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我們公司發展得很快,我的工作量也跟著不斷增加,加班、應酬是家常便飯,而妻子的工作基本上是定量的,還有大把的休息時間可以揮霍,這就造成了我和妻子很少有時間在一起談心和溝通的機會。
一開始妻子也表示出對我的不滿,我只好百般勸慰。
隨著女兒的降生,妻子的重心很快就轉移了,對我基本上是放任自流,而我也在同事和客戶不斷的腐蝕下,頻頻出入酒店、KTV、洗浴中心等場所。
一直以來妻子對我都很放心,我在外有應酬只要和她打個招呼就行,並沒有什麼“約法三章”之類的東西存在,而我也投桃報李,晚上盡量早點回家。
今年我們公司准備上一個比較大的項目,現在已經到了招投標階段,所以我們部門這幾天都是門庭若市,諮詢的、投標的、找熟人的應有盡有。
中午快下班時,我在辦公室里處理著上午的文件,“你好,是張經理嗎?”
我抬頭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深黑色西裝、頭戴眼鏡的男子在門口站立。
我禮貌性的笑道:“你好,我姓張,是副經理。”
那男子聽我說完,走到我辦公桌前笑著說:“呵呵,我是東成貿易公司的,想找您談談這次招標采購的事情。”
“哦,請問你們公司的標書投了嗎?”
見他點了下頭,我又接著說:“那就等著下月開標就行了。”
眼鏡男依舊笑咪咪的說:“呵呵,這次的競爭很激烈啊,還望張經理多多關照,晚上我在錦江酒店略備薄酒,希望張經理賞光。”
我聽後皺起了眉頭,東城公司是這兩年迅速崛起的一個企業,老板很神秘,我只知道姓陳,據說與某些黑勢力有聯系。
這樣的企業最難纏,第一次接觸是不能輕易上酒桌的,何況還背著老劉(我們采購部的一把手)於是說道:“下午還有事情呢,晚上不好說啊!”
眼鏡男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他用手撐著辦公桌往我身前湊來,小聲說:“呵呵,劉經理那邊不用擔心,晚上他另有安排。下午下班需要我來接您嗎?”
必要的矜持還是要有的,“這……下午再說吧!”
我回道。
下午下班後,我開車來到錦江酒店,眼鏡男下班前又打來電話,說他們公司怎樣怎樣,請我一定要賞臉,劉經理那邊都安排好了等等。
我心想既然老劉也有參與,我還裝什麼樣?
到時候彼此心照不宣。
停好車後我給妻子打了個電話,“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我心里想著:“這個時間妻子應該接完女兒放學回家了才對,怎麼會關機呢?大概手機沒電了,等會再打吧!”邁步進了酒店。
來到電話中約好的房間,眼鏡男已經等在那里,偌大的房間就我們兩人,寒暄一番後分賓主坐下,他就衝旁邊站著的服務員點了一下頭。
菜很快就擺滿了一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很快的就熟絡起來,彼此不停地敬酒,很快我就有些暈呼呼的了。
眼鏡男這時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放在我面前的桌上,低聲說:“招標的事情還望張經理多多關照,貴公司有什麼動向希望能及時通知我。小小心意,請笑納。”
我看著桌上那張銀行卡,緩緩說道:“這是干什麼?你趕快收起來,招標的事情也不是我自己能作主的。”
眼鏡男沒有再說什麼,銀行卡也沒有收起,只是頻頻向我敬酒。
差不多八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老公,你……在哪?”
我走到房間外面說:“哦,我在外邊有應酬,晚點回去。我下午打你電話你關機了。”
妻子向我解釋說:“嗯,我……我手機沒電了。那你……少喝點,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房間我和眼鏡男又喝了一些酒,看看表已經九點多了,我已經快站不起來了,就對眼鏡男說:“不行了,再喝就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那好,咱去上面做個按摩,休息一下醒醒酒再走吧!”
眼鏡男向我建議:“這里的服務很棒的。”
我沒有推辭,跟著他坐電梯來到七樓,六樓的足療我去過,七樓還是第一次來。
電梯門剛打開,就聽見:“您好,歡迎光臨!”
只見電梯門兩側站著兩個正彎腰鞠躬的女孩,穿著統一制式的連衣短裙,裙擺剛剛遮住屁股,現在彎著腰都能看見露出的一抹臀肉。
眼鏡男對這里很熟悉,徑直去服務台拿了兩張號牌,轉身遞給我一張:“休息一下,醒醒酒再回去吧!”
“三九。”
我按號碼開門進了房間,昏暗的燈光照得房間內有些模糊,正對門的牆上掛著一張很大的鏡子,一張圓形的大床擺在房間左側,床對面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台老式的電視機,右牆角有一個小型的淋浴房。
我揉揉微漲的太陽穴,脫了衣服走進淋浴房……
洗完澡後舒服多了,就是頭還暈暈的,我用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來,“你好,請問由我為您服務可以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我抬頭看去,一個穿著制式小短裙的女孩站在圓床邊,大概十八、九歲,扎著馬尾,身材略瘦,胸部比較突出,手里拎個小包。
我一愣神,趕緊拿著浴巾圍住了下身,朝女孩尷尬的笑了笑:“你好!怎麼稱呼?”
女孩也笑了笑,說:“三九。先生,請您趴在床上。”
她回答得有些機械,大概對所有的客人都是這樣說吧?
我圍著浴巾走到床邊,趴在那張大圓床上,兩手枕著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