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偉和巴山想不明白的問題,其實在他們離開別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
電話是凌霄打的,他約見田偉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調虎離山。
他的手里沒有那份舉報材料的復印件,但他卻肯定田偉不敢冒險,無論如何都會去見他。
盛怒之下的田偉帶走了所有的手下,別墅里就只剩下了女傭和廚師之類的仆人,這讓凌霄的潛入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他甚至在田偉趕回來之前從書房里的電腦里拷貝了一些很重要的文件。
這些文件有些牽扯到內幕交易,都是犯罪的證據。
拷貝了田偉電腦里面的資料,凌霄潛入了田偉的臥房,然後他進入了臥房里面的衛生間里,靜靜地等著田偉返回。
他一點也不擔心田偉會帶著一群手下來睡覺,所以在臥房里是很安全的。他只需要等到田偉返回,然後完成計劃的後面一部分——催眠田偉。
等人是一個枯燥難受的過程,凌霄坐在鑲著金邊的馬桶上,雙手托著下巴,熬著每一分鍾……
房門打開,然後又傳來拖鞋摩擦地面的踢踏踢踏的聲音。
精神高度集中的凌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外面的情況,他心中一動,“難道是田偉回來了?不可能啊,從這里到錦都大酒店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如果路上再堵一下,會耗費更多的時間,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如果不是田偉,那又是誰呢?
腳步聲往衛生間這邊過來,越來越近。
凌霄頓時緊張了起來。衛生間的空間很小,根本就沒有藏身之處,如果不是田偉而是別人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凌霄縱身一躍,在空中身體打直,雙腳和雙手撐在門後的牆壁上。
在衛生間的門還沒有打開的時候,他又手腳並用爬到了門以上的位置,背脊緊緊地貼在天花板上。
浴室的門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很年輕很漂亮的女人,身材和樣貌都是百里挑一。她走進衛生間,順手關上了房門,然後又走到馬桶上,拉下內褲開始噓噓。
黑色的內褲,雪白晶瑩的大腿,還有從腿間私密地帶噴射的晶瑩的水柱,這些對“梁上君子”來說都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刺激。
而且,居高臨下的良好視覺可以讓凌霄欣賞到從睡衣領口里面曝露出來的一片姣好的酥胸的春光。
那墳起之地的肌膚當真嬌嫩到了極致,讓人忍不住想捏兩下,揉兩下,舔兩下。
從她前傾的坐姿下,他也將她的一只雪臀盡收眼底,那渾圓的形狀,還有粉色的菊蕾,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刺激。
凌霄從來沒有偷窺過哪個女人噓噓,這一次卻是意外碰上了。
他是來對付田偉的,卻沒想到田偉沒等到,等到了田偉的女人。
他確實正坐在馬桶上的女人就是田偉的女人,因為如果不是田偉的女人,她能這麼隨便地就進入田偉的臥房,在田偉的衛生間里噓噓嗎?
噓噓的水聲響個不停,女人的嘴里也哼著讓人聽不清楚的曲子。
雙手和雙腳撐著牆壁的凌霄,他的雙腿間也往下探出一團來。
這種緊張刺激的時刻里,他居然被勾引起了生理**,這讓他感到羞憤。
但這是避免不了的,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保持軟綿綿的狀態呢?
女人噓完,扯了一張衛生紙在推薦擦拭了一下,然後將衛生紙扔進了紙簍。
她從馬桶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褪到腿彎的小內內往上拉。
凌霄再次窺見了她的美妙風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的毛發濃密到了很夸張的程度,他幾乎瞧不見草叢里面的蜜桃了。
“她應該去找個理發師修剪一下了,那種深度和密度,她甚至可以讓理發師給她染個色或者造個型什麼的……我暈,我在想什麼呢?”凌霄自嘲地笑了笑,視线卻沒有片刻離開過下面的女人。
這倒不是他想偷窺她的春光,而是他必須確定他沒有被她發現。
直到現在為止那個女人都沒有發現她。
她走到了洗手台前擰開了水龍頭,洗手。
她的視线落在了洗手台上的鏡子上,就在那一刹那間,她驚訝地發現鏡子里面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頭套的家伙正撐在洗手間的天花板下,他的姿勢就像是一只潛伏著的壁虎!
女人張大了嘴巴想要叫,但就在那一瞬間她又將嘴巴閉上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鎮定下來之後又關了水龍頭,然後伸手去開門。
“你都看見我了,還能假裝沒看見,你真當我是隱形人啊?”凌霄說。
“有——”女人張嘴就開叫。
卻就在她張開嘴巴,還沒把“有”字叫出來的時候,凌霄忽然從天花板上躍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了喉嚨里。
女人突然一膝蓋撞在了凌霄的腿間,然後雙手同時壓向了凌霄掐在她脖子上的右手。
從她剛才的反應和冷靜的處理方式,還有眼前的敏銳而狠辣的攻擊動作上不難看出她是一個不普通的女人。
她偷襲的部位和時間都掐算得很好,如果是一般的人,小弟弟被狠撞一下,肯定會吃痛往地上蹲,她的雙手也能輕易擺脫掐在脖子上的手。
她的算計是好的,但她卻算計錯了人。
砰!
一聲悶響,女人的膝蓋撞在了凌霄的小弟弟上,她的雙手也狠狠地拍在了凌霄的手腕上。
可是凌霄沒有下蹲的跡象,他的手也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女人的眼眸里閃現出了驚恐的神光,不為別的,因為她感覺她的膝蓋好像撞在了一根鋼筋上!感到疼痛的也是她的膝蓋,而不是那根鋼筋!
一百多年的內力積聚在一個地方,確實能起到堅硬如鐵的效果。
“我松開你,如果你叫人,我就殺了你。”凌霄用凶狠的眼神盯著女人,然後慢慢地松開了手。
女人很配合,沒有出聲,只是緊張地看著凌霄。她沒有別的選擇,她的心里充滿了恐懼。
凌霄淡淡地問道:“你是田偉什麼人?”
“女人。”女人說,她顯得很配合。
“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誰?”
“回答我的問題!”凌霄的聲音變得冰冷了。
“秦月。”女人說出了一個名字。
就在秦月說話的時候,凌霄的雙眼忽然微微發亮,就連眼神都變得妖異莫測起來。被這樣的眼光盯著,秦月的眼神隨之變得呆滯了起來。
“秦月,聽我的聲音。”凌霄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充滿了一種神奇的魔力。
“嗯,我聽你的聲音。”秦月呆滯地道。
“秦月,田偉還有什麼秘密的收藏重要物品的地方嗎?密室?保險櫃?”凌霄用聲音引導著秦月的思維。
市面上的催眠術,僅僅是施術者通過語言、肢體動作和心理暗示等來引誘被催眠者,所進行的一種繞開表面意識的深沉交流的方式。
這種催眠術耗時,且成功率極其低下,以至於催眠師成為一種非常冷門的職業。
但是《黃帝外經》上的催眠術完全不同,它是以身後內力做基礎,轉換成強大的精神力量來對目標進行直接干預,直接控制。
通過這種強大而絕對的控制,施術者不僅能左右被施術者的精神,甚至能通過精神控制抹除對方的某一段記憶,更別說是控制施術者做某件特定的事情了。
如果將市面上的普通的催眠術和《黃帝外經》上的催眠術相比較,得到的結果就是——前者給後者提鞋都不配。
此刻,秦月就處在被絕對控制的狀態下,凌霄的一切指示她都會照做。
凌霄問了這個問題,她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有,床頭櫃後面有一只嵌在牆壁里的保險箱。”
“你知道密碼嗎?”
“知道。”
“帶我去,打開它。”凌霄心中驚喜,如果那只保險箱里裝著什麼見不得光的非常重要的東西,那他這次的收貨就更大了。
秦月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凌霄跟著她走了出去。
來到床頭,秦月挪開了床頭櫃,後面是一塊干淨的牆面,看不到什麼保險櫃。
她蹲了下去,伸手在牆壁上按了一下,一個機括彈動的聲響過後,一塊偽裝的金屬板就從牆壁上彈開了。
牆體里果然放著一只小型的保險櫃。
秦月轉動密碼鎖,很快就打開了保險櫃。
保險櫃有兩格儲物空間,上面一層里放著好幾摞美金,還有護照什麼的。下面一層則放著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還有一只文件袋。
不等秦月伸手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凌霄便已經等不及地將那只筆記本和文件袋拿了出來。
他飛快地翻了兩下筆記本,很快就發現里面記著的全是帳目,還有一些官員的名字。
直覺告訴他,這個賬本是田偉賄賂某些官員的賬本。
然後他打開了那只文件袋,取出里面的文件看了一下,頓時驚愣當場。
文件袋里的文件竟然是周常德的舉報材料!
“我以為田偉會毀了這份舉報材料,卻沒想到他還保留著。狡猾的家伙,他恐怕是想將來自保或者用來索要更大好處的?”凌霄冷笑了一聲,然後一腳將保險櫃踢關上了。
“把床頭櫃放回原位。”凌霄對秦月說道。
秦月順從地將偽裝牆面的金屬板合上,然後又將床頭櫃搬回原位。
凌霄接著說道:“你沒有遇見我,你太困了,你想睡覺。”
“我沒有遇見你,我太困了,我想睡覺……”最後一個“覺”字從嘴里說出來,秦月的腦袋一歪,整個人忽然就昏睡了過去。
凌霄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避免她摔倒帶地上。然後,他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秦月睡得很安詳,呼吸時均勻。
凌霄將筆記本和文件袋揣進了懷里,然後趴下,鑽到了床底下。
接下來,就只等田偉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