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王二驢的婚戀恩仇錄(再也無法忍受)

第二卷 第366章 特殊的孕婦

  在馮亦梅的催促下,勞改隊的孫大隊長終於下定了決心,在王二驢重回勞改隊沒多久,就讓他重新回到勞改隊的建築隊。

  這樣的安排雖然表面上顯得草率,但實際上,無論是馮亦梅,勞改隊還是王二驢本人,都是各得其所的好事。

  馮亦梅的心思是兩方面的:王二驢回建築隊才會如魚得水地發揮他的聰明才智,給他更多立功表現的機會,為日後撈他出獄創造良好的條件;第二,勞改隊的建築隊只有王二驢挑大梁,才能提高建築的質量和效益;馮亦梅和勞改隊的合作是雙贏的,馮亦梅承攬的二龍山新區的建築工程,有一半是勞改隊的建築隊承建的,使用勞改隊的建築隊,所給付的費用是很低的,比用其他建築多的費用要節省一半的,馮亦梅顯然得到很高的經濟效益,而這個建築隊,只有王二驢在,才會更加有質量和效益的保證,馮亦梅沒理由不督促孫大隊盡快放逐王二驢回建築隊。

  對於勞改隊而言,這支建築隊給勞改隊創造的效益,要遠比其他勞改犯去進行其他勞動創造的效益要高很多,顯然這支建築隊已經成為勞改隊額外創收的主要力量,勞改隊的領導很重視。

  但自從王二驢離開建築隊以後,這個建築隊的營運就不比從前了,好在,王二驢之前曾經培養了一個可以接替他的技術員,這一年來還勉強維持,可是最近這個技術員又刑滿釋放了,整個建築隊又陷入半癱瘓的狀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王二驢又出乎意料地回到勞改隊。

  孫大隊覺得這簡直是一種天意,既然是天意,就順應天意把,盡快把王二驢放回到建築隊,簡直是三全其美的好事。

  對於王二驢本人而言,回建築隊才是他牢獄生活最大的解放,作為建築隊的技術員,他在建築隊的日子簡直就是差不多脫離了勞改犯的身份;更主要的是他是建築行業的天才,只有回到老本行,才會讓他英雄有用武之地;只有搞建築這個行業,他的生命活力和智慧潛能才會得到無限的激活。

  時隔不到一年,王二驢又回到這個這個他當初挑大梁的建築隊,他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建築隊里,有很多是自己熟悉的,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勞改隊這地方,也是人來人往的去處,總有人刑滿出去,又總有新人進來,那些有一技之長的勞改犯又被充實到建築隊里來。

  但王二驢自己覺得和別人都大有不同,別人走了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來了,可是自己呢,曾經光光彩彩地出去了,時隔不到一年,又莫名其妙地回來了。

  王二驢有些汗顏之外,還難免更多感慨。

  人生有很多重復的事情,旅途的重回故地,朋友的就別重逢,甚至是離婚的夫妻又破鏡重圓,但自己這算什麼呢?

  難道勞改隊這個地方也可以故地重游嗎?

  但王二驢不傻,他清楚地知道,這是自己重獲新生的機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遇見馮亦梅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最大幸運,自己要牢牢地抓住這樣的幸運。

  他要按照她的意圖行事,他要干出成績,這是自己配合她 的唯一出路。

  王二驢第一天回到建築隊,就很快進入了他本該進入的角色。

  管理建築隊的中隊長把建築隊的百十號人都召集在操場上,例行公事地宣布王二驢做這個施工隊的技術員,還讓王二驢做了簡短的所謂的“就職演說”就在王二驢要隨著建築隊去二龍山的工地的時候,一個獄警來到操場,趴在中隊長耳邊嘀咕了幾句。

  中隊長猶豫了一會,卻還是點了點頭,看著王二驢,說道:“王二驢,你的一個親戚來探望你,今天雖然不是探望的日子,但還是特批你去接受探望。”

  王二驢吃了一驚,心想,親戚,哪個親戚來探望我?

  顯然不是家里的親人,因為家里的親人都知道每個月哪天是探望日,家里人是不會在探望日之外的日子來探望自己的。

  這個探望自己的人會是誰呢?

  王二驢雖然滿心的疑惑,但他還是跟著那個獄警去了探望室。

  今天不是探望的日子,探望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探望人等在屋子里。

  獄警知道王二驢不是一般的犯人,就讓王二驢進到屋子里,他沒有跟進去,只是守在門外。

  探望室的木椅上正坐著一個二三十歲的大肚子孕婦,王二驢看到這個大肚子女人背影的時候,不覺心里劇烈一動,這是一個自己十分熟悉的女人身影。

  他心里狂跳著來到隔著桌子的女人的對面,當王二驢真正看清這個女人是誰的時候,他的心里頓時狂潮涌動,激動地叫著:“玉婷?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了?”

  陳玉婷挺著肚子坐在那里,眼神兒溫熱而潮濕地看著王二驢,那是飽含著千言萬語的眼神兒,可是,王二驢接連的發問讓她感到無限的委屈,幾乎是哽咽著說:“二驢子,我怎麼不能來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會來看你?”

  王二驢激蕩著心潮,不知道怎麼樣回答。

  他確實沒想到陳玉婷能來勞改隊看他。

  雖然他和這個美麗的女人度過那激情纏綿的兩個月,彼此在水乳交融中刻骨銘心,但那卻說不上是真正的情感,從形式上說,那只是這個女人要借他的種,必須必須發生的事兒;從身心的感覺上講,只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和一個飢渴的女人肌體碰撞所激發的火花而已,一旦自己離開了,情境就會改變的,這個女人不會長久記住自己的,因為她不是和自己一個檔次的人,她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她有一個門第良好的有權有勢的家庭,她和魏天成的婚姻雖然在那個方面是不如意的,但現實中他們還是門當戶對的,魏天成也是一個大學生,眼下還是公司的高管,他完全可以給陳玉婷很滿足的物質生活的,女人啊,有幾個不是以物質生活至上的?

  而且,借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檔次很高的女人還會痴迷自己這個粗魯的鄉下男人嗎?

  從王二驢自己的角度去說,他和這個女人發生的一切,哪怕是激情燃燒的,終身難忘的,但自己也只是一個復仇的行動而已,不會和這個女人有長久的瓜葛,盡管王二驢心里還有一個更長遠的復仇計劃,可是,自己已經是一個判了十五年囚徒,所有的一切都化為泡影了,他和陳玉婷所發生的那些翻雲覆雨,只能是生命中的難忘記憶了。

  此刻,面對陳玉婷帶著委屈的責問,王二驢只能含混其詞,說:“俺是覺得,你來看俺,不會是很容易的事兒,俺不敢想……”

  “是你不敢想嗎?是你從來沒想過我吧?”

  陳玉婷幾乎是含著眼淚看著他。

  一種復蘇的情潮在王二驢的心里奔涌,他急忙說道:“玉婷,俺咋會忘記你哩?俺差不多每天都在想著你!”

  “你撒謊!”

  陳玉婷顯得很悲傷,“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那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瞞著我?”

  王二驢愧疚地低下頭,很牽強地解釋說:“事情發生以後,俺的手機就不在身邊了,俺沒法和任何人聯系,我和家里人見一面的機會也沒有!”

  “二驢子,你這樣說不覺得太離譜了嗎?如果你想給我打電話,想什麼辦法都能打啊?不就是幾分鍾的事情嗎?”

  陳玉婷很疑惑地質問。

  “當我從巍老五家里出來,差不多警車就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來不及想太多了,我就把手機扔回到我家的院子里,然後我就去和警察自首了,之後就是進了看守所,看守所里是不允許嫌疑人和外界有任何聯系的,被判刑以後就被勞改了,一直也沒機會和你聯系啊!”

  王二驢這樣說的時候,他的心里是虛空的,因為二他心里還是沒想把這事告訴陳玉婷,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和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沒有聯系的必要了。

  陳玉婷當然不能信服他的辯解,又問:“就算是你事後來不及了,發生這事之前呢?我記得最後一次和你通電話,你說你在回家的火車上,你說你去回家辦一件事兒,你所說的那件事就是你要回家捉奸報仇吧?”王二驢點了點頭,說:“是的,俺是回去辦那件事兒!”

  “那你那個時候為啥不和我說,干嘛瞞著我,難道你是在防備我嗎?”

  “俺當時也不知道回去會發生什麼,怎麼和你說,連俺自己也說不清楚啊。俺只是在和白薇通電話中,發現了很多可疑的跡象,可是俺也不敢確定她在家里就背叛了俺,俺只是回去看看,自己也沒確定能發生什麼的,那個時候,沒法和你說啊!”

  陳玉婷滿眼的幽怨,說:“你還是不信任我吧,就算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你也要和我說啊。二驢子,你知道嗎,要是你出事了,我就知道了,說不定我會幫你的,也不一定被判了十五年,你不要忘了,家里可不是沒根基的,我哥哥還是在公安局里!”

  提起陳玉婷的哥哥陳鵬,王二驢本能地反感,搖著頭說:“你哥哥和魏家是一伙的,他會幫助俺嗎?”

  “他和魏家在是一伙的,他還有我是他親妹妹近嗎?我去求他幫你,他也會的!”

  陳玉婷天真地說道。

  王二驢還是搖著頭,說:“你用什麼理由去求你哥哥,或者你父親?我是你的什麼人?”

  陳玉婷眼睛里是痴迷的不顧一起的神色,說:“只要能幫你,讓你少判刑,我也豁出去了,就和我父親和我哥哥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他們會不幫?”

  王二驢眼神灼熱地看著這個流露著真情實感的女人,那個時候,他因為女人而陰冷而傷痛的心靈似乎猛然有回暖的感覺,或許這個女人才是除了自己親人以外,唯一對自己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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