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王二驢的婚戀恩仇錄(再也無法忍受)

第一卷 第197章 燃燒的夜晚

  王二驢今晚和大哥喝了很多酒,雖然不算很醉,但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充滿著酒精的燃燒和興奮,與他原本的仇怨和憤怒隨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激蕩地沸騰著,沸騰得他時不時地就握一下腰間那個欽刀的刀把。

  今天是特別反常悶熱的夜,村街上又開始有晚飯後乘涼的人們。

  為了避開所有人,他只得七拐八拐地繞著走,就那麼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他竟然走了半個小時。

  他終於接近了魏家六虎的居住的那個單獨的村街。

  魏老六的房舍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頓時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那完全不是一種緊張,而是復仇的興奮感激蕩著他。

  那一刻,所有的前因後果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盡快實現自己的復仇行為。

  腦海里只有一種渴望:一刀下去,把魏老六的孽根斷在小婊子的洞道里,那會是多麼痛快淋漓的景象。

  他盡情想象著那一切做完,那對狗男女會是怎樣情態?

  王二驢下身穿一條滌綸藍褲子,上身是一件半袖淺黑港衫,那港衫下擺正好遮住褲帶上別著的欽刀。

  他整個神經無限亢奮著,絲毫沒有這是犯罪的感覺,倒像是自己正去做一件消除罪惡的豪壯事情。

  王二驢從小就喜歡聽書,喜歡看戲,時常被書里戲里的情節感染,莫名其妙地激動著。

  尤其有一出戲總讓他感到無比的痛快,那就是武松殺嫂。

  武二郎手起刀落殺了奸夫西門慶,淫婦潘金蓮跪地苦苦哀求饒命,武松又毫不留情地斬了她的人頭,祭奠武大郎,那該是何等豪邁何等大快人心的事情!

  他感覺自己就是武松。

  白薇比潘金蓮還可惡,潘金蓮背叛武大郎還有心可原,可白薇背叛自己卻是天理難容!

  不!

  就算背叛也是可以原諒的,最不能原諒的是她投進了魏老六的懷抱,只要不是魏家六虎,哪怕她跟遍了旮旯屯所有男人,他也不會這麼恨她。

  王二驢今晚就要做一回武松,手起刀落殺了這對奸夫淫婦!

  不!

  斬斷魏老六的孽根,讓他生不如死,讓那個小婊子守著活寡,同樣生不如死,那樣的結局遠比殺了他們更解氣,更痛快,更有意義!

  從哪里進入魏老六家的院子?

  王二驢早已經很明確了:決不可能從前面進入,唯有從她家的後院牆翻牆而過。

  於是他毫無選擇地來到了魏老六的屋後。

  因為他今天不止一次進去過,他知道前院有兩條凶惡的狼狗。

  魏家後院牆也有兩扇門,但他估計那門在晚上一定會上鎖的。

  王二驢已經來到了魏老六的後院牆邊。

  但他又感覺好像時間有點早,這個時候還不到狗男女發情的時間,自覺進去早了不是一件好事兒。

  於是他想找個隱身的地方等一會兒。

  魏老六的家,是六棟房中最末尾的一棟,也就是這趟街的最西頭,緊貼著他家西院牆是他家的自留地,自留地種著一小片苞米,苞米已經快成熟了,一股玉米花子的氣息彌漫在夜色里。

  王二驢鑽進了苞米地靠牆的那個壟溝里。

  王二驢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機點燃香煙那一刻,他的手也在顫抖。

  他一邊吸煙一邊仰頭望著魏老六家夜色里高大的屋脊,心里狂潮翻滾地想著這樣一個問題:小婊子白薇此刻果真會在這個房子里嗎?

  女人真是可怕的,一個月前自己離開家的時候,她還是自己被窩里的女人,可僅僅一個月之後的今晚,她竟然第二次背叛自己,心安理得地和自己的仇人睡在一起了。

  她會心安理得嗎?

  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和忐忑?

  那麼,她和自己過去的那一切難道都是一場夢嗎?

  那次白薇第一次出軌求他原諒的可憐樣子又不可抑制地盤旋在腦海里。

  “老公,這就是我的錯了……你也知道,男女那點事,就是一層窗戶紙,等捅破了,就沒啥珍惜的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然後我就身不由己地和他混在一起了,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嫁給他的想法,都是我這個人意志不堅定,有虛榮心,耐不住寂寞,就犯下了這樣的錯誤,老公,只要你原諒了我,給我一次悔過的機會,我一定改,我一定和魏老六斷絕關系,然後和你一心一意地過日子……”

  “你真的願意和俺繼續過日子?”

  “我願意,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離開你,只是我一時糊塗……”

  “你要想好,俺的苦日子還沒有看到盡頭,別哪天又受不了啊!”

  王二驢不失時機地質問道。

   或許他知道此時此刻還是要冷靜地提醒她。

  “老公,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說過了,等自己組建了建築隊,就會掙大錢的,會有好日子的啊?”

  “俺是那樣想的,俺不甘心總窮,可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想的事情也不一定就能實現,要是俺在幾年之內還沒啥出息,那會不會後悔呢?”

  “就算這樣的苦日子一直持續下去,我也和你不會變心的!”

  “可是,俺以後還會去工地打工的,還是要常年不能在家,你能忍受住寂寞嗎?”

  “能啊,俺能忍受!”

  白薇雖然心里也在糾結著,但她沒別的選項。

  “俺問你,你為啥一夜之間就改變了想法,又不和俺離婚了?”

  “我的命都是你給我的,我不能忘恩負義,不管怎樣,我都做你的媳婦!”

  白薇不能說出真實的想法和目的。

  “俺說過了,俺不需要你報恩,要是為了這個,你還是不要勉強和俺過日子,俺放你走!”

  “主要也不是為了報恩,我是覺得你這個人好,我喜歡你,離不開你,所以我不能走!”

  “那你說說,俺究竟哪里好?”

  “你……人善良,雖然脾氣不好,卻從來不欺負自己的媳婦!”

  “還有呢?”

  “還有……”

  白薇蠕動著眼神兒,立刻小臉緋紅,囁嚅著說,“還有……你的身體壯實,你的雞巴大……我特別舒服……”

  “這麼說,你以後真的能和魏老六斷絕你們之間的那種事兒?”

  “我……以後一定和他斷……”

  俺操你媽的,小表子,你又騙了俺,你把俺算坑苦了!

  俺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王二驢狠狠扔掉了煙蒂。

  手又暴怒地摸著腰間的欽刀把兒。

  王二驢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

  萬一那狗男女的孽事錯過了,自己今晚就前功盡棄了。

  今晚一定要把這這件事給做了,說不定明天自己都會沒有勇氣或者冷靜下來改變主意。

  王二驢緊了緊褲帶,又摸了摸腰間的欽刀,然後擡眼看著那堵高高的牆。

  他把手向牆頭探著,可還差一截夠不到,他後退了兩步,助跑發力一竄身雙手已經搭到牆頭上,他運用臂力向上牽引著身體,同時腳下也在發力,只竄了兩竄,身體就已經躍上牆頭。

  他機警地向院內望了一會兒,然後雙腳向下探著,很快雙腳輕輕著地。

  王二驢緊張地在牆邊站一會兒,四下觀察著,後院里很安靜。

  他開始向透出燈光的後窗望去。

  後牆離房屋足有二十米遠,雖然後窗敞開著,卻也看不清屋里面的情形,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屋里說話聲。

  當他仔細再聽時,感覺像是屋內電視里發出的聲音,好像是電視劇的獨白。

  魏老六家的正房是四間房,相挨著的兩個敞開的後窗戶都透出燈光來。

  王二驢躡足潛蹤地向最西面的那個後窗戶邊緩慢走去。

  王二驢已經躲到了後窗旁邊的牆垛邊,試探著向里面望去。

  里面的情景又讓他心里的怒潮更加高漲。

  亮燈的是兩間房通開的一個大房間,一間房是火炕,一間房是大床,都靠著北牆。

  王二驢正好把目光能投到最西面那間屋子里的北炕上。

  白薇只穿著小褲衩和吊帶兜胸,白花花地栽歪在炕上,一邊悠閒地嗑瓜子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兩只白腿還時不時地動著。

  王二驢幾乎是七竅冒火。

  小婊子,真他媽的野浪啊,把嫩肉擺出來讓人家來蹂躪。

  顯而易見,白薇是一副乖順妖媚之態在等待魏老六,就像宮廷里的妃子望眼欲穿地等著皇上來臨幸一樣。

  王二驢的眼睛都被火色染紅了。

  他恨不能衝進屋子里去,用欽刀插進小表=子的sao洞里,讓她痛不欲生地嚎叫著。

  但他忍住了。

  他要等魏老六回來;把魏老六的半截孽根斷在她的狐洞里,那樣他們兩個都好受了!

  這簡直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奇怪的夜,空氣里連一絲風絲兒也沒有,王二驢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被熱浪灸烤的悶罐,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他靠在牆根處憋悶地喘著粗氣。

  這一刻,他確實感到世界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王二驢用冷靜的意念平息著焦躁的心緒。

  他要思考下一步的行動:自己一會兒怎樣進到屋子里去?

  是從門進去還是從窗子進去?

  如果一會兒人家都門窗緊閉可咋辦?

  但他馬上又打消了這樣的擔憂。

  門在里面插上倒是很可能的,但這樣悶得都喘不過起來的氣候里,窗戶是肯定要敞開的。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後窗台,還不算高,自己一竄身就會上去。

  嗯,就是這個入口了,對著的正好是狗男女睡覺的炕。

  王二驢背靠著牆,他懶得去看屋里白薇那野浪的身體,那是一塊讓他作嘔的腐肉,他似乎隱約聞到了爛肉難聞的氣息。

  但這樣的情景,難免不勾起他對新婚之夜的回憶。

  他和白薇的新婚之夜也是這樣一個夏天的夜晚。

  雖然那個夜晚沒有今夜這樣悶熱,那那溫熱的感覺卻總能讓他記憶猶新。

  那個新婚之夜,他陪幾個後來的朋友喝了幾杯酒,回到新房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屋內的窗簾已經遮得嚴嚴實實的。

  炕上的被子已經鋪好。

  更讓他熱血沸騰的情景展現在紅紅的被子上:白薇就穿著一條小紅褲衩,上身只掛著一個乳罩。

  那個時候,她的肉確實是白嫩嫩的感覺。

  但現在回憶起那一切,簡直像是奇恥大辱的感覺,連那夜進入她身體的那種快感也被無邊的汙濁淹沒了。

  這樣一個騷體,曾經會是自己的女人嗎?

  他儼然是做了一場夢。

  而那個夜晚白薇的嬌吟聲和甜言蜜語還在耳機飄蕩著,可此刻這個女人的身體卻白花花擺在別的男人的屋子里。

  曾經的日日夜夜都像炮轟一般灰飛煙滅了。

  王二驢似乎聽到前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頃刻間緊縮心房,側耳細聽著,果然是有人走近了屋子。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能扒窗去看了。

  只能精細地分辨著屋內的動靜。

  一會兒,果然聽到了白薇的狐媚聲音:“你咋才回來呀,人家都等得不耐煩了!”

  傳來一個男人淫邪的聲音:“咋了,你大姨媽來了幾天,你就等不及了?我看看發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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