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盡說風流好,風流卻逐東風老;
情事總憑天,春燈伴雨眠。
多情惟有月,縱冷還如雪;
溫柔是故鄉,只愁人斷腸。
話說李公子來到城門,尚未關閉,遂慢慢進城。且喜月色皎潔,到了自己府第,早有管門蒼頭接著,噥噥,埋怨小主人,說個不了。公子也不理他,竟到書房中坐下。童兒點上銀燈,廚下家人搬進夜膳,擺在卓上,公子用過了。
只見家人李旺走采,稟道:“先奶奶下葬日期,定於四月十六目,欲到浙江買辦木石等物,稟知公子,明日起身。公子可有別的吩咐?”公子道:“既在明日動身,銀子可曾周備?”
李旺答道:“俱已端正的了。”
公子道:“你轉來到嘉興,可順便接了聞家姑娘來,省得又多一番往返。”
李旺應聲:“曉得。”他自去收拾起身,不在話下。
卻說公子坐在書房,喚童兒烹茶,焚香靜息。尋思日間所遇美人,自言自語,道:“不要說這小姐,就是那個侍兒,看他含笑倩兮,整鬢自若,態有餘妍,十分可意,不知我李芳有緣得能親近否?”想了一會,孤孤淒淒,不覺失聲浩嘆。
童兒在暗地里,做了無數鬼臉,笑他著魔。飲畢了茶,叫聲:“公子睡去罷!”
公子回言道:“你先去睡,我還要看書,不要在這里混擾。”童兒應聲,自去睡了。
公手乃於胸前,拿出道人贈的藥來,望空拜了一拜,一吸而盡。只覺遍體舒暢,下面陽物亦自微微亂跳,心中不勝驚異。復將錦囊三函,結於里衣胸前,乃回後樓去睡。
打從花廳轉過回廊,一應家人俱已熟睡,靜悄無聲。但見月明如晝,萬籟寂然,信步進內,從李旺房前經過,窗紙尚有亮光,又聽得笑語之聲,遂立住了腳,布在窗縫里一張。里面燈火未滅,看不清楚,把窗紙搠了一個洞,向內細觀。
原來李旺與妻子送行,兩個人脫得精赤光光,在床上雲雨,鏖戰興濃。公子看他們弄了一會,聽那李旺說:“心肝,我與你到春凳上頑頑。”他妻點一點頭,遂抱到凳上,提起雙足,直搗花房,抽了一二百抽,騷水不住的流將出未,低聲喚道:“罷麼?我里面不知為何,像蟲鑽的一般,有些難過,快快完了罷!”口里這樣說,下面只管迎將上來。雙手抱住丈夫,玉體全偎,金蓮半墜,斜乜俏眼,嬌聲低喚,十分動興。引得李旺神魂無主,抵住花心,狠狠抽了幾十抽,不覺泄了。遂起身揩抹,唧的一聲,拔出陽物。
陰門正朝著外面,且自生得白淨,微微幾根細毛,雞冠直吐,淫水微濡,好不可愛。公手在外看得面紅耳熱,意蕩神迷,按納不住。下面的陽物,如枹杵一般,伸手一摸,吃一大驚。這物竟比前大不相同,長了一寸,大有一圍,青筋暴綻,不住的跳。又驚又喜。喜的是道人丹藥奇驗!驚的是如何處置?雙手捧定,仍往內看。
只見李旺抱了婦人,親嘴摸乳,撫弄肉麻。又把一只白腿兒,架在臂上,捏著金蓮說:“我不愛你別的,只愛你這小腳兒,真正有趣!”說罷,淫興復熾,抱到床邊,放下來橫眠榻上,分開兩只白腿,又弄將起來。唧唧嘖嘖。不多一回,就歇了。吹燈安睡不題。
豈知小主人看得不亦樂手,見無動靜了,方一步懶一步,走到房中,和衣睡下。一夜胡思亂想,不得安寢,比及天色微明,反沉沉睡著了。
那李旺妻子名喚秋蘭,年止二十三歲,生得妖妖嬈嬈。描眉畫脂,臉襯桃花,腰垂楊柳,腳兒纏得小小的,是一個風流人物。看得小主人美麗,每欲親近,奈有丈夫在家,不得遂心。卻好這夜丈夫要往浙江去,兩相嬉嬲之後,安眠。未幾,即於五鼓起身,收拾行李,打發丈夫出了後牆門而去。
耽耽擱擱已是黎明光景,進房梳洗停當,盛了臉水,送到公子房中,叫道:“景兒!臉水在此。”立了一會,無人答應,悄步進房一看。只見公子好夢初回,正在翻身。就近前叫道:“公子起來淨臉。”公子聽喚,連忙坐起身,見秋蘭獨自一人站著,身穿艷服,兩鬢堆鴉,雙眉拂翠,半露櫻桃,微微含笑,賣弄風倩。公子便問秋蘭:“你丈夫可曾起身?”秋蘭答道:“是五鼓動身的。”公子聽了大喜,說道:“你這件里面,可生甚麼舌兒在內?”秋蘭不懂,回說:“沒有。”公子說:“既然沒有,怎麼喊叫?想是個痞塊。”秋蘭就曉得昨夜被他窺聽了,滿面通紅,秋波斜溜,轉身欲走。公子急跨下床,一把扯住衣襟,叫聲:“姐姐那里去,我與你耍耍兒!”秋蘭假意道:“公子放手,被童兒看見了,像甚麼樣?”
那公子摟過來,把手插人他褲襠,摸著陰戶,早有滑精流出o就伸一個指頭進去探一探,秋蘭把身軀一閃,抱在公子身上。公子見他興發,遂衾倒床上,解其裙褲。
秋蘭半推半就,露出雪白的腿兒。公子分開雙股,覷定陰門,將龜頭湊著縫兒,往里一挺,禿的一聲,容進半根。秋蘭叫聲:“阿唷!”連忙推住了。蹙雙眉把身體一歪,早已捩了出未,便說道:“有些害痛,可慢慢兒……”他丈夫的陽物大只一圍,長止三寸,那曾試過半尺多長,一手把握不來的這件東西。公子見他如此光景,隨即款款輕入,將陽具在外邊研擦移時,引得秋蘭淫興大發,騷水直淋,也不管生熟,將雙手在公子屁股上一按,把身子往上一迎,早已棱頭沒腦進去了。公子乘勢一連殘挺,徹底沒根。狠提緊送,約二否餘抽,抽得一片聲響,如魚嚼水相似。秋蘭氣喘吁吁,腰肢亂擺,雙足齊勾,洋洋得意,四肢癱軟,有絲無氣,任憑公子抽送研弄,頂得趐癢難禁,花心狂舞亂動,一陣陣丟了。
公子乃取帕兒,與他揩拭干淨,低頭看他陰戶,真個生得有趣。豐隆突起,如襄玉盂;顱上細草茸茸,像饅頭一樣。一條縫兒,微露紅心。乃伸手指進去,撥弄花心。秋蘭在下面嬌聲喚道:“快些完了罷,恐有人來,羞答答像甚麼?”公子興發如狂,乃提起他雙足,捏了一捏,放上肩頭。提著鵝卵大的龜頭,往內一拄,慚慚盡根,大抽小弄,直搗花心,足足抽有千餘。干的秋蘭津津有味,快活異常。顧不得鬢亂釵橫,恣意兒呼抱接湊,鸞鳳顛狂。正是:
花心揉碎渾無主,粉汗沾濡別有香。
當下公子初嘗滋味,才曉得佳人裙帶下,有此樂地。那秋蘭不但俏麗,又是個風騷班頭,兩下里何肯住手。被景兒在門縫里,已看得不耐煩了。
兩人綢繆不已,見日上紗窗,方把龜頭頂緊花心,猛抽了一陣,才一泄如注,公子叫快不絕。停了半晌,起身揩拭,秋蘭整發穿衣。
公子勾了香肩,親個嘴道:“心肝,夜間早來,我在此等你。”秋蘭帶笑點頭,輕輕推開公子,走出房來,劈頭撞見景兒。那景兒跟著看他只是笑,秋蘭滿面紅羞,把景兒推了一推,飛跑的進去了。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