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黃昏,白孔雀才從睡夢中醒來,他是被蘇子悅踢醒的。
白孔雀張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美眸,不解的望著眼前面目扭曲的蘇子悅說:“瞧瞧你那是什麼表情?本來長得就不好看,現在五官都擠在一起了,更加不能看了。”
蘇子悅聽後,表情更加猙獰,怒道:“我餓了,弄些吃的來。”蘇子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餓醒了,胃里空空的難受。
她本來喊了白孔雀幾聲,對方卻完全沒反應,不得已才用上了腳。
白孔雀望了望天色,也知道現在必須出去覓食了,否則再晚些就不安全了。
他伸了個懶腰,抱起蘇子悅飛了出去。
白孔雀帶蘇子悅來到一棵果樹上,只見密密麻麻的果子掛滿了枝丫。
只是滿樹的果子都是青綠色的,看上去就沒有熟的樣子。
蘇子悅之前沒有吃過這種果子,她不禁疑惑地看向白孔雀。
白孔雀將蘇子悅放到樹枝上,自己也在旁邊坐好。
順手摘了兩個果子,一個遞給蘇子悅,一個送進了自己口中。
蘇子悅疑惑地問道:“孔雀不是吃蟲子的麼,你怎麼吃水果啊?”
白孔雀怒視蘇子悅一眼,蘇子悅識相的閉了嘴。
蘇子悅歪著頭,見白孔雀一會功夫已經吃了兩只果子,便認為這種果子成熟後可能就是這種青綠色的,也許吃著很好吃。
想到這里,她將手中那果子放入口中咬了一口,一股苦澀的液體溢滿口腔,蘇子悅的舌頭險些報廢掉。
蘇子悅忙吐掉嘴里的果肉,疑惑地對白孔雀說:“這果子沒熟,你吃不出來?”
白孔雀點了點說:“將就一下吧,附近就這棵樹了。”
蘇子悅一聽到“附近”這兩個字,瞬間炸了毛,她氣得將手中的果子丟在白孔雀身上,怒道:“你還是孔雀嗎?怎麼比豬都懶!”
白孔雀見蘇子悅真的生氣了,忙丟掉手中青澀的果子,將她攬入懷中哄道:“好嘛,別氣了,帶你去找好吃的,好不好?”說完,還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拍了拍蘇子悅的後背。
說完,果真抱著蘇子悅飛走了。
蘇子悅窩在白孔雀懷中,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爸爸也和這只孔雀一樣懶,每次媽媽叫他收拾屋子,他都是把雜物從看得見的地方移到隱蔽的地方堆起來。
直到被媽媽發現,大發脾氣之後,爸爸才老老實實的將雜物收拾好。
男人都是這樣,能懶則懶。
想到這里,蘇子悅忽然覺得這只孔雀很親切,她摟住白孔雀的脖子,撒嬌地叫了聲:“老爸。”
“咳咳。”飛行中的白孔雀被口水嗆得咳了兩聲,險些從天上掉下來,他正色道:“別亂叫,差著輩分呢。”
最後幾經周折白孔雀終於找到一棵讓蘇子悅滿意的果樹,兩人飽餐一頓之後白孔雀抱起蘇子悅就要返航。
蘇子悅卻攔住他說:“我們帶些果子回去,晚上餓了還能吃。”白孔雀第一次對蘇子悅露出了贊賞的目光,道:“看不出來,人長得不怎麼樣,頭腦不錯嘛。”
就這樣,兩個人滿載而歸了。
回去的時候,白孔雀懷里捧著蘇子悅,蘇子悅懷里捧著一堆果子。
次日,當這堆果子將要吃完時,白孔雀居然主動出去覓食,著實令蘇子悅吃了一驚。
可是白孔雀出去之後過了很久也沒有回來,蘇子悅在樹洞中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那白孔雀看上去就是個沒用的,她擔心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直到入夜十分,白孔雀才遲遲歸來,手中捧著一大盆果子,正是蘇子悅喜歡吃的那種。
蘇子悅急忙迎上去問他出了什麼事。
白孔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沒事,就是找這盆子費了些事。”
蘇子悅見他提到盆子,這才去打量他裝果子的容器。
一看之下,蘇子悅險些背過氣去。
那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外殼,摸上去很堅硬,足有洗臉盆大小,里面還隱約帶著些沒洗淨的血跡。
蘇子悅顫抖的問道:“你、你怎麼找到的?”
白孔雀淡定地答道:“抓住之後殺了,把肉剝掉再洗干淨就好了。只是這東西實在不好抓,耽誤了些時間。不過,以後就方便多了。”
蘇子悅徹底無語。
蘇子悅和白孔雀兩個人的小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子悅開始著手為寶寶出生做准備了,她已經不指望這只孔雀能有什麼覺悟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懷孕的征兆,但是還是要早作打算的。
她開始收集細嫩的草編織柔軟的草墊,准備足量的清水。
做這些時,白孔雀盡職盡責的承擔著運輸任務。
除此之外,他就是靠在一邊看著蘇子悅忙碌,臉上始終保持著高貴不可一世的微笑。
終於有一日,蘇子悅忍無可忍的發飆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白孔雀的鼻子說道:“你沒看見我在這忙嗎?就不能幫幫我嗎?”
白孔雀仔細觀察了一下蘇子悅的面目表情,見她是真的生氣了,便把她攬入懷中,安撫道:“乖,別生氣了,對寶寶不好。”經過之前那段日子的磨合,兩個人之間已經達成一種默契,蘇子悅生氣,白孔雀哄。
“我懷孕了?多久了?”蘇子悅差異的反問道。
白孔雀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有幾天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蘇子悅聽後更加生氣,掙扎著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我怕你知道了以後會緊張。”白孔雀說完,將她抱的更緊,說道:“別動,再讓我抱抱。等寶寶出來以後,想抱都沒機會了。”
蘇子悅身子一僵,這個問題是她一直不願去想的,沒想到卻被他主動提了出來。
蘇子悅被白孔雀按在懷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輕輕地說:“我死以後,別哭。”
蘇子悅掙開白孔雀的禁錮,抬起頭望著他,見他並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蘇子悅覺得這種氣氛有些壓抑,便挑了些輕松地說:“這憑什麼你說了算?你別瞎操心了,你對我那麼不好,說不定到時候我想哭都哭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