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05章 魏老二的邪惡
魏家的復仇與獵艷並舉的虎狼陰謀正在悄悄醞釀和實施著。
就在這丑惡陰謀開始實施之前,魏家六虎其中的魏老二卻在暗地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兒。
王家賠償老六老五的二十萬元,看來是要用王家女人們的身體來償還了,得到王家女人當然也有自己的份兒了。
但王家原先欠自己的那五萬元卻不能用這種形式來抵消,那樣自己是不劃算的,因為老五老六的那二十萬,足以隨心所欲地把王家女人干爛,自己那五萬元絕對要以錢的形式從王家那里像擠牙膏一樣擠出來。
而魏家的整個復仇計劃中有一項內容:想法把王家的現在的唯一男人王金貴調離開王家。
這個步驟正好與魏老二心中自己的計劃不謀而合。
眼下才剛剛過了夏天,魏老二卻提前來到王家催要那已經滾到了五萬元的高利貸。
這是一個夏秋交替的一個午後,王家的房里只有鮑柳青一個人,李香雲在上房自己的屋子里哄孩子。
王金貴領著兩個妹妹下田里耪秋壟去了。
鮑柳青見魏老二出現在自家的屋門口,急忙向後退縮著,像是見到了長著血口的野獸一般驚恐萬狀,兩年前那個不堪的夜晚又觸目驚心地閃現著。
她驚愕地望著魏老二。
“你……你來干啥?”
“我操!看把你 成那樣!難道我有那麼可怕?”
魏老二打量著驚慌中的鮑柳青。
鮑柳青依舊是驚魂未定,不僅僅是一年前那夜的事禽獸事讓他不寒而栗,也不僅僅是欠著他的高利貸的恐慌,而是在這個時候見到魏家人,她會馬上想到那二十萬的賠償款。
那是陰雲一般懸浮在心里的災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降臨了。
但魏老二今天卻閉口不談那二十萬的事。
今天他有他今天的使命,至於那二十萬怎樣讓王家女人讓身體來償還,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也是另外那哥幾個要做的事情。
魏老二見鮑柳青驚愕忐忑的神態,嘿嘿地笑著說:“不要怕,我不會吃了你的!我今天是辦正經事的!”
鮑柳青更加忐忑,,心里合計:是為了那五萬,還是為了那二十萬?
不管是哪件事,她都無限恐慌,因為家里連一百元都沒有。
魏老二單刀直入。
“我來就是為了我那五萬元的借款的事兒!不至於把你嚇成那樣吧?”
“那五萬元,這不還沒到年底呢嗎?現在就要?”
鮑柳青困惑地看著他。
“切!到年底你就有啊?還不是一樣!”
魏老二撇著嘴說。
“明告訴你吧,今年不能等到年底了。現在我等著用錢,你務必連本帶利息都給我還清!”
鮑柳青不覺一哆嗦。“都還清?可我們哪里有啊?”
“呵?你這態度好像是我管你來借錢似地呢?你要是一輩子也沒有,我那錢就算黃賬了唄?你他媽的是啥邏輯呀?”
魏老二放肆地說著。
“可我們現在確實……沒有啊!眼下,我家二驢出事兒了,再也沒人出去掙錢了!你讓我拿啥還你呀?”
鮑柳青愁眉苦臉地說,簡直是帶著哭腔。
“要不,還是老規矩?像前年那樣,用你的身體還?”
魏老二眯起眼睛掃視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
鮑柳青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心里緊張而隱隱作痛。
她低垂著目光,心里劇烈地翻騰著,此刻她倒是有了豁出去的想法,反正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玷汙過了,都不干淨了,不如舍出去頂賬算了。
於是她顫聲說:“我的身體能不能把你的五萬元都頂了?要是能,那我就願意!”
魏老二頓時體內又沸騰起來,沸騰著兩年前那個夜晚在她身體上自由馳騁的無邊快活。
但他貪婪地盯著她一會,咽了一口吐沫,說:“我操!你有那麼值錢?今天你想干,我還不干了呢!”
但他心里卻呼嘯著這樣的聲音:我干你的日子在後頭呢,但我決不能用我自己的錢,我要用那二十萬,能干你一輩子。
魏老二出乎意料的態度,倒讓鮑柳青有些失望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又確實沒有錢還你!你又不願意交換?”
魏老二顯出一副很正經的神情,說:“說點正事兒吧,你家都活不起了,可為啥不讓你家金貴出去打工掙錢?”
“金貴身體不好,有病,也干不來啥重活,就一直沒出去!”
鮑柳青嘆著氣。
“可是,你家這種狀況,就他一個男人了,他只要能動彈就應該出去啊,何況現在看他也沒啥病啊?”
“是啊,眼下他當然要出去了!這幾天正張羅著呢,可一時又沒有相當的活計,正通過人找活呢!”
鮑柳青審視地望著他。
“哎?我替他找一個掙錢多的活計咋樣?”
魏老二眨著眼睛。
“你會有那麼好心?”
鮑柳青疑惑地盯著他。
“我草!我那是好心?我是為了我自己!等他掙到錢了,也好還我呀!”
“那你說說是啥活?”
鮑柳青相信他這句話是真的。
“去我家老三的工地上去干力工活兒!我和老三說說,給他開最高的工資,准比別人要多掙,你看我對你們夠意思了吧?”
“那行!你就去給問吧!”
鮑柳青果然很感興趣。
眼下家里就要揭不開鍋了。
但她又擔心地說道,“可是,你不會把金貴的工錢都給扣留還你的錢吧?”
“不會的,我怎麼會那樣呢!咱兩個是有一夜恩情的,我當然不能那樣無情地把事情做絕了啊!你看這樣行不行?金貴每月的工資我扣下一半兒,另一半拿回來給你們生活!但有一點!他必須常年在那里干下去,不能半路就不干了!”
鮑柳青覺得還可以。
再者說了也沒有別的出路了,就答應了魏老二的條件。
但她沒有想到,金貴離開家去打工,就是她們家里這些女人災難的開始。
黃昏的時候,王金貴扛著鋤頭從地里回來,後面跟著兩個妹妹。
王金貴剛想放下鋤頭進上房自己的房間,卻被他娘鮑柳青給叫道了偏房里去。
鮑柳青當然是著急和他說起魏老二今天來討債的事情,強調說魏老二不知道抽啥風,不等年底就提前來討債,而且還要本利一起還。
王金貴氣呼呼地說:“那有啥奇怪的?他就是看咱家又攤了大事兒,怕他的錢有年無月了,想趁他家老五老六的那二十萬還沒有索要之前,先下手為強,把他的錢要回去!可他要也白要,咱們家哪有錢還他!”
鮑柳青很擔憂地說:“看來這次不還不行了,他說有急事用這筆錢,死活也得還上他的五萬元!”
“死活也得還上?可我們用啥還?咱們現在是一點轍也沒有了,也只能是有啥招就使吧。對於咱家來說,就是硬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王金貴揮舞著胳膊,滿眼都是陰慘慘的光。
鮑柳青是個善良又膽小怕事的女人,當然這也是所有女人的柔弱性體,她似乎不同意金貴的說法,嘆著氣,憂心忡忡地說:“話不能這麼說,自古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只要人活著,就總歸要還別人的欠賬的!不要說咱欠不下像魏家那樣凶惡人家的債,就算是任何人的債,咱們都是要想辦法要還的!”
王金貴驚訝地看鮑柳青。
“媽,話是那樣的道理,可我們用啥還啊?再比如說,法院判決咱陪魏家的那二十萬,我們這輩子能還得清嗎?就算我們像擠牙膏似地,苦拼苦熬地去還他們,最終也還是還不完的,還不如不還呢!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硬挺了!”
鮑柳青滿目陰雲,淒苦無限地搖著頭:“就怕我們挺不過去呀!魏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放不過又能怎樣呢?他們不會要人命吧!”
王金貴激動地說。
鮑柳青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接著這個惱人的話題說下去,她叫金貴來,主要是想和他商量去魏老三工地打工的事情,於是說:“還是先不說這樣愁人的事了,怎樣還債咱先不說,可咱們總得生活吧?以前你大哥常年在外掙錢,在加上咱們家的土地,也還可以餓不著地過日子,可是現在你大哥出事了,咱們家的主要經濟命脈就斷了,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連飯也吃不上了!所以……”
王二驢打斷鮑柳青的話。
“媽,你繞了這麼大彎子,不就是讓我出去打工嗎?我也沒說不出去呀,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呢!媽,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在家呆不起呀!二驢那天晚上已經把全家人的擔子交到了我的肩上了,現在我回想起那天晚上他那莫名其妙的話,才明白,他是要報仇去了!哎!”
鮑柳青不失時機,語氣婉轉地說了剛才魏老二答應為他介紹到魏老三工地打工的事情。
王金貴滿心疑惑,凝著眼神望著娘,狐疑地說:“魏老二會有那好心眼子,不會是有啥企圖吧,他可是無利不起爪的主!要想打工,我還莫不如去二驢的那個建築隊呢!”
“當然是有他的目的了!那是明擺著的,他是讓你掙錢還他的高利貸。但這也不是壞事兒,起碼他能希望你多掙點兒,所以他會鼓弄魏老三給你開最高的工資,你要知道,魏老二是魏家六虎中說了算的人,魏老三會顧及他的面子的!所以我覺得你去那里打工總比別處要好得多呢!你說去二驢那個建築隊啊,也不能多掙錢,二驢子已經不在了,那個建築隊啊,也說不定哪天就散伙了,還是去魏老三那里干吧!”
“可我掙了工錢不也是被他扣下嗎?就算是干五年也不一定還清魏老二的高利貸呀!”
“魏老二今天說了,你一個月的工資他只扣一半兒還給他,另一半你拿回來補給咱家的生活,我看這個路子不錯:你每月還給他一部分,他就不會再來逼咱們要賬了,另外還能掙點活錢兒貼補家里的柴米油鹽的花銷呢!”
王金貴悶頭想了很久,覺得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也是一個好機會,因為平時就算你想去魏老三的工地打工,人家還未見用你呢!
此舉也算是和魏老二互惠互利的事情,還是去吧!
他衝娘點了點頭,說:“那我就去試試看吧!”
鮑柳青舒了一口氣,美麗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希望和慰藉,但卻是說:“今晚你先和你媳婦商量商量吧,說不定她同不同意你出去呢?”王金貴淒苦無奈地說:“她同不同意又能怎樣呢?全家人總不能喝西北風活著吧!”
但王金貴想到自己就要不在家,一種難以說清的擔憂像烏雲一般壓抑著他,憂心忡忡地說:“我就是擔心,我走了,你們會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