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那個小紙片真的管用,過了一會兒,黃老二的右眼真的不那麼跳了。
為了緩解剛才“跳禍”的緊張和忐忑,黃老二又開始意淫小花兒,嘴里問:“小花兒,你說我的眼皮子為啥跳啊?”
小花兒歪頭看著他,沒有回答。
黃老二嘻嘻著說:“就是因為昨晚我射的次數太多了,你現在那里面好像還濕乎著吧?”
“你是用眼睛射的嗎?你咋不說點人話?”
小花兒幾乎在罵著。
“神經都是相連的,眼睛最敏感了,受到了影響呢!”
黃老二又把手搭在她的腿上。
“那你為啥單單右眼跳呢?”
“那是因為昨晚你的溝溝有點偏,我一直在向右邊使勁兒,所以……嘻嘻嘻!”
黃老二淫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
“滾一邊兒去!”
小花兒呵斥著他,又說,“你到底睡不睡了?要是不睡了,就出去溜達!”
“睡,睡!”
黃老二急忙又仰在床上的枕頭上。他唯恐小花兒纏著他上街溜達,那是要花錢的。
小花兒懶得再搭理他,又拿起那本雜志百無聊賴地隨便翻看著。
黃老二確實是昨晚超負荷地耗盡了精氣神,全身的細胞都在疲倦著。一會兒的功夫就鼾聲四起。
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小花兒放下雜志抬眼望去,旅店的男服務生悄悄地走進來。
男服務生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熟睡的黃老二,低聲問:“你是胡家小花兒嗎?”
小花兒先是驚訝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後來知道了,自己在住宿登記上就是這個名字。她順口回答:“是啊,你有事兒?”
男服務生湊近小花兒耳邊,說:“外面有人找你,讓我進來告訴你一聲!”
小花兒驚訝地問:“誰找我?”
“一個女的,她說是你的家里人,說有要緊事要見你!”
家里人?有要緊事?小花兒心里瞬間疑惑著。難道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急忙問:“她人在哪里?”
“在旅館門外等你呢!”
服務生說完,好像很忙的樣子,就出去了。
小花兒遲疑了片刻,看了一眼床上熟睡得毫無知覺的黃老二,也沒叫醒他就快步出了旅館的房間,穿過狹窄的走廊徑直來旅館的門口。
小花兒向門口望了望,卻不見有熟人在等她。
她想問一問那個男服務生人在哪里,回過頭去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男服務生的蹤影,估計是忙其他事情去了。
小花兒站在門口正遲疑著是不是回房間,突然見左邊不遠處的一個胡同拐角處,正閃出一個女人的身影,而且這個女人正在向她招手,樣子是讓她走過去。
那個胡同的距離並不遠,小花兒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竟然是馬翠華。
她心里一陣驚疑:馬翠華找我干什麼?
不會有啥好事兒吧?
但片刻遲疑後,好奇和好勝的心理還是讓她挪動了腳步,心里想,大白天的她還能把我怎樣?
旅館門前是一條很僻靜的街道,整條街一共只有一兩家買賣店鋪,平時街道的行人就很少,加之是午飯時間,行人就更稀少了。
旅館左行五十米再左拐就是一個不大的胡同。
胡同口左邊是一戶人家的山牆,挨著山牆有一個水泥電线杆子,上面塗滿了很多治性病和治牛皮癬的野廣告。
馬翠華就站在電线杆子旁邊,神色有些慌亂地看著小花兒從那邊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距離那個胡同口幾步遠,小花兒停住了腳步,警覺地看著馬翠華的周圍。
見馬翠華一個人站在胡同里,而且整個胡同也不見一個人影,她才放心地走過去。
馬翠華心里發慌,跳得厲害,連眼神也有些慌亂游移,一只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外套的一角,竟然握出汗來。
但她還是狠了狠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想著小花兒奪走她的男人的可恨,心里就開始陰冷起來。
小花兒站在距馬翠華一步遠的地方,正是電线杆子的左邊兒。兩個女人的目光對望著,似乎都在揣摩著昨天晚上在彼此身上發生的事兒。
馬翠華見到小花兒就馬上想起她在自己男人身下的無限可惡,想起昨晚自己噩夢般的恥辱遭遇。
那一刻,把這個小花兒處理掉的迫切想法淹沒了先前的忐忑和不安。
此刻她唯有擔心計劃不成功的緊張。
她沒有先開口,而是等著小花兒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