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何月娥跟著凌霄趕場。
習慣了節儉的她總去挑便宜的東西,看得做多的還是擺在街邊的地毯貨,每一次都是凌霄將她拉走,讓她進那些裝修很華麗的服裝店去挑那些比較上檔次的服裝。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神女鎮最華麗的服裝店里,從更衣室出來的何月娥讓人眼前一亮。
上身一件帶著領結的白色的短袖襯衣,修身的款型,小蠻腰被布料一束,倍顯纖細柔軟。
碩大飽滿的大胸器巍峨地矗立在胸前,胸口的紐扣和縫隙被撐得開開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裂開一樣。
纖腰,f的奶,一頭瀑布般的披肩黑發,再加上一張酷似范冰冰的禍水臉蛋,何月娥的美讓人賞心悅目。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彈力棉面料的短裙,肥臀將布料撐得滿滿的,是一個肥美的海豚臀型。
臀下的美腿修長圓潤,皮膚白皙細膩,滑滑的,細嫩到了吹彈得破的曼妙程度。
腳上一雙棕色的高跟鞋,腳背露在外面,腳背和腳踝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去把玩。
美臀、美腿、美足,何月娥的性感讓人心動難抑。
卻就是這樣一個大美人,大禍水,凌霄剛剛和她滾過草地,操得她頭昏眼花,手腳癱軟。想想這個,凌霄很有成就感。
“這樣……好不好看啊?”何月娥顯得很緊張,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這麼貴的衣服,好幾百塊啊,想想價錢她就心驚肉跳的。
凌霄抿著嘴,圍著她轉了一圈,看了胸又看臀,看了臉蛋又看腿,最後用評委的口味說道:“漂亮,真漂亮,我給你打滿分。”
“真好看?”何月娥居然不確定。
“真好看。”凌霄笑得很滿足。
“可就是價錢太貴點了的,我們不要這個吧,我們去外邊的地攤去瞧瞧吧,同樣是裙子,人家才二十塊一條,這個就要兩百多,能買十多條呢。”
何月娥說。
凌霄,“……”
“還有這鞋子,一雙就三百多,我在地攤上買,全皮的才五十塊了,這里一雙,那里能買六雙,不劃算啊,太不劃算了。”何月娥說。
看著算賬的何月娥,那漂亮的臉蛋,那f的奶兒,凌霄很想給她一鞭。
半響,凌霄才說,“月娥姐,你聽不聽我的話?”
何月娥點了點頭,“聽,當然聽呀,你說什麼我都聽的。”
“那好,衣服你穿著,我去結賬了。”凌霄說。
“嗯……”何月娥乖乖跟在了凌霄的屁股後面。
在凌霄的眼里,何月娥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需要雕琢才能成為名器。
當然,這是比較文雅的說法,通俗的說法就是調教。
何月娥這樣的女人,慢慢調教一下,她就會成為一個上得了場面的尤物。
甚至,成為讓人矚目的名媛。
出了服裝店又進電信的營業廳,凌霄又給何月娥挑了一部三星的智能手機,安卓系統,帶攝像頭的那種,這款手機也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一千多塊,那價錢又讓何月娥一陣心驚肉跳的。
買了手機和號卡,凌霄手把手地教何月娥使用手機。
兩人面對面用手機通電話,聽著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的凌霄的聲音,何月娥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
何月娥很快就學會了怎麼用手機打電話和接電話。
凌霄又帶著她逛超市,逛童裝店,給董翠翠買衣服,買零食和營養品。
一路逛下來,兩人的手里都提滿了包包,大包小包里也都裝滿了這樣那樣的商品,滿載而歸。
何月娥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這輩子,今天是她最快活的一天了,不僅得到了一份體面的工作,還和喜歡的男孩子滾了草地,現在又買了這麼多東西。
她滿足了,幸福了。
她甚至覺得,與凌霄在一起的這一天,比她和亡夫董山結婚的那一天還要幸福美滿得多。
兩人往回走,出了鎮口。
“喲!那不是我的好侄兒凌霄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
凌霄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回頭就看見了他的嬸娘劉玉秀。
劉玉秀快步走來,手里提著一只菜籃子,籃子里放著一塊豬肉和一束蒜苗,還有幾個西紅柿。
她追上來,臉上帶著笑,“哎呀,我說凌霄啊,你也真是的,你搬出去這麼久了,也不回來逛逛門。你不知道,你大伯和我都很想你。你大伯喝酒的時候總是唉聲嘆氣,說以前有些對不起來。我說,霄子啊,你有空就回來看看吧。”
如果凌霄沒有脫胎換骨的變化,沒有如今的成就,可以肯定的是,今天的相遇會是另外一種情況,劉玉秀八成會瞪凌霄兩眼,往地上吐兩口口水,然後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然後走人。
可如今不同啊,凌霄和聶市長稱兄道弟,還成了遠近聞名的神醫,隨隨便便看個病人都能掙幾百一千塊,容易得很。
她就來巴結了,她就來討好了,她似乎也忘記了她和她男人凌滿貴還有她的兒子凌義富當初是怎麼對待凌霄的。
看著了一下臉上的諂媚的笑容,凌霄只覺得一陣惡心,不過他也給了一下保留了兩分臉面,只是不冷不熱地說道:“大嬸,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吧,你和大伯心里是不是想我,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什麼事就直說了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劉玉秀的一張大餅臉青一陣紅一陣,卻還強顏歡笑地道:“是這樣的,我娘家有個表妹,她有個女兒,今年也剛滿十八歲,人長得可俊俏了,水靈靈的,高中畢業,知書達理,我瞧著合適,准備給你說這個媒,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對象了。你看要得不?要不,我把人帶來,給你看看?”
凌霄頓時一片愕然,他沒想到劉玉秀居然會給他說媒。這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而且還是炸醬色的。
“喲……這不是咱們村的何月娥嗎?哎喲,哎喲……”劉玉秀好像被牛踩中了腳背,接連“哎喲”了好幾聲,“看不出來啊,這麼漂亮,這一身衣服,簡直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吧?”
“劉嬸。”何月娥禮貌性地叫了一聲,靦腆地笑了笑。
“月娥姐是我聘請的護士,她為我工作。”
凌霄說。
他知道劉玉秀那張大嘴巴,和喇叭沒什麼區別,他得提前堵住劉玉秀的嘴,免得她到處亂說。
劉玉秀笑了笑,“哎,月娥啊,我是看著你嫁過來的,多好的一個人啊,可惜董山那小子沒福氣,老早就死了。你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帶著孩子,這些連沒少累著你吧?”
何月娥瞟了凌霄一眼,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劉玉秀說話了。
“我家霄子有出息,你跟著霄子好好干,一定不會虧你的。”劉玉秀說。
凌霄說道:“大嬸,我現在也沒時間和你敘舊,我還趕時間去給病人看病。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他給何月娥遞了一個走人的眼色。
“霄子,那相親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啊,回頭我就把人給你帶來看看,保准你相上。”劉玉秀說。
凌霄說道:“我現在還不想談對象,還是免了吧。”
“等等。”劉玉秀冷笑了一聲,“你不相親,是因為這個寡婦吧?”
剛才還月娥長月娥短的,叫得親熱,眨眼就變臉了,改叫寡婦了,她翻臉比翻書還快。
凌霄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一定是的,霄子你和這個寡婦搞在一起,是吧?”
劉玉秀的嘴巴很惡毒,“何月娥,你個不要臉的,我家霄子是沒結婚的人,你一個寡婦還帶著一個孩子,你怎麼能耽擱我家霄子的人生大事呢?你克死了你的丈夫,你現在又來禍害我家霄子,你真不要臉!你就是一個賣的!”
“你……你……”何月娥委屈得快哭了。
劉玉秀繼續罵,口沫橫飛,“何寡婦,我警告你,你離我家霄子遠遠的,不然,我讓我兒子撕爛你的嘴,撕爛你的逼!”
眼淚,從何月娥的眼眶之中奪眶而出。
她命苦,嫁個男人男人一早就死了。
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拖著董翠翠,又患了要命的大病,如果不是凌霄出現,她沒准都死了,董翠翠也成了沒娘沒爹的孤兒了。
凌霄的出現,她一直認為是上天可憐她和翠翠,才賜給她和翠翠的。
她和凌霄在一起,從來沒想過要從凌霄那里得到什麼,她只想讓他開心,伺候他,用一生的時間來報答他。
這是美好的事情,不帶半點兒髒,可從劉玉秀的嘴里說出來卻就變了味道了。
她恨,她氣,她傷心,劉玉秀怎麼能這樣說她,怎麼能這樣欺負她呢!
“何寡婦,你個賣——”
啪!凌霄一耳光抽在了了一下的臉頰上,劉玉秀那張大餅臉頓時腫了起來。
這個耳光很突然,不僅將劉玉秀抽懵了,就連留著眼淚的何月娥也驚呆了,眼淚都斷流了。
“你……”劉玉秀捂著臉頰,驚恐地看著凌霄。
凌霄冷冷地道:“劉玉秀,我當你是親戚的時候我就叫你一聲大嬸,不當你是親戚的時候,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你心里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月娥姐是我請的護士,是我的員工。你侮辱她,就是侮辱我。這一巴掌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不識趣,那好,你知道湯全是怎麼死的吧?湯全我都能收拾,更何況你一家子!”
劉玉秀的身子不經意地哆嗦了一下。
湯全是被凌霄整死的,這是神女鎮周邊津津樂道的事情。
凌霄在工地上一個打幾十個的故事,也是方圓幾十里地的村民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她怎麼回不知道呢?
她又怎麼會不害怕呢?
凌霄的聲音越發冰冷了,帶著濃濃的威脅的意味,“劉玉秀,從現在起,只要有人亂說,在背後戳月娥姐的脊梁骨,我就找人掀了你的房子。你男人在工地上,也別想找到一份活路。至於你兒子,他犯的事情可不少,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他抓進去,至於判幾年,那就看你兒子的運氣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一旦他被抓起來,我就有辦法讓他在里面報廢。好了,我的話就這麼多,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
劉玉秀呆呆地看著凌霄,雙腿發軟。
何月娥也呆呆地看著凌霄,心中卻是一片激動和興奮,一直以來她都處在一個被人歧視和欺負的地位上,從來沒有人這麼保護過她。
現在,凌霄就站在她的前面,保護著她,為她遮風擋雨,為她出頭!
這時,凌霄從褲兜里掏出幾張一百元面額的鈔票,一把砸在了劉玉秀的臉上,“我打你一耳光,這是醫藥費,拿著滾吧。”
頓了一下,他又輕聲說道:“月娥姐,我們走吧。”
“嗯。”何月娥乖乖地應了一聲,眼角的淚痕未干,但她的臉上卻是笑得花容綻放,心里也甜絲絲的,比喝了蜜糖還甜還舒服。
走到凌霄和何月娥走遠,被嚇傻了的劉玉秀才回過神來,她慌忙撿起掉在地上的幾張百元鈔票,數了數,腫脹的大餅臉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她從凌霄的背影揮了揮手,大聲地道:“霄子,你慢走啊,有空回來坐坐啊。”
凌霄的姿勢頓時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