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51章 詭計
媳婦?
我咋會成了他的媳婦?
鮑柳青頭腦一片混沌:我是胡有山的媳婦啊,那該是不久以前的事情啊,自己穿著紅棉襖和胡有山在毛主席像前拜了天地的?
那一夜她也是羞澀地坐到炕沿上,胡有山也這樣叫了一聲媳婦啊!
可為啥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怪物的媳婦呢?
鮑柳青依然痴呆懵懂地一動沒動。
“媳婦!快上炕鋪被呀!”
劉大茄子又甕聲甕氣地叫了一聲。
那只蒲扇般的手掌還握住了她的小手。
鮑柳青終於從混沌中醒過來。
是啊,已經是這個怪物的媳婦了,不僅此刻坐在劉大茄子的新房里,而且幾天前還和他去了鄉里領了結婚證呢!
她清晰地記得在鄉婚姻登記處,那個女辦事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大茄子也看著她,還奇怪地問了她一句:你想好了嗎?
那時她也是頭腦混沌地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鮑柳青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似乎已經沒了思想,自己已經不屬於自己,像是一個動物被人牽著,隨便去一個什麼地方。
眼前就是這個鐵塔一般嚇人的怪物,已經是自己今後的男人了。
她不覺全身又顫抖了一下,急忙把手從他的大手掌里抽出來,說:“你著急……就自己上炕鋪被吧!”
劉大茄子確實急得要全身著火,他甩掉鞋子,騰地竄上炕,把炕洞子踏得直忽閃。
劉大茄子急三火四地從被廚子里拽出了新做的被褥。
那是一床淡粉色的褥子和一床火紅火紅的段子被,還有兩個繡著鴛鴦圖案的枕頭。
鮑柳青惶恐不安地坐在炕沿邊,眼神忙無目的般地慌亂著,樣子像是掃視著這個稱其為新房的屋子。
劉大茄子原先豬圈般邋遢肮髒的屋子確實已經煥然一新:花紙裱糊的牆壁和棚頂,牆壁上還貼了兩張胖娃娃畫兒。
棚頂上還拉上了幾道喜慶的拉花兒,在棚頂那個燈泡的照耀下閃著多彩的光。
靠西牆的立式衣櫃和靠北牆的梳妝櫃都是嶄新的,炕上的被廚也是新的。
四面牆上都貼著鮮紅的雙喜字,尤其是窗戶上的喜字特別大也特別顯眼。
粉色的窗簾在兩邊籠著。
炕上鋪著方塊圖案的炕革。
總之整個屋子確實彌漫著新婚喜慶的色調。
但這一切對鮑柳青來說是那樣的刺眼刺心,她說不出此刻是怎樣難受的滋味兒。
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地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屋子里了呢?
而且今後漫長的歲月都要和這個怪物生活在這個屋子里。
她幾乎是不敢去想以後的事情,唯有此刻行屍走肉般地恍惚在這個屋子里。
轉眼間,劉大茄子已經把被褥鋪好,枕頭也擺放好。
他看了一眼窗戶,窗簾還沒拉,他又一步踏到窗戶邊,伸手把窗簾拉嚴實了。
劉大茄子轉回身,見鮑柳青還一動不動地坐在炕沿邊。
心里著火般地叫道:“媳婦,你咋還不上炕?我都等不及了!”
鮑柳青還是沒有動。
劉大茄子真的急了,一步就竄到炕沿邊,張開粗胳膊,摟住她的腰肢,毫不費力地把鮑柳青拖到炕上來。
鮑柳青被劉大茄子巨大的身軀像抱小貓一樣抱到炕上,放到被子上,劉大茄子伸手就要解她的紅西服扣子。
那一刻她看到了一雙燃燒著欲火的怪眼,下意識全身一哆嗦,急忙阻擋他伸過來的手掌,說:“別把我衣服扯壞了,我自己會脫!”
說著便磨磨蹭蹭地解扣子。
那一刻,鮑柳青就像是自己要上刑場了,被綁著,被一個無形的惡魔推著,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劉大茄子開始忙活自己的了,他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衣褲撇到了炕梢,幾秒鍾的功夫就脫離精光。
他赤條條地站在炕上,喘著粗氣看著鮑柳青緩慢地脫衣服。
鮑柳青低垂著目光,用了很久才艱難地脫得只剩了背心和小褲衩兒。
當她擡起頭來看劉大茄子時,嚇得頭腦眩暈,眼前金星直冒。
劉大茄子叉腿站在她面前,那兩條腿簡直就像兩根柱子,更觸目驚心的是兩胯間正昂頭顫動的那個怪物,那簡直是一根比公驢那玩意小不了多少的青紫色的巨物。
鮑柳青急忙低下頭去,心髒幾乎都要狂跳出胸膛,全身抖成一團。
她慌忙地掀開被子,側身躺下來,隨手用被子把身體蓋嚴。
她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劉大茄子刷地掀開紅段子被,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她美妙的身體。
但他不能容忍她身上還留有一絲遮掩,便騎跨到她身體上,野蠻地把她的小褲衩擼下來撇到了一邊,接著又去脫她上身的背心兒,背心兒也被從頭上拽下來,她飽滿的大白兔就騰地彈出來,頓時春光咋現。
劉大茄子嗷地一聲壓上了她白嫩的身體。
鮑柳青急忙用手護住那個地方,聲音顫抖地說:“你先別急,我要問你兩件事情,你如實回答我以後才能讓你!”
劉大茄子呼吸像海嘯一般,甕聲說:“你說,我肯定都如實回答你!快點吧,我要爆炸了!”
鮑柳青以來是為了拖延時間,二來是真想知道那兩件事情,她問道:“那次我回娘家,在路上是不是你把我搶到苞米地里去的?”
劉大茄子眼睛電光一閃,甕聲笑道:“那不是我還是誰,你一出門我就跟上你了!別提那次有多過癮了,從那次以後我就差點得了相思病呢!這回可好了,再也用不著那樣了,我夜夜可以干你了!”
“你這個禽獸!”
鮑柳青嘴里罵道。
“我操,啥禽獸不禽獸的,我整天就想著你!那次我不也給你干舒服了嗎?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過癮的大家伙吧?啊?”
“還有一件事兒:那次在狐狸洞狗的墳地里,是不是還是你干的?”
鮑柳青又問。
“墳地里?”
劉大茄子一臉茫然,大眼珠子又瞪圓了,“啊?在墳地里你又被別人給干了?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
鮑柳青心里驚訝:難道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莫非真是自己死去的丈夫顯靈了?
她到希望是那樣呢。
可她真的不會相信會有那樣的事。
她又追問說:“難道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承認吧?”
“這我有啥不承認的?那一次我都承認了,我還能差一次瞞著你?你真的在墳地里被別人給干了?”
劉大茄子頓時心里醋意起來。
“沒有!那個人倒是想強暴我來著,可後來被人給衝了!”
既然不是他干的,此刻她就不想承認了。
窗外偷聽的魏大有別提有多得意了:我把她給干了,她還找不到正頭香主呢,真他娘地夠刺激!
要是懷上種,那孩子還找不到爹呢!
老天爺真會安排,竟然有這等好事兒。
接下來他又非分地想著,今晚會不會有什麼好機會?是不是老天又為自己安排了機會?
可他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劉大茄子今晚要把著玩一宿呢,自己哪里有啥機會呢!
但他又去想:劉大茄子干完了一次,自己能不能想法把他調出來,然後自己溜進去……
可該怎麼辦呢?
這時,屋子里傳來了讓他熱血沸騰的聲音來。
劉大茄子牛眼珠子充血地咣當著,他回味著剛才鮑柳青的話,滿心疑惑地說:“你是不是在墳地里被別的男人給干了?”
“我剛才說過了,沒有!”
鮑柳青聲音懦弱地回答。
“我不信!准是你被別人給干了,原來沒過門兒我就戴上綠帽子了!我操,我可真倒霉!你說究竟有沒有?”
“沒有!”
鮑柳青回答。
“我不信,你把手拿開,我檢查檢查!”
劉大茄子說著就去挪她護在那里的手。
鮑柳青的手被他生硬地挪開了,那道風景展現在他面前。
他趴在那里看了很久也沒看出啥來。
便喘著粗氣說:“一會兒我進去就知道了!”
鮑柳青的手已經真實地觸碰到那個可怕的巨物,不覺全身顫抖。
她知道那個可怕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她恐懼地閉上眼睛。
只聽劉大茄子“嗷”地一聲,發起了衝擊。
變態的劉大茄子使盡了各種招法,禽獸一般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鮑柳青一共昏過去三次。
最後的衝刺,劉大茄子清一色的大力衝撞,鮑柳青感覺自己的胯骨都被他撞擊碎了,里面更是霸滿劇痛難耐。
隨著劉大茄子巔峰的電閃雷鳴的劇烈衝撞,鮑柳青眼前一黑,第四次昏過去。
這時劉大茄子的獸欲也一下千里地噴出去。
劉大茄子沉重地滾落到一邊,張口喘著粗氣。
鮑柳青這次是很重的昏迷,一動不動叉著雙腿。
正在這時,院外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聲:“劉大茄子!你家的驢跑了!”
這樣的叫聲一連傳來三次。
劉大茄子忽地坐起身,趕緊登上大褲衩,披上外衣,下地穿鞋。
劉大茄子家果然有一頭母驢。
但這驢不是他的,他連一個牲口毛都沒有,這頭驢是他妹夫魏老大要賬要來的。
魏老大本想把驢賣了,但當時這頭驢已經肚子里有駒了,於是他想到了屁事也沒有的劉大茄子,就把這頭驢給了他,條件是等驢下了駒還回母驢,驢駒子歸劉大茄子。
於是劉大茄子家又多了個喘氣的。
怎麼會跑呢?
劉大茄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心里納悶兒。
他來到外面拴驢的簡易棚子里一看,果然驢不見了。
驢怎麼會跑呢?劉大茄子心里還在納悶兒。
但千真萬確是跑了。
跑了就得抓回來。
劉大茄子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野獸。
他急忙向院外跑去。
就在這時,躲在房山處的魏大有一閃身出來。
原來是魏大有使出了調虎離山的詭計,把那頭驢牽到院外松開了,那頭驢解放了一般沿著村街撒歡跑了。
魏大有便扯著嗓子喊劉大茄子。
劉大茄子果然中計了。
看著黑暗中劉大茄子已經出院外抓驢去了,魏大有得意地笑了。
他亟不可待地進到劉大茄子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