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16章 費解的聲音
王有道吸盡一口煙,又悠閒地噴出來。
“雖然說鮑柳青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但你也得讓她緩過這口氣來,具體點說吧,比如說她現在哭著喊著就只能湊上一萬元,離你們四萬元的還款目標還差一大截子呢!可明天就到了你家老五老六規定的還款日期了,這個時候,就算鮑柳青以兩萬元的身價嫁給劉大茄子,那另外的一萬元她還是毫無辦法,那就和你讓她再湊三萬元沒啥區別了,她還是緩不過這口氣來,那她就不會答應嫁給劉大茄子了!”
魏老大皺起眉頭,用手指往煙灰缸里彈著煙灰,他拉長聲音說:“按你的邏輯,那就是先把鮑柳青這一萬元先收了,其余的三萬元都免了,那樣她才算緩過這口氣來,才能答應嫁給劉大茄子?是這個說法吧!”
王有道詭秘地笑了兩聲:“主任,是這個思路,但不一定是把那三萬元給免了,只要你寬容到年底還清那三萬元,就已經達到讓她暫時緩過一口氣來的要求!這樣就給了她一线希望,說不定她就能答應嫁給劉大茄子了!”
魏老大心里飛快地思忖著:這樣的結果只是圓滿了劉大茄子,卻是不符合那天我們制定好了的復仇計劃,老五老六是絕不會答應的。
別說老五老六不答應,就是自己心里也不能答應。
讓鮑柳青嫁給劉大茄子這算得了什麼懲罰?
要讓王家女人們付出比這更慘烈十倍的代價!
他心靈深處更陰險的計劃是:即把鮑柳青推進劉大茄子的懷抱,又要把王家的那兩個小妞也包括李香雲,攬到我們哥六個的懷里,壓到我們的身底下摧殘蹂躪。
那樣才是痛快淋漓的復仇。
但魏老大絕不會把這樣的陰險計劃通過自己的嘴里直接說出去,而是應該繞個彎子讓王有道感覺到不得不這樣做。
魏老大放緩了語氣說:“有道啊!你說的那個意思我明白,鮑柳青和我交換的那個條件我也基本同意。可是我自己不能做主啊!第一,人家老五老六是受害人,那二十萬實際是人家哥兩個的,只有人家哥兩個同意怎麼樣才可以;第二,剛才咱兩個合計的事兒啊,只是對我魏老大一個人有利,也就是說對我的大舅哥劉大茄子是件好事兒,可這樣老五老六會對我有想法的,認為我拿他們的命根子錢做我自己的交易,所以呀,你還是要去找老五老六商量一下,看他們啥意見?但我的希望是,能通過你的巧嘴說服他們同意這樣的做法。當然了,你可以告訴老五老六,我同意這樣做的,那樣他們也會考慮的,你說服起來也省勁兒一些!”
王有道迷惘地看著魏老大,一時摸不清他葫蘆里是賣得什麼藥。
“可我去說這件事兒,老五老六會同意嗎?”
魏老大目色陰暗地看著他。
“這件事也只能你去和老五老六去說了,我要是去說了,他們是會對我有想法的,你以局外人的身份去調解,效果會更好一些。當然了,能不能說成功,那就看你的水平了!”
王有道心里很不自在:這件事與我有啥關系呢?
好像我真的是來為鮑柳青辦事說情似地!
這件事辦成了不是對你魏老大有利嗎?
我在這里面又不圖個三瓜兩棗兒的。
我這是沒事兒找事兒做嗎?
但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嘴上當然是另一種說法:“主任,還是你考慮得周全,這件事當然不能你自己去了!我去和老五老六說,他們也只當我是去為鮑柳青調解的呢,你們兄弟之間也就不會有啥矛盾了!可是主任,你可不要那樣認為我是替鮑柳青辦事的,我這純屬是為了你大舅哥能娶到鮑柳青才這樣賣力的呀!”
魏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你還用明說嘛?我心里啥都明白!再者說了,王魏兩家發生這樁大事兒啊,還說不定真的需要有你這樣的人從中周旋呢!你就不用多想了,只要你真心實意為我辦事就行,對與錯都沒關系的!”
王有道起身,說:“那我就去了,找老五老六去!看一會人家睡覺了!”
魏老大若有所思地提醒王有道,說:“這樣吧,你不用到老五那里去了,你找老六一個人談就可以了,他可以做得了老五的主的!免得你兩下跑費事兒不說,還意見不統一!另外,無論結果怎樣,你都要回來和我說一聲!我不睡覺,等著你!”
王有道順從地嗯嗯答應著。
但他又擔心地說:“老六他……不會對我發火吧?那家伙脾氣可真爆啊!”
“不會的!你也可以說是我讓你去的!”
魏老大那一刻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的光。
王有道離遠就看見魏老六的窗戶上亮著燈,也沒遮窗簾,猜想他還沒睡覺呢。
後來一想:就算是睡覺了,也不用遮窗簾了,因為他已經是太監了,那個白薇只是一個他身邊的一個擺設了。
院門確實沒有插,他一推就進去了。
可王有道來到屋門前的時候,里面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痛不欲生的‘哎呦,哎呦”的叫喚聲。王有道頓時納悶兒:這怎麼像是女人被男人干得很疼的那種聲音?魏老六已經沒那玩意了,咋還會有這種聲音呢?他好奇地向窗戶邊溜去。雖然那個可怕的夜晚,王二驢手下留情,沒有動白薇身上的一根汗毛,白薇當時還慶幸自己沒有死也沒有傷。
只是魏老六那半截東西留在自己的那個地方,在醫院里卻挨了一刀,把那個怪物從身體里取出來。
之後她就做了一種恐懼症:不要說見到男人那玩意,就是想到那個怪物就全身瑟瑟發抖。
當然了,在那夜之後,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男人的那玩意了,因為魏老六身下已經齊刷刷地什麼也沒有了,別的男人她當然沒有機會見到了。
但魏老六出院回家後,白薇卻像是猛然跌入到了可怕的地獄里。
每夜生不如死的時候,她倒在責怪那夜王二驢為啥不一刀殺了自己呢。
魏老六不僅身體變了性,而且心理上似乎已經變了態。
出院回到家里的當天夜里,魏老六就憋悶地在前屋的商店里喝得醉眼朦朧。
他左手里握著一根擀面杖一般粗的足有半尺多長的火腿腸,右手握著一個還有半瓶啤酒的啤酒瓶子,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嘴里暴躁地罵著。
他罵王二驢,罵王家人,也罵王家女人,幾乎是看見誰罵誰。
來到後屋看到了白薇,當然更是罵不絕口:“小婊子,你她媽的簡直……就是掃把星,可把老子坑苦了!操你媽的!老子現在不是男人了,再也不能操你的騷比了!”
然後托著白薇的下巴,“小婊子,你現在想啥呢?是不是……又想回到王二驢家里去?”
白薇唯唯諾諾地急忙說:“沒有啊!我……沒有想再回到王家去呀!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呢嗎?我啥時候說……想回去了?就算我想回去,人家還能要我?”
“啥?你想回去了?”
魏老六擡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打在白薇的左臉上。
“我操你媽的,你還想回去?你下輩子也別想回去了!老子是沒那玩意了,可你還是要做老子的女人,你還是要每夜陪老子睡覺!你敢離開這里半步,老子就要了你的命,不信你就試試!”
然後擡手又是一巴掌,白薇卻躲開了。
白薇急忙岔開他的話,說:“你喝多了!快睡覺吧!我上炕給你鋪被去!”
然後慌亂地上炕鋪了兩床被褥。
魏老六看著她鋪了兩床被褥,又歪斜著指著她罵道:“操你媽的,你想干啥?你今晚竟然鋪了兩床被……是不是看老子沒有了那玩意,你就不想和老子睡覺了!”
“沒有啊,沒有那意思!”
白薇嘴里慌亂地說著,手里又急忙把另外一床被褥又疊好放到被廚里去了。
然後下地想把他扶上炕來。
魏老六卻一把推開了她,說:“你先自己……上炕,把衣服脫得光光的,等著老子!老子的酒……還沒有喝完呢!”
說著,又把那半瓶啤酒一揚脖喝得一滴不剩,然後把啤酒瓶子和那根香腸都撇到炕上。
白薇不明白他還讓自己把衣服脫光干啥?
還有那個必要了嗎?
但她嚇得像個避貓鼠,當然不敢不從了,只好麻溜地脫著衣服,但她卻沒有全脫光了,還留著胸罩和和小褲衩兒,忐忑不安地坐在褥子上,等著魏老六上炕。
魏老六的眼睛里放著渾濁的惡光盯著她,嘴里吼叫著:“我操你媽的,我說讓你脫光了,你偏他媽的不脫光了,是不是想和老子較勁兒啊?”
白薇咋著膽子頂了一句:“脫光了干啥呀?你還能干啥呀?那不是折磨人嗎?”
“我就是……想折磨你!你他媽地看老子沒那玩意了,就嫌棄老子了?是不是?老子那玩意是咋沒的?都是你這個小婊子把王二驢勾引來的!你別看老子沒那玩意了,可一樣和你睡覺!”
“是啊!我沒說不和你睡覺啊!這不是在等著你上炕呢嗎?你倒是快來呀!你都喝成那樣了,咋還不睡覺呢!”
白薇想轉移他醉意和暴怒交織的情緒。
可魏老六還是在暴怒著,指著她。
“你他媽別廢話,快給我脫,脫得光光的!老子要和你睡覺!操你媽的,你脫不脫?”
魏老六就要往炕上爬。
可他爬到炕上的時候,白薇已經碼流地把胸罩和小褲衩都褪掉了,白花花地坐在褥子上驚恐地看著他。
“我……脫光了,你快來吧!你想干啥呢就干吧!我等著你呢!”
說著,竟然仰在褥子上,張開雙腿。
白薇這樣的話和那樣的姿態更加刺痛和激怒了魏老六。
“小婊子,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嘲笑我沒有那個玩意了?啊?你很得意吧?可你想錯了,老子沒那玩意也一樣能干的你哇哇亂叫!你信不信?”
魏老六說著,竟然隨手抓起炕上那根粗壯的火腿腸,在手里晃動著。
“老子今晚就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