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00章 第二個目標
那個時候,王二驢血液里沸騰著戲文里武松殺嫂的壯烈情景,真恨不能一刀割下這個淫婦的頭顱。
但他面對她淚光連連的眼睛的時候,心有些軟了。
這畢竟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幾年的女人,他實在有些不忍心下手了,王二驢有個信條,就是不傷害女人。
而且,在他內心里,殺她也不是目的,留著她,比殺了她更要有意義。
王二驢知道,就算魏老六成了不能沾女人的太監,他也絕不會放過白薇的,讓她守在一個太監的身邊,過著身心都備受煎熬的日子,那對這個小婊子更是一種折磨。
他希望看到她生不如死地活著,比殺了她還要解氣。
王二驢把逼著她的欽刀移開。
“好吧!就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但從此後,我們的一切也就兩清了。從今天開始,我王二驢就沒有你這個媳婦了,那個家不允許你再回去了,離婚手續以後俺會和辦的,你就好好地守著魏老六這個太監過你的舒服日子吧,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王二驢又看著昏迷在那里的魏老六,又狠狠地在他的孽根的茬口上補了一刀,然後,又望了一眼正驚魂未定的白薇,驀然轉身又從後窗戶跳出去。
王二驢把血淋淋的欽刀在地上蹭了蹭,又別回到腰間,翻身上牆,跳出了魏老六的後院。
這樣悶熱的卻不是盛夏的夜晚,空間一絲風都沒有,天空中的繁星在詭秘地眨著眼睛,如同在竊竊私語著什麼深不可測的秘密。
王二驢胸間積聚的郁悶減輕了許多,但心中的憤怒還在咆哮著。
咆哮的他瘋狂而又瘋狂。
一不做二不休,他今晚的復仇之旅並沒有結束,他又向第二個院子走去,那是魏老五的家。
積聚已久的仇恨讓他今晚有些喪心病狂。
他沸騰地想著要把魏家六虎統統變成太監。
魏家六虎的孽根太能禍害女人了,他要一夜之間讓他們六根清淨。
第二個目標是魏老五。
這不僅僅是因為魏老五挨著魏老六,更主要的原因是魏老五幾年前奪走了他的初戀情人倪小麗。
那一年,倪小麗突然就做了魏老五的新娘。
王二驢和倪小麗長達十年之久的戀情就這樣秋風掃落葉一般地突然結束了。
王二驢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那一年他整整灰灰茫茫,無精打采了一整年,感覺活著都沒意思了。
但這些年,他卻一直把倪小麗裝在心里,那不僅僅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情深意篤的唯一一個姑娘。
但也只能裝在心里。
究竟是什麼變故拆散了這對美滿的鴛鴦,他至今不得而知,之後,他再也沒有機會聽倪小麗解釋這其中的隱情,或許倪小麗也不想解釋什麼了。
但有一點,王二驢是十分清楚的,是魏老五橫刀奪愛,搶走了他的戀人。
這更是一個和魏家舊恨之上的一個新仇。
尤其此刻他不得不去想,如果當初不是魏老五把倪小麗從自己的身邊奪走,那麼現在倪小麗就是自己的媳婦,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些讓他屈辱不堪的事情,他知道,倪小麗和李香雲一樣,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女人,完全不是像白薇這樣性體浮華的女人。
如果今晚老天不允許自己把魏家六虎統統都做了,那麼至少也要把魏老五給做了太監,也算是報了另一樁奪愛之仇。
還不僅僅如此,魏家六虎都是禍害,魏家六虎的孽根簡直是太罪惡了,留在世上就是無窮的禍患。
王二驢已經到了魏老五後院的院牆下。
他靠在院牆上平息一會兒沸騰的心緒。
不知道是今夜如此悶熱,還是剛才在魏老六屋里過分緊張,他的衣服都被熱汗濕透了,所不定此刻脫下來就能擰出水來。
王二驢伸手摸了摸那把欽刀的刀把,心里又充滿了殺戮的快感。
魏老六的孽根已經斷了,那是何等的快慰。
那個孽根糟踐了自己的妹妹,又玩弄著自己的老婆,那是個罪孽深重的孽根,此刻已經毫無知覺地塞在小婊子的洞穴里。
魏老六今後就是一個十足的太監了,看他再怎麼色迷迷地爬上女人的身體。
天下竟然有這等痛快的事兒!
操他媽的,但願老天爺保佑我今晚把魏家六虎的孽根都給斷利索了,那樣旮旯屯就真真地消停了。
哪怕自己死了也值了。
王二驢開始運足力氣,一竄身,把雙手搭到高高的院牆上,雙臂帶著全身發力,忽地竄上了牆頭。
魏老五家的房舍簡直就是魏老六家的翻版,一模一樣的。
不同的是,魏老五家的四間房屋都是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
看來是已經睡覺了。
會不會魏老五不在家呢?
那樣自己就白耽誤功夫了。
他悄手悄腳地向後窗摸過去。
他料定這樣悶熱的天氣里,誰家的窗戶也不會關著。
他已經來到了靠西頭的那個後窗邊。
果然不出所料:後窗敞開著。
他知道魏老五的房舍不值里面也會和魏老六的一模一樣,後窗里面就是睡覺的炕。
剛到窗前,就聽見了里面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咋這麼牲性呢?人家身上來事兒了,你也非得要?”
那是王二驢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他心里酸楚地翻騰著。
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操!我已經等了好幾夜了,你他媽的身上還不走,我可等不及了!正好,你身上來了更過癮呢,那里面會緊緊梆梆的!”
王二驢輕輕舒了一口氣,看來不會白來:不但魏老五在屋里,而且恰巧在風流雲雨。
或許這是天意,魏老五定廢無疑。
他再一次摸著那把欽刀的刀把。
但他遲疑在窗台旁邊:屋里沒有開燈怎麼辦?
無法找准那個孽根的位置。
但馬上他覺得,這不成問題,他會開燈的。
屋內又傳出倪小麗的一聲吟叫:“哎呦!你倒是輕點呀!”
“我剛進去你就受不了?草!還沒插到底兒呢!”
那是魏老五沉重的呼吸聲。顯然是在繼續發力。
又是一聲倪小麗的更強烈的叫聲。
之後傳來劈啪的皮肉撞擊聲,魏老五呼哧帶喘的聲音更急促。
該到進去的時候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王二驢緊張的心緒平息了,唯有仇恨讓他動力轟鳴。
他有了探囊取物般的豪邁感。
蹭地竄上窗台,一閃身已經落到了屋內的炕上,不偏不倚就站到了正交合著的男女的腳下。
魏老五正快活無邊地大進大出,突然聽見身後咕咚一聲,好像蹦進個人來,踏得炕洞子忽閃一下子。
他下意識地停止了快活之旅,慌亂地回轉身。
黑暗之中,正有一個人站在他們的腳下。
魏老五急忙從倪小麗的身體里面拔出家伙,驚恐地問道:“你是誰?想干啥?”
王二驢平靜地答道:“你把燈開開,不就知道我是誰了!至於說干啥,一會兒你就自然明白了!””
魏老五身下的倪小麗不覺一陣驚詫:這聲音咋這麼耳熟?
王二驢?
一種不祥的預感頃刻襲上心頭。
她急忙起身。
魏老五已經從她身體上爬下去,急忙霍亂地去開燈。
棚頂的日光燈刷地亮了。屋內的一切一覽無遺。
魏老五和倪小麗都是一絲不掛。
倪小麗已經坐起身,正羞愧地往白花花的身體上拽被子,眼神里充滿著無限的驚恐。
尤其是她確定了站在炕上的男人就是王二驢之後,她似乎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了。
魏老五總算看清了闖進來的男人是誰了,先是一驚,馬上鎮定下來。
但他還是滿臉疑惑,這個小子想干啥?
難免不去想幾年前他橫刀奪愛的事情,難道是來……魏老五有些恐慌。
王二驢死死地盯著魏老五胯間的那個玩意兒。
那是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丑陋家伙,紫噓噓向上昂著頭。
但由於緊張的緣故吧,那玩意似乎正在萎縮。
王二驢不能讓那孽根萎縮回去再動手,他右手已經悄悄地把刀從腰間拽出來。
魏老五正好就站在他旁側,下手的角度再適合不過了。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魏老五的那根棍劈過去,只聽唰地一聲,一截東西就從魏老五的胯間脫落。
太神速了,也太突然了。
魏老五還沒有想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愣愣地望著王二驢的時候,只覺寒光一閃,一把刀正向自己的胯下飛來。
王二驢的心切,手急,刀快,魏老五只覺得身下涼哇哇的,疼痛的信息還沒傳到大腦,那孽根就齊刷刷地和兩個蛋蛋分離了。
魏老五驚訝自己身下什麼東西掉下去,他竟然彎腰拾起來。
我地媽呀!
這不是自己的老二嗎?
他手里握著那個血淋淋肉筋筋的玩意,下體才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心疼,體疼,頓時讓他一陣眩暈,咕咚一聲暈倒在炕上。
那邊的倪小麗發出一聲驚恐萬狀的尖叫。
倪小麗親眼看著那可怕的一切在瞬間就發生了:魏老五身下那個剛才還在自己身體里橫衝直撞的挺拔的家伙,轉瞬間就沒有了,而是血淋淋地脫落到炕上。
倪小麗懵了,傻了,但很快就是無邊的驚恐:王二驢這是來尋仇來了!
如果他是來報奪愛之仇,那麼接下來會放過自己嗎?
王二驢開始轉過身,血灌瞳人的目光與倪小麗驚恐的眼神相遇了。
這是他們分手以後的幾年里,第三次這樣近距離的目光交融,前兩次是王二驢來家里找她妹妹倪小慧的時候的碰撞。
但這一刻的事情發生的是那樣令人震驚,誰也無法讀懂在這一刻,兩個人的目光里都飽含怎樣的情愫。
倪小麗顫抖著嘴唇,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這一刻,她唯有等待,等待著下一步發生什麼該發生的事情。
她用被子緊緊地裹住一絲不掛的身體。
倪小麗那種防備的害羞的把身體包裹得嚴嚴的舉動,有些激怒了王二驢的本來就被憤怒燃燒的心靈。
你媽的,剛才還和魏老五野浪在一起的,現在又害起羞來了。
一種報復的欲望在體內燃燒著。
王二驢猛然用刀尖刷地把裹著她身體的被子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