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繼母一心想把鄭小紅嫁給那個馬大發,就連鄭曉紅的親生父親也是這樣的心思。
父親也軟硬兼施地逼迫她就范,還不止一次地動粗魯打了她。
可不管咋樣,鄭曉紅就是死活不同意嫁給那個不是正經人的馬大發。
於是父親和繼母合謀,動了鬼心思暗地里和馬大發溝通好了想強行占有她。
有一天夜里,父親和繼母把鄭曉紅一個人鎖到屋子里,把鑰匙交給了馬大發。
那天夜里,馬大發就悄悄溜進來,冷不防就把鄭曉紅摁倒在炕上,雖然經過一番掙扎,還是被馬大發把衣服扒光了,眼看著禽獸罪孽的硬家伙就要挺進鄭曉紅處汝的身體,可就在這時鄭小紅八歲的弟弟,得知了消息,闖進來咬了馬大發一口,鄭小紅才得以虎口脫身,幸免於難。
當天夜里,鄭曉紅就逃出了家門,之後就逃到了省城的大姨家。
經大姨介紹,鄭曉紅就來到了馮伊妹家做了保姆。
馮伊妹是鄭曉紅母親的一個表姐的女兒,馮伊妹念及親屬關系,又很同情鄭曉紅的遭遇,就用心把她保護起來。
後來鄭曉紅的父親幾經周折找上門來,但懼怕馮伊妹的權勢,也沒有辦法把鄭小紅弄回去,只得舍棄了這棵搖錢樹,不敢再來找麻煩。
鄭曉紅既聰明又勤快,還有文化,頗得馮伊妹的賞識,馮伊妹幾乎是像對待親妹妹那樣對待她,連個性十足的劉萋萋也在心里把她當成了親姨娘那樣對待了。
自從鄭曉紅來到馮伊妹家當保姆之後,她就一次也沒有再回到那個沒有了溫暖的家里去。
在無數個不眠之夜里,她也想家想的流淚,那個家里還有她的親弟弟,好歹還有一個骨血相連的父親,但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了。
那夜險些失去貞操的恐怖情形,總讓她心有余悸。
馮伊妹也不讓她回家,答應她以後為她目色一個好的男人托付終身。
鄭曉紅說著淚水就珠子般流下來,可憐兮兮地說:“哥哥,你說我有多慘啊,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無家可歸了,有時候我覺得活得都沒意思了,幸好三姐對我很好,才讓我感到了生存的溫暖!可是畢竟是無家可歸呀!”
隨之就哭得哽咽了。
胡雙十心里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撫摸著她的秀發,安慰說:“妹妹,你不要這樣想啊,你是要嫁人的,那時你不就有家了,也有人疼了。就算不是你這樣的遭遇,姑娘家也遲早是要出嫁的,你父母的家只能是娘家呀!”
鄭曉紅就勢側身埋在胡雙十的懷里,更加傷心地抽泣著,美妙的胸脯起起伏伏,嘴里說著:“哥哥,像我這樣苦命的人,以後會有個疼我的男人嗎?我不敢想啊!”
胡雙十憐愛地摟緊她,說:“當然會有了,像你這樣美麗聰明又有文化的女孩子,還愁找不到如意的丈夫嗎?一定會有一個男人來疼你的,老天爺對人是公平的,不會讓你一直受委屈的。妹妹,你千萬不要悲觀啊,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鄭曉紅猛然仰起花容滴淚的臉,不失時機地問:“哥哥,你願意娶我嗎?”
這樣的單刀直入幾乎讓胡雙十驚亂不堪,他躲避著鄭曉紅熱乎乎的目光。
“妹妹,我……怎麼有資格娶到你這樣的好姑娘呢?你就不要胡說了,以後哥幫你目色一個!”
“哥哥,你是不喜歡我吧?是覺得我沒資格嫁給你吧?”
鄭曉紅毫不理會對面那對戀人吃驚的目光,旁若無人地看著胡雙十問。
胡雙十倒是滿臉害羞起來,偷眼看著對面的兩雙眼睛盯視的目光,囁嚅著對鄭曉紅說:“妹妹……不是你沒資格,是我沒資格的……我是個勞改犯呢!”
鄭曉紅急忙打斷,說:“我不在意這個,我不在意!就算三姐不能盡快把你撈出來,我也不在意的,我願意等…等你出來!”
“可我……還是個有老婆的人啊!”
“難道那個孫娟還是你老婆嗎?你心里還把她當成你老婆嗎?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鄭曉紅急促的接連發問。
“可……我還沒有和她離婚呢,形式上還是呢!”
“難道你不想和她離婚嗎?想離婚那就很容易的事情啊!這個也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說不定人家正在想和你離婚呢!”
胡雙十垂下目光,一時無語。他心里慌亂著,簡直不知道怎樣拒絕這個熾熱難當的姑娘。
鄭曉紅接著發問:“哥哥,我想聽一句你心里的話,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我當然是喜歡你的了,可我一直心里當做你是我的妹妹呀!”
胡雙十局促而被動地說。
“可……我是你妹妹嗎?我們是一點親緣也沒有的。你知道沒有親緣的哥哥意味著什麼嗎?”
胡雙十被逼無奈,說:“曉紅,就算我喜歡你,可我們也不可能的呀!你知道我和你三姐的關系嗎?”
這是他最後的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