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端木靜和外,其他的幾具屍體都是一劍致命,干淨利落的在他們的咽喉上留下了一個紅點。
而其中一具屍體的胸前,還留有一根紅色的羽毛。
看著柳易塵扮相不說話,車刑也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口:“柳捕頭,你看著……”
柳易塵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車刑:“把他們的屍首埋掉,以後也不要追查這件事,這個殺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車刑心中一震,看向柳易塵的目光驚疑不定。
順著他的視线,看到他把目光集中在那根紅色的羽毛上,腦中突然回想起曾經的一則傳言,頓時身體一僵,如遭雷擊一般。
目光在車刑臉上掃過,柳易塵略有些驚訝的說道:“看樣子,你也知道那個人了。”
車刑緩緩的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恐懼:“是那個瘋子?”
柳易塵僵了一下,說那個人是瘋子,似乎也不為過。
雖然他不怕那個瘋子,不過,要是真被他纏上,那還是真是很麻煩的事。
畢竟,那個瘋子除了殺人,纏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
車刑當機立斷,立刻令兩個捕快把這幾具屍體拖出去焚毀,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許再提。
柳易塵對此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之前他還想去找端木靜和的麻煩,如今有人替他解決了,他感激還來不及呢,自然不會去惹那個煞星。
唯有林天龍由始至終都是一頭霧水,路上幾次想要詢問都被柳易塵打岔岔了過去,等他回到水月閣之後再問,干脆就被柳易塵直接拖上了床,等他醒來之後,對於這個問題已經不再感興趣了。
* * *
水月閣地下,一間陰暗的密室里。
一張有著與水憐星不差分毫的絕美臉龐的白衣青年,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掌中托著一枚暗紅色的物體,仔細一看,卻赫然是一顆人心。
青年吃吃的笑道:“端木靜和,你害得我姐姐傷心欲絕,就用你的心來補償吧……”
“連岳。”水蓮夫人站在密室的門口,神色復雜的看著青年玩弄著手中的心髒。
“啊,娘。你來了。”青年毫不在意的將手中的心髒隨手一拋,淺笑著走向水蓮。
水蓮夫人深吸一口氣。
“連岳,以後不要隨便出去殺人了。”
“好啊。”青年臉上的笑容不變,可見此刻他的心情極好。
“娘送了我這麼好的禮物,我答應你以後都不隨便殺人了。”
水蓮臉上出現了愧疚的表情,可又忍不住松了口氣,她的這個兒子,殺性太大,就連她也有些看不下去,難得有人會讓他如此牽掛,雖然有些對不起那人……可也……只能這樣了。
雖然這樣想著,目光卻忍不住看向屋內床帳的方向。
水連岳的臉色稍顯不悅,上前一步,擋住了水蓮的視线:“娘,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喜歡別人看他。”
水蓮突然一窒,這個選擇也不知是對是錯,只希望──是對的吧……
水蓮離去之後,水連岳關上密室的房門,慢慢走到床邊,掀開厚重的簾帳。
鮮艷的大紅床單,一個黝黑的漢子昏睡在婚床之上。
他赤裸的身上滿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大開的雙腿間,白色的濁液混合著鮮紅的血絲,沿著大腿根部流淌,雙手的手腕上還殘留著捆綁後留下的紅色於痕,兩道透明的痕跡沿著眼角滑落,腮邊的一滴淚珠仍然清晰可見。
那張憨厚的臉孔還沾著幾滴白液──赫然就是何輪!!!
看到何輪全身上下都染滿了自己的痕跡,水連岳吃吃的笑了,他輕輕躺在何輪身旁,把何輪的身體抱在自己的懷里,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手指沿著他的臉龐下滑,劃過喉結,鎖骨,胸肌,小腹……
嘴里喃喃的說著:“我的……都是我的……誰也不給……都是我的……”
仿佛聽到了水連岳的宣言,何輪即使在昏睡中也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可惜,他此生此世都被這個煞星纏的死死的,再無脫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