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挑賈氏
商秀兒和侍女小蝶剛回到商府,就見士兵抬著轎子將她的父親商容送了回來。
這才得知,原來是太子殿下以他的項上人頭向帝乙擔保商容是無辜的,帝乙這才放人。
商秀兒心里對凌峰充滿了感激,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
侍女小蝶卻提出了一個主意,“小姐,不如你以身相許好了,你把你頭上的發簪交給奴婢,奴婢辛苦一趟,跑去送給太子殿下,讓他到府上提親怎麼樣?”
商秀兒睜大雙眼,俏麗的臉蛋倏地紅到了耳根。那可是母親遺留給她的發簪,是她的貼身之物,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怎麼能輕易送給別人呢!
見小姐不說話,小蝶疑惑道:“是小姐嫌棄太子殿下長得不夠英俊?”
商秀兒搖搖頭。
“那是小姐嫌棄太子殿下的才華不高?”
商秀兒還是搖頭。
“那是小姐嫌棄太子殿下武藝不夠高超?”
商秀兒依舊搖頭。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就讓侍女小蝶費解了,“小姐,那到底是太子殿下哪方面讓你看不上眼,你就說嘛!你這樣總是搖頭,真是急死人了!”
“不是——不是他不好,是——是我擔心自己配不上他——”
小蝶松了口氣,原來不是自家小姐眼高於頂,而是自卑了,不過這個好辦!
“小姐,你這樣想可就錯了,天下間能比得上你的女子,絕對是寥寥無幾,你沒看今天,太子殿下看到你之後,盯著你望了好一會兒呢,肯定是被小姐的容貌和氣質給吸引了,要是讓他知道小姐的才華,那保不准會驚訝成什麼樣呢!”
商秀兒小臉一紅,“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今天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如同謫在凡間的仙子一般,那才是真正的漂亮呢,你家小姐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他太子殿下又豈會看得上眼?”
“小姐——”小蝶急了,“小姐,你真是想多了,你把發簪交給奴婢,奴婢保證,他會上門提親的。”
“可是——”商秀兒還想說什麼,但馬上就被小蝶打斷,頭上的發簪也被她搶到了手里。
“小姐,你等著,奴婢這就去把發簪交給太子殿下,他一定會上門提親的!”
“小蝶你——”商秀兒氣得直跺腳,都是她寵壞的,要不然也不會導致她現在這樣無法無天。
看著小蝶離去的背影,商秀兒既是緊張,又充滿了期待。
……
“太子哥哥加油!太子哥哥加油!”
寬敞的武場上,凌峰和黃飛虎二人正在搭弓射箭,場下黃飛虎的妹妹黃飛燕、黃飛虎未來的夫人賈氏——賈秀寧為凌峰歡呼加油。
太師聞仲捋著胡須,笑望著場中的二人,他所收的兩個弟子,都沒有讓他失望,如今盡得他的真傳,尤其是太子,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和他比箭法,他這個做師傅的也比不過。
黃飛虎百步穿楊,箭箭中紅心!而凌峰顯然是棋高一著,不但箭箭中紅心,而且箭矢直接穿過靶子,飛得不知去向。
勝負已分,黃飛燕拉著賈秀寧跑上武場,又是一陣歡呼:“耶,太子哥哥真棒!說好了的,待會兒你要教我練箭!”
黃飛虎看著自己的妹妹,哀嘆連連,自己這個哥哥倒成了外人了!
不過這也難怪,誰讓人家太子,三天之後就成了她的夫君了呢!不過呀,一開始跟自己青梅竹馬的賈秀寧,在妹妹的帶領下,如今也跟自己疏遠了。
“你呀,終於現出原形了吧!”凌峰指著黃飛燕的鼻子,哈哈笑道。
一開始他第一次去黃飛虎家里的時候,這個黃飛燕還裝成淑女,躲在房里繡花。可一見到他和黃飛虎舞起刀槍來,她就徹底暴露出原形來。
黃飛燕小臉一紅,拉著凌峰的手不依道:“太子哥哥,你怎麼老是揭人家的臭事啊?你可是說好要教人家練箭的,那天有秀寧姐作證,不准耍賴!”
“好好好,不耍賴行了吧,待會兒就怕某人練得腰酸背痛,哭鼻子喊著要回家。”
凌峰和黃飛虎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這時聞仲走了過來,“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說出來讓為師聽聽!”
黃飛燕跑到聞仲身旁,告狀道:“太師,是太子哥哥他們欺負人,您可要為飛燕做主啊!”
“哦?飛燕也會被人欺負?老夫沒有聽錯吧?!”聞仲說完,凌峰和黃飛虎笑得更甚,就連大家閨秀的賈秀寧也捂著嘴輕笑起來。
“你們——哼,不理你們了!”黃飛燕哪里受過這麼大委屈,就連自己的好姐妹都在笑話自己!
“飛燕,你要是真的走了,那待會兒可別想讓我教你練箭哦!”
趙飛燕聞言,剛抬起的腳步只能硬生生放下,只不過她的小嘴撅得老高,氣鼓鼓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笑過後,太師收斂起笑容,嚴肅地望著凌峰,“子辛,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不過為師還有幾個師兄,他們都有各自的絕學,你想要學哪樣,為師可以替你舉薦。”
凌峰皺起眉頭,聞仲的那幾個道友,九龍島四聖:王魔、李興霸、高友乾、楊森,就他們的那點本事,凌峰還真的看不上。
“師傅,您可不可以替我向三霄島舉薦一下,徒兒聽說她們神通廣大,徒兒是真心想學些本事,還請師傅成全徒兒的一片赤誠之心。”
“你想拜師叔為師?”聞仲有些猶豫,他那三個師叔本事大不假,但是不會輕易收弟子的,“你先起來說話,為什麼一定要拜她們為師?”
“師傅,徒兒也知道一些,在截教內,三霄島的三位聖姑最得通天教主的寵愛,若是徒兒能拜入她們的門下,那間接大商就得到了通天教主的庇佑,徒兒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大商的未來著想。”
聞仲思忖片刻,輕嘆一聲,“以你的資質,三位師叔能破例收留也有可能,罷了,為師就替你舉薦一下,成與不成就完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謝師傅成全!”
對於聞仲這個便宜師傅,凌峰還是打心底佩服的。能像他這樣,不計較師徒輩分,真正為徒兒的將來著想的,實在不多。
“太子哥哥,這下你可以教飛燕練箭了吧,還有秀寧姐姐,她也要學呢。”聞仲和她大哥一走,黃飛燕就纏了上來。
凌峰疑惑地望著賈秀寧,“秀寧,你真的也想學?你不是說討厭舞刀弄槍的嗎?”
黃飛燕出生於武林世家,喜歡舞刀弄槍也就罷了,可賈氏出生於書香門第,喜歡舞刀弄槍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看她那性子,也不像能上陣打仗的巾幗英雄。
賈氏吞吞吐吐,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向黃飛燕投去求助的眼神。
“太子哥哥,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反正你教一個人是教,教兩個人也是教嘛!”
凌峰無奈苦笑,“那好吧,要學就跟著一起學吧!其實呢,練箭的訣竅就在於多練,在練習中感悟,這樣,你每天練習兩萬支箭,再經過我的指導,保證你能百步穿楊!”
“兩萬支箭?”
“怎麼?這就嫌多了?要是這點都支撐不了,那我看還是不練為好,免得你半途而廢,你是知道的,我可非常討厭半途而廢之人的哦。”
見凌峰本著臉,不像是在開玩笑,黃飛燕連忙點頭答應,“兩萬支就兩萬支,誰怕誰啊!秀寧姐,你快點頭答應啊!”
賈氏見狀,只好點頭答應,發自內心的,她也不想被太子瞧不起。
“這還差不多,記住,練箭,一定要用心來控制箭,心到箭才到!”凌峰拿出兩把弓箭遞給二人,“接著,真正的神箭手,箭是他的全部,甚至超越他的生命,憑手中一把箭,就能落於不敗之地!”
凌峰親自給她們示范了幾遍,接著又手把手對她們進行指導。
黃飛燕還好些,三天後就要嫁給他了,手把手教習也沒什麼,但賈秀寧可就尷尬了,把賈秀寧的臉蛋羞得通紅,凌峰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
對於賈氏,她和殷十娘一樣,那可都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貞烈女子,凌峰自然也存過非分之想。
“這樣,練箭的姿勢一定要正確,不然以後很難糾正過來,對,就是這樣,射一箭試試——”
“好,不錯,比先前好多了,再接著練!”
“飛燕,不要急,用心去感受,把箭當做是你身體的一部分,然後射出去——對,就是這樣,你看這一箭射得多漂亮!”
兩人練習了半個時辰,看來還是飛燕適合練箭,進步神速,已經初步掌握了箭法的精髓。
賈氏就緩慢許多了,一方面她的力氣比不上飛燕,也沒有飛燕的武功底子,另一面,她也確實沒有練箭的天賦,對此,凌峰只好親自對她進行指導,手把手教習。
“太子哥,是不是秀寧太笨了?”賈氏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瞧她那副委屈傷心的模樣,凌峰一陣心疼,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連忙安慰道:“胡說,天道酬勤,只要你肯努力,比別人肯吃苦,就一定能——”這話一出口,凌峰覺得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連忙改口,“再說,就算學不成,還有我來保護你,保證你不受別人欺負。”
賈氏破涕為笑,“嗯,這可是太子哥哥你說的,以後一定要保護秀寧!拉鈎!”
“好,拉鈎!”
黃飛燕鼓著小嘴跑了過來,“喂,你們在干什麼呢?”
在她心里,凌峰可是她的男人,而賈氏是她將來的大嫂,他們怎麼可以在一起那麼親密呢!
凌峰和賈氏二人都有些心虛,連忙松開各自的手。
……
凌峰和黃飛燕、賈氏道別,從武場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聽門衛講,有一個姑娘來找了他好幾次,似乎有急事。
聽門衛的描述,那位找來的姑娘,應該就是上次那個叫小蝶的侍女。可是他已經將商容放回去了,怎麼還過來找自己呢?
越想越覺得奇怪,難道她們又遇到麻煩事了?
放心不下,凌峰只好去商府走上一趟。到了府上才知道,原來是府上的小姐和侍女兩人都無緣無故失蹤不見了,商容已經派人出去到處尋找。
聽商府的管家講,先是侍女小蝶外出辦什麼事情,好長時間沒有回來,然後小姐不放心就出去找,之後兩人就全都消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