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然迅速的怒火滿值,不為祁陽的挑釁,只為許安琪那句“我喜歡他。”
她說的是不是違心他無心考慮,單就眼前的景象是個男人都冷靜不了。
“起來!”一聲冷酷直極的命令。
饒是祁陽不怕他敢在自家的飛機上動自己,但那氣勢他還是下意識的怕了,乖乖立起身子,隨著他下床的動作,許安琪和他不著寸縷的樣子也逐漸顯露。
只一眼許卓然就再不肖理智,一抬腿就劈向了祁陽,正是跆拳道里最凌厲的下劈。
可伶的祁陽童鞋瞬間倒地,“咚”的一聲撞的整個飛機都跟著抖了一下,迅速的眩暈過去。
外面守門的曾墨暗嘆:“小祁啊小祁,你肆無忌憚過了啊!莫說是你家的飛機,就是你家祖墳跟前他也敢滅了你!敢動他心尖上的人,沒死的能有幾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
這一切太快了,許安琪嚇傻了,看著祁陽沒了動靜才想起來跑過去看看,搖晃了幾下看他沒有反應,急急的問許卓然“他不會是死了吧?”
“他該死!”許卓然緩緩的說,他額角的青筋正在跳動,他已是暴怒。多少年他沒有失控過了,今天居然出手打了人。
“為什麼一定要人死?!”
許安琪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淒厲的質問回去。
她看到一動不動的祁陽,一下就想起了顧闌珊那句“一定要看著我死”,意識到許卓然果然是腸冷心硬。
祁陽只不過是一句戲謔的話就下了殺手,不管他是對是錯都不該死啊!
這樣的心狠手辣,有朝一日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待自己?
“殺了媽媽一個還不夠麼?是不是還要加上我?讓女兒亂倫還不解氣,一定也要把我殺了才過癮嗎?!”
許安琪恐懼的沒有了理智,心里一直糾結的話脫口而出。
“啪”的一聲,許卓然極其凌厲的給了許安琪一個響亮的耳光,力氣很大,許安琪直接跌坐在地,旁邊的祁陽卻幽幽轉醒。
許卓然看著慢慢起身的祁陽怒極而笑,為了這專門為他而設的局中局,料定他會出手,料定他出手後許安琪會翻舊賬。
這一招並不高明,他卻中招了。
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其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那支手機和內容,雖然祁陽的花招拖延了一些時間,但並不妨礙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許安琪,可他卻糾結了,他在思考許安琪配合度如此之高的原因。
今天早上他還在自信前一夜的纏綿悱惻能夠挽留她的腳步,她應該會拒絕和祁陽見面,但她沒有,不僅照樣去了,還上了當,被他們迷暈給偷梁換柱到市郊的一座別墅里,直到祁家的飛機來。
他也知道祁家有人插手了這件事情,能說服祁家老爺子放棄限制祁陽自由和隨意調用飛機的人,在祁家不會超過5個。
在最後一刻攔下了飛機,他只是想知道許安琪的想法。
祁陽的圈套不重要,顧闌珊的誘餌也不重要,只是許安琪的動搖讓他難受,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和別人滾床單給他看!
他再自信再淡定也不代表他不會憤怒,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吃醋嫉妒什麼的都是他媽扯蛋的浮雲,奇恥大辱才是男人最貨真價實的感觸!
頃刻間所有的判斷被憤怒淹沒,甚至連這戲碼安排的有多刻意也給忽略了。
此時此刻許安琪的一句“父女亂倫”又讓他清醒過來,到底她還是在意的!
到底她還是怨他的!
到底她還是不曾信他!
他承認他失了先機,他愛的多一分早一步,他該死的沒有了主動權!
如果只是貪吃戀肉,強取強留又有何難?
只是他要的這心,他真心不確定她到底能給他幾分?
現在看來,恐怕一分也不再算數。
他想算了吧,就這樣散了吧。
不管這背叛是真是假,他都受不來第二回!
他突然厭倦起來,覺得執著於一件事或一樣東西都比執著於一個人有意義,事情會變,東西會壞,但都不會讓他難受,人就不一樣了,縱然抓住了又怕抓不牢,固然抓牢了又怕會飛掉,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終日。
夠了!他許卓然不值得再為誰去費時間思考,費力氣扭轉。
“告訴顧闌珊,我和她,還有你都兩清了!再來糾纏就是自尋死路了!”這是他最後對許安琪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