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袖一口氣寫了五個字：崦，嶸，峙，岍，岵。小牛見了直搖頭，他想得到的答案，這里是沒有的。他究竟想要哪一個字呢？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他知道的是只要那個字一出現，自己就象陽光照眼一樣地有反應。

　　小袖抬起頭，停下筆，帶著幾分得意地問道：“怎麼樣？哥哥。”

　　小牛再三看了看，連聲稱贊道：“組字組得好，字也是個個漂亮，當得上字字珠璣。還有五個呢？”

　　小袖聽了高興，說道：“我再把那五個寫出來給你看。”說著話，大筆一揮，那五個字頃刻間也出來了，白紙黑字，分外醒目。在此過程中，小牛的心都提了起來，很希望自己要的東西馬上見到。

　　那五個字是：屺，嶇，峽，岐，岈。小牛見了之後，又是黯然神傷。他心說，這里也沒有呀。那個岐倒有點象，可魔刀不會藏到什麼岐山里的。那是周文王發跡的地方，絕非魔刀藏身之所。小牛憑著自己的感覺，就否定了這個答案。

　　小袖哪知道他心里想什麼呀，還問道：“哥哥，你看看我這些字符合不符合你的要求，都是山字旁的，右邊都是以橫起筆的。妹妹我的學問還是可以的吧？”

　　小牛連連點頭道：“非常的好，如果你是男的話，你可以去趕考了。”

　　小袖放下筆，轉頭問道：“哥哥，你說要是我參加考試的話，我能拿到多大的功名？”

　　小牛一笑，說道：“考個進士不成問題，最後怎麼也能當個七品大官。”

　　小袖聽了格格直笑，說道：“你又在亂說了，七品官那叫什麼官呀？芝麻官呀。”

　　小牛說道：“那也比老百姓強呀。”

　　小袖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哥哥呀，聽你的意思好象對當官挺有興趣呀。

　　你為什麼不當個官呢？“

　　小牛哪有心思跟她探討這個話題呢？嘴上說：“我倒是想當官，可我哪有路子呀？學問是不行，總不能讓老爸花錢給我買個官當吧？我要是當了官，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包青天了。”說著話，小牛哈哈地笑了，這笑里充滿了苦味兒。自己想得到的正確答案沒得到，他心里真有點不是滋味兒呀。

　　他彎下腰，再度瞧起小袖寫的十個字，筆劃流暢，結構勻稱，別有一種清麗端雅之美，跟小袖本身的氣質是一脈相通的，可小牛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是一個山的名字。

　　小袖用手捅捅小牛的腰，問道：“哥哥，我的字都寫完了，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呀？怎麼沒看見你表態呢？”

　　小牛強露出笑臉，回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哪有不算數的呢？那些東西我通通給你買，你不用擔心。”

　　小袖嘻嘻笑了，說道：“你要是不給買的話，我就到老爸那里告你，說你欺侮我。”

　　小牛心說，我欺侮過你嗎？哦，對了，偷看過你洗澡，那也算欺侮吧。可惜呀，最誘人的部位沒看到。可我這當哥哥的再也不能干那事了，已經被抓住一回了。再說了，已經不會再有那樣的良機了。

　　二人坐下來又談了一會兒學問，知識等等。小袖是滔滔不絕，興致勃勃，而小牛則吞吞吐吐，拙嘴笨腮起來。他這方面是弱項呀，當然趕不上小袖的一半。

　　說到最後，小袖唉地一嘆氣，說道：“哥哥呀，如果你不是我哥哥，你來咱家提親，以你的水准，是絕對過了關的。”

　　聽得小牛臉上一熱，隨即說道：“我聽說了，你也設了選情郎的規矩，又是看文才，又是看長相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選中一個沒有？”他說這話時，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生怕小袖的答案讓自己絕望。

　　小袖又是幾聲嘆息，秀眉皺了皺，無限惆悵地說道：“有三個通過考試了，我正為難哩，不知道選哪個好。”

　　小牛聽了笑道：“三個？這麼多。你總不能同時嫁給三個男人吧？你又不是武則天。”

　　小袖哼了一聲，說道：“哥哥，你可別亂說。好女不嫁二夫，我自然只能嫁一個了。”

　　小牛說道：“那有什麼為難的？哪個合適就選哪個好了。”

　　小袖苦惱地說道：“問題是我看這三個都挺合適的，他們各有各的優勢，讓我淘汰哪個都有點不舍。”

　　小牛問道：“這三個人都有什麼優勢呀？讓哥哥幫你分析一下吧。”心說，我得想個什麼法子，讓這三個家伙都完蛋呢？如果是進讒言的話，只怕達不到目的不說，還適得其反，嗯，得想個妙計。

　　小袖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三個人共同之處，都是秀才，都長得相貌端正，都對我很真心。我看得出來，他們想娶我都要想瘋了。”

　　小牛解釋道：“這個時候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換了誰都是要想瘋了。等他們真正得到你了，就會由瘋狂的狀態轉為平靜。人性真是太難以琢磨了。”小牛在旁大發感慨，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給小袖聽的。

　　小袖不以為然，接著說道：“他們各自的優勢是，李公子長相最好，王公子家里最富，孫公子他爹的官最大。各有各的好呀，太難選了。換了誰，誰都會舉棋不定，難下決心的。”

　　小牛想了想，問道：“小袖呀，那你打算怎麼辦呢？事情總得有個結果吧？

　　總不能這麼拖著吧？“

　　小袖站了起來，連連甩袖子嘆道：“我有什麼法子呢，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呀。”

　　小牛說道：“既然你拿不定主意，為什麼不問問他們的意見呢？”

　　小袖回道：“我早就問過了，可他們的意見都不一致呀。”

　　小牛饒有興致地問道：“他們都怎麼說呢？”

　　小袖回答道：“老爸勸我嫁給當官家的，或者有錢家的也行，總之是不能缺錢。而媽媽讓我嫁一個人品好的，這樣才能得到幸福。”

　　小牛聽了，心說，到底是繼母高明一些。老爸的觀點是很現實的，為了過日子好些。而繼母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快樂，兩種選擇都是各有好處的。

　　小牛又問道：“既然父母都發話了，那你本人怎麼看呢？”

　　小袖使勁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聽誰的好了。那哥哥你怎麼看呢？”小袖的美目象兩彎湖水一樣望著小牛。

　　小牛想都不想地說道：“以我說呀，這三個家伙你都不要選，都淘汰掉算了。”

　　小袖驚訝地咦了一聲，隨後問道：“這是為什麼？”她的美目睜得老大。她真的想不到小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牛慢條絲理地說道：“我來問你，你為什麼會拿不定主意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小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覺得哪個都挺好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還是讓我告訴你吧。你之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因為這三個家伙都沒有看上。”

　　小袖哦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瞅著小牛，覺得他的分析非常獨特。只聽小牛接著說道：“如果你真的看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了，你就不會猶豫了。咱們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有一個男人你一見他就心醉，當你面臨嫁不嫁的問題時，你還會舉棋不定，沒有主意嗎？”

　　小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呀，如果我真的被哪個給迷上了，我就不用這麼猶豫，不用這麼苦惱了。看來，他們的確是沒有迷住我呀。”

　　小牛見了心里高興，說道：“就是嘍，由此可見，他們一個都不適合你，你不用再苦惱了。”

　　小袖湊到小牛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呢？”

　　小牛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太簡單了。既然他們不適合你，你干嘛要委屈自己呢？聽我的話，將他們都淘汰掉，等著更好的男人到來。”

　　小袖聽了不語，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低著頭沉思著，很久都沒有動靜。顯然這樣的決定也是很痛苦的。小牛心里說，我得再趁熱打鐵，讓她快下決心，將那三個可惡的家伙趕走。不然的話，我小牛的希望就破滅了。

　　小牛觀察著小袖的臉色，心里苦想著該說點什麼更有效的話來。屋里靜了下來。很久之後，甜妞來叫吃飯。小牛站起來經過小袖身邊，說道：“好妹妹，不必苦惱了，想問題也需要體力的，先吃飯再說。”見小袖沒有反應，小牛就伸出手將她給拉走了。他心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件事我得慢慢來，讓她最終屬於我。這樣好的小美女，可不能讓別人給搶走了。

　　一進飯廳，父母及甜妞都在呢。繼母穩當地坐著，甜妞正張羅著端菜上飯什麼的，而老爸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由仆人照顧著。

　　小牛一進廳，老爸就叫道：“小牛，小袖，咱們一家人又團聚了，都得多吃點，別剩下呀。”

　　小牛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省的。”說著話，拿起筷子大吃起來。

　　繼母重點介紹一道菜：麻辣雪魚。繼母給小牛夾了一塊，見他嘗過了，就問道：“好吃不？”

　　小牛又吃了一塊兒，才回答道：“好吃，好吃，香氣撲鼻，令人吃不夠呀。”

　　小袖也嘗了幾口，說道：“這一定是甜妞姐做的，她的手藝可好了呢。”

　　小牛聽了向對面坐的甜妞一望，甜妞笑了笑，說道：“我是胡亂做的，湊乎著吃好了。”

　　小牛衝她一笑，心里感覺好溫暖。他心說，原來甜妞還有這個本事呀。以後嫁我過日子，我可是有口福了。

　　那邊的魏中寶自有仆人伺候著吃飯那都不必細說了。一家人這頓飯吃得非常愉快，好象受傷的陰影也被衝淡了。

　　××××××××××××小牛安心地在家呆了幾天，主要是陪老爸。用語言來開導他，安慰他，使他覺得自己是個好兒子。自己已經浪子回頭了，不再象過去那樣，總是給他惹禍，讓他不愉快了。

　　魏中寶深感安慰，認為兒子確實是長大了，可比以前懂事多了。看來他出外學藝是正確的。他在心里不再反對到外邊學武了。只要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學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可過了幾天，小牛在家里就呆不住了。他象火燎屁股似的坐不穩當了，象心里有多少心事一樣。他心里倒是有些心事，比如，山名沒搞懂，始終是塊心病。

　　歹徒沒蹤影，老爸經常口出怨言，詛咒那倆家伙。小牛覺得自己必須親手抓住那兩個混蛋給老爸出氣，也為民除害。只要能抓住他們，小牛在老爸的心中形象就會大為改觀的。他不但會認為小牛長大了，懂事了，而且還有本事了。還有一事也有點煩，就是小袖態度仍未明朗，並沒有表示過一定要拒絕那三個想娶她的家伙。此外就是他開始害了相思病了。

　　在嶗山的時候，他很想家。可當他到了家，就又想念山上的三位美女了。師娘的豐滿誘人，月琳的多情迷人，月影的美若天人，都叫他魂不守舍地留戀著。

　　他渴望著有一天能把三位美女通通地收入懷中。那可太好了，是真正的帝王生活呀。

　　他也想鬼靈，慕容美，牛麗華，甚至是郡主雲芳。這些美女中，只有月影跟雲芳絕對不是自己的，其他的即使不是，也是大有希望的。

　　他不知道月影跟月琳現在在哪里呢。既然黑熊怪已經死了，魔刀线索已斷，她們應該回家了吧。呀，不對，我差點忘了，秦遠這小子被抓了，她們豈能坐視不管？

　　雖然在我的個人想法里，他越倒楣越好，最好死掉，可他到底是我的二師兄呀，為人也無大惡，不是真正的壞人，我也太狠心了點。我至少衝著同門之情，跟慕容美說一聲，讓她放了秦遠才對呀。我跟他的矛盾只是因為月琳罷了，用不著以你死我活的方式來解決的。月琳的芳心一直在我的身上，即使秦遠活著，活在我身邊，他對我也沒有什麼威脅的。他跟孟子雄的性質不一樣，那小子才真正不是東西。秦遠未必肯害我，而孟子雄那家伙才是跟我勢不兩立的敵人。他是品質問題。他是個偽君子，蛇蠍心腸。就衝他設計害我，就可知道，他不是什麼善類，還有他想汙辱郡主那事，都可證明他的人品了。

　　他見到老爸身體越來越好了，能下地走路了，心里也安定多了。藥鋪方面自然是也早就正常開業了。小袖跟甜妞到店里幫忙，小牛也去了，只是沒長性，呆不久就消失了。

　　這天他在店里幫著賣了一會兒藥之後，就拿了一些銀子出去逛街去了。在家呆著實在氣悶了，他要滿杭州的走一走，重溫一下杭州的舊夢。這里的每條路都留下了他的回憶。每個回憶都是終生難忘的。

　　他慢慢騰騰地溜達著，漫無目的地前進著，遇見了不少的熟人，有鄰居，有伙伴，他們看見小牛都挺高興的，都露出了笑臉。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那些吃過小牛虧的人，象打仗吃了敗仗的，象干了壞事受到小牛揭露的，象當了小偷被小牛當場抓過手腕的，那些人不會痛快的。小牛則嘻嘻哈哈的，快樂得象只初次下山的小鹿。走在這片土地上，他怎麼能不快樂呢？這里是他的家鄉呀。

　　走來走去，走過大街，拐來拐去，他拐進了小巷。這里的小巷不算太窄，至少能容二人並排通過呢。小牛小的時候常在這里轉悠著，也跟伙伴們一起捉迷藏。

　　走著走著，前邊的拐彎處出現一個人，一陣風地向小牛跑了過來。小牛向旁一閃，那人嗖地跑過去了。小牛不舒服地說道：“急什麼呀，趕去投胎嗎？也不怕撞牆。”那人象沒有聽見一樣，向遠處跑去了。

　　不一會兒，前邊的拐彎處又出現一人，是個老頭，氣喘吁吁的，簡直上氣不接下氣的，嘴里不成句子地喊道：“抓……抓……小偷呀。”

　　小牛走近了問道：“老人家，抓什麼？”

　　老頭叫道：“抓小偷呀，那人搶了我的包袱。快幫我搶回來。”說著向前邊一指。

　　小牛聽罷，熱血沸騰，起了俠義之心。當即向那人跑的方向追蹤而去。別看那人跑得快，小牛更快。轉眼之間，小牛已經看見人影兒了。那人已經轉入了大街。

　　小牛離他有個十幾丈吧，一邊追他一邊大叫道：“抓小偷，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他要是跑了，大家都跟著倒楣吧。”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行動起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立刻都幫忙了。

　　早有人在前邊攔住歹徒的去路，歹徒一見，也有點傻眼了。但他畢竟是有經驗的，一回頭將包袱朝小牛這邊一扔，然後向前衝去。攔他的人想抓住他，可這歹徒相當了得，竟從人家的頭頂跳了過去，顯然還是個練家子呢。小牛已經注意到，那人又瘦又高，動作靈活，迅速。一般的百姓怎麼能抓住他呢？眼看著那人跳過眾人的頭頂，轉眼就消失了蹤影。

　　小牛拾起那個包袱，交給了失主。老頭感恩戴德的，把小牛使勁夸了一頓。

　　小牛笑著說：“你不用謝我，主要還是咱們杭州的父老鄉親有俠義之心，他們才是你的恩人呢。”說著話，小牛繼續走自己的路了。對於這區區小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那個小偷的身影卻在眼前晃悠著。他心說，那家伙輕功不弱呀，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這是在大白天，那家伙並沒有全力施展輕功，如果讓他全力發揮的話，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呀。

　　城里逛夠了，小牛就出城玩。走熱了就到一個路邊的茶棚喝茶。茶棚里的人好多呀，只有一個位子上坐了一人，伙計領他來到這一桌。

　　小牛說了聲：“打擾了。”就坐在桌旁，一看對面那人是位不足二十歲的美女，白臉長睫毛，氣質高貴，只是臉上布滿愁容。這不是金陵郡主朱雲芳嗎？真是巧得很。

　　小牛一臉的驚喜，輕聲叫道：“雲芳，你怎麼在這里呀？咱們真是有緣呀。

　　你這幾天一向可好呀？“

　　雲芳搖頭道：“一點都不好。”

　　小牛眨了眨眼，接過伙計送來的茶，呷了一口後說道：“又怎麼了？還是有關感情的事嗎？”

　　雲芳長嘆了一口氣，秀眉動了動，說道：“他走了，真的走了。”

　　小牛不以為然，問道：“走了？走哪兒去了？”

　　雲芳回答道：“他又回少林寺了，看來這次是鐵了心的要當和尚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呀。”說著話，眼圈都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看得小牛心里都酸溜溜的。

　　小牛心里高興，那家伙走了，自己就有了希望。於是小牛說道：“走了就走了吧，也許他跟你緣分已盡，不是人力努力所能改變的，你還是看開一點，勇敢一點，乖乖地接受這個事實吧。”

　　雲芳的聲音有幾分哽咽了，喉頭動著，說道：“我真的有點不甘心呀，自己對他深情一片，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唉，一切心血都化為泡影。他去當和尚，我干脆去當尼姑算了。”說到這兒，晶瑩的淚珠在眼圈里直轉。但她強忍傷心，就是不讓流下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軟弱的樣子。

　　小牛安慰道：“郡主呀，你不該這麼想。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可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呀。既然他對你這麼絕情，很顯然就是不喜歡你了。既然他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強求呢？我看不如揮劍斬情絲，徹底忘記他吧。世上的好男人還有的是，你想再找一個也不是難事。”

　　雲芳靜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這段感情之後，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再談感情。

　　感情簡直就是洪水猛獸，實在是太傷人了。我感覺我的心都碎了，我聽到了它碎裂的聲音。“

　　小牛接著安慰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活著本來就有好多的煩惱呀，應該學著看開一點呀。”

　　雲芳抬起頭，打量了小牛一會兒，問道：“小牛呀，你的年紀比我小，可為什麼你看事情總比我要透一些呢？我經常是在苦惱中過日子，可你好象一點苦惱都沒有。你真是讓我羨慕死了。”

　　小牛一擺手，說道：“我怎麼沒有苦惱呢？我的苦惱也不少，只是我這個人沒心沒肺，有什麼苦惱，喝一頓酒，或者睡上一大覺，就什麼苦惱都沒有了。”

　　雲芳追問道：“睡一大覺，喝一頓酒就什麼苦惱都沒有了嗎？”

　　小牛微微一笑，說道：“對呀，我的經驗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對你來說，這兩招管用不管用的。”

　　雲芳想了想，說道：“我倒願意試一試。我也想像你那樣快樂地過日子，我不想活在苦海里。”

　　小牛笑道：“那好呀，我今天沒什麼事，正在游玩呢。我看不如這樣，等咱們喝完茶，你就跟我一道去游玩吧。我保證你很快就變得跟我一樣眉開眼笑了。”

　　雲芳嗯了一聲，說道：“那我試一試吧。”

　　於是，二人一起喝茶，喝完茶就出去游玩了。小牛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她從苦海里拯救出來。

　　小牛領著郡主雲芳，城里城外的游起來。凡是附近的名勝，他們都要玩的，無論是綺麗的風景，還是熱鬧的歌舞，都令小牛興高采烈，再看郡主時，似乎也愁容稍減了。

　　等到日頭落時，小牛說道：“晚上你在哪里住？”

　　雲芳回答道：“我暫時住在”河東客棧“里，就我一個人，一個伴都沒有。”

　　小牛心說，那太好了，需要我小牛陪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的。

　　小牛嘴上說道：“不如咱們去喝酒吧，讓你也試一試，酒到底對你起不起作用。”

　　雲芳一擺手，說道：“我哪會喝那東西呀。”

　　小牛笑眯眯地說道：“你不是想忘掉煩惱嗎？你不妨試一下，喝完了再睡上一覺，到了明天早上，你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雲芳搖了搖頭，說道：“在一個男人面前喝酒象什麼樣子？再說了，我從不喝酒，要是喝暈了，你一定欺侮我的。”說到這兒，雲芳用疑惑的目光瞅著小牛。

　　小牛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連聲解釋道：“你看我小牛是那種人嗎？如果我是那種人，你會跟我交往嗎？”

　　雲芳瞅了半天小牛，說道：“看著倒不象，我只怕到時候你會忍不住要冒犯我的。我萬一一激動，把你給殺了可怎麼辦呢？”

　　小牛聽了不爽，說道：“如果我小牛要是冒犯你的話，我就是不是人。我走到路上都會被雷給劈死。吃口東西都會被噎死。再不就被世上最丑的幾個女人給糟蹋死。”

　　聽得雲芳差點沒吐了，連聲說道：“你簡直惡心死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粗俗的朋友。”

　　小牛說道：“既然話說完了，咱們這就行動吧。”

　　雲芳強調道：“記住你說的話，到時候要是犯規，瞧我怎麼收拾你的。”說完話，這才跟小牛往一家酒店而去。

　　小牛領雲芳要了個單間，要了幾樣精致的小菜。雲芳對於吃的也不怎麼在意，象她這樣一位出身名門的郡主，她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吃過呢？

　　除了幾樣菜之外，小牛又要了一枠子的酒。既然雲芳酒量沒有，那就少來一點吧。

　　在郡主面前喝酒，自然要斯文一點。小牛將酒倒進兩個杯子，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郡主聞了聞，撇嘴說道：“好辣呀，喝了只怕腸子都辣斷了。”

　　小牛端起酒杯，說道：“有什麼好怕，你看我的。”滋地喝了一口，還舔了舔嘴唇，說道：“真的很不錯，肚里好熱乎，嘴上香香的。你也嘗嘗吧，第一次會不適應的，以後就好了，你會慢慢明白這酒的好處的。”

　　郡主猶豫著端起杯，也象小牛那樣滋地一口，卻辣得她咳嗽起來。小牛連忙過去拍拍她的背，說道：“慢點來，不用急，吃幾口菜壓壓。”等她平靜點了，才坐回去。

　　郡主只喝了一口，就臉泛桃紅了。高貴的氣質之外，多了一些嫵媚。柔美的豐姿之外，多了一些性感。她象什麼呢？應該像是剛剛盛開的牡丹花吧。

　　小牛看得有點呆了，好像是頭一回發現她的美貌一樣。他在心里贊嘆道，郡主好美呀，比我的月影差不了太多了。

　　郡主定了定神，只覺那酒好熱呀，好辣呀，血流都加快了，身子有點飄。她聽了小牛的，連忙夾了幾口菜吃，還別說，這菜雖然簡單，味道都是蠻好的，令人回味無窮。

　　小牛微笑道：“這些小菜都是我們杭州城的特色，保你吃了一回想下回的。”

　　郡主摸了摸發熱的臉，說道：“怎麼這酒這麼難喝呢？為什麼世人都喜歡這個東西呢？”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世人喜歡它，是因為它能幫人解乏兼消愁。它能讓人的思路活躍起來，讓人的情緒興奮起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

　　郡主眯了一下美目，說道：“我現在倒覺得有點暈。別的倒沒有什麼了。”

　　小牛解釋道：“你剛會喝酒，自然是不會感覺太好。等你學會了，你就會越來越愛它的。不過少跟男人在一起喝的，不安全的。”

　　郡主用美目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不就跟一個男人在一直喝酒嗎？”

　　小牛強調道：“跟我在一起，你不論喝多少，你都是安全的。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見了你這麼美麗，不可能不想犯罪的。”

　　郡主微微一笑，直視著小牛問道：“那你見了我的樣子，你也想犯罪嗎？”

　　這個問題有點不好答，說會吧，怕她不高興。說不會吧，等於說對方不迷人，因此，小牛只是嘿嘿笑，卻不回答。

　　郡主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了？”

　　小牛嘻嘻地笑道：“我是不敢說呀，我怕說了之後，你會生氣的。”

　　郡主說道：“你盡管說好了，我最不喜歡虛偽的人了。”

　　小牛痴痴地望著她，輕聲道：“那還用說了，我當然想犯罪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想把你抱在我的懷里，想好好地喜歡你。”

　　聽得郡主臉紅得厲害，忙低下了頭裝作吃菜，等小牛把話說完之後，郡主才抬頭說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麼什麼都懂？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嘗過女人的滋味兒了？”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這是什麼意思呀？我聽不懂。”小牛故意跟他裝傻充愣。其實那方面小牛已經算是行家了。經常實踐，經驗豐富。

　　郡主悄聲道：“就是那事了。”小牛聽罷露出了色笑，說道：“郡主呀，你比我年紀大，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有沒有嘗過那滋味兒呀？”

　　聽了這話，郡主差點把筷子擲到小牛的臉上，但她還是忍不住了，以蚊哼般的音量回答道：“我還沒有出嫁，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可你不好說。”說到這兒，郡主懷疑地瞅著他。

　　小牛一臉無辜地樣子，說道：“我怎麼了？我也沒有娶老婆呀。”

　　郡主以筷子指著他說道：“看你那色迷迷的樣子，一定是欺侮過女人的。你別不承認。”

　　小牛不想多說什麼，就將彼此的酒杯倒滿，說道：“今天咱們有緣重逢，這是天意。咱們不能辜負上天的好意。來，咱們喝酒，一切煩惱都在酒中消。”說著話，小牛向郡主一舉杯，咕咚一聲，一杯酒全部下肚。

　　郡主艱難地喝了一小口，然後感慨道：“我在家時，經常看到父親也是這樣喝酒的。他跟客人們在一起時，通常喝得很少，可自己高興時，卻往往是一口干掉。瞧他那個興奮勁兒，好像有多麼舒服一樣。”

　　小牛點頭笑道：“是呀，酒喝到肚里是挺舒服的，只要不喝多。對了，郡主，你家一定有不少好酒吧？”

　　郡主回答道：“我家除了有錢之外，就是有酒。我父親好酒又好色，家里的好酒可以用車拉了。皇上不知賜給我家多少酒呢。”

　　小牛笑道：“看來皇上對你家不錯呀。”

　　郡主唉了一聲，說道：“什麼不錯呀，他是希望我父親這樣子的。試想，如果一個人天天泡在酒色之中，哪里還有什麼雄心壯志呀？皇上最怕我父親有什麼異心了。就因為怕他有，皇上才一個勁兒地給我父親好酒喝。瞧那個意思，如果我父親喝死的話，那他才最滿意呀。”

　　小牛低聲道：“皇上跟你們家可是實在親戚呀。他不會有那麼狠毒吧？”

　　郡主搖頭道：“你哪里知道皇室的權利之爭多麼嚴重呀。爭斗起來，根本不念親情的，眼中只有權利。我有時倒羨慕你們，生在一個普通百姓人家，也許能長壽些。”

　　小牛嘿嘿笑道：“我倒羨慕你們呀，生在那樣一個家庭，萬一運氣好，有可能當個皇帝老子呀。那時候，過得多滋潤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生到此，夫復何求呀。”小牛咂著嘴，加大了羨慕的意思。

　　郡主冷冷一笑，說道：“運氣好了，是可能有皇位繼承，可運氣差了，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實話跟你說吧，這個皇位本來應該是我父親的，誰知道呀後來……”說到這兒，郡主停了，衝小牛笑了笑，接著說道：“算了，還是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來吧，你教我喝酒呀。”

　　小牛連忙又滿上懷，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呀，無緣對面不相逢。咱們又有緣，又是知己呀。我太高興了。”說罷，喝了一大口。

　　再看郡主，將杯口湊近紅嫩的小嘴，淺淺地呷了一口。這對她已經不易了。

　　當他放下杯時，小牛問道：“你感覺好點沒有？”

　　郡主摸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要暈倒了。”

　　小牛又問道：“那你還有苦惱沒有呀？”

　　郡主嗯了一聲，說道：“好像真的少了不少呀。看來，你這個方法挺管用的。”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既然管用，咱們再來喝。”

　　結果是郡主只喝兩杯，而小牛包了剩下的酒。最後，郡主趴在桌上不動了。

　　小牛見她醉態可愛，心說，如果我想干點什麼的話，我一定能得手吧。

　　這麼想著，小牛算了帳，扶著郡主離開了，向她住的那家客棧走去。

　　小牛扶著美女一到那個客棧，就被那里的老板給認出來了。原來小牛是這個杭州里比較有名的小少爺，也是比較不學無術的一個。他們都知道這個沒出息的家伙就是那家藥店老板的兒子。今日見到小牛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美女到來，明白什麼意思，立刻露出表示理解的笑容，笑得那麼難看，又那麼世故。

　　小牛根本不在乎人家用什麼樣的眼光瞅自己，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一位伙計的指引下，小牛將他扶上了二樓的房間里。

　　小牛讓伙計給拿來一些涼開水，想讓她醒醒酒。他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問道：“怎麼樣？還行吧，難受不難受。”

　　雲芳動了動嘴，喃喃地說道：“不要出家，不要出家，少林寺也不少你這一個和尚。你快點回來吧，我等著你呢。”

　　聽得小牛心里發酸，又大為羨慕那家伙的艷福。你瞧瞧人家，有這麼好的姑娘那麼痴情地對他，他竟然不知道珍惜。唉，如果郡主能這樣對我的話，我可以為她去死。

　　郡主醉後的樣子猶如海棠春睡，怎麼看怎麼動人。小牛戰戰兢兢地湊上前，蹲在床邊觀察她，臉那麼紅，嘴也那麼紅，連脖子都紅了，呼吸很粗重呀。自己的這個辦法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明天醒來她真的會忘掉一切煩惱，重新開始生活嗎？

　　小牛的目光往下看，還見到她的隆起的胸脯的起伏。那里鼓鼓的，還不小呢，記得自己以前也非禮過的。那種感覺啥樣來著？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麼都可以的。哦，我說過的，我不侵犯她的，可我說話也有不算數的時候呀，等好事辦完之後，我再跟她好好解釋。想到這兒，小牛的心里涌起一陣竊喜。

　　這竊喜就好比小火苗一樣，一竄一竄地，那麼熱烈，那麼頑強，大為燎原之勢。

　　小牛心里也怦怦亂跳，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緊張些什麼？是怕自己干什麼事，還是怕自己干不出什麼事來？

　　小牛最後心一橫，鼓足勇氣將嘴壓在對方的紅唇上，一只手過去握住那鼓繃繃的東西。他聽到雲芳輕聲地嗯了一聲，雖然鼻音吧，也令小牛心驚肉跳的。他知道她不會那麼快醒來的。喝了兩杯酒，就是想起來，難度也大呀。

　　小牛伸出舌頭細細地舔著她柔軟的紅唇，好香，好熱呀，而那只魔手也越摸越有力，越摸越不夠。夠挺，夠軟，夠味兒。隔著衣服他磨擦著她的小櫻桃，他可以聽到她的輕聲的鼻音。

　　小牛一邊占著便宜，一邊想，再過不了一會兒，我就可以大享艷福了。這個郡主自己說還是在室女呢，我相信這一點。瞧她那個痴情勁兒，可能從小到大就那麼一個心上人，跟我小牛完全不一樣。我小牛是到處都有心上人，只要有美女的地方。

　　小牛想更深入一點，想撬開她的嘴，得到更多的好處。哪知道對方的牙齒緊合著，令小牛直著急。他心說，看來我得想點法子了。我只要刺激她，就一定會叫她乖乖就范的。

　　哪知道剛要去碰她最敏感之處時，雲芳又叫起來了：“潘山，潘山，回來吧，回來吧。”這話再度象涼水一樣潑到小牛的臉上，使他的熱情一下子降到最低點。

　　他覺得自己快被冰凍上了。

　　他猛地收回嘴和手，像是有人阻止一般。他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又心慈面軟了呢？難道我就因為當她的面許諾說不侵犯她，我就打退堂鼓了嗎？不會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次躺在這里的美女是月影的話，我會這麼放過她嗎？那是絕對不會的。既然如此，為什麼換了郡主在這里，我就提不起勇氣亂來了呢？

　　是不是我不夠喜歡她？或者因為她心里不裝著別人呢？

　　小牛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他給她蓋好被子，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她睡得那麼香，根本不知道有人碰過她，偶爾長睫毛動一動，非常好看。小牛輕聲道：“郡主呀，她好好睡吧，要記住呀，以後別跟男人在一起喝酒呀，喝多了那會很危險的。這也就是我小牛吧，今天這麼君子，只要換了一個男的，早就她給變成少婦了。我小牛也想那麼干呢，但我不要她糊里糊塗的，我要干她，就一定在她清醒的時候干，讓她心甘情願，高高興興地被我干，那才叫英雄呢。好了，我回去睡了，我明天再來看她。”說完話，小牛帶上門，下樓去了。

　　在樓下，他特地找來老板，嚴厲地說道：“你可得照顧好她呀，不然的話，我可跟你沒有完。凡是得罪我魏小牛的人，我會讓他祖宗三代都不得安寧的。”

　　老板連連點頭笑道：“我們一定讓你滿意。如果出什麼事，由我擔著。”

　　小牛看了一眼樓上，這才不甘心地走了。

　　（他哪里知道呀，等到他第二天來時，郡主已經不在了。老板傳話說，那姑娘說了，她回家了。小牛只好搖頭了。）此時，他得回家呀，他不能不回家。如果自己一夜不歸的話，老爸又要胡思亂想，繼母又要惦記了，就連小袖跟甜妞吧，也會以為自己在外鬼混呢。我小牛可不是過去的那個傻瓜了，遇事不是三思的好。

　　外邊已經天黑了，遠遠近近的燈亮了起來，那些店鋪在燈光里露出了黑色的輪廓。

　　小牛一肚子不高興地走在街上，往家里走。正走著呢，一輛馬車經過自己的身邊，小牛也沒有在意，可那車里的人卻注意到他了。

　　車簾一掀，一個聲音叫道：“喂，你給我過來。”接著又吩咐車老板停車。

　　小牛聽著熟悉，尋聲一望，借著附近的燈光，那是鵝蛋般的臉蛋，明亮的眼睛，眼里正充滿了喜悅呢。嘿，這不是七姨太春圓嗎？跟自己有一腿的美婦。自己知道男女這事還是從她那里開始的呢。這麼久不見，小牛差點把她給忘了。

　　小牛連忙跑了上去，跟車夫點了下頭，說道：“七姨太，你一向可好呀？”

　　七姨太也不回答，說道：“你這是回家吧？來，讓我帶你一程。”

　　小牛心說，這不太好吧，這可是在城里呀。如果讓人發現了，尤其是讓可惡的牛老板發現了，只怕不得了。自己倒不怕他，只怕會給家里惹來麻煩。

　　七姨太見他猶豫，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上來不上來？不上來我就走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被她這麼一罵，小牛只好上車了，心說，連她一個女流都不怕，我又怕個屁呀。這麼想著，小牛慢騰騰地上車。七姨太吩咐一聲走，那馬車就接著走了。

　　小牛一坐下，一個熱乎乎的肉體就將他給纏住了，火熱的嘴唇也吻住了自己。

　　那股熱勁兒簡直要將他給熔化了。小牛猝不及防，快要喘不過氣來。

　　春圓好一頓狂吻小牛，才放開了他。小牛喘了幾口氣，才說道：“你這是干嘛去了？”

　　春圓回答道：“在家呆著無聊，就出城玩去了。你呢？你干嘛去了？”

　　小牛說道：“我也是出去玩了正要回家。”

　　春圓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去找我呢？”

　　小牛回答道：“我剛剛回來呀。”

　　春圓哼道：“瞎說吧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都回去好幾天了。你一定把我給忘記了。”說著話，照小牛的耳朵使勁擰了一把。

　　小牛吃痛，咧了一下嘴，卻不敢叫出聲來。他小聲道：“我怎麼看你去呀？

　　我難道大搖大擺地敲門上你家嗎？我不是瘋了吧？“

　　春圓嗔道：“你向來是個聰明人，鬼點子比誰都多。難道你不會想辦法嗎？

　　我還以為他很快就會去看我呢，結果每天都失望得很。你要是再不去的話，我就親自找上門了。“

　　小牛一擺手，說道：“你可千萬別那麼干。那樣你會把我毀掉的。”

　　春圓輕聲笑了，說道：“你也知道怕了。我跟你說，魏小牛，三天之內，你要是不去看我，我就生氣了。”

　　小牛問道：“生氣會怎麼樣呢？”

　　春圓說道：“你沒有見過是吧？”

　　小牛搖頭道：“沒見過，總不會天下大亂吧。”

　　春圓笑了笑，接著嚴肅地說道：“天下不會大亂，你家卻會大亂。我會親自到你家去，跟你父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咱們的關系，包括你是怎麼親我的，怎麼摸我的，怎麼跟我睡覺的，我都告訴他們。”

　　聽得小牛毛骨悚然，立刻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姑奶奶，你可千萬不要腦袋發熱呀。如果那樣的話，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呀。”

　　春圓推開小牛的手，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問道：“那你想好了沒有，到底去不去我家看我呀？”

　　小牛皺眉問道：“我怎麼去看她呀？大白天的就往你家闖嗎？”

　　春圓笑了，說道：“你不是特別擅長跳牆，偷東西什麼的嗎？那你就晚上來吧。”

　　小牛聽了一臉的不痛快，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他心說，我這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又要跳牆了。要是讓師娘她們知道，不知道會怎麼罵我呢。我這不是偷東西去呀，是去偷女人哩。

　　春圓見他答應了，一臉的幸福，美滋滋地投入小牛的懷抱，一邊跟她情話綿綿，一邊共走下邊的路程。可小牛心里卻直嘆氣，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