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胡家兄弟的談話,天色慢慢地黑了下來。
大山里飛鳥入林,叫聲一片,給人一種很悠遠,很寧靜的感覺。
峽馬寨距離金華寨僅有十幾里山路,要走下去起碼要半天的時間,晚上走山路也不安全,所以凌霄和唐美玉當天返回金華寨的計劃也不得不泡湯了。
“凌霄,山神廟里的臨時信號站的信號無法覆蓋到這里,手機沒信號,我們也聯系不上聶市長他們,我們今天所了解到的情況怕是沒法傳到指揮部去了。”拿著手機在村部走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信號,唐美玉有些氣餒地道。
“也不急這一晚上,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地方住。還有,我肚子找早餓了,唐姐,你呢?”凌霄看著唐美玉,他喜歡她清秀而恬靜的樣子,還有她身上那種很特別的靈氣,就像是天幕下的雪山,純淨,一塵不染,漂亮得讓人心醉。
忙碌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做完了事,身心一放松下來,他就有心情欣賞美女了。
“我也覺得有些餓了,不過村民們都走了,我們對峽馬寨的人又不熟悉,去誰家借宿,去誰家蹭飯吃啊?”唐美玉一點也不介意凌霄的目光,帶著笑,大大方方的樣子。
“要不,我們就在山林里露宿一晚?”凌霄笑著說道:“升一堆篝火,吃點我們自帶的干糧,然後露天席地睡一覺?只要你不怕半夜被狼叼走的話。”
唐美玉也笑了起來,俏皮地說道:“就算是有狼,你也會保護我的?”
她的笑容恬靜而溫柔,看起來好養眼,感覺也好舒服。
“真要露宿啊?”凌霄倒是很想,可又擔心唐美玉受不了那種苦。
“你拿主意。”唐美玉說道:“你是在擔心我吃不了那種苦嗎?那你可就錯了,我可是資深的驢友,戶外的經驗很豐富的。”
凌霄的莞爾一笑,也倒是的,唐美玉看上去文文弱弱嬌嬌滴滴,但卻是一個資深的驢友,哪個驢友沒經歷過露宿這種事情呢?
卻就在他琢磨去什麼地方點燃篝火,與唐美玉渡過一個浪漫的戶外之夜的時候,陸大友又從村部的大門外走了進來,老遠就說道:“凌醫生,唐小姐,還好你們還在這里啊,剛才我回家給你們准備客房和晚飯去了,忘了給你們打招呼了,要是你們走了,我的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山里人都是很好客的。
“看來我們的計劃實現不了了。”凌霄笑著說。
唐美玉也露齒一笑,“下次,有的是機會,下次我們一起去征服高山。”
陸大友走了過來,好奇地道:“你們還有什麼計劃嗎?”
“呃,沒有,走,陸村長,我們去你家。”凌霄說。
唐美玉微微點了一下頭,“陸村長,那就打擾了,謝謝。”
“哎喲,你們還跟我客氣什麼啊,你們都是我們紅霞溝的恩人呐,比起你們為我們做的,我做這點事算什麼啊?都是應該的,你們就不要客氣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陸大友說。
走了一段山路,凌霄和唐美玉跟著陸大友來到了他的家里。
陸大友的家也是山里人家那種很普遍的木架構青瓦房,這種房屋最大的特色就是牆壁和柱頭都是木料,沒有磚頭,也沒有混泥土。
陸大友的老婆准備了好幾樣菜,山臘肉、石斑魚還有兩樣時鮮蔬菜。
簡簡單單,但卻很可口。
凌霄還陪陸大友喝了幾杯酒,聊了一些峽馬寨的情況。
吃了晚飯唐美玉回到了她的客房休息,凌霄也回到了他的客房之中休息。
兩個房間相鄰,僅隔著一層木板牆壁。
唐美玉在房間里動靜大一點,凌霄都能聽見。
凌霄在房間里動靜大一點,唐美玉也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陸大友也真是有心,床單和被褥都是嶄新的,沒有使用過。凌霄躺在床上,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凌霄將他記錄的筆記拿出來翻看。
看了下午記錄的胡家兄弟的情況,他的腦海里回想著胡家兄弟的描述,心中忽然又冒出了那種捕捉到什麼靈感的感覺,他暗暗地道:“對了,峽馬寨陳家一夜死了八個,他們家也是傳統的獵戶,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嗎?或者,還有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
想到這里,凌霄激動地將記事本翻到了記錄著陳家的情況的那幾頁,從頭看了起來。
這一翻看,他跟著就發現陳家的八個死者之中,有三個與胡家兄弟的情況是一樣的。
也是進入了大雪山,狩獵挖蟲草,二十多天才回家,但一回來沒幾天陳家就有八個人染上鬼燒身病毒。
“這麼看來,難怪我找不到鬼燒身病毒的源頭,因為它根本就不在紅霞溝里,而是紅霞溝的獵人從大雪山里或者草原里染上,然後再傳染給了別的村民!”凌霄激動得坐不住了。
這只是有種假設,但凌霄的預感卻很強烈——這種可能性存在的幾率極大!
“唐姐,你睡了嗎?”凌霄迫不及待地想將他的發現和想法告訴唐美玉。
“還沒呢,睡不著。”隔壁傳來唐美玉的聲音。
凌霄跟著將他的發現和想法說了出來,然後又說道:“我有一個計劃,你有沒有興趣呢?”
“你說,我聽著呢。”唐美玉也激動了起來。
“明天我們就不回金華寨了,我們去大雪山,去草原看看。”凌霄說。
“行!我們就沿著胡家兄弟走過的路线,重新走一遍,或許我們能徹底解決問題!”唐美玉更激動了。
“嗯,那就說定了,早點睡,養好精神,我們明天就去征服大雪山。”
“嗯……”唐美玉應了一聲,半響,她又冒出了一句,“糟糕,我有些興奮,睡不著覺了。”
凌霄,“……”
他也這才發現,唐美玉的聲音其實就在木板牆壁的後面,距離他很近很近,如果沒有一道木板牆壁隔著,他一個翻身就能從他的床上翻滾到唐美玉的床上去。
這個發現讓他好生無語,兩個房間里的兩張床都安置在中間的木板牆壁下,如此的距離,讓人怎麼能不去胡思亂想?
凌霄翻了一下身,側身躺著,他的視线落到了床邊的木板牆壁上。
木板牆壁起碼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木板與木板之間有縫隙。
一些地方,還有蟲眼。
唐美玉現在在干什麼呢?
平躺著睡還是側躺著睡,抑或則是蜷縮著睡?
她有穿內衣嗎?
她有蓋被子嗎?
一時間,牆壁上的縫隙和蟲眼讓凌霄的腦袋里充滿了這些幻想。
不過,他終究還是打消了偷窺的念頭,拉了一下白熾燈的线頭開關,熄燈睡覺。
燈熄了,隔壁房間的燈光卻從牆壁上的縫隙和蟲眼之中透射了過來。這些燈光,都是誘惑,都是想象。
輾轉反側,難以平靜下來,凌霄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盤膝打坐,用《黃帝外經》上的方式運行他的內力。
既然睡不著,又不願意干偷窺這種沒品的事情,他可不願意浪費時間,用來修練一下內力,正合適。
內力修練,這一段時間,他都荒廢了。
凌霄很快就進入了《黃帝外經》上所描述所要求的心神一片空明的境界,抱元守一,氣沉丹田,呼吸,呼吸,以氣煉氣。
“呼——吸——呼——吸——吸!”凌霄沉浸在了內力修練的境界之中,忘記了身邊的事物。
此時此刻,他不再去關心鬼燒身病毒,也不再去關心明天的雪山之行,就連牆壁另一邊的唐美玉,她有沒有穿內衣,有沒有蓋被子這種充滿誘惑的事情他也都不去關心了。
他渾然未覺,木板牆壁上的一條縫隙忽然光线一黯,縫隙的後邊悄悄地湊近了一只睜得圓圓的大眼睛。
凌霄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偷窺唐美玉,那是因為唐美玉是與眾不同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像是清朝的大才女李清照,就像是曹雪芹故事里的林黛玉,這樣的女人,精神上的交流要比**上的交流更舒服,更美妙,去偷窺這樣的女人,反而就俗氣了。
換做是苗小花,余晴美或者的何月娥這樣的女人,那就要偷窺了,不偷窺不過癮。
然而,唐美玉卻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心,被凌霄所制造出來的特有的吐納聲吸引住了,忍不住就利用木板間的縫隙來偷窺凌霄干什麼了。
凌霄的房間里沒有燈光,卻也不黑暗,依稀能看到他在干什麼。
從木板縫隙和蟲眼間透射過去的燈光有一部分照在了他的身上。
精赤著上身,一身強健的肌肉,還有那勻稱的线條讓唐美玉心中一片微波蕩漾。
因為長期習武和修練內力的關系,凌霄的身體具有普通人無法比擬的的美感,還有力量和野性。
她悄悄地欣賞著,覺得很舒服。
她的心里也在悄悄地琢磨著,“他這是在干什麼呢?哦,對了,他是在練功?多半是的,嗯,一定是的。那天在竹林里,他就露了一手,還差點傷到我呢。可是,打盤腿,吐納呼吸,這些都是那些武俠電視劇里才有的情節啊,現實世界里怎麼可能存在呢?而且,他看上去好專業,好厲害的樣子……”
看起來,是那麼一回事。
想起來,又覺得不是。
唐美玉的心里矛盾極了,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打斷凌霄,問一下他在干什麼,可每次話到嘴邊,她都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去。
一個擁有幾十萬粉絲的大作家,夜里偷窺一個少年的身體,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她恐怕只有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躲起來了。
“總有一天,我要解開他身上的謎團,一定會的。”唐美玉的心里暗暗地做下了決定。
一個靜靜地看著。
一個靜靜地練著。
屋外,連綿的大雪山矗立在瓦藍的夜空下,圓月清冷,白雪皚皚。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凌霄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結束了他的修練。他的精氣神煥然一新,他的身上沒有半點倦意,更別說是睡意了。
他靜坐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猶豫什麼。
“他在干什麼?好奇怪的樣子,這也是一種功夫嗎?”唐美玉好奇地想著。
忽然,好像是想通了什麼問題,凌霄的腦袋向木板牆壁湊了過來。
“啊呀!被他發現了嗎?”唐美玉被嚇了一跳,慌忙縮頭,可縮了一點回去,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跟著又將眼睛湊到那條縫隙上瞧凌霄,卻見凌霄已經側身躺了下來,很安靜的樣子。
剛才,她以為凌霄要來偷窺她,可是並不是這樣的,凌霄只是躺下來睡覺。
“主啊,請原諒我的過錯……”慚愧的女作家跪在床上,手畫十字,虔誠地懺悔著剛才所犯的錯誤。
明晃晃的燈光下,黑色的蕾絲花邊胸罩,黑色的精梳棉小內內襯托著她的肌膚,越發顯得嬌美柔嫩,光滑細膩。
三分之一的酥胸曝露在空氣之中,一條v字型深溝格外醒目,那是一個足以容下三根指頭的深度,讓人忍不住想放點什麼東西進去暢游。
她的腰肢苗條柔軟,小腹帶點可愛的嬰兒肥的感覺,與飽滿碩大的d奶形成了一個波瀾起伏的曲线,曼妙如斯。
黑色的精梳棉小內內的包裹下,一只渾圓的海豚臀幾乎撐破薄薄的布料,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幻想。
她的容貌,清秀絕倫,文文靜靜,但卻僅僅是表象,她的性感都藏在了衣服下。
穿上衣服的她,是一種充滿靈氣的大才女的韻味,不沒穿衣服的她,是另外一種性感的韻味,就像是一種有著良好素養的脫衣舞娘。
然而,卻就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元素在她的身上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讓人賞心悅目。
上帝啊,你對這樣的祈禱有什麼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