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你們……做那種夢,都夢見誰了?”
“那種夢?噢……那種,嘿嘿。”趙時瑞朝著韓岩擠眉弄眼,“可以啊,小兄弟長大了。”
“不說拉倒,當我沒說。”韓岩問完了,才覺得自己傻逼。
“別介,我跟你說呀,我也不記得了,就一妹子吧,點子特別正,屁股大腰細胸也大,嘖嘖。”趙時瑞回味完了,用胳膊肘捅了捅趙小勝,“哎,你呢?”
“啊?”趙小勝眨了眨眼睛。
“噢,這位還沒呢。”趙時瑞樂,又問韓岩,“哎,岩子你呢?一個什麼樣的妞,不會是你們班花吧?”
“什麼班花,就和你差不多。”韓岩含糊道。
“那我可不信,你哥哥我是見過世面的,你個小雞仔,天天悶在學校,怕是連胸大的女人都沒見過吧,哎,要不哥帶你去見世面?”趙時瑞朝他道。
“不去,你爸知道了不得抽你兩鞭子,真想得出。”
“沒事兒,別想歪了啊,正經場面,我一叔開的酒吧,可火了,里面干淨得很,我就帶你們走後門去瞅瞅。”
耐不住磨,加上這輩子十來年沒泡過吧了,韓岩著實有點想念那些紙醉金迷的場面,三人直接翹了晚課去了酒吧。
到了街口,韓岩才發現,眼熟的很,呵,這片原來就是他的地盤,地段好油水多女人也多,韓岩閉著眼都能走到最里的按摩店里去,當然不是為了按摩,是為了收保護費。
韓岩下意思朝按摩店那邊望了望,被趙時瑞撇過了臉,“嘿,你小子,聞著那味兒了是怎麼的,那邊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看這!”
韓岩順著趙時瑞指的地方看過去,眉頭一皺,這個酒吧,就是趙時瑞叔叔的?
這家酒吧很出名,出名的不是別的,而是他深不見底的背景,敢在這片開店的,都有些不得說的資本,但這家,一直說關系很深,不能輕易碰,老板也是個爽朗人,保護費從來一分不少,但若是打他的主意,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片在韓岩之前的主便是打了這家酒吧的主意,沒一個月,韓岩便把這片收了下來。
韓岩收了收思緒,和趙時瑞,趙小勝從小門進去,沒一會,便到了後院,趙時瑞和酒吧里的工作人員攀談了幾句,被領到了二樓一個包間。
“也是你家親戚?”韓岩看趙時瑞在說話,便問趙小勝。
“不是,”趙小勝搖頭,小聲道,“我們家就屬我大伯,也就是他爹出息,其他都一般,應該是他媽那邊的親戚或者部隊里的吧,他剛回來,我也不太清楚。”
“喝點什麼?”趙時瑞那邊說完了,才來問他們。
“隨便。”
趙時瑞給三人都點了果汁,畢竟才十三四歲,也喝不了酒。
從這兒往下望,視野很好,下面人很多,年青男男女女隨著dj的音樂和節奏搖擺,氣氛非常熱烈。
“我們今天就不下去玩了,在上面看看,帶你們見見世面。”趙時瑞嘿嘿笑著道。
“喲,小瑞,你今天怎麼過來了?不上學了?”忽而,一個男人笑著走了進來。
“陳哥,勞煩你出面了,我們今天就是來見見世面,不用管我們。”趙時瑞沒站起來,坐著朝他打了下招呼。
韓岩看了兩眼,陳義,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當年和他接觸最多的這家酒吧的負責人。
聽著趙時瑞的語氣,看來應該不是這家酒吧真正的負責人。
“行,那你們玩著,有啥需要和我說,今天尹先生不在,等他回來再好好招待你。”陳義笑眯眯說著,退了出去,一盤盤水果零食飲料隨後送了進來。
尹……韓岩坐直了身體。
他大概知道是誰了。
尹南安。
這位曾經被稱為“讓人寢食難安”的男人,若論背景深厚的“尹”姓,唯有這一人,原來就是這家酒吧的主人。
他上輩子曾見過他,也是在A城里,尹南安和他的老大一塊喝酒,他在下座陪著,尹南安還說了句:“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孩子是塊好材料。”那次是尹南安北上來A城考察,考察什麼沒人知道,後來他老大走了,他接任老大的位置,也沒再見過他,畢竟尹南安的地盤在南省,雖多次聽說他要插手A省事,但直到韓岩死去,也沒見尹南安再來。
卻不知,他早已在此埋下一枚棋子。
韓岩喝著飲料,悄悄在心里揣測著。
“你叔是剛才那位?”韓岩裝作不經意問。
“那哪是啊,”趙時瑞嗤了聲,“我叔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名頭不能和你們隨便說,反正很厲害,他忙得很,很難得碰到他,他和我爸是生死之交,我才能知道些事情。”
“是挺厲害。”韓岩點頭。
“厲害也厲害,不過他這人也有怪癖,他從來不近女色,嘖,四十多歲了還孤身一人。”趙時瑞擰了眉。
韓岩暗自點頭,他也曾聽過尹南安的“怪癖”,據說自從十幾年前他的妻女失蹤後,他便發了狂,曾經有一段黑白兩道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傳奇經歷,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他的妻女大概率也已經遭了對家死手了。
趙時瑞就簡單說了句,便閉了嘴,不再談這位叔叔的事情。
三人坐著聊著天,觀賞點評完下面的美女們,這場酒吧觀摩便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