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愁,非干酒,柳絲槎得鵝兒就;
腰肢瘦,時光驟,十三明月滿弦時候。
拈花嗅,攜花走,花香翠颭銀塘皺;
紅光溜,濃煙透,金鴉待啄,裙籠豆蔻。
卻說素英睡在床上,思思想想,終宵無眠。等得天色微明,就起身來梳洗停當。乃款移蓮步,環佩飄揚,竟到月姬房中。見他還睡在床上。因狂了這一夜,送了李芳出去,正在酣睡之際,被素英推醒來道:“嫂嫂,你夜里趁緊做甚生活,這樣好睡?”
月姬困眼蒙,姿態墟呵。素英道:“起來罷!只管睡著像什麼意思。”月姬睜開眼啃,叫聲:“姑娘,你怎起來的恁早?想是獨睡淒涼不穩。”素英笑道:“我倒不淒涼,將來與嫂嫂叫喜,夜來可得意否?媒也不消用得,真正恭喜!”
月姬羞得滿面通紅,勉強說道:“姑娘,喜從何來?想是我不曾替姑娘做媒,必然嗔我了。”
素英正色道:“你倒做得好事,倒把汙言辱我,且待哥哥回來,自有區處。”言畢,假意悻悻而去。
月姬見他識破私事,已是心慌失措,又見他認起真來,益發錯愕不寧。呆了半晌,想了一會:“必須如此,方能妥適無事。”
午飯之後,悄悄走到園中,關好了總門,進書房來,把此事對李芳一一說知。公子聽了,一驚不小,吐舌道:“這便怎處?若梅兄知道了,使我何顏見面?這片干系不淺,如何是好?”月姬附耳道:“我家姑娘,看他意思,只雖如此說,心中也是愛你的。我們須得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不怕他不入殼中。”李芳聽了,鼓掌大笑道:“妙計!妙計!芳卿不但容貌絕世,抑且智量過人,可稱女中諸葛也。事不宜遲,誠恐梅兄早晚歸家,不當穩便,作速為妙。”
二人計劃已定,月姬先去打點,外房有個大廂,移來擺在貼邊。李芳老早吃了晚飯,潛入房中,躲在箱里。
月姬走至素英房里,甜言蜜語,陪罪懇釋。素英笑道:“我也與你戲謔,你自賊膽心虛。自家人說過就罷了,不須著急。”
月姬道:“姑娘既是取笑話,不怪我,可到我房里去耍耍,才得放心。”
素英笑笑道:“就去就去。”遂同月姬到房中坐下,也恐月姬怕拖他下水,留心防御,各處觀看。並無破綻。方安心閒話,抹牌下棋,耍了一會。
黃昏時候,玉兔朗懸,就同吃夜飯。月姬勸他多吃了兩杯酒,多有些醺意了。素英要回房去,月姬款留不放,說道:“今夜你哥哥著小廝來說,有事羈身,還未歸家,你在此歇了。我們談談,消此長夜,庶不負此皓月。”
素英笑道:“哥哥既不回來,我去了。讓你好同那生自在取樂,不要在這里惹人厭憎。”說罷竟走。
月姬急急攔住道:“我的事諒姑娘雪亮的了。但那生今晚不來,休得疑忌。”
素英只是搖頭道:“我不信。倘然三不知走來,一時躲避不及,倒落你們的圈套,不要哄我。”
月姬見他留心,識破機關,便著急道:“姑娘,省得你不信,同你去關鎖門戶,照看了,再進來何如?難道也不放心?”素英點點頭。遂同出去,一重重門都照看了,關得密層層,毫無疑惑,安心回房,解衣卸妝,滅燈同進羅幃,兩個並頭睡下。
素英戲道:“嫂嫂!你這兩日花星照命,我若也變做了男子,不枉今宵同衾共枕一番。可惜這樣風流情趣的人兒,也是那生福分,該當造化,受用著你這標致美人。”一手勾了月姬的粉頸,一手伸去摸他陰戶。但覺光軟如綿,好似出酵饅頭一般,挖個指頭進去探探,緊暖柔膩。素英道:“果然有趣!妙得緊,怪不得男子愛他,我也動情起來。”
月姬笑笑,也伸手摸他小牝兒。素英將手掩定了,不容他摸。月姬頑道:“我偏要摸一摸兒。”素英被強不過,只得放開手,任他撫摩。月姬嘖嘖稱贊道:“好東西!坐得豐隆光潤,柔滑如脂,不知那個有福郎君來享用哩!”
月姬一頭笑,一頭扒上身,邊道:“我的親小姐,你動也不要動,待我弄你一個爽利。”遂腿壓著腿,不住的亂迭。素美笑篤道:“好個浪淫貨,這樣騷得緊。”口內雖如此說,下面不知不覺也有些發作,微微流出水來,默默暗咽涎唾。月姬知他已動情上鈎,輕輕咳杖一聲。李芳在箱中,聽得咳杖暗號,輕輕頂起箱蓋,鑽將出來。悄悄走到床邊跨上去,伏在月姬背後。
月姬驀地里提起素英兩雙小小金蓮,笑說道:“待我做個故事,與姑娘耍一耍。”此時素英已調得心內火熱,神魂無主 憑他做作。
月姬挽手,扯過李芳,貼近身來。李芳亦興動多時,不管坐熟,挺著陽物伸將過去。月姬掀開半邊,扶他湊在素英牝上,說時遲那時快,李芳就是一拄,突地掀進一個龜頭。素英頓閃一唬,不審何物聳入陰門,周圍裂痛,連忙伸手捏住了。乃是熱如火、硬如鐵,五六寸長,酒杯口大這根東西。這驚不小,不覺失聲道:“啊呀!不好了!被你倒算計了。”
發猛要掙脫,早被月姬壓定在身上,封住雙手動彈不得,已被李生點掇摧殘矣!月姬貼在臉上,花言巧語慰誘他,素英無奈含忍,任李生恣采花心。怎奈陰戶之中,猶如刀絞一般的疼痛,熬當不起。見事已如此,也只得低低說道:“既已被你們做弄了,也須憐惜我是含花嫩蕊。如何這等用蠻?好狠心人也!”嬌啼婉轉,甚覺可憐,公子聽了,堪憐堪愛,於是款款輕輕,淺送輕提,溫存移時,漸漸滑落,已入佳境。公子不及自持,不覺雨潤嬌枝,花飛玉洞。
月姬見事已和諧,即抽身起床。重新點起燈來,執在手中,揭開羅張,笑嘻嘻叫聲:“姑娘!你不要見怪,我為你費了一片苦心,這個媒可做得好麼?如今大家一心一意,沒得說了。”素英含羞嗔道:“通是你葬送我,拖人落水,還要數說。”又對李芳道:“你還不與我出出氣兒。”低頭一看,只見鮮血淋漓,淌了一席。遂招李芳著實打一下,道:“好狠賊!你自己看看凶不凶。”一邊揩拭。
李芳接過月姬手里的燭台,遞與素英執了。不由分說,把月姬拖將過來,拈倒了,高抬雙足,騰身馳驟,挺矛直刺花房。素英執燭在手,喜孜孜在旁觀風。但見趐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臂橫施,松抱一彎雪藕,脂香暗竊,輕搖三寸金蓮。公子盡著本領,弄得月姬如風中卷絮,腰臀扇擺,四肢顛簸,叫快不絕。
素英看得春心蕩漾,陰戶內就像蟲鑽一般,招兩雙腿緊緊的夾住,尚然耐不過。伸手將公子身上,著實掐了一把。
公子知他動興了,遂發狠頂了一陣,撇了月姬。又接素英的燈與月姬拿了,將素英放倒了,捧起金蓮,看清了這條細縫兒,挺著陽物往內一聳,禿得一聲,已進去了。直抵花心,頂緊在牝蕊上,研揉了幾轉。遂淺抽深送,一口氣五落五提。素英才覺津津有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雙手摟抱,不勝愛羨。
燈光之下,照得身上尤其嬌嫩。公子十分動興,佳趣倍增。撫捏趐乳,兩峰欷鈍糯潤。乘起金蓮看玩,穿著大紅繡鞋,小得可愛。伸手下摸陰戶,緊緊箍住塵柄,間不容發,妙不可言。送在上面連蹲幾蹲,伏身於他身上。勾了粉頸,臉偎著臉,吐送舌尖過去,素英吮了幾吮,亦以丁香答之,破此含來吐去一會。李生不禁勃然,布在嘴上,叫聲:“我的親親小姐,好標致人也!”緊緊抱定了,發狠迭了百十餘抽,洋洋泄了。李芳不住叫有趣。
於是雨散雲收,兩下摟住了,愛如珍寶,咘緊嘴唇,又將舌尖含咂一會,方才揩拭,側身交股,月姬就枕,三人一頭並睡,恩愛異常。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