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齊的美夢就要成真,而且是不花一分錢就白撿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他幾乎樂得要爆炸,紫紅黝黑的大臉上整天洋溢著笑紋。
眼看著讓他欣喜若狂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他衝動得身體也要爆炸。
可妹夫黃老大卻在訓斥著他:“你就這樣把梁銀鳳娶到家里?”
大老齊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話,問:“不這樣還能咋樣?她不是願意嗎?”
黃老大瞪著他。“你就這樣原封不動地就娶媳婦了?連一件新衣服,一床新被褥都沒有,你也不嫌寒酸?”
大老齊逛蕩著牛眼珠子,甕聲甕氣地說:“我這不是沒錢嗎?要是有錢,我也想風風光光的辦一番呢!”
“你啥時候能有錢啊?你沒錢還娶啥媳婦啊?難道給人家喝西北風?”
“我以後現掙也趕趟呢!我就不信憑我這身力氣會掙不到錢?”
大老齊辯解著。
“有力氣使不到正地方跟沒有一樣,你的力氣就晚上能發揮出來!”
黃老大對他簡直沒好氣。
“嘻嘻!妹夫,你咋也說這話呢?”
大老齊尷尬地笑著。
“咱就不說你有沒有錢了,就說你住的那屋子吧,糟踐得像豬圈似地,就梁銀鳳那樣干淨漂亮的女人咋進得去你家的門呢!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一天竟尋思啥呢?就光想著晚上睡覺那點事兒?”
大老齊干巴巴地笑著。
黃老大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這樣吧,我再借給你一千元錢,讓你妹子幫著你進城去買兩套被褥,在買幾件衣服,窗簾之類的也一起買了吧!”
大老齊興奮得眼睛直冒光。“那敢情好了!還是妹夫你關心我啊!”
“但這錢是要還的!我可填不滿你那窮坑!”
黃老大當然是看著年少美貌的齊桂芝的面子這樣做的。
那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嬌嫩的齊桂芝硬是讓自己泡到手了,自己咋也得付出一些呢!
而且,接下來自己要玩胡家女人,不是件小事兒,總得提前收買一下齊桂芝。
大老齊連聲應諾:“一定還,一定還!”
八月日八的前幾天,齊桂芝就領著女兒黃柳柳進駐到大老齊家,進行徹底的大清除,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總算把倉庫一樣雜亂,豬圈一樣肮髒的屋子收拾得有了眉目。
但牆壁和棚頂還要用牆紙裱糊一番。
由於齊桂芝還要和哥哥進城去買衣服和被褥,於是她就把裱糊屋子的差事交給了女兒黃柳柳,盡管黃柳柳撅著嘴不願意,但也沒辦法,自己就這麼一個舅舅,好不容易討到了媳婦,自己咬牙也要幫著忙活的。
那天是周日,黃柳柳竟然把她二叔家的休禮拜的堂妹黃蕾給硬拉來了,幫著給往牆紙上刷漿糊。
黃蕾是黃老二的女兒,今年十五歲,在縣城讀高中。
那也是一個嬌美的過早成熟的女孩,完全承襲了黃家的妖冶潑蠻習性,剛剛十五歲,就在學校已經處過了三個對象。
兩個女孩子一邊糊牆一邊聊天。
“剛才我去五叔家,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黃蕾神秘地問黃柳柳。
“那能有什麼呢?就是五叔又在收拾姚小麗呢吧?”
黃柳柳不以為然地說,手里往牆上糊著紙。
“你咋知道呢?”黃蕾好奇地問她。
“那是家常便飯呢,你不常在家你是感到新鮮呢!五叔喝多了酒,她就遭罪了!哎?今天五叔又用啥招法收拾她了?”
黃柳柳還是感興趣地問。
“我看見姚小麗光著腳兒靠北牆跟站著,一動不敢動,好像是剛剛被打過的樣子,老規矩了!從五叔的話里好像是因為姚小麗今天回娘家沒和五叔請假!”
黃蕾說這話時,似乎很自豪似地。
“那才活該呢!”
黃柳柳似乎幸災樂禍地說,“五叔就應該這樣歸攏她!”
“為啥這樣說呢?”
黃蕾看著堂姐。
“你說為啥?胡雙十把五叔變成太監,那還不都是因為她?當日姚小麗和胡雙十處過對象,後來姚小麗把他甩了嫁給五叔了,所以他才對五叔下了手!六叔也一樣,也是因為孫娟惹禍上身的!這兩個女人就是掃把星,把五叔六叔可坑苦了,你說他們能不收拾她們?”
黃柳柳說著又想起了孫娟,說,“像姚小麗遭的罪還是輕的呢,你沒看見六叔怎樣收拾孫娟的呢?聽說夜里孫娟狼哭鬼嚎的!”
黃蕾眨著眼睛,沒有太好奇,因為她早已經聽說過了。
隔了一會兒,她又若有所思地說:“你說,這兩個女人嫁到黃家來,是不是現在會很後悔呀?”
“切!後悔也晚了!”
黃柳柳滿眼不屑。
“那她們會在咱黃家守一輩子活寡嗎?說不定哪天就離開了!”
黃蕾說。
“只要五叔六叔活著,她們就不敢離開。那樣五叔六叔會殺了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