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練如許卓然,收服她這樣一個尚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吹灰的力氣都用不著,只是假以耐心,等待水到渠成就可以了。
因此,他以那個半推半就不太算得上吻的吻和那句“我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愛她”結束了和許安琪的初吻。
他知道這句話應該足夠那丫頭回味幾天的,所以他去了美國四天,始終沒有聯系她,一是真的忙,二是想繃著她,要在將斷不斷的時候收口才有意義。
於是在將要動身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發了條短信給許安琪,本想打電話的,真心想聽聽她的聲音的,但鑒於時差只好發短信:“在上課?”
很快,幾乎是立刻就有短信進來“沒有,課間休息。”
許卓然嘴角輕挑,回復的話還沒有編輯好,那邊的短信又來“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想我沒有?”
“很想。”
“嗯,我也想你。不如,下次陪爸爸一起出差好不好?”許卓然輕描淡寫的下了猛藥,他就是要她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的步伐。
沉默,如預期的一般長久的沉默,許卓然靜靜的等著,但對方那不規則的心跳他隔著手機屏幕都聽得很清楚。
良久,許安琪的短信終於飄了進來,“好的。”
簡短的兩個字,許卓然很滿意,許安琪很期待。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的就不必費心費思量了。
許安琪知道自己對許卓然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常規范圍,也知道許卓然對她的熱情超越了父女,但她就是不想抗拒,甚至有些想放任這種情感漫延,她想她是太缺少關愛了,只要許卓然願意給,她就會無條件的接受。
許卓然則如一個好爸爸一樣的有求必應,陪吃陪喝陪玩耍。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張弛有度,適當的時機也會讓身邊的鶯鶯燕燕來刺激一下許安琪,好讓她能夠義無反顧的堅定起來。
幾天前許卓然帶她去吃日本料理,那老板娘是許卓然的老相識,從第一眼開始許安琪就決定封殺那里,不關乎菜色的好壞,就老板娘本人就足夠讓許安琪反感了。
晃著兩團和奶牛有一拼的肉,裝高扮雅的玩兒格調,還不如那些直接光溜溜了來赤果果勾引的騷浪女人呢。
最讓許安琪難受的是許卓然居然很吃這一套,任她用她那一對巨無霸虛虛實實的磨蹭自己,許安琪很想伸腳絆她一個跟頭,看看能不能摔出硅膠來。
一頓飯安靜祥和的下面暗潮涌動,許卓然就怕許安琪火起不來一樣,邊接受撩撥邊發起挑逗,惹得那老板娘軟爛的幾乎當場發情。
習慣了忍耐的許安琪最終還是選擇了壓抑自己,以沉默應對,以無聲抗議。
顯然這不是許卓然想要的結果,他想要許安琪鏗鏘有力的吃醋,妒火中燒的意亂情迷。
於是,許安琪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不經意”的撞上了許卓然和老板娘的濕吻互摸,然後“無意”間又發現了夾著許卓然一只手的老板娘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再然後就被司機送回了家。
當然她不會知道許卓然僅在她離開後不到半個鍾頭也跟著離開了,更不會知道她離開時那落寞怨恨的眼神是多麼的令許卓然滿意。
郁悶了一夜加一天之後,等來了許卓然的電話。
“安琪,晚上想吃什麼?”他的聲音竟有些疲憊。怎麼,昨晚累著了?
“您的聲音聽起來很累,不用陪我也可以的。”許安琪故意用了“您”字,且回答的很直接。許卓然卻聽的很滿意,比他預想的還要酸溜溜。
“誰惹我們安琪生氣了?”他明知故問。
“沒有!”她回答的簡短有力,火藥的氣息濃重。
“可我怎麼聽起來你很生氣呢?是怪我昨天晚上沒陪你回家麼?”
“怎麼會!”聽他直戳重點,許安琪的底氣明顯不足。“您有您的生活,總不能陪我一輩子吧。”
“如果我說我願意呢?”許卓然總是會營造出最適合的氛圍逼迫許安琪回答他想要的答案,“那安琪你,願意麼?”
沉默,除了沉默許安琪不知道還能做什麼,這樣的問題她想回答又不敢回答。
“安琪,不必急著回答,想清楚了再答。”許卓然的聲音緩緩傳來,低沉魅惑。
“嗯。”許安琪輕聲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