！”

　　“還報警？俺今晚就把他藏他二舅家去，你報警來找吧，附近幾個村俺家親戚多的是，你挨個找是咯！”

　　操！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老家伙軟硬不吃的樣子讓我頓時有點無從下口了…

　　“大爺，這確實是我們的孩子，你多少錢買的，我們雙倍還給你，你再買個孩子不好嗎？何必要為難我們兩口子…”楊雪這時候也抱著孩子走過來了，因為剛才哭了一會，現在看來仍是一副梨花滿堂惹人憐愛的摸樣。

　　那老頭回頭看了看楊雪，竟然有些呆住了，似乎把眼睛直勾勾的釘在楊雪身上拔不出來了，大概也因為剛才開門的時候他根本沒看清楚楊雪張啥樣就被楊雪衝進去抱了孩子。

　　楊雪經過在我家幾個月的調養和休息，又恢復到了一臉健康的脂玉色，紅潤的小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配上她這個幾月已經張長了的頭發整齊梳理起來扎的一個長馬尾，確實有些美艷的不可方物的感覺，再加上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估計這老頭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水靈漂亮的城市女人。

　　“那啥…俺也不是啥不講理的人…俺這娃6000塊買的，買的時候俺婆娘還在，可前段時間她得病走了，這孩子一直也沒人看，嫩要買會去也不是不行…”老頭看了楊雪好一會才回過了神，有點磕磕巴巴的說道。

　　“那太好了！多謝大爺您了！您開個價，只要不過份我們都給您！”楊雪見老頭松了口立刻高興壞了，一臉興奮的說道，但我卻在這老頭磕磕巴巴的語氣里聽出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就啥吧…俺婆娘死了小半年了…俺都沒碰過娘們…只要你…你陪俺一晚上…俺就把娃賣給嫩…”老頭憋了一會終於開出了條件。

　　“你說啥！！”我頓時就感到一股火氣涌到了頭頂，上去就要抽這老頭臉上讓人惡心的皺皮，卻被楊雪抱著孩子死死攔了下來。

　　“你敢動手？你動下手試試？俺這就叫人過來，嫩都得給俺留下！”老頭見我發火了，趕緊躲到一邊指著我說道。

　　“大爺…大爺您別生氣，可您這條件也…也太為難我們了…能不能換個？我們多加點錢給您？”楊雪一邊攔著我一邊一臉焦急的看著老頭。

　　“俺種地一年夠吃夠喝要那多錢弄熊，俺就要…俺就要睡你一晚，你又不是啥大閨女，都有了娃的婆娘了，還有啥害臊的！”老頭一邊畏畏縮縮的瞟著我，一邊對楊雪說道。

　　“你他媽！”

　　“唉！唉！老公，你停下！你別衝動！老公！我求你了…”見死死抱著我的楊雪和她懷里一臉傻了吧唧看著我的小屁孩，我頓時感覺使不上勁了，我見這小屁孩一直望著我我也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還真他媽有點像我小時候！

　　或者小孩小時候都長得差不多？我感覺心里越來越沒底了。

　　“楊雪，你…你為了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還不夠麼！！”我看楊雪這樣知道她肯定是妥協了，心里有些發狠的說道。

　　“老公…我…我都已經成這樣了…為了我們的孩子，不差這一次了，真的，就這一次了，求求你了…老公…”楊雪倒在我懷里又嗚嗚哭了起來。

　　媽的…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和做些什麼了，這老頭軟硬不吃，他要真有心藏孩子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真難找回來，可讓楊雪給這老頭睡一夜…我他媽真是心里憋的發疼…

　　“老公…看好揚揚…別讓他摔到了…就這一晚，閉閉眼就過去了…好麼？”楊雪見我不說話了，把小屁孩遞到我懷里，對我說道。

　　“你…你…”我你了兩下實在也是憋不出任何話了，我以前層無數次開車送格格去上班，送她去被人操，但不知是當時愛她不夠深還是已經習慣，我從未有這種心里憋股氣快要爆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