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聯姻
佛門舍利果然不同凡響,隨著三弟的運功,凌峰能清晰的感覺到楊蛟的魂魄與肉身在緩慢融合著。
瑤姬自然也感覺到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凌峰望著她的笑容,一時呆了,久久凝視著她。瑤姬感覺到凌峰那灼熱的目光,臉頰一陣火燙,連忙低下頭,心思甚是復雜,難以抉擇。
“好了,大哥,他的魂魄已經和肉身完全融為一體,不過還需要三日靜養,方能讓他的元神控制這副新的肉身。”虛竹調息完畢,起身說道。
凌峰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有勞三弟了!”又轉身對著瑤姬,“楊蛟就交給你了,桃山外被貧道布下一個大陣,三日內是不會有人能進來的,記住,貧道洞府在花果山水簾洞,要是想讓他有活下去的能力,最好讓他過來找貧道。”
望著凌峰和虛竹離去的背影,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兒子,瑤姬感覺從未有過的艱難選擇,她內心中的那顆信念似乎也動搖了。
“三弟,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離開太久會讓如來猜忌的,你取得金身羅漢不容易,可不能就這麼沒了,而且大哥感覺如來在布置某個陰謀,你一定要幫大哥查查。”
虛竹點頭回道:“嗯,大哥放心,就算他是佛祖,如果他跟大哥為敵,三弟也會站在大哥這邊!”
“嗯,好兄弟!”
在回去的路上,凌峰又收到化身帝辛傳來的訊息。
“本尊,大事不妙啊!被嫁到西岐的姑姑來信說,西伯侯腦後有反骨,而且說姬昌幾日後要迎娶太姒為正妃,就是生下伯邑考,武王姬發,周公姬旦等十個兒子的那個,千萬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啊,不然我大商就更加危險了。”
凌峰在腦海里細細搜索了一下太姒這個人物:
太姒周文王的正妃,周武王之母。太姒天生姝麗,聰明淑賢,分憂國事,嚴教子女,尊上恤下,深得文王厚愛和臣下敬重,被人們尊稱為“文母”。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首詩說的正是當年周文王與太姒定情的故事。
商代末期,洽川的莘野村出了一位美女,是姒家的大姑娘,起名叫太姒。她的美人盡皆知,被人們稱為人間的仙女。太姒不光人長得美,而且心靈手巧。
她紡的线又細又勻,織的布又平又展,巷院中不論誰家有了事,她都樂意幫忙,見了老人態度和氣,老人們都夸這姑娘心眼兒好。
就這樣,太姒的名氣越傳越遠,遠在西岐的西伯侯也聽說了,於是,他就派使者來到洽川訪查,無論是明察還是暗訪,人人都夸太姒好,沒有一個說不字。
使者回去向西伯侯稟報,西伯侯知道後心里非常高興。但是,畢竟耳聽為虛,他擔心使者的話里會有夸大的成分,眼見為實,便決定親自到洽川走一趟。
經過長途跋涉,這一天,西伯侯來到了郃陽地區的渭水之濱,在這里他遇到夢想已久的太姒。
這一面,讓西伯侯覺得驚為天人,太姒清麗脫俗,氣質非凡,仿佛不是人家之物一樣。而太姒也對西伯侯一見鍾情,征得父母的同意,太姒領著西伯侯在故鄉四處走走看看。
西伯侯看了天下罕見的洽川之泉,觀賞了黃河灘里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在幽靜的沙洲上,耳畔上只有雎鳥關關的叫聲,那是它們求偶的信號。
經過慢慢地了解,西伯侯知道太姒仁愛而明理,生活簡朴,他決定迎娶太姒。
之後太姒進門,西伯侯讓人家一個文弱的小姑娘給他連續生了十個兒子,期間流產或是沒養活的不在其內。
這十個兒子分別為,長子伯邑考(姬考),次子武王發(姬發),三子管叔鮮(姬鮮),四子周公旦(姬旦),五子蔡叔度(姬度),六子曹叔振鐸(姬振鐸),七子成叔武(姬武),八子霍叔處(姬處),九子康叔封(姬封),十子季載(姬載)。
她的兒子中,長子伯邑考比文王先死,其余九子中唯有姬發、姬旦賢能,左右輔文王。故文王舍伯邑考而以姬發為太子,及文王駕崩而立姬發,是為武王。
“要不要幫他呢?”凌峰一陣為難,他怕歷史大運該的太多,會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算了,先去偵查一番,到時候再隨機行事。”
凌峰瞬移進入西岐,按照化身傳過來的畫像,找到他的姑姑,變身成一只小蜜蜂,飛進她的屋里。
“姑姑,我是帝辛啊,父王讓我過來看你,這些年讓姑姑受苦了!”
屋里一位美貌的婦人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卻沒發現人影,不由更加驚恐。
“在這呢,姑姑,別怕,你頭上的小蜜蜂啊!”
美貌婦人大起膽子抬頭看去,果然是只會說話的小蜜蜂,“你……你說你是帝辛,那有什麼證據?”
凌峰變成帝辛的模樣,“我們血脈相連,難道你還感覺不出我的真假嗎?”
美貌婦人端詳了一陣,這才點點頭,欣喜道:“不錯,你就是大哥那孩兒——子辛,一晃都長這麼高了!姑姑剛嫁過來的時候,你還在大嫂的肚子里呢!”
“姑姑……這也才三年不到好不好!這三年你過得還好嗎?那個西伯侯有沒有欺負你?”
美貌婦人淒苦一笑,“還好,姑姑奉先皇之命嫁到西岐,那是姑姑的命,縱然西伯侯他是個偽君子,姑姑也只能認了,可也真是好笑,他卻貪生怕死,生怕姑姑會加害於他,至今連姑姑的房門都不敢進,只當姑姑是個擺設。”
“不是吧?姑姑你這麼漂亮,他竟然對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無動於衷,他不會不是男人吧?”凌峰驚呼道。
“小鬼,人小心大,討打!就算姑姑再美,又怎能有他的性命重要呢!況且他後宮有幾十個妃子,哪一個都不比姑姑遜色,姑姑聽身邊的侍女說,西伯侯前幾日做了一個夢,似乎是仙人指引,讓他去娶洽川一位叫太姒的女子,能給他帶來好氣運。”
“仙人托夢?”
“嗯,姑姑在這待了三年,又怎能不知西伯侯他野心勃勃,他娶百妻,生百子,就是為了以後推翻我大商天下,分封給他的那些兒子,讓天下成為他的家天下!子辛,你可一定要爭氣啊,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大商的希望就全在你的身上了。”
凌峰鄭重地點了點頭,“姑姑放心,姬昌老兒,欺人太甚!子辛一定不辜負父王和姑姑的期望。”
“嗯,你知道就好,姑姑發現西伯侯的腦後有反骨,若是你將來繼承大哥的王位,一定要把西伯侯當成你的最大敵人,明白嗎?”
凌峰拍胸保證,“明白!姑姑,你再忍幾年,到時候孩兒一定風風光光接你回去!”
美貌婦人落下淚來,“嗯,就你這一句話,姑姑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凌峰從姑姑的房里出來,又變成一只小蜜蜂,在西伯侯的府里亂逛一陣,還真的讓他打聽到一些消息。
西伯侯不吃飯食,以母乳為食,難怪他的皮膚那麼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視女人為玩物,荒、淫、至極,一大把年紀,還妄圖染指人家一個美貌村姑。
知道的越多,凌峰就越是氣憤,他見識過偽君子岳不群,但這西伯侯比岳不群還要虛偽一千倍!
“不管了,貧道絕不能讓你這個小人禍害人家姑娘,殘害人家的身體!”一想西伯侯這個淫賊,讓人家一個柔弱女子給他生那麼多兒子,凌峰就控制不住想要痛扁他一頓。
打聽到西伯侯明日就要啟程前往洽川,凌峰決定提前動手。
而帝辛那邊也收到凌峰的訊息,連忙去找他的父王帝乙求助。
“父王,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姑姑她在西岐飽受痛苦和折磨,而且西伯侯確實後腦有反骨,妻妾是父王的百倍,子孫更是父王的千倍啊!”
帝乙渾身一顫,單手背負於腰後,抬頭仰望起石壁上的殷商萬里疆域,沉默不語。
“父王,您倒是說話呀!兒臣覺得我們殷商國基現在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需行以快刀斬亂麻之勢、雷霆手段方能剖切大患。”
乙聞聲心中一動,緊緊皺起眉頭,不悅地沉聲怒道:“子辛吾兒休出妄言!想吾殷商八百諸侯,疆域萬里,萬國臣服。東有伯侯姜桓楚,南有伯侯鄂崇禹,西有伯侯姬昌,北有伯侯崇侯虎四大重臣諸侯對父皇忠心耿耿,各領二百諸侯,分而管之。東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更可率東、西兩路諸侯分拒東夷和犬戎,父王正可安居沬邑,廣施仁德,坐享太平盛世,何來吾殷商國基岌岌可危一說?”
“兒臣不敢欺瞞父王!”帝辛聞言,心中冷冷一笑,故作惶恐應聲說道:“不光兒臣認為,就是嫁在西岐的姑姑也認為,目前我們殷商最大的憂患不在外,而在內!”
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們殷商東部東夷、西方犬戎、北海鬼方、南地雅利安四大未開化蠻族不足為慮,而我們殷商內部目前八百諸侯分據各地,雖然表面臣服,暗地里卻各存思,尤其以勢力最大的四大諸侯為最,他們一旦叛逆,後果不堪設想啊!”
乙聞言,臉角肌肉抽動數下,良久過後,帝乙長嘆一聲道:“辛兒,汝心中是否已有良策根除吾殷商此大毒患。”
“回稟父王,兒臣認為西岐才是我們的最大敵人,西伯侯虛偽至極,陰險狡詐,靠他的虛偽伎倆在西岐深得民心,暗中結交權臣,拉幫結派,精練甲兵,明里與各地諸侯大肆聯姻,所生雜種不下百數!實乃千古第一淫臣,也是我們大商最大的隱患啊!”帝辛咬牙說道。
“好一個千古第一淫臣!”帝乙聞言當即動容,脫口冷聲高贊,而當他轉過身後,一股莫大的威勢向帝辛狂撲而來,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額頭的冷汗一層一層的止不住急涌而出。
“吾大商自成湯聖君以來,至寡人已經歷經二十九代君王,雖其間也偶有盛衰,江山卻始終安如磐石,今寡人上承天命,以仁治四方,德服天下,八百諸侯無不誠服,何來亡國之論!逆子安敢如此危言聳聽!著實大膽,居心叵測。汝不說出所以然來,寡人定當治你誤國重罪?”
正在強撐抵擋帝乙強大帝威的帝辛,突然見到帝乙臉色一變,向他聲色俱厲的大聲喝斥道,目現狠芒。
帝辛連連叫苦,大呼冤枉,接著把從本尊那里得來的知識和觀點稍加整理,將所知的諸侯分封制的利弊一五一十地闡述了出來,又提出了讓帝乙怦然心動的君主集權制。
果然,帝乙聽完,臉色緩和下來,“辛兒,汝兩位兄長一目光短淺、只知以‘仁德’服人,一胸無才略、生性懦弱。絲毫不知吾朝如今已是內憂外患,風雨飄搖,實令寡人失望無比!吾大商自武丁盛世以後,國力漸衰,反觀各方諸侯紛紛雄起,愈難以駕御!”
“先皇太丁之時,就曾忌西歧勢大,將當時的西伯侯季歷(姬昌之父)囚而殺之。其子姬昌卻繼承父志,西岐之勢不弱反強,寡人為防姬昌報仇,不得已將幼妹許配與他,實乃大商之恥也!”
帝乙一直對各大諸侯心存忌憚,有心改革,卻從未聽過如此精辟、獨到的見解,當下怒容頓斂,親自上前握進帝辛雙手,長嘆道。
“吾兒子辛出世之際就有神龍顯現,果然沒讓吾失望,天生聰穎,謀略驚人,實乃吾大商之千年幸事哉!”帝乙欣慰地看著帝辛,笑聲說道:“吾觀上大夫姜文遠之女賢良淑德、容姿上佳,可為辛兒之太子妃佳選。”
“兒臣惶恐,國難未平。兒臣想要等——”帝辛見到帝乙對自己不著痕跡的改變稱呼,心中不由一喜,同時心中也冒出了冷汗,今年自己才三歲不到,聽帝乙那話的意思,是想要提前抱孫子了。
可誰讓他三歲的年紀,卻有著十幾歲少年的身高呢,不得不讓帝乙往那方面想。
“辛兒放心,那姜玉兒絕對不會令你失望,家事身份都配得上你,你大王兄子啟多次向為父請求賜婚,吾一直不許之,你別得了便宜還向為父賣乖。”帝乙面帶微笑,大聲笑道。
“兒臣不敢。”帝辛感覺到帝乙身上的強大氣勢終於消失不見,說話語氣溫和,身上現出人父的姿態,心中好是叫苦,連忙躬身應道。
“辛兒,既然那淫臣西伯侯大搞聯姻,那吾等為何不可,四大諸侯中,唯有東伯侯與西伯侯旗鼓相當,正好他也生了個女兒,等過些時日,父王就召他過來協商,把他女兒封給你做側妃!”
“父王高明!”帝辛還能說什麼,反正到時候那些女人有本尊來操心,不用他心煩。他只要能力挽狂瀾,保住大商,便可修成正果!
“對了,辛兒,去把桌案上的東西拿走,回去好好修煉一下,過些時日父王就把從先祖代代傳承下來的帝王舍利傳承於汝!”帝乙再度背過身去,向帝辛淡聲說道。
“帝王訣!”帝辛走出宮殿,看著手中神秘黃色皮質上的甲骨文,勉強辨認一下,頓時忍不住驚聲高呼道,傳說中可以修煉龍氣的帝王訣,本尊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