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地主莊園以驚人的速度拔地而起,第一天還只是地基和場地,第二天就有牆體立起來了,到了第三天,房屋就開始放置房梁了添蓋瓦片了,第四天,游泳池和涼亭就破土動工了……
前後半個月,占地二十畝,建築面積一千多平方米的地主莊園就完工了。
更夸張的是,就連裝修和家電什麼的,都是一氣呵成,簡直就是房產商所鼓吹的“拎包入住”。
別人的拎包入住,前提是付給房產商足夠的錢,但凌霄這個拎包入住卻是一分錢都不花,是最高境界的拎包入住。
“我暈,這電視多大屏幕啊?差不多快夠一面牆的了。”在多功能放映廳,凌霄看著巨大的平板電視機,一副驚呆了的面容。
“這是八十寸的,師父,德國貨,三萬多塊呢。”黎浩在旁邊解說,他比凌霄還興奮。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凌霄詫異地看著他。
“我能不知道嗎?師父,你老人家這段時間忙著給黃志強治病,我這邊操心你的新家的事情。這些家電,都是我在網上選好了,再把清單交給工頭,工頭讓建築公司的采購去買的。”黎浩說著,然後又指著多功能放映廳里的音箱說道:“瞧見沒,惠威的,兩萬多,好家伙,高保真的,放毛片看最舒服。”
凌霄,“……”
從收下黎浩這個徒弟到現在,凌霄還沒有教他一樣本事,但黎浩卻變相地教了他這個師父很多東西,比如應該用批判的角度去看待島國毛片什麼的,又比如如何用肉眼去測量某個女生的三圍什麼的。
事情就是這樣的,當師父的還不曾把徒弟教好,當徒弟的卻已經將師父帶壞了。
僅僅是一個多功能娛樂廳,裝修和設備,造價就達二十多萬。
這樣的多功能廳,對於黃志強和黃博那樣的人來說檔次確實很低,但對於神女村這個小山村來說,那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了。
在農村,誰舍得花二十多萬裝一間專門看電影和唱歌的房間啊?
就算是真金白銀的土豪,也是舍不得花那份錢的,他們寧願拿去買充門面的豪車,泡更漂亮的妞。
除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多功能廳,還有客廳、書房、健身房和臥房,浴室不僅有從法國進口的超大浴缸,還有比較專業的桑拿設備,那些設備,那些功能讓人眼花繚亂。
以前,別說是住在這樣的環境里,就連在夢里,凌霄也不曾想象過擁有這樣一個奢華的莊園。
前院是凌霄住的,後院就暫時給黃志強父子和他的隨從居住了。
一來方便凌霄給黃志強看病,二來也方便黃志強療養。
黃志強一走,後院也就都屬於凌霄了,那麼多房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了。
黎浩帶著凌霄轉了一圈,凌霄也找到了他自己的臥室。
說是臥室,簡直就像是帝王的寢宮,這個房間的面積多大一百平米,裝修的奢華不消去說,一張大床卻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所在。
它的長度和普通的床倒是差不多,也就兩米出頭,但寬度卻足足有六米出頭,能容下七八個人一起睡覺,如果擠一點的話,起碼能容下十多個人一起睡覺。
床上的被套和床單,似乎都是從廠家特制的,這麼大一張床也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個……”看著自己的大床,凌霄的表情好生奇怪,“黎浩,這又是誰設計的啊?”
“我,我,當然是我。”黎浩一臉得意的笑容,“師父,你滿意嗎?”
“滿意你個頭,誰家的床這麼大啊?這是給人睡覺的嗎?我看是給大象睡的?”凌霄沒好氣地道。黎浩這個徒弟,真是皮癢了,缺教訓。
“嘿嘿,師父,這確實是給大象睡覺的床啊,不過是給師父你的大象睡覺的床啊,師父你的大象那麼大,將來的師母肯定超過個位數,每一張大氣的床,這麼能顯出師父的本事啊?你別說你不喜歡,都都看你笑了,你心里肯定是喜歡得很的。”凌霄說。
凌霄一腳就踢了過去。
黎浩這小子鬼精,一早就察覺到凌霄要出無影腳,提前就閃開了。
笑鬧了一陣,凌霄走出了位於山坡上的“懸壺莊園”,向何月娥的家走去。
他把黎浩安排到後園招呼黃志強父子,他自己溜出去會俏寡婦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果再和俏寡婦爽一下,那就更爽了。
何月娥的新家,其實比凌霄的懸壺莊園還要先完工幾天,何月娥和董翠翠早就入住了。
老遠就看見山溝里的一順精美的瓦房,呈一個“凹”字形坐落在一片綠蔭之中。
房舍之外是一溜不鏽鋼建材打造的圍牆,陽光下亮堂堂的,惹眼得很。
何月娥的新家,現在算得上是整個神女村第二漂亮的建築了,排在第一自然是凌霄的懸壺莊園了。
“何姐現在在干什麼呢?這個時候,翠翠那小丫頭片子應該還在學校讀,我去她家,孤男寡女的很不合適?”凌霄沒心沒肺地想著,一點也不覺得臊。
還沒到何月娥家,幾個神女村的村民就和凌霄迎面碰上了。
其中一個居然是凌霄的大伯凌滿貴。
“哎喲,這不是我的侄兒凌霄嗎?凌霄啊,我是你大伯啊。”凌滿貴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故作親熱地和凌霄打著招呼。
凌霄看見他的時候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聽見他說這樣的話,心頭就更不舒服了。
當初,在他的家里,他可沒少受凌滿貴和劉玉秀兩口子的欺負,每天做飯洗碗的活包干了不說,就連了凌滿貴兩口子的內褲他都要洗!
如果凌霄沒有現在這麼出息,沒有現在這般成就,此刻凌滿貴恐怕會假裝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也絕對沒有好臉色看,會把凌霄損得一無是處!
人就是這樣,你有錢了,就算你住在山頂上,也有遠親來朝賀你。你沒錢,就算門對門,兄弟也不串門。現在這世道,人情比紙還薄。
凌霄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凌滿貴,態度淡漠。
如果凌滿貴不是他已經死去的父親的兄弟,就憑他曾經做的那些可惡的事情,他早就跟他算賬了。
“凌霄,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連家都不回了,你什麼時候忙過了,也回家來看看嘛,我和你嬸娘挺想的。”凌滿貴厚著臉皮說道。
凌霄冷冷地道:“你家的門檻高,我跨不進去,我看還是算了。”
“凌霄……呵呵,大伯知道你還放不下以前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大伯給你道個歉,認個錯行不行?只要你肯消氣,你要大伯怎麼做都行。”凌滿貴還不死心,繼續糾纏。
與凌滿貴在一起的,都是神女村的幾個石匠和木匠,都是手藝人。
這幾個人都知道凌霄的能耐,可惜巴結不上。
他們也知道凌滿貴和凌霄的關系,現在看凌滿貴如此低聲下氣地向凌霄認錯,心里不免看不起凌滿貴,早知道人家會這麼有出息,當初你兩口子還能那樣對待人家?
不過,他們對凌滿貴的行為卻是理解的,並不見怪,要知道凌滿貴要是討好了凌霄,凌霄隨便給哪個老板打個招呼,凌滿貴就能接到小工程,就能賺到錢。
“你究竟想說什麼?沒事的話,不要擋著我的路。”凌霄不客氣地道,凌滿貴糾纏得他有些惱火了。
“凌霄,是這樣的,你哥凌義富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一份工作,又不肯跟我學手藝。我看你請了寡婦何月娥,何月娥現在都有錢修新房子了。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何必請一個寡婦啊,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你不如把何月娥辭退了,讓你哥跟著你干。你看好不好?你要是答應,你大伯馬上給你磕頭認錯!”凌滿貴說著正要跪下去磕頭。
凌霄閃身讓開,不接受凌滿貴的下跪認錯,冷冷地道:“你兒子是你兒子,不是我哥,我和你也沒有半點關系。他有沒有工作,與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凌霄沒找凌滿貴和凌義富算舊賬,就已經是夠仁厚的了,但凌滿貴一家人卻還不知足,想從凌霄的身上撈好處,這不是誠心找自虐嗎?
那些發生在過去的事情,凌滿貴一家人或許已經忘了,但凌霄卻記得清楚得很!
果然,凌霄這麼一說,凌滿貴很尷尬地佇在當場,一張臉臊得跟豬肝子一樣,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凌霄看著凌滿貴身後的幾個手藝人,說道:“不就是想找活掙錢嗎?你們有手藝,只要做事踏實認真,何愁掙不到錢?你們去找黎浩,他是我的徒弟,他會給你們活干的。”
幾個跟凌滿貴一起的手藝人頓時喜笑顏開,感激地道:“謝謝凌老板,謝謝凌老板。”
一個手藝人趕緊糾正道:“什麼凌老板?要叫凌醫生。”
凌霄不想與幾個手藝人糾纏,說道:“你們去找黎浩,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的,他會安排你們干什麼的。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多說了。”
幾個手藝人千道謝萬道謝,目送凌霄走遠。
“什麼玩意,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呸!”凌滿貴恨恨地從凌霄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一個工友說道:“凌滿貴,你娃怎麼這幅德行?剛才都要給凌醫生下跪認錯了,人家一走,你就背後罵人吐口水,你和你婆娘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嗎?”
“科娃子,你說話想著點說,信不信老子叫富娃子收拾你?”凌滿貴叫囂地道。
“哼!老子怕你啊,去叫,有種你去叫!”那個工友與凌滿貴吵了起來。
“別吵了,凌醫生讓我們去找黎老板,你們不去我去了,真是的!”
幾個手藝人吵吵嚷嚷地往懸壺莊園走去。凌滿貴猶豫了一下,也厚著臉皮去了。
凌霄讓幾個木匠石匠去找黎浩,倒不是因為新建的懸浮莊園需要這些人修建或者裝修什麼的,而是他的藥廠計劃已經進入籌備階段了。
地址也早就選好了,前期,讓這些石匠木匠去干活,不外兩件事,伐木和敲石,初步整理場地。
不過,這種事情凌霄是不怎麼上心的,只是把工人給黎浩介紹過去,讓黎浩去安排。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治好黃志強的病,拿到那筆五百萬的診金,藥廠才有資金建設起來。
當然,目前的事情只是去俏寡婦的新家看看。
何月娥現在,應該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