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齊心里急著今天晚上的好事兒,滿身力氣總算發揮出來,一撒歡兒就把那趟子苞米割到頭了,抬頭看看天還沒有黑,按理說他還應當干一氣活兒,可他摸著口袋里的靈丹妙藥,全身火燒火燎的,已經干不下去了,就拎著鐮刀收工回家去了。
梁銀鳳正坐在炕沿上縫著一件半舊的衣服,連頭也沒抬。
她上身只穿著那件天藍色的毛衣,前胸凸顯得鼓鼓的。
大老齊的目光就盯在那上面,好一陣子才咽了一口吐沫,甕聲甕氣地說:“咋還不燒火做飯?都啥時候了?”
梁銀鳳斜眼溜著他,責怪地說:“你說啥時候?太陽還沒落山呢,你咋就想吃飯了?你一天能干多少活啊?別人家的莊稼都已經上場了,可咱家的苞米才搭刀呢,你也不知道著急,這麼早就收工了!你這一身力氣咋就使不到正地方呢?”
大老齊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梁銀鳳的身體,嘿嘿笑道:“我咋不把力氣使到正地方了?我留到晚上使到你身上還不願意咋地?我一晃兩天晚上沒回家了,今晚我要好好伺候伺候你呢!”
大老齊確實兩天晚上沒回家了,是因為他替他三叔去磚廠值夜班去了,值夜班不影響他睡覺,這兩夜沒沾著梁銀鳳,又把他憋得要爆炸。
何況今晚又要體驗黃老六的靈丹妙藥呢,他恨不能現在就上炕干那事兒。
他再一次催促梁銀鳳去做飯。
梁銀鳳鄙夷地看著他,無奈地站起身,嘴里說:“你也就那點能耐唄,干活倒是沒能耐了!”
大老齊望著梁銀鳳出里屋時豐滿的翹呻,血液里激蕩著那種狂野的欲望,眼睛里冒著火花兒,嘴里嘟囔著:“我就那個能耐了,今晚就夠你嗆!”
吃過晚飯才剛剛黑天,梁銀鳳剛剛刷碗回來,大老齊就亟不可待地催促梁銀鳳上炕鋪被睡覺。
梁銀鳳沒有聽他的,坐在炕沿邊繼續她先前沒有做完的針线活兒。
大老齊卻是等不及了,自己踏得炕洞子嗵嗵直響,急三火四地鋪著被褥,然後急忙把窗簾拉上了,轉回身對梁銀鳳說:“你倒是上炕啊?兩夜沒稀罕著你了,你不會是想急死我吧?”
梁銀鳳狠狠地瞪著他,說:“你看看這才幾點?大伙還在地里忙著呢,你倒是清閒自在,想睡覺了,我可沒你那樣沒心沒肺的,眼看著莊稼收不回來!”
“收莊稼那是白天的事兒,晚上就是做那事兒,你就別磨蹭了吧,這些天我沒折磨你,你好像皮子緊了?你再磨蹭可別怪我今晚對你不客氣了!”
大老齊眼睛瞪得溜圓,喘著粗氣。
梁銀鳳不覺全身一哆嗦,驚悸地想起了那可怕的感覺。
是啊,自從黃老大那次警告了大老齊,之後果真他沒有在那樣糟踐自己,既然做了人家的老婆,總不能拒絕他正常的夫妻生活吧?
想到這里,梁銀鳳開始放下手中的活計,慢吞吞脫鞋上炕。
大老齊卻是想著那靈丹妙藥,急忙下地,來到外屋的灶台邊,從口袋里掏出那瓶仙藥,狠命地倒出幾粒。
黃老六告訴他最多不超過四粒,可他卻吞下了五粒,用鍋里的涮碗水服下去。
回到屋里看著梁銀鳳脫衣服。梁銀鳳磨磨蹭蹭的竟然才解開腰帶。大老齊不耐煩地催促著:“你倒是快點呀?”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老齊。我來了!”
隨著聲音,屋門開了,一個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小腦袋探進來,原來是隔壁的黃大有。
黃大有幾乎每天都要來大老齊家報個到,為的就是能見到梁銀鳳,過過嘴癮逗弄一會這個他時刻惦記著的女人。
黃大有覺得和梁銀鳳簡直緣分不淺呢,在墳地里把她第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干了,更過癮的是在大老齊的新婚之夜,自己竟然借‘驢跑了’的調虎離山計,也做了那夜的新郎。
之後他就更加神不守舍,總想找機會再行那樣的好事,但一直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但他不甘心,每天都來大老齊家里閒磨牙,就算看看梁銀鳳飽飽眼福也是不錯的。
黃大有進來後,眼睛都直了。
炕上已經鋪好了一床被子,梁銀鳳正坐在被子旁邊解褲帶,一截白白的腰兒已經露出來。
他的眼神唰地就盯到了那嫩肉上。
梁銀鳳見黃大有突然進來,急忙忙地又扎上了腰帶,慌亂地用毛衣的下擺遮住了露出的腰部。
好風景突然消失了,黃大有頓覺一陣失望。
但他的眼睛又轉移到梁銀鳳毛衣包裹著的山一般的飽滿上。
那個時候,他身下的東西不自覺地騰地在褲兜子里彈起來。
黃大有貪婪地望著梁銀鳳,心里大膽地盤算著,今晚再想辦法使個調虎離山把大老齊再調出去,自己乘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