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闌珊,夜雨淅瀝,晚風裹挾起水滴衝刷著樹梢,沙沙作響,讓這悶熱的夜平添清涼,驟雨突襲,讓街上原本熙攘的人群四散逃離,一片清淨。
街邊的出租屋里燈火通明,卻聽得一陣陣嬌滴滴的喘息,忽高忽低,惹人動心。
“……嗯嗯……啊……”呻吟聲從雪融的喉嚨里傳出,她閉著雙眼,雙臂勾著徐東的脖子,雙腿大開,承受著來自男友的撞擊。
徐東趴在雪融身上,挺立著陽具在她身體里來去自如,只覺自己的下體就像浸泡在溫暖濕滑的水池中一夜,非常舒服。
徐東的下體比較短小,至少在她這些年經歷過的男人里,是最小的了,自然,這樣的陽具給不了她完美的滿足感,但是雪融依舊給足了徐東面子,她不斷扭動著腰肢,呻吟聲也一次比一次高亢,再加上她天生身體敏感,徐東根本察覺不出此刻雪融的快感有幾分是真切的、又有幾分是演繹出來的。
一聲悠長而清脆的呼喚從雪融嘴里發了出來,“哦……”,因為徐東的動作太過生硬,總是一下狠狠頂進去後又倏地拔出來,雪融感覺實在是太倉促了,而且頂得自己身體都哆嗦起來,快感照例從下體擴散,直達四肢。
雪融雙手忍不住用力,指頭都嵌進徐東肩頭的肉里。
“真爽。”
徐東怪笑一聲,他的陽具剛一進入雪融的身體,就被雪融緊緊裹住,他猛一用力,憑著雪融下體的濕滑一下衝破阻撓,立刻便被一片溫暖所包圍,他打一哆嗦,嘴里喊著“真緊”便罷,更是緊緊壓著雪融發燙的肉體,僵持著久久動彈不得。
緩了一會兒,待射精的衝動過去,徐東才繼續動了起來,試探幾下便加快了速度。
下體猶如鑽入了羊腸小道,每一次衝擊都能極其清晰的感受到其內壁上的褶皺與顆粒帶來的摩擦,不斷阻攔著他的前行。
夜寂幽涼,外面的世界已經安靜下來,可屋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叫爸爸……小騷貨……”徐東啃咬著雪融的脖頸,要求著她。
雪融拒不理會,只是從口中發出來更加婉轉的呻吟。
二人的身體分分合合,徐東已經汗流浹背,但他依舊繼續著身上的動作,沉浸在無比的享受中。
雪融嬌媚妖嬈,極盡所能地裹著徐東的陽具,從中汲取著快感,呻吟充斥著小小的臥室。
“哦哦哦……我來了……”徐東的速度突然加快,像發了瘋的斗牛一般拼命扭動下體,又忽然停住,一股股精液噴射而出。
末了,他抽出陽具,摘下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氣喘吁吁地倒在一旁。
雪融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全身香汗淋漓,下體濕滑粘膩,透明的愛液在燈光的照射下晶瑩透亮。
休息片刻,雪融從床上爬起來。“我去洗個澡,”她穿好拖鞋說著。躺在床上的徐東無動於衷,無所顧忌地玩著手機。
約莫十幾分鍾後,雪融洗完澡又卸了妝,她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放下盤著的頭發,走回徐東的房間。一進門,她就聞道一股香煙味。
“你又抽煙了?”看著已經坐在桌子旁的徐東,雪融不悅地問道。
“啊,剛剛突然想抽了。”徐東漫不經心地說,余光瞄了幾眼身旁的雪融,便繼續盯著電腦屏幕。
瞥見垃圾桶里有已經熄滅的煙頭,雪融也不再吭聲,徑直走到一旁穿起了衣服。
雪融抬腿穿上內褲,又將胸罩戴好,一邊調整著肩帶,一邊走向桌子旁坐下來。
“我們的寫真還沒修好啊。”看著屏幕上的照片,雪融嘆氣道。
“拍了太多了,所以修得慢。”徐東劃動著鼠標說著,“慢工出細活,你說是吧。”
“先給我看看。”雪融湊過去。
徐東把鼠標遞給雪融,雪融便探出上半身,一張一張快速瀏覽起來。
“嗯?這幾張走光了,快刪掉啦。”自己和蘭穎在花園里拍的寫真里,有數張都是有意無意拍到了裙底,雪融頓時覺得不妥。
“哈哈哈風吹的,我還沒逐一檢查呢。”徐東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從雪融手里那會鼠標,三兩下刪掉了這幾張有走光的寫真。
雪融也不再看下去,站起來穿上T恤和牛仔褲,准備離開。“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還有晨會。”
“嗯。”徐東應了一聲,“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你先忙吧。”
說著,雪融已經走到門口穿起了鞋。
徐東無動於衷地繼續坐著,並沒有跟出來。
雪融下樓,撐著傘在雨中打車,獨自回到了寢室。
潮濕的雨水讓地面變得十分濕滑,雪融在寢室樓下走著,踏上門前石台階的時候腳上穿著的涼鞋不慎打滑,酸痛立刻從腳踝傳來,疼得雪融立時蹲了下去。
她揉著腳踝,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上樓。
小心翼翼地坐下來,雪融趕忙脫掉鞋子查看腳踝的手上情況,只見在燈光的照耀下,雪白的腳踝微微腫脹起來,泛著淡淡的紅色。
“還好沒有外傷”,雪融心想,單單是扭傷的話明天穿鞋子也看不出來,她因此也沒有過多擔心。
這時室友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雪融的情況,突然驚訝起來:“呀,你這是扭傷了吧,看起來好疼。”
雪融聽到室友的關心,不住點頭:“嗯,剛剛上樓的時候扭到了。”
“扭傷了……我想想……好像是要熱敷,你等我一下。”室友說著,又轉身返回洗手間,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過後,拿著一條毛巾走了出來。
“喏,我幫你熱敷吧,好得快。”室友把熱毛巾疊好遞給了雪融。
“嗯啊,謝謝你。”雪融感謝道,同時將毛巾蓋在腳踝上。
待將腳上的傷情收拾妥當,心情也得以平復後,雪融從書桌的櫃子里拿出明天開會需要的材料瀏覽起來,這是她上大學後逐漸養成的習慣,萬事都做好提前准備。
過了有近一小時,另外兩位室友都要睡下了,去隔壁寢室串門的蘭穎才回來。
“這麼刻苦,”蘭穎對還在挑燈夜戰的雪融感嘆道。雪融卻苦笑著轉過身,把扭傷的腳伸出來給她看。
“怎麼搞得?”
蘭穎睜大了眼。
雪融便把回寢室時的倒霉經歷復述了一遍,蘭穎嘆了一口氣:“咱們學校早就該修一修寢室區了,那種石頭的斜台階真的超危險。”
“就是就是。”雪融十分贊同,畢竟自己腳上的傷就是拜此所賜。
“哎,你去她們寢室干嘛了啊,玩到現在。”雪融話題一轉。
“你不知道嗎,她們買了好多新的美甲片,我去試了試。”說著,蘭穎得意洋洋地伸出雙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哇,真的哎!自己也能做得這麼好看,我也要!”
雪融羨慕起來,說著就要起身去隔壁寢室做美甲,不料一股酸痛傳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腿腳的不便,只好悻悻回座。
“哎呀,明天我要過來給你座好啦,你看你……”蘭穎笑道。
雪融也明了自己的情況,順便也放下了手中厚厚的一疊資料,准備盡早休息。
雪融本以為區區腳踝扭傷不會多麼嚴重,第二天最壞也能咬咬牙去學生會辦公室去開會,豈料一夜安眠後,腳疼得更厲害了。
雪融掙扎著下床,忍著劇痛走了幾步就堅持不住了。
她坐在椅子上,又急又氣。
兩位室友還有課,先出門了,蘭穎聽到雪融的聲音也從床上下來,卻見雪融的腳踝早已紅腫不堪。
“啊!變嚴重了。”蘭穎驚訝道,語氣里滿是關切。
“好疼啊……”雪融這才開始訴苦,“好像也沒辦法去開會了。”
“請個假吧,這樣是不是得去醫院看看啊?”蘭穎說道。
“嗯,我打個電話吧。”雪融應道,同時拿起手機給學生會長說明了情況請了病假。
剛要放下手機,雪融又給徐東撥了過去,可是等待了十幾秒也沒人接聽,雪融只好掛斷,幾分鍾後再次打過去,依舊無人接聽。
徐東今早也沒有課,看樣子應該還沒醒。
雪融只好無奈地放下手機。
“怎麼了,他不接?”蘭穎問道。
“應該還沒起床吧。”雪融說道。
眼看還有半小時就到上課時間了,雪融開始催促蘭穎,要她不用陪自己了,趕快去上課。
蘭穎卻毫不在意道:“沒事,大不了第一節課就翹了。”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徐東才回過電話。蘭穎剛扶著雪融去了洗手間回來,看到來點界面是雪融的男友,便立刻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干嘛啊這麼早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徐東毫不知意的懶散聲音。
“融融腳扭傷了,連路都走不了,你快來陪她去醫院。”蘭穎焦急的說著。
“啊?哦哦,怎麼回事?”
蘭穎便簡略描述了雪融受傷的經過,並再次囑咐徐東過來她們寢室。
“行,等我一會過去接你們。”徐東一遍打著呵欠一邊答應著,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蘭穎來到洗手間門外敲敲門,對里面的雪融說道:“融融,剛剛你男友來電話了,說一會兒就過來。”
“好。”雪融應道,“你……你等會還得扶我出來。”
“我不會走啦。”蘭穎大聲說著,表示會陪雪融等到他男友過來為止。
眼看第一節課一定去不成了,蘭穎給同班同學發過去消息,拜托她們幫自己應付老師的點名。
等徐東起床洗漱再趕到雪融的寢室樓下,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把雪融交給徐東後,蘭穎就匆匆走向教學樓,而徐東也和雪融一起坐上前往醫院的出租車。
雪融穿了T恤和一條短裙,腳上則是一雙軟綿綿的拖鞋,在車後座上翹起腳斜躺著靠在徐東身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看著雪融腫脹的腳踝,徐東說道。
“下雨太滑了嘛,我自己走又沒注意。”雪融有些委屈。
“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晚,又熬夜了嗎?”
“還不是你一直催我修照片,我修到後半夜,早上迷迷糊糊醒了才看見你的電話。”
徐東有些埋怨似的說著,“本來還想多睡一會然後去上中午的課。”
“哼……”雪融不說話了。
到了醫院,兩人直奔急診,在問診處醫生給雪融找來一台輪椅,這下雪融才終於能放松一下雙腳。
在骨科門診等了一會才排到他們,徐東推著雪融走進去。
醫生簡單詢問了病情後,得知雪融在受傷後曾立刻熱敷過,便批評她這樣做是不對的,正確的做法是第一時間冷敷,適當消腫後才能熱敷。
雖說這是室友的無心知錯,但畢竟事出好心,所以雪融心里也沒有責備室友使她傷情便嚴重的意思。
拍完X光片給醫生看過,幸運的是並沒有骨折,只是一點拉傷而已,醫生便要雪融留下來接受理療,之後再做包扎處理。
一聽到這番話,陪雪融在醫院呆了一個多小時的徐東卻坐不住了。
“怎麼辦,我一會兒還有課……”徐東小聲嘀咕。
“你先回去上課吧,我做這個理療應該要蠻久的,你在這陪我也沒什麼事做。”
雪融轉身接過治療的單據,不緊不慢地對徐東說,“等我做好了再給你發消息。”
“好。”徐東連忙答道。對雪融囑咐幾句,便離開了醫院,只剩下雪融一個人去做理療。
雪融心里很是不開心,原本堅持讓徐東送她來醫院是想要得到他的關懷的,可他一來就像是在埋怨自己一樣,既然如此,雪融干脆直接要徐東回去了,讓他冷靜冷靜思考剛剛自己哪里做得不對。
等了一會才有空床位,雪融在醫生的幫助下躺上去。
雪融還悶悶不樂,這會兒學生會的晨會也早就結束了,部員把會議記錄發給她看。
瀏覽了一遍,將事關自身的工作記好,雪融繼續玩著手機。
紅外燈的持續加熱讓她的傷處有一種又酸又癢的奇異感覺,看著自己被吊著的腫脹的腳,雪融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略一思忖,發給了父親,並附言道:“爸爸看,大豬蹄子。”
此時林隸楚正在處理堆積如山的報表,手機振動,他拿起一看是女兒的消息,只看文字還以為是雪融在吃豬蹄,沒想到打開後看到的照片卻是女兒腫脹的腳。
林隸楚立刻回復道:“這是你嗎?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崴腳了,嘿嘿……”雪融以一種無關索要的口吻回復,似乎這並不嚴重。可林隸楚此時卻如坐針氈,他立刻撥通了雪融的電話。
“融融,你現在在哪呢?醫院嗎?”林隸楚急切的問道。
“嗯啊,在醫院做理療呢。”雪融說著。
“哪家醫院?”林隸楚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說完所在的醫院,還沒等雪融繼續說下去,林隸楚便打斷她的話,掛斷電話,快步走出辦公室,簡單將剩下的工作交代給秘書後,急匆匆跑去停車場,驅車疾馳。
腳被吊在床尾,也什麼都做不了,雪融向護士要了一杯溫水,半躺在床上,剛剛父親那焦急的語氣就像正在她身邊一樣,簡直栩栩如生,讓她意外的欣喜。
果不其然,幾十分後林隸楚就趕到了醫院,醫院在離市中心比較遠的地方,他幾乎是以即將瀕臨超速的急迫飛馳而來。
“融融,怎麼樣了?疼嗎?嚴不嚴重?”林隸楚一路小跑來到雪融的病床邊,剛一停下腳步就不住地問道。
此時此刻雪融正悠閒地刷著手機,笑嘻嘻的對父親說:“好多啦,爸爸。這個機器弄得還蠻舒服的哎。早上同學送我來的,現在我讓他們回去上課啦。”
林隸楚卻一臉嚴肅,他看看床上的雪融,又看看雪融紅腫的腳踝,完全笑不出來。
此時醫生過來准備結束雪融這次的治療,林隸楚見狀立刻又上前問道:“醫生,我女兒的腳怎麼樣?嚴不嚴重?”
醫生則平和的告訴他,雪融的腳只是扭傷,加上緊急處理不當,只要做幾次理療,吃藥並且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這下林隸楚高懸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醫生為雪融包扎好腳部,將開好的藥交給林隸楚,叮囑好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
“融融,感覺好點了嗎?”林隸楚俯下身子問著。
“嗯,好多了,沒有那麼疼了。”雪融笑著說。
“那就好。”林隸楚放心了,“醫生說你得靜養一段時間,應該也不能上課了吧。”
“嗯,只能給學校請假了。不過最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請假也不耽誤啦。”
雪融朝父親晃了晃手機,意思是一會兒給輔導員打個電話就好,“爸爸,我餓了。”
聽到女兒許久未有的撒嬌,林隸楚心里感到暖洋洋的,緊繃著的臉放松下來,轉而露出一絲微笑,“那爸爸帶你回家,吃飯去,好嗎?”
“好~ ”雪融撒嬌起來。
林隸楚也不多說話,將雪融公主抱起,沒想到這一舉動竟讓雪融羞紅了臉,她緊緊摟住父親的脖子,將滾燙的臉埋進他結實的胸膛里。
父女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親昵的接觸,突如其來的愛意讓雪融心如蜜糖。
林隸楚把雪融溫柔又小心的放到車後座上,車子開得很慢,雪融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和父親有說有笑,路過一家他們經常光顧的早茶店時,聞著香味的雪融不住地說著:“我要吃鳳爪、叉燒、還有排骨、還要雙皮奶……”
“好好,我去買。”林隸楚溫柔地說道,下車走進店里將寶貝女兒想吃的東西一一打包。
望著父親的背影,雪融心頭掠過一絲情感的碎片,讓她覺得,這才是愛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