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卻說那夜武松趁武大醉酒,略施小計,淫了金蓮一整夜。
便是打虎英雄,也要歇他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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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年輕力盛,不過幾日也就恢復過來了。
數日間平安無事。
衙門這邊卻忙碌起來了。
武大家在城西,離得甚遠,交通不便。
再說總是和金蓮獨處一屋,就算武大不懷疑,這些個老老少少的朝陽區群眾們也免不了亂嚼舌根。
一為便利,二為避嫌,我就在衙門附近找了個住所,和武大交待了,收拾搬去彼處。
臨走前偷瞄金蓮,只見她手牽衣角,顯是不舍。心中頗有些感動。
我將銀兩分了些給武大,讓他購置些家中物事,又偷偷塞些碎銀給金蓮,囑她買些新衣,和喜歡的胭脂水粉。
平時見她素面朝天,知道武大也無多余錢財,只嘆息命運造化弄人,這樣的美女竟連化妝的錢財也沒有。
卻說金蓮得了銀子,便去扯了些布匹,做了幾件新衣,又買了些妝奩物品,梳妝打扮一番,兼之得了雄根滋潤,俞見得光彩奪目,艷麗嬌媚,不可方物。
周遭一群浪蕩子弟,更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卻知道了如今有個打虎英雄的二叔武松,不敢造次,只遠遠地垂涎三尺。
我這邊廂卻連著幾日衙門事多,四處奔波,早出晚歸,連住所也只是夜宿晝出,更無暇到大郎家顧望。
終於事情罷了,閒了心情,便思念起潘金蓮這美少婦來。
不想還好,一念到她姣好的面目,婀娜的身姿,不由心癢難撓。
心動不如行動,離了住所便徑往大郎家來。
敲了幾下門,不聞動靜,心道,莫不是出去行街了?
正遲疑間,卻聽得門戶吱呀一聲,開了一道小縫。
半張俏臉探出頭來。卻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俏金蓮?
我喜出望外,趕緊叫道:“嫂嫂開門,武松來也。”
金蓮見是我,便打開門戶,讓我進去。
我趕緊趨進屋里,回頭把門閂一插,急不可耐地便要與金蓮親熱。
一把抱緊了佳人,嘴上連聲道:“多日不見,可想死我了!”
正欲輕薄,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往金蓮臉上一瞧,卻見她眉垂目閉,淚痕未干,顯是剛剛哭過一場。
我不由得又是驚訝,又是心疼,急忙問道:“嫂嫂卻是為何垂淚?哪個這般大膽欺負了你?”
金蓮拿手帕拭了拭眼角,說出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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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幾日冬已將殘,天色回陽微暖,武大早起出門。
便是今朝,武大走後,金蓮收拾房屋,在門前叉那簾子。
也是合當有事,卻好一個人從簾子邊走過。
無巧不成書,金蓮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將倒去,不端不正,卻好打在那人頭巾上……
我聽到此處,心中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金蓮卻還在述說。
那人立住了腳,怒氣衝衝正要發作,一擡頭見了金蓮,卻楞在當地。
金蓮好生愧疚,便叉手深深地道個萬福,說道:“奴家一時失手。官人疼了?”
那人一頭整頓頭巾,一面卻不發作,把腰曲著地還禮,道:“不妨事。娘子閃了手?”
金蓮忙道,不曾。
那人笑道:“這是小人不是。衝撞娘子,休怪。”
金蓮也笑道: “官人恕奴些個。”便欲自收了簾子叉竿入去。
剛要掩上大門,卻見一只腳頂住了,金蓮一驚,擡頭卻是那官人,滿臉堆笑,道,娘子莫慌。
經過此地,恰好有些口渴了,問娘子討杯茶喝。
金蓮正待猶豫,想到是自己剛打了人家,也不好意思退卻,便打開門,喏道,“粗茶自有一杯奉上。官人喝了,還請趕路便是,莫耽誤了行程。”
那人一笑,擡腿進門。
金蓮這才細細打量此人。
卻見這官人油頭粉面,打扮齊整,似是有錢人家子弟。
面貌端正,但一雙眼卻賊溜溜地在自己身上亂轉。
這種淫邪的目光金蓮倒是見多了,也見怪不怪,不作他想,說道,“官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官人道,不妨。
金蓮沏了一壺碧螺春,將幾碟點心,連杯箸放在盤里,端出廳上。
那官人連聲道謝,端起茶吹了幾吹,便不緊不慢,吃將起來。
金蓮見他吃得慢,也不好催促,只好旁邊干坐作陪。
那人問了幾句話,金蓮只敷衍過去。
只聽得一聲響,卻是那官人一雙箸,跌落在地。
也是緣法湊巧,那雙箸正落在金蓮腳邊。
那人蹲身下去拾,瞅著金蓮尖尖的一雙繡花鞋小腳兒正翹在箸邊,竟將手摸了一下……
我聽到此處,不由惡向膽邊生,喝一句:“好個色膽包天的淫賊!” 待要發作,卻見金蓮欲言又止,心下知道還有更多,連忙催促她繼續。
金蓮羞紅了臉,道:“我疑是那官人無心,連忙把腳一縮,不意他竟伸手捏住我的繡花鞋……”
我聽到這段,想起那晚金蓮那只被我剝了鞋的纖纖玉足,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大是不忿。
金蓮接著道:“我急忙縮回腳,道,‘官人休要無禮!’那人卻嬉皮笑臉,站起身來,若無其事。我正臉說道,官人這就請趕路罷!卻不曾想……”說到此處,已是委屈的淚水漣漣。
我一跺腳道:“卻是怎地?!你快說來!”
金蓮抽抽嗒嗒地泣道:“那人卻一把將我抱住,便要……便要脫我的衣衫,意圖不軌。”
我咬緊牙關道:“你讓他汙了?”
金蓮忙道:“所幸不曾。那隔壁的王媽恰好進來借油,叫了一聲,那人急忙溜走了。並未得逞。然而今朝奴家,卻總是已然遭這惡人侮辱了………”說完又眼上抹淚。
我義憤填膺,大叫一句:“好你個西門慶!總有一日,教你撞在我手上!!!”
金蓮聞得此言,驚詫地望著我道:“叔叔卻如何知道此人姓甚名誰?”
我自知說溜嘴了,連忙圓道:“此人臭名遠揚。富有家產,專愛攀花問柳,勾搭淫婦,欺辱良家,端的是惡賊一名。我聽你描述此人樣貌,定是他無疑。”
金蓮點頭道:“此人正是西門,單名一個慶字。卻不知如此劣跡斑斑。”
我奇道:“你又如何得知?”
金蓮道,“那王媽恰好認得此人。”
我心中五味雜陳。
西門大官人,王婆,潘金蓮……這已經熟讀了多少遍的情節,似乎全都亂了套。
難道,一切都是因為我?
不對,必然是因為我!!!
想那真的蓋世英雄武松,又怎會叔嫂通奸,給自己的大哥帶綠帽?
我與金蓮有這等事情,她才不至於芳心寂寞,被西門慶勾引……
轉念又想:至少武大這條性命,應該是保得住了……腦海里響起一句台詞來:“大郎,該吃藥了……”
想到此節,忍不住回頭看著金蓮,那柔弱的身段,無辜的臉孔,怎麼也不能相信她能做出這等謀殺親夫的惡行來。
金蓮見我臉上陰晴不定,以為我還在為西門慶的事惱怒,強顏歡笑道:“叔叔不必氣忿。奴家……也不曾真的受汙。便由它去,可好?”
我嘆了一聲,輕輕摸了一下她的秀臉,估計她還在驚嚇之中,也沒了調戲的心情。
便安慰她道:“是武二不好。我若常在此處,怎由得此等狗賊放肆!”
金蓮聞得,眼圈登時紅了。忍不住撲進我懷中,嚶嚶啜泣。
我又安撫了一陣,輕聲道,明兒趕早,我來看你。
將她臀兒輕捏了一下。
金蓮紅了臉,微微頜首。我作別去了。
有道是:
紅杏本無心,偏惹浪蝶來。
秋波千層浪,卻向何人去?
要知那武松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