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麗確實過著陰雲密布的生活,雖然她的處境比孫娟要稍微好一點兒,但總體上也差不大致。
黃家六虎原本就是缺乏人性的貌似人的動物,黃老五也被胡雙十閹割了性別,當然也會變態的,盡管他與黃老六變態的程度和形狀不同,但畢竟也是變態。
從醫院回來後,姚小麗也面臨著黃老五變態的猜疑。
當天晚上黃老五就紅著眼睛質問她:“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後,你和胡雙十都發生了什麼事兒?”
“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以為會發生什麼嗎?”
姚小麗反問著。
但她的聲音是很低的,眼神游移而虛空。
她腦海里回憶著那晚驚心動魄的情形。
自己確實想把已經不值錢了的身體送給胡雙十,但胡雙十沒有要。
但她還是要隱瞞這樣的實情,因為黃老五敏感得像個野獸,弄不好會招來皮肉之苦。
黃老五滿腹狐疑地看著她。
“你糊弄鬼呢吧?你們會沒發生那樣的事兒?黃雙十不是你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情人嗎?那個時候你能不發情?誰信啊!”
“我要是對他念念不忘,當日我會嫁給你嗎?”
姚小麗懦弱地解釋著。因為黃老六凶殘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我操!當日你是怎樣不得已地嫁給我,難道我會不清楚?當日是老子先把你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不嫁也不行了!再者說了,你不嫁你父母也不答應啊,他們拿啥還我的地租子?你不會說你是很情願地嫁給我了吧?”
“是,當日我是不情願的,可嫁給你以後這些年,你見過我和胡雙十有過任何來往嗎?誰還沒有過日戀呢?總不能抓住人的過去不放吧?”
“行,就算你嫁給我之後再也沒和胡雙十有過啥,可那天晚上你們絕不會沒發生啥的,打死我也不信!你當時光溜溜地擺在那里,除非胡雙十不是男人才能忍得住?就算他想報復我也絕不會放過你的!你說,到底有沒有?別惹得我打到你的身上才承認!”
姚小麗自覺沒有個說法他也不會放松的,就狠了狠心,說:“那我就告訴你實情吧:那個時候,我是想給他了,可他沒有要!他嫌我髒!所以,啥也沒發生!”
“我操你媽的!你終於承認你對他發情了,啊?你他媽地虎誰呢?他會不要?”
黃老五眼睛里竄著火苗,抬手就是一嘴巴,之後瘋了般揪過她就是一陣拳腳相加。
姚小麗忍著疼痛,卻是一語不發。
說什麼都是多余的,打死了最好。
這也是黃老五第一次動手打她。
盡管以前黃老五也不太愛惜她,但只是夜里在那個時候,用身下的孽根折磨她,但還沒有動手打過她。
盡管這樣,姚小麗也沒有感到意外,她對黃老六說不上有半點感情,只是自己盡著一個女人的職責而已,黃老六打她是遲早的事情。
她只有哭泣卻沒有求饒。
黃老五邊打邊罵著:“操你媽的,都是你把胡雙十勾來的!老子現在不是男人了你該高興了吧?要不是因為你,老子會變成今天這樣?你這個掃把星!”
姚小麗抬起羞怒的眼睛。
“你既然怕今日…又何必當日呢?你是怎樣費勁心機得到我的?你當日為什麼那樣呢?你不娶我,你不就沒有今天的災禍了嗎?”
“我操你媽的!你還敢頂嘴!”
黃老五又是一陣拳腳大作。
姚小麗趴在炕上抽泣著,卻還是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那個時候,她意識一片空白,就像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黃老五氣喘吁吁地指著她。“姚小麗,你別以為胡雙十割了老子的命根子,你就可以去和他成雙成對了,你休想!”
姚小麗爬起來。
目光可怕地盯著他。
“看來你還是個假老虎啊,是不是被胡雙十給嚇懵了?就算我想和他成雙成對我做得到嗎?他已經在監獄里了!你就不要嚇唬你自己了!”
黃老五又開始惱羞成怒。
“操你媽的!老子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敢說風涼話兒?看來我沒有說錯你呀?你他媽的還真想和他成雙成對呀!我讓你成雙成對!”
他再一次把姚小麗從炕上拖起來,知道他自己打累了才算住了手。
那一次,姚小麗被毒打得不輕,全身疼痛了四五天才算過了勁兒,臉上的拳痕十來天才消退。
她一連三天沒吃飯,一連十余天沒有說一句話。
她感覺自己靈魂已經死了。
但這只是黃老五變態行為的剛剛開始。更不堪忍受的生活還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