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一把將七姨太摟在懷里,頓時感覺如入夢中。那柔軟溫暖的身子令他神魂顛倒。當小牛望著七姨太的紅唇時,忍不住將自己的嘴壓了上去。這是小牛平生第一回親女人的嘴兒,只知道吸著,不知道別的。他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勇氣,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許是色迷心竅吧,突然間把家里犯色戒的事通通給忘了。現在他現在最想干的事,就是享受一下七姨太。
七姨太也被弄蒙了。她真想不到這個小男孩會對自己這樣子。如果換了個同年的男人非禮,她一定早就叫出聲來了。她被這個小男孩摟抱親吻,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被小牛親了有一會兒,只聽那梅四問道:“七夫人,你沒有顛著吧。”
七姨太這才一驚,將小牛推開,整了整衣服,回答道:“梅四呀,你是怎麼趕的車,怎麼能讓車顛起來呢。”
梅四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解釋道:“對不起了,夫人。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那麼缺德,在道上挖了一道溝。我趕車太快了,等到跟前時,發現已經晚了。”
七姨太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回來時,你可得注意了。”
梅四很痛快地回答道:“是的,夫人,我回來時,不行的話,就繞道走吧。”
七姨太嗯了一聲,不再跟他說話。她的美目轉向小牛的臉上。由於剛才被親個手足無措,七姨太的俏臉都紅如苹果了。再看小牛,一臉的興奮跟喜悅,還有一點害羞。
七姨太瞪了他一眼,輕哼道:“你這個孩子真是胡鬧,這麼點的年紀,就會干壞事了。等下回見你爸時,我非讓他知道不可,看他怎麼收拾你。”
小牛慌忙道:“七姨,你就放過我吧。如果你在我爸面前告我一狀的話,只怕我這輩子都沒法回家了。”
七姨太眨眨美目,問道:“老實說吧,你在家惹了什麼禍了?”
小牛搖頭道:“我不好意思說,怕你笑話我。”
七姨太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都占了我的便宜了,咱們也是自己人了。你就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牛猶豫一下後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我妹妹洗澡時,我看了幾眼。”
聽了這話,七姨太撲哧一笑,在小牛的額頭上一點,說道:“你這個小子,真讓你爸扒你的皮。學什麼不好,偏學那個。你是因為這個跑出來的吧?”
小牛自然不會將第二件丑事說出來,就說道:“是呀,我爸要打死我,我只好走為上策了。”
七姨太收起笑容,說道:“小牛呀,你還年輕,得走正道。只要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個大英雄。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呀。”
小牛固執地說:“我就想要我妹妹小袖,還有七姨你。我挺喜歡你的。”小牛喜歡她,還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
七姨太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小牛,你怎麼會喜歡我呢?我年紀比你大多了,再說又有男人的。”
小牛心說,我喜歡你自然是因為那晚你的表演太精彩了,精彩得讓我要衝過去將你非禮了。但這話可不能說,牽連太大了。於是小牛說道:“你不知道,七姨,我第一次在街上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只可惜咱們遇上的太晚了,不然的話,我娶你當老婆了。”
七姨太聽了不禁一笑,說道:“小孩子,就會胡說。咱們如果遇到得再早點,只怕你還穿開襠褲呢。”
小牛可沒有笑,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了,而你也願意離開那個梅閻王,你就跟我吧,好不好?”
這話聽得七姨太呆了一呆,他想不到這個小孩子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動情的話來。她的紅唇張了張,感激地說道:“小牛呀,七姨聽了你這話可真是太高興了。我會記得你的話的。只怕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已經老了。再也沒有男人喜歡我了。”說著低下頭去,卻將小牛的手拉住,半天也不放開。
小牛見她對自己不錯,便又大膽將七姨太摟入懷中,一只手猶豫一會兒,便放在她的胸脯上撫摸著。那里好鼓好有彈性。小牛從小到大都沒有摸過那麼好的東西。他真想一直摸下去。他願意在這種美感里沉醉。
七姨太被小牛摸得挺舒服。她半眯著美目,感受著這個小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快感。他的胳膊那麼有力,他的撫摸那麼粗魯,但卻那麼有男人氣慨,跟家里那個老家伙全然不同。七姨太不禁傻傻地想,我可真是命苦,我如果遇上這樣一個一表人材的男人嫁了該多好呀。誰能想到我這麼一個花朵般的女人竟會嫁給那麼一個惡霸,壞蛋。
二人不說話,小牛享受著,七姨太也享受著。小牛真希望這條路永遠都不會到頭。可事與願違,正摸得過癮呢,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梅四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來:“魏公子呀,咱們該分開了。這里是岔道,你去老君廟應走那條路。”
小牛一聽,只好將爽快的手收回來,心里一涼。他眼望著美貌的七姨太,一陣的難過。七姨太如夢方醒,就問道:“小牛,你有什麼打算?”
小牛笑了笑,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正好也想到外邊闖一闖。我想看看我離開父母的懷抱後,能不能餓死。”
七姨太直視著他,說道:“小牛呀,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不是想要我嗎?只要你有出息,有本事,以後我就是給你當奴才,我都願意。”
小牛聽得豪氣頓生,毅然表示:“我一定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你就等著瞧吧。”
七姨太摸出一塊銀子,說道:“我看你也沒有拿錢出來,這錢你拿著吧。”
小牛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說道:“我以後會還你的。我們什麼時候還會見面呢?我真想多看你幾眼。”
七姨太淡淡一笑,說道:“一定會很快的。傻孩子,你快走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你也多保重。”說著就要下車。七姨太在他身後說道:“小牛,以後沒人時叫我春圓就行了,這是我的小名。”
小牛回頭看她一眼,重復了一句‘春圓’之後,便跳下了車,跟他們各走各的路了。小牛望著那車遠去一陣陣的惆悵,而七姨太春圓也從車窗探出頭來,眼中充滿了哀傷。那哀傷的眼神,令小牛心碎。
他直看到那車完全消失後,才奔向另一條路。他說去老君廟只是說著玩的,並不是真去。現在沒地方可去,就奔那里去玩玩吧。至於今後的方向,只好以後再定了。
老君廟是他童年常玩的地方,這幾年去得少了。他心想,今晚我沒地方去的話,就暫且在老廟安睡吧,等明天來臨時,再想想自己的去處。反正天地遼闊著呢,也不怕沒有自己的路走。
走了一段路,便走進了山區。只要過了山區才能接近老君廟。這一段山路可真夠走的,小牛以往來都是有車可坐的,這回可好,跟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相似。他驀然間感到無比的孤獨,好象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想走遍全國的名山大川,風景名勝,順便訪訪高人賢士,跟人家學一點真本事,爭取有點出息,讓老爸看一看,你兒子我就是不經商,不發財,我也能活得比別人瀟灑,比別人帶勁兒。我要從一條蟲,變成一條龍,我要飛到天空上,讓所有的人都舉頭看。
這麼想著,小牛的胸脯挺高了,雙腳的邁步也更有力了。他向前走著,仿佛是走在金光大道上,走向世人矚目的龍椅一般。
走著走著,天就陰了起來。四面的陰雲聚向頭頂,天色越來越黑,隨後便電閃雷鳴,氣勢驚人。他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子,還真有點害怕呢。他擔心從那深山里,或者密林里竄出一只老虎,或者大灰狼什麼的,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空手將其制服,還是個問題呢。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用來偷雞摸狗還勉強可以,用來真刀真槍對付強敵,無疑是以卵擊石呀。自己沒學到真功夫,這能怪誰呢?說來說去,只能怪自己的財迷心竅的老爸,一點都不開通。我學武有什麼不好呢?有了一身好本事,還有誰敢欺侮我呢?我不欺侮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這時又是一聲焦雷響過,震得地動山搖的。小牛也腿肚子一抖,哦了一聲。他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得找個安全地方避下才是呀。於是,他開始觀察地形了,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好地方。
這時又一道閃電劃過,將陰暗的天地照得耀眼的雪亮。在這一片灰茫茫的山路上,只有小牛一人。雖然他膽子不小吧,也覺得心跳加快了。
他焦急之下,向路旁不遠的大樹跑去。那樹枝繁葉茂的,又粗得幾人合抱。既然找不到山洞什麼的,在樹下避一下雨也是好的。
他沒等接近那樹呢,從左前方衝來一道紅影,刷地一聲,便鑽進自己長衫的下擺里了。憑著感覺,小牛也知道那是一只小動物,還是毛茸茸的,在晃動呢。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動物,它鑽到自己下邊想干什麼呢。小牛慢慢蹲下身來,拉起下擺,想看個究竟。
小牛拉起下擺一看,只見那是一只狐狸。一身干淨的黃毛,一雙眼睛卻是紅的,紅得象火,很有神采。小牛想不到紅眼睛也是滿好看的。
此時它正顫抖著身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小牛聽人說過,這種狐狸叫做火狐,最通人性了。但它最怕電閃雷鳴了。如果被那電光在身上掃過,連命都難保了。
小牛起了憐愛之心,覺得這狐狸比自己還要可憐。自己好歹還不怕雷電,不怕什麼,它就不行了。他等到一個閃電劃過之後,便迅速地將狐狸抱起來,並在下一個閃電來臨前,將狐狸塞進自己的前襟里,並用手輕按著,不使它滑落下去。他象愛護嬰兒一樣愛護著它。
與此同時,那雨點象撒豆子一樣落下來,雷電依然不止。寒氣飄起,幸好小牛的胸上有狐狸貼身,這樣身子才覺得暖和。但下雨的同時,涼風也刮起來了,一陣緊似一陣的,使雨點改路,不時掉在小牛身上一些,使小牛很不舒服。
小牛向外張望著,見離自己幾丈之外,有一棵更高的大樹,還是一棵枯樹。在樹腹位置竟黑乎乎的,象是一個洞穴。小牛就想,呆到那里一定很舒服吧。
於是,小牛手按狐狸,飛快地向那枯樹跑去。近前一看,果然是一個樹洞。焦急之下,小牛也忘了查看一下里邊的情況。當他鑽入洞穴之後,他才發現一個奇景,這不是一個單獨的樹洞,而是一個長洞。原來是一群樹,樹樹相通,便是成了一個長洞了。里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進洞之後,小牛伸手摸地,竟摸到了一些亂草,顯然這里是有人居住過的。小牛也不管是不是別人的家,自己拿草將樹洞塞住。這樣的話,就一點不冷了,不潮濕了。坐在里邊的草上,多提多舒服了。
小牛將狐狸拿出來放在跟前。黑暗中只見它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晶瑩得象紅寶石。那眼中還流露出感激與驚慌的神情。小牛望著它的眼睛,輕輕在它光滑的毛皮上撫摸著,親切地說道:“小狐狸呀,你長得真漂亮呀。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一定是個美男子。如果你是一個女子,一定是個大美女。”那狐狸聽了之後,竟叫了幾聲,還點著頭。叫聲很清脆的,很好聽。
小牛呆呆地望著它,心說,人家都說修行達到千年的狐狸,會變成人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家還說狐狸身上有騷味兒,怎麼變化都不會變的。
這麼想著,小牛將鼻子貼在它身上聞了聞,騷味兒倒沒有,有一些的腥味兒。他知道這來自於毛皮。小牛嘆了口氣,心說,如果這狐狸能變成一個大美人的話,跟我在黑暗中相對,那也是一種快樂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明天不知何處去,真是惆悵如霧。
還是繼母說得對,在外邊流浪幾天後,等老爸的氣消了,就可以回去了。我到底是他的兒子,我犯了再大的錯誤,也是他的種。難不成他真的要打死我嗎?我也沒有在外邊惹禍,碰了繼母跟妹妹,這只是內部矛盾嘛,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可能。
小牛一手摟著狐狸,傾聽著雷聲,雨聲,亂想著自己的心事。只覺得無比的孤寂跟苦悶,不知道怎麼排解才好。他真想衝出樹洞,在雷電與大雨中奔跑,咆哮,哭叫,或者打滾什麼的,那樣心情肯定會好些的。只是身邊有了位異類同伴,自己便不能那麼干了。等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後,眼前似乎都全是女人的裸體跟媚眼了。他也分不清那是誰的了,似乎是繼母,妹妹,又或者是七姨太的。
他不由苦笑了幾聲,心說,我打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但沒有什麼大過。想不到自從看了七姨太的表演之後,就一下子變壞了。是我天生如此,還是後天墮落的呢?他也搞不清楚了。
想著想著,有點倦了,要打盹的樣子。但這時他感覺有一個腦袋在磨擦自己的大腿。小牛抬頭一看,只見那紅眼睛的狐狸正逗弄自己呢。
小牛笑了笑,摸摸它的頭,說道:“幸好你不是美女呀,不然的話,我小牛又要犯錯了。”
那狐狸似乎懂得了他的話,歡快地叫了幾聲,兩眼都是興奮的光芒。小牛一愣,說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嗎?”那狐狸點頭似的蹭了蹭他的身子。
小牛大感興趣,摸著它的頭問道:“你能不能變成人呢?”
那狐狸搖了搖頭。在它的紅眼光之下,小牛是看得清楚它搖頭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點失望。接著小牛說道:“如果你真能變成人的話,也能說話的話,最好能變成一個大男人。那樣的話,咱們就可以交個朋友了。我有什麼心事都能跟你說。人們都說狐狸是最聰明的動物。我有什麼苦惱的話,相信你一定會幫我的。”
那狐狸象同意似地點著頭,惹得小牛哈哈直笑。小牛的手在狐狸身上滑動著,心中充滿了愛憐。小牛說道:“咱們倆現在很相象呀。我是一個孤單一個人,你也是一個。咱們正好是個伴。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可是我知道,我的苦很苦,一時之間排解不了的。我是個男子漢,我會好好活的。你也一樣呀,要當個快樂的狐狸。”
聽到這里,狐狸又快樂地叫了起來。這時外邊安靜了。小牛便將洞口的亂草拿掉,一片陽光燦爛的世界展現在眼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雨過天晴了。
在萬道金光之下,碧空如洗,空氣清新,所有的樹木都閃著水光。綠葉上水珠點點,宛若珍珠一般惹人注目。
見此美景,小牛樂了,高興地跳出洞來。哪知道洞外的一個小坑由於下雨成了小泥潭,正好被小牛踏中,那泥水高濺,弄了小牛一臉一身。狐狸從樹洞里也竄了出來,見小牛那個慘樣,不禁嘲笑連聲。
小牛的臉一下子拉長了,擦一下臉上的泥水,哼道:“敢笑話我,想挨收拾嗎?看我怎麼整你。”說著話,彎腰打水,向狐狸身上濺去。
那狐狸相當機靈,早就身子一轉,躲得遠遠的,再回過頭來,衝著小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小牛只好作罷,嘆氣道:“你這個小家伙,真是鬼精靈了。”接著,他看看天色,又看看道路,轉頭對狐狸說道:“我說小家伙呀,我得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那狐狸聽了,目光一暗,目不轉睛地望著小牛,還跑來以頭蹭他的大腿。小牛見它如此依戀自己,便蹲下身子,摸著它的頭說道:“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呀,如果換了幾天前,我就可以將你領回家坐客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自然了,如果沒發生那事的話,咱們也沒緣見面的。如果你還想見我的話,咱們就在這個樹洞前見吧。有空我會來這里的。”他再看那狐狸時,眼睛竟然濕潤了。
小牛大為感動,忍不住再度將狐狸抱在懷里,親了又親,才放過它來,說聲保重,便踏上往老君廟去的道路。當他走出多遠後,回頭再望,只見那狐狸還站在原處呢。小牛心里暖暖的,朝它一揮手,大踏步去奔自己的前路去了。他心說,這真是一只可愛的狐狸呀,等我回家時,一定將它領回家,好好養著它,也免了它再受風霜與雷電之苦。
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出了山區,來到平原地帶。道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莊稼,長勢良好,綠油油的,青綠如海。這條路剛下過雨,倒有點發黑,如果從高處眺望的話,一定是象是綠布上畫了一道黑线。
小牛呼吸著雨後的清涼的空氣,大踏步向前。只是山路有點泥濘,他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正茫然向前時,前邊道路拐彎處跑來幾匹馬來,馬上人一律是青衣道士,為首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長著個紅紅的大鼻子。
當他們跑到小牛跟前時,突然停住馬,那老道衝小牛一笑,說道:“小友,貧道向你打聽一個人。”
小牛見老道非常客氣,便站住一笑,說道:“道長盡管問好了。”
老道跳下馬,別的人也都下馬了。老道微笑道:“貧道向你打聽一個人,想問問你看見他沒有。”
小牛問道:“一個什麼樣的人?”
老道沉吟著說:“是一個老頭,長得傻大黑粗,留著黑胡子,胡子跟刺蝟一樣。還是個獨眼龍。小友可看到這樣一個人嗎?”
小牛打量著這幫人,見除了老道之外,別的人都冷如冰霜。但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回道長的話,我一路從杭州過來,並沒有見過一個人。更別說是什麼獨眼龍了。”
老道看了看小牛的臉,喔了一聲,說道:“那就謝謝小友了。我們還要趕路,小友有空的話,請到泰山一敘。貧道是泰山的一玄子。”說著話,打了個稽首。小牛沒等還禮呢,老道已經上馬領人而去。
小牛望著這些奔跑的背影,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既不知道一玄子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獨眼龍何許人也。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聯更無從想起了。
管他是誰呢,反正與我有關。小牛定了定神,接著趕自己的路。
又走了一段路,先後遇到兩批人,一批是和尚,一批是尼姑,都向小牛打聽人,打聽的也是一玄子想找的人。小牛自然回答說不知道。他心里暗暗尋思,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竟然有這麼多人關注,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家伙吧。
與老君廟越發的近了,小牛心說,今晚只好住在那里了,明天再決定自己的去向。天下這麼大,總有我小牛大展拳腳的地方。
正往前走著呢,前邊又跑來兩騎馬,遠遠便見到是兩位年輕女子。一個穿紅,一個著白,身姿都是那麼美妙,使人想像她們的臉蛋是多麼美麗。
眨眼到了近前停下,小牛向她們一望,不禁一呆。前邊穿紅衣的跟自己年紀相仿,彎眉秀目,粉面桃腮的,兩只黑眼睛非常靈動,轉動之時,神光熠熠,顯示著她的活潑跟聰明。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身上洋溢著濃郁的青春氣息。這個風采已經賽過自己的妹妹小袖了。
再看那個穿白的,簡直令小牛目瞪口呆,靈魂出竅。紅衣少女算是一流美女了,可是跟白衣少女一比,提鞋都不配。她稱得上是清麗絕俗,儀態萬方。那種冷淡而高傲的神態更令人有‘高山不可仰’之感,也更增加了她的神秘跟深沉。
小牛傻傻地向白衣美人看。那白衣美女不屑地哼一聲,將目光移向別處,不理小牛。那個紅衣少女一瞪眼睛,喝道:“喂,小子,你怎麼能這麼看人呢?當心本姑娘將你當登徒子臭打一頓。”
小牛這才如夢方醒,很吃力地將目光挪開。他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兩位姑娘太美了,美得我都心醉了。請兩位姑娘不要怪我,我在這里向你們陪罪了。”說著向兩位姑娘一鞠躬。
那白衣少女望著周圍的景色,沒有反應,而紅衣少女卻格格地笑起來,說道:“你倒挺會說話的。算了,我們不怪你就是了。反正見到我們的男人,多數也都是你這個樣子。”
白衣少女聽了,皺一下眉頭,說道:“師妹呀,不要亂說話。師父知道會生氣的。”這聲音嬌脆悅耳,如同仙樂。聽得小牛再度發愣,目光又粘在了這少女的身上,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他心說,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美女,真是不可思議呀。我怎麼想個法子能讓她一生陪著我呢。她比小袖可強得太多了。相比之下,小袖不過是一顆小星星,而她則是眾星捧月的一輪皓月呀。她的光輝掩蓋了一切。
紅衣少女輕聲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怪我的。”看了一眼師姐,又把目光轉向小牛的身上了。見小牛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師姐的身上不放,心里不悅,不禁加大了聲音:“喂,你還在看什麼呀?不怕長針眼嗎?”
小牛嘿嘿一笑,連忙將目光對准紅衣少女,說道:“姑娘呀,你們可有什麼事找我嗎?”
紅衣少女這才說道:“是呀,我們正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呢。”小牛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找那個別人都在找的家伙。小牛猜得不錯,那少女下邊的話就是關於這個人的。
小牛不答反問道:“姑娘,那個人是干什麼的?你們找他干什麼呢?”
那少女哼道:“那家伙是一個大壞蛋,偷了一件寶貝,到處作惡。不將他抓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呢。”
小牛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呀,兩位姑娘原來是替天行道的俠女呀,真是可敬可佩呀。”
紅衣少女臉上又有了笑容,說道:“少拍馬屁了,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我說的這個壞蛋呢?”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紅衣少女臉上露出失望來,說道:“那麼只好再接著找了。”說著瞅瞅一直沉默的師姐。她師姐說道:“那咱們走吧,別在這兒跟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了。”紅衣少女答應一聲。
小牛一聽她們要走,頓時急了,心說,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人精,怎麼能輕易地放過呢,至少也得知道她們是誰吧。於是小牛急忙說道:“姑娘,我現在是沒有看到,也許以後就能看到。那時如果我知道了,我該怎麼通知你們呢?”
紅衣少女眨著大眼睛,說道:“那很容易的。如果你見到那個人的話,就趕快將消息傳到嶗山去。到那里找我‘紅焰玉女’江月琳就行了。”
小牛大喜,知道了人家的芳名跟住址就好辦多了。小牛目光移到那個白衣少女的身上,說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紅衣少女江月琳說道:“這位是我的師姐,人稱‘寒香仙子’……”正要說出芳名呢,那白衣少女制止道:“不要告訴他,咱們走吧。”
江月琳答應一聲,對小牛說道:“小兄弟呀,我們走了,有消息你可一定要報告給我們呀。”
小牛情緒大好,滿心的陰雲一掃而空。小牛堅決表示:“月琳姐姐,寒香姐姐,你們放心好了,一有消息,我魏小牛就是插上翅膀,飛也得飛到嶗山,將消息送到。”
江月琳聽小牛叫她姐姐,再加上他的名字好玩,不禁笑出聲來。那白衣少女輕蔑地瞥了小牛一眼。盡管這一眼一點都不友好,小牛卻生起一股春風拂面般的狂喜跟興奮。
江月琳向小牛笑了笑,跟她師姐策馬而去。小牛望著她們的背影一陣陣地發傻,象雕像一樣靜止了半天。等他回過神來,那兩位少女早就不見蹤影了。小牛回想剛才的經歷,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簡直象一個美麗的春夢,令人抓不到實處。可那又不是假的,兩位姑娘的身影跟美貌已經深深在他的心上扎根了。
小牛一閉上眼,就看到江月琳跟她師姐了。尤其是那個白衣美女,是人間少有的尤物呀。我小牛要能娶到她當老婆,嘿嘿,這輩子真不白活了。七姨太脫光後,是那麼誘人,如果這個白衣美女脫光呢?那效果會怎麼樣呢?小牛不敢想像了。
江月琳說她師姐號稱‘寒香仙子’,真是名副其實呀。也只有這個綽號配得上她。只是表情有點冷了些。如果她能對我笑一笑,那真是妙不可言呐。
她們住在嶗山,那是個什麼地方呢?只知道是在山東。有空時一定要去看看,找個借口去看看兩位美女。就是那個江月琳吧,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我小牛既然想娶那個‘寒香仙子’了,那就索性連江月琳也娶了吧。我小牛能者多勞,不在乎多擺弄一個少女。小牛想到風光處,下流處,臉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
又走了一陣子,已經能望到老君廟了。它在大路旁,一座小山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廟,幸好門窗都還齊全。在進門之前,小牛瞅瞅天色,已經有點暗了。打量一下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小牛還真有點怕呢。他再勇敢,他也只是一個大孩子。
在進廟之前,小牛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心說,我得找點東西吃,這麼下去可怎麼睡覺呀。他左看右看,發現不遠處有片玉米地,便跑去偷了幾個玉米棒子,幸好沒有人看守。
抱著幾個玉米棒子回來,用腳踢開廟門。往廟里一看,借著淡淡的光线,只見大廳中心,塑像之前,竟放著一口黑乎乎的棺材。小牛本能地一哆嗦,緊張得手一松,幾個玉米便掉在地上了。他的第二個反應就是轉身奔跑。才跑出幾步,小牛就停住了,心說,不就是一口棺材嘛,有什麼可怕的?棺材里裝的是死人,死人又不會動。我怕他干屁呀。
這麼一想後,他心里踏實多了。他轉過身來,將玉米棒子重新抱起來,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廟里。他沒有馬上關門,就那樣敞開門,以免廟里有什麼變故,自己好撒腿就跑。
小牛將玉米棒子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後目光轉向那口棺材。因為離得近了,小牛才看清那棺材並不是黑色的,而是常見的那種暗紅色的。前頭的兩個弧形做得非常好看,棺材蓋蓋得嚴嚴的,沒有一點縫。
小牛盯著這可怕的東西,心說,里邊是空的,還是有人呢?這麼一想,心跳又加快了些。小牛撫了撫胸口,將目光轉向那老君的塑像,老君穿一身道袍,背插長劍,一副莊嚴神聖的樣子。
小牛想到跟前有口棺材,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便轉了轉眼珠,跪在塑像前磕頭禱告道:“求老君爺爺保佑小子魏小牛平平安安,逢凶化吉,遇鬼驅鬼,遇魔降魔,總之是太太平平,享盡榮華寶貴,最好再能娶到小袖,江月琳,寒香仙子等美女。弟子那時一定感激不盡,弟子一定將這廟修繕一新,定期給您老人家上香上供。”接著又囉嗦了一大堆,都是祝福自己得到好處跟實惠的。相信老君如果有知的話,也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嘛,人間一切的好事,都被魏小牛給占全了。
自言自語一陣子後,小牛心里稍安。他站起來,盡量離棺材遠遠的。他等了一陣子,不見有什麼異樣,便關上了廟門。廟里便暗了一些。小牛又覺得餓了,便找塊干淨的地方生了堆火,烤起玉米來。
火光閃閃,在小牛坐的這個位置向那邊看,好象那棺材也在一起一落地動著。有了這個發現,小牛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猶豫著走近棺材,仔細觀察了一下,見它穩穩當當地停在那里,沒有什麼變化,才松了一口氣。他明白是自己太多疑了,看花了眼。
小牛回到火堆旁坐下,認認真真地烤起玉米來。烤熟兒之後,香氣四溢,令人胃口大開。小牛的肚子叫了很久了,張大口迅速地啃了起來。對於一個餓了的人,很平常的東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兒。
填飽肚子後,小牛到廟外找了些柴火,抱回來准備著。他打算用來取暖與照明。有火堆照著,自己的膽子還能大一些。要知道廟里還有口棺材呢。
小牛又在火堆旁鋪了些枯草,當作了床,晚上就在這上邊休息了。到了天黑後,小牛將火調旺些,自己和衣躺下,眼睛朝著棺材方向。如果有什麼變故的話,自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玩命逃跑。
開始躺下時,還有些心驚肉跳的,後來見沒有別的什麼動靜,他的心安定多了。合上眼,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在夢里,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溫暖的家,又跟親愛的妹妹小袖在一起玩呢。不過這回玩可不是玩小孩子游戲,而是干起自己喜歡的好事來。
似乎是在一片綠草地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附近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他拉著小袖的手,先是散步,看景,慢慢地進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的草長得更好。小牛望著花容月貌的小袖,色心大起,很想干點什麼了。
他將小袖摟過來,一邊親著她的紅唇,一邊用手摸著她的迷人部位。他將一只手探進了她的上衣,肆意揉搓著她微突的奶子,弄得小袖俏臉如霞,鼻子哼聲不止,聽得小牛大樂。
正玩得過癮呢,突聽得一陣刺耳的怪叫聲,一下子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嗖地從草上坐了起來,什麼美妙的風光都不見了,眼下還是在破廟里,火堆的火光已經暗了,依然能看見令人心里發毛的棺材。見那個棺材沒有什麼異常,小牛心里一寬,心道,如果里邊真有個什麼怪物的話,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躺下再睡時,門外響起一陣的馬蹄聲。蹄聲雜亂,由遠而近,很快到了門外。蹄聲一止,廟門被推開,只見數盞燈籠突然出現眼前。一群黑衣漢子涌了進來,約有三十幾人。一個個佩刀掛劍的,面孔凶惡,一看就不象好人。為首的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三角眼睛,左臉上一道傷疤,挺嚇人的。手里握著把大刀。另一個瘦長的臉,尖下巴,短小精悍的樣子。他背了把長劍。
大家來到廟里,打量一下廟里的情況,看看棺材,最後將目光都集中在小牛的身上。小牛見這些不速之客到了,也站了起來。他毫不畏懼,對著為首的二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傷疤臉沒出聲,只掃了小牛一眼,便去看棺材了。瘦長臉回答道:“我們是江西的金沙幫的。那位是我們大哥,叫做‘小淹七軍’孟交,我嘛,是二當家的,叫做‘單手擎天’華冬。余下的都是我們的弟兄。”
小牛根本沒聽說過,但還是笑了笑,說道:“久仰久仰。”
華良上下瞅瞅小牛,問道:“小子,你又是誰,你怎麼呆在這里呢。”
小牛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叫魏小牛,是剛出來混的,人送綽號‘盤古開天’。”說著自己笑了起來。他順口吹了一把,想給自己臉上貼金。
華冬絞盡筋汁,也沒想到哪里有這麼一號人物。棺材跟前的孟交向華冬招了招手,說道:“老二,你過來一下。”
華冬走過去,問道:“大哥,有什麼事?莫非你懷疑……”說到這里,眼珠子轉了轉,他及時打住了。
孟交點了點頭,說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早有消息說,他跑到杭州這一帶了。那麼多人尋找,都不見蹤影,他自然是躲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華冬想了想,說道:“大哥,那咱們就瞧個清楚。”說著命人提來幾盞燈籠。小牛看著好奇,知道他們要打開棺材來看。他也想知道棺材里邊有什麼秘密。本來自己是有點怕的,但有這麼多人在場,也就不怕什麼了。他也湊到跟前,仔細地張望著。
老大一聲令下,幾個弟兄便將棺材蓋子抬了起來。蓋子一去,一股惡臭飄了出來,令人作嘔。害得大家直捂鼻子。往里邊看,是一具老太太的屍體,頭發如雪,滿臉皺紋,大開的嘴里,一顆牙沒有。她睜著眼睛,眼珠子往外鼓著,十分可怕。
孟交被薰得直咳嗽,連聲說道:“快蓋上,快蓋上。”於是棺材蓋又恢復原位了。看到里邊的情景,小牛也放心了。里邊並沒有什麼惡鬼或者僵屍什麼的。再要躺下睡覺,可以安心入眠了。
華冬望著老大,說道:“大哥,用不用將屍體抬出來仔細搜搜呢。”
孟交回答道:“我看不必了,咱們怕那臭味兒,難道那家伙不怕嗎?”
華冬提醒道:“老大呀,你不要忘了,他跟咱們可是不同的。他未必就會怕這種臭味兒的。”
孟交想了想,說道:“老二呀,你說的有道理呀。為了小心起見,咱們就再搜一下吧。備不住別人找不到的東西,咱們就能湊巧找到呢。如果能找到的話,咱們金沙幫可以在天下的英雄面前好好露一下臉了。”說著哈哈大笑,透著無比的得意之色。
由於剛才的臭味太大,小牛這回沒有上前,而是離得遠遠的,站在廟門口,門開著,透進來一些涼風,這樣空氣才能好一些。
他的目光再度望向棺材。他真的不信這棺材里還能藏人。既然他們有興趣折騰,自己也不妨在旁邊看看熱鬧。
只見棺材蓋子再度被拿掉,那老太太的屍體也被拉起來。正當大家被臭味薰得昏頭漲腦時,忽聽到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隨著笑聲,一條黑影猛地從棺材里竄了出來,同時聽到幾聲慘叫,幾名弟兄倒了下去,每人脖子上有一個血洞,從洞里正汨汨地流著鮮血。
眾人驚叫連聲,紛紛散開。小牛也把眼睛睜大了,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會咬人。小牛一看那個人,果然如一玄子形容的那樣,傻大黑粗,生著刺蝟胡子,一身黑袍子,獨眼里冒著綠光。此時,他正傲立廟中,抱著膀子,衝著孟交跟華冬發著怪笑,嘴上還滴著咬人的鮮血呢。
華冬向後退了幾步,說不出話來。孟交卻挺勇敢,板著一張臉,用刀尖指著那怪人,大聲問道:“你就是黑熊怪嗎?”
那人笑道:“不錯,我就是黑熊怪,你們也是來找我要東西的吧。”他的聲音粗聲粗氣,又帶著沙啞,極不好聽。
孟交傲然喝道:“不錯,我們金沙幫跑這麼遠,就是為了找你的。你咬死我幾名兄弟,快快上來受死。”
黑熊怪向前跨了一步,說道:“究竟是誰受死,現在還說不准呢。”
孟交被他的氣勢震住,不由後退一步,說道:“你快把魔刀獻上來,咱們的帳就可以一筆勾銷。”
黑熊怪仰天大笑,說道:“憑你們這些無名鼠輩,也想打魔刀的主意。我看你們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久了吧。難道你們沒聽過我殺死了多少人嘛。你們有本事能將魔刀搶去嗎?”
孟交叫道:“既然來了,好歹也要試試。聽說你的‘烈火飛焰’相當厲害。今天正好讓咱們開開眼界。”
黑熊怪抽了抽鼻子,說道:“既然你們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們。反正我也殺了好多人,也不乎多殺幾個人。你們還是一起來吧。”
孟交一揮手,大叫道:“弟兄們,都給我上,誰能抓住他,我就重重賞誰。”手下那些人,在老大的命令下,鼓足勇氣衝來。拿刀的砍,拿劍的刺,拿槍的捅,各種兵刃一齊向黑熊身上招呼。
門口的小牛看得只皺眉,心說,你們算什麼好漢呢,一群人打一個,那是小人跟無賴的作風,令人所不恥。
那黑熊怪一陣冷笑,對這些逼近的兵刃視若不見。他一臉的輕松,雙臂向下畫了一個圈,大喝一聲,只見那些弟兄便紛紛摔了出去,一個個摔得頭破血流,死於非命。
孟交看得臉上變色,但還是連續發令。那黑熊怪用樣的方法應付,他的那些兄弟越死越多。轉眼間,剩下的只有十幾個人了。一個個臉如土色,手臂顫抖,哪敢再度上前呢。
孟交向身後的華冬使了個眼色。華冬明白他的意思,便硬著頭皮過來。他拔出劍來,要跟老大合作,和黑熊怪決一死戰。
孟交大叫道:“黑熊怪,你果然有兩下子,我兄弟倆來領教你的高招了。”
黑熊怪根本沒跟他們放在眼里,說道:“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死之前,你們都把名字報上來吧。我手下不死無名的鬼。”聽那口氣,已將二人視為死人了。
二人大怒,不信以自己的本事會連一個回合都接不下。他們對視一眼,報上大名後,雙雙舞動兵刃朝黑熊怪撲來。他們很想一擊而中,將其制服。好奪下那天下群雄都想得到的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