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遇到的女人,人美,名字也好聽,木婉音。
木婉音來找余晴美談生意。
路上,聽她說明來意的時候,凌霄有些驚訝,“木小姐,你是來找我們余村長買蔬菜的嗎?”
木婉音噗嗤一聲輕笑,“凌霄先生,你看我像買菜的人嗎?”
凌霄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是啊,人家這麼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妞,怎麼可能是菜販子呢?
“是這樣的,凌霄先生,我來找你們村長談談投資的事情。”木婉音說。
“投資?你要來投資我們神女村嗎?投資什麼項目呢?”凌霄更奇怪了。
木婉音笑了笑,“這個就是商業機密了,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凌霄先生。”
“不要叫我什麼先生了,叫我名字就行了。”
凌霄說。
她先生來先生去的,都把一個如花似玉豆蔻年華的少年叫成大叔了,這哪行啊,感覺也挺別扭的,“好,凌霄,我們交個朋友。”
木婉音向凌霄伸出了手。
凌霄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她握了兩下。她的小手纖細柔軟,皮膚晶瑩剔透,好像透明的一樣,細嫩得很,軟滑得很。
“這個木婉音,她的小手一定保養過。”
他心里偷偷地想道。
他摸過余晴美的小手,也摸過胡琳的小手,還摸過何月娥和張雪兒的小手,但她們的小手都沒有木婉音的小手細嫩光滑。
在大城市里,一些有錢的女人就連下面的毛毛都有專業的美容師打整護理,比如燙個波浪形,比如剪個桃心的形狀,抑或則是染成金色什麼的,更別說是小手的護理了。
只要有錢,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只是,凌霄從來沒有去過大城市,也沒有在大城市的朋友,所以這方面的見識欠缺得很。
木婉音不說投資的項目,凌霄也沒多問,只管帶路,很快就將木婉音帶到了余晴美的家門口。
余晴美的家是一幢二層小洋樓,幾面牆體都貼著雪白的牆磚,窗戶也都安裝的是隔音的防盜玻璃窗,二樓的陽台上還擺了十幾盆鐵觀音、三角梅和黃角蘭之類的觀賞植物,一眼看去,氣派得很。
她家的房子,是整個神女村最漂亮最高檔的房子,沒有一家能比得上。
這都是余晴美能干的原因,她種得一手好大棚菜,每年都有好幾萬的收入。如果是靠她老爹余大貴和她家的上門的女婿周建,那肯定是不行的。
余晴美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在村里的村長,全村都得聽她的,在家里,她老爹余大貴和周建也都得聽她的。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要能力有能力,要權利有權利的強勢的女人,她卻要聽凌霄的,凌霄要她趴著她就得趴著,還要把屁股高高地翹起來,凌霄讓她跪著她就得跪著,讓她吹一管,她就得吹一管,聽話得很,乖得很。
余晴美家的門緊閉著。
凌霄伸手敲了敲門,“余姐,你在家嗎?”
院里傳來腳步聲,被漆成朱色的大木門嘎呀一聲打開,從門後露面的卻是余晴美的丈夫,周建的面孔。
周建瘦高的身材,面孔也干瘦得很。
他比一米八出頭的凌霄矮了整整一個頭,與凌霄站在一起,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輸了凌霄一大截。
難怪余晴美迷戀凌霄得很,對她的丈夫卻冷落得很。
周建看了凌霄一眼,眼神不冷不熱,語氣也不冷不熱,“你找她有什麼事?”
凌霄說道:“不是我找她,是這位木小姐找她,說是要和余姐談談投資的事情。”
木婉音從凌霄的身後現出身來。
周建的視线落到了木婉音的身上,兩眼頓時一亮,半開的院門也一下子大大地打開了。
他笑著說道:“哦,原來是貴客啊,請進請進,晴美正在炒菜,我去叫她。”
木婉音走了進去。
凌霄抬腳要進去,周建卻擋在了凌霄的前面,冷冰冰地道:“凌霄,客人你帶來了,沒事了,你回去。”
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他還能更勢利一點嗎?
看著周建那張刻薄寡情的面孔,凌霄真的很想一耳巴子抽過去的衝動。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再怎麼說,他也是余晴美的男人,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更何況,他還睡了這可憐蟲的老婆,很多次!
周建並不知道,凌霄給他定制的綠帽子有斗篷那麼大,且還是上了綠油漆的那種,綠得特別鮮艷!
“好。”凌霄大大方方地笑了笑,轉身往回走。
剛走沒兩步,余晴美的聲音忽然從院里傳了出來,“哎喲,是霄子啊,你往哪走啊,過來過來,把早飯吃了再一起去村部。”
凌霄,“……”
卻不等凌霄回話,余晴美卻生怕凌霄走了似的,小跑著從院子里追了出來,也不管周建在沒在旁邊,一把抓住凌霄的手就往她家里拽去。
周建兩眼綠幽幽地看著凌霄,還有余晴美,悶著,一聲不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望見周建那綠得流油的眼神,凌霄就莫名頭疼,“余姐余姐你也真是的,你男人在旁邊看著呐,你沒必要這麼親切這麼露骨這麼猴急?生怕你男人不知道我們有奸情似的!”
余晴美將凌霄拉進了院子。
剛從客廳里走出來的余大貴也啊呀一聲,老臉堆滿笑容,親切地道:“呵呵,是霄子啊,上次你說來我這里喝酒,我可等了你一晚上啊,這次可算把你等到了,今天早上,我們倆老輩子一定要喝一杯。”
“喝早酒啊……”凌霄的頭更疼了。
“喝不喝?你就說你喝不喝?”余大貴瞪眼了。
“喝,我陪大叔你喝還不行嗎?”凌霄苦笑地道。
余大貴又看著周建,不高興地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霄子把煙打上。”
如果可以的話,周建真的想給凌霄打一支裝滿三聚氰胺的香煙,抽,抽死他!
可在老丈人余大貴的瞪視下,他卻只得掏出一盒軟盒雲煙,抽出一支,規規矩矩地向凌霄遞來,說話的口氣也和氣多了,“那個,凌老弟,抽煙、抽煙。”
“謝謝,我不抽煙。”凌霄將周建的手推了回去。
凌霄是一個講禮的人,別人待他客氣,他就待人客氣。他也一點沒將周建剛才給他臉色的事情放在心上。
周建將那支雲煙遞向了余大貴,頗恭敬地道:“爸,你抽。”
余大貴擺了擺手,“我不抽這個,我抽旱的。”
余晴美笑著說道:“我們光顧著說話,把客人冷落了,霄子,還不快給姐介紹介紹?”
凌霄趕緊將木婉音的身份和來意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投資?好啊,呵呵,我們神女村人傑地靈,就連女孩子都別地方的漂亮呢。”
余晴美開了個玩笑,然後與木婉音握手,然後又跟木婉音寒暄了幾句。
周建自己把那支沒有發出去的雲煙點上了,一口口地抽著悶煙,一邊看著凌霄。
他的眼神和剛才一樣,不冷不熱,充滿了猜疑的意味,還有一點點的敵意。
這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余晴美,誰讓她與木婉音說話的時候,那眼神兒老在凌霄的身上溜達呢?
而且,她瞧凌霄的眼神兒可不是一般的眼神兒,就像是一個十八歲的思春的少女在偷瞧她心儀的男孩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女村長啊,凌霄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碌了,半個月都沒和她偷情了。
她想凌霄,不僅是心里想,身體也想,上面想,下面也想啊。
於是乎,一激動,一興奮,就有些得意忘形了,露了點馬腳了。
凌霄避開了周建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離開余晴美的家了。
要知道,這種事情多尷尬啊,他睡了余晴美,而余晴美的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嗯,別光顧著說話,飯菜都涼了,木小姐,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里吃頓便飯,然後我們去村部談談。”余晴美說。
“嗯,好啊,我也沒吃早飯,肚子正餓著呢。”木婉音笑著說道,一點也不拘謹。
余晴美一家四口,她老爹老娘還有她男人,加上凌霄和木婉音,六個人在客廳里的一張餐桌上吃了頓早飯。
山里人不講究,沒飯廳的概念,沒錢的就在廚房擺張桌子吃飯,條件好點的就在客廳里擺張桌子吃飯。
凌霄陪著余大貴喝了好幾杯,喝得俊臉紅紅的。
周建也喝了一些酒,卻是越喝越輕。
有一種說法就是喝酒越喝臉色越青的人是陰性子人,不能打交道,而喝酒喝一點就上臉的人卻是性情中人,肚子里沒壞水,可以放心打交道和交朋友。
這種說法,將凌霄和周建放在一起比一下,還真有那麼回事呢。
吃了飯,余晴美直接說道:“周建,把碗揀了,收拾干淨後跟爹去大棚摘菜,我中午回來給菜販子打電話讓他過來拉菜。”
周建不滿地看了余晴美一眼,同時卻又點了點頭,“嗯,好。”
“霄子,木小姐,我們走。”余晴美和凌霄說話的時候,那笑容特別甜,語氣也特溫柔。
余晴美帶著凌霄和木婉音向村部走去。
周建在廚房里洗碗,他恨恨地用抹布搓著一只盤子,心里恨恨地道:“媽了個逼的,當著外人的面掃我的面子!和凌霄那小子說話的時候眉來眼去,簡直就是個!”
罵到這里,他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媽的,我昨晚要干她,她死活不同意,他會不會和凌霄那小子勾搭上了呢?”
周建的心里翻來覆去地想著,他把剛才的情景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這一想,越想越不是味兒。
半響後,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周建,你搞快點嘛,完了和我去大棚田摘菜,我說你,沒事打什麼電話嘛?”余大貴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就好了,爸,不急嘛,我和一個司機朋友談事情,是正事。”周建解釋道。
“你還有個屁的正事,去山西拉煤,車子都都被開沒了,你還有什麼司機朋友什麼正事啊?”余大貴說得起火,大聲道:“趕緊的,洗碗!”
周建將手機放進了兜里,埋頭洗碗,他的眼神很可怕。
“真是的,我先趕車過去了,完了你自己過來。”余大貴丟下一句話走了。
聽著余大貴的腳步聲走遠,周建忽然回過頭來,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媽的,老不死的東西,老子賭錢把車子賭輸了,你能怎麼樣?惹毛了老子,老子滅了你一家三口!”
他再次掏出手機,重新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低聲說道:“喂,嘉麗嗎?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