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月紅如血。
夜空下,高大的黑影拼命追著,美麗的女特警慌亂地逃著……
這是一個無比黑暗的空間,四周一望無際。
“撲通”聲中,女特警一跤跌在地上。
她慌亂地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高大黑影逼上前,完全籠罩住她。
“你……你是誰?跟著我干嘛?”
黑影默然不答,伸出一條用金屬打造的右臂,前端徐徐探出一把小型電鋸!
“你想干什麼?別過來!啊……住手!”
女特警驚恐地尖叫著,想要奮起反抗,但卻偏偏使不出勁來。
下一秒鍾,尖叫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鮮血雨點般暴灑而出,將黑影染成了血紅色。
這絕對是人間慘事。
女特警兩條能干有力的手臂,被電鋸齊肘截斷,在血光中離開了美麗的軀樹!
黑影滿意地一笑,笑聲機械而嘶啞,聽來極其恐怖。
“殺了我!啊……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女特警撕心裂肺地哭嚎起來,所有的堅強都不翼而飛了。
而黑影卻還不肯放過她,桀桀怪笑聲中,又猛然揮動電鋸鋸向她的雙腿……
“啊……不要!”
驚叫聲中,紅棉鬢發凌亂地從床上直挺挺坐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是在做夢。
她喘了幾口氣,只覺得全身都是冷汗,四肢冰涼,臉龐卻熱得發燙。
Shit!怎麼又做這個怪夢了?
紅棉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跳下床,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最近兩個月,她已經做了不下十次同樣內容的夢,都是夢見自己被一個高大的黑影砍斷四肢,淪為悲慘的“人棍”然後遭受各式各樣的酷刑和奸淫。
都怪那本該死的書!
紅棉忿忿然想著,覺得相當懊惱。
兩個月前她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一本“魔書”書中的女主角恰好也叫紅棉,也是個女警察。
出於好奇,她一口氣把書從頭到尾看完了,書中的內容實在太變態了,簡直把女主角當作畜生來折磨。
即便以霸王花的堅強神經,看完以後居然也忍不住一陣反胃,而且當晚就做了這個噩夢。
自那晚開始,這個噩夢就好像纏住了紅棉,每隔幾天就會重復一次,令她煩惱不堪。
她曾試過求助於心理醫生,但卻毫無效果。
幸好她天性樂觀,煩惱一陣也就過去了,基本上沒有影響白天的日常工作和生活。
不過,今晚這個夢比往常更加清晰,造成的驚嚇也更加強烈,直到洗完了臉,她的身體還稍微有點顫抖,四肢更是酸軟無力。
這個夢……該不會成為現實吧?
紅棉怔怔發著呆,心里忽然有種莫名的憂慮。
自從融合了動物的DNA後,所有霸王花成員都或多或少有了動物特有的敏銳直覺。
據幾個好姐妹說,她們都曾做過“預知”的夢,准確地夢到過將來遭遇的凶險。
呸呸!
有什麼好怕的……你是紅棉女特警!
是全隊最漂亮、最堅強的紅棉!
女特警對著鏡子無聲地激勵自己,然後伸手拿過毛巾抹了抹臉,蒼白的臉上泛郁都市起了紅潤,回復了美麗得令人炫目的笑容。
她精神煥發地離開浴室,看看天色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索性也不睡覺了,到廚房為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吃完後洗漱了一番,天也大亮了。
她走出家門,剛要進入電梯,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是我……哦,羅公子啊?你怎麼知道我這個號碼?呵呵……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嗯嗯……不用客氣啦,舉手之勞而已……這樣啊!好吧……那晚上見!”
紅棉迅速對答完畢後,收起手機,俏臉露出了嬌美而淘氣的笑容。
“嘿嘿嘿,又一個追求者送上門了!也好,我正愁晚上沒地方吃飯呢,就拿你開刀吧!”
她自言自語著,雙眼閃動著惡作劇的光芒,輕巧地跨入了電梯。
上午十點,風和日麗。
白鳥薇手捧著一大袋零食,坐在“小丑馬戲團”專用的露天廣場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欣賞精彩的馬戲表演,不時樂得哈哈大笑。
坐在身邊的是她的未婚夫高級警司朴永昌,雖然也面帶笑容,但很明顯看得不怎麼起勁,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興致。
也難怪,今天表演的都是些小狗鑽火圈、狗熊踩蹺蹺板、猩猩做算術題……
諸如此類的簡單節目,在這個娛樂活動日益豐富的時代,已經很難引起多數成年人的興趣了。
事實上,白鳥薇和朴永昌前後左右,坐的都是小孩子。
兩個人混雜在一群天真活潑的兒童堆里,看上去分外顯眼,幾乎是唯一的兩個來看這場馬戲的成年人觀眾。
“昌哥,你看那只狗熊,好可愛哦……哈哈哈,這個動作笑死人了?”
白鳥薇碰碰朴永昌的手臂,像個小孩一樣興奮地嚷嚷著,邊說邊笑得前仰後倒。
朴永昌卻只是隨口“嗯嗯”的附和著,大大的不以為然,心想這有什麼好笑的,真要逗樂還不如去看一場喜劇片呢。
白鳥薇很快察覺到未婚夫的不耐,轉頭望了他一眼:“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很悶啊?”
“還好啦!”
朴永昌言不由衷地回答,不過那種勉強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白鳥薇嗔道:“別擺出這麼一張苦瓜臉好不好?你再陪我看一會兒嘛,下一個節目保證你喜歡!”
“哦,什麼節目?”
白鳥薇神秘一笑,沒有回答,繼續吃著零食觀看表演。
朴永昌只能百無聊賴地坐著,腦子里球磨的卻是手頭的案子。
“鐮刀幫”的三當家唐肥被捕已經兩天了,至今為止還拒不合作,擺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死硬態度。
雖然憑目前的罪名足以判他死刑,但上司想解決的顯然不只是區區一個老三,隱藏在背後的大頭目才是關鍵……
忽聽白鳥薇語氣興奮地嚷道:“快看呀,最精彩的‘虎妞馴虎’節目開始啦!
嘻嘻,趕緊睜大你的眼睛吧!絕對值回票價!“朴永昌被她打斷了思路,又聽到周圍的小孩子們也都朝著舞台的方向歡呼雀躍,於是也忍不住側目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材嬌小,胸部卻異常聳挺的可愛少女,穿著淺棕色女仆服裝、頭上戴著一頂虎頭造型的帽子,推著一個裝了滑輪的鐵籠,蹦蹦跳跳地走上了舞台。
鐵籠子很大,里面關著三頭吊睛白額的老虎,凶猛的樣子十分引人注目。
但朴永昌注意的卻是那個可愛少女,定睛一看後愕然道:“咦,這不是……
你們特警隊的海蜜兒嗎?“白鳥薇頑皮地眨眨眼:“是啊,就是她!”
“奇怪,她怎麼跑來當馴獸員了?還穿成這個樣子,太不像話了!”
“這有什麼呀?人家利用業余時間兼職,賺點外快嘛,誰叫咱們警隊的工資那麼低!”
說話聲中,海蜜兒已推著鐵籠子走到舞台正中,先對所有觀眾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由於女仆服的上衣開口較低,胸前頓時春光大泄,一對豐滿雪白的大奶子差點從領口里掉出來。
不過在場的觀眾大多是小孩子,對如此刺激的畫面一點也不關心,一個個都在興致勃勃地交頭接耳,談論的話題全都圍繞著那三頭老虎。
“大家好,我是虎妞。我今天帶來了我們家族的三位大明星,它們分別叫小乖乖、74小霹靂和小帥帥,大家喜歡不喜歡呀?”
海蜜兒手持麥克風,俏皮的跟觀眾們插科打嘩,引起一陣爆罾?
她得意的向全場飛了一個吻,又說:“它們三個都最聽我的話啦,我既不用鞭子嚇唬它們,也不用食物做誘餌,只要用老虎家族的語言直接下命令,它們就會乖乖照辦的。”
現場頓時嘩然,不少人都將信將疑。
馬戲大家都看得多了,但不論是多麼聰明的動物,要驅趕它們表演都離不開皮鞭或者食物的,現在這個巨乳童顏的美少女居然空著手上場,而且還夸口能讓老虎言聽計從,這就實在有點難以置信了。
“你們不信嗎?嘿嘿,那我就表演一下好啦!”
海蜜兒說著一個轉身,打開了鐵籠子,將三頭老虎都放了出來。
她彎下腰,逐個撫摸著三頭老虎的腦袋,煞有介事地在它們耳邊嘀咕著什麼,全然不顧自己又一次走光,向在場觀眾袒露出大半白嫩的酥胸和深深的乳溝。
朴永昌不禁眉頭大皺,對白鳥薇說:“你這位好姐妹也太不顧形象了吧!就算兼職也不用搞得這麼暴露啊!”
“這有什麼呢,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一套嘛。”
白鳥薇抿嘴一笑,“海咪咪的胸部那麼大,平常在警局里難得見到她走光,你今天運氣好,可以痛痛快快地一飽眼福啦!”
朴永昌沒好氣地說:“我才沒這麼無聊呢!”
這時海蜜兒已經直起了腰,對三頭老虎打了個響指:“小乖乖、小霹靂、小帥帥!來,先跟大家打聲招呼吧!”
話音剛落,三頭老虎果然不約而同地昂起腦袋,各自發出了威猛的虎嘯聲。
小孩子們都鼓掌叫好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海蜜兒老練地指揮著老虎做出各種表演,不斷給現場帶來歡樂。
雖然這些表演本身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無非是常規的跳板凳、走鋼絲這些,但奇就奇在她果然說到做到,自始至終都沒用食物和皮鞭,每次都只是湊近老虎耳語一番,就達到指揮的目的。
當然,每一次她也都會俯身“走光”仿佛賣弄一般展示自己豐碩的胸部。
到75籌都市後來就連一些小朋友也都注意到了,天真地議論了起來。
“哥哥你看,虎妞姐姐的胸部好大哦。”
“真的耶,比咱家奶媽的還大呢!虎妞姐姐的奶水一定很多。”
“那三頭老虎平常是不是都喝她的奶呀?”
這些對話一字不漏,都被白鳥薇聽到了,她被逗得哈哈大笑,差一點連嘴里的零食都嗆了出來。
朴永昌卻連連搖頭,低聲說:“小薇,你還笑得出來?哎,要是我有這樣的女同事,我一定覺得丟臉極了……”
白鳥薇愕然道:“為什麼覺得丟臉啊?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節目很好看嗎?”
“沒看出來哪里好看!”
朴永昌眉頭都皺成了一把鎖,“你要是喜歡就慢慢看吧,我先回警局了。你等一下早點回家啊,拜拜!”
說完他低頭在白鳥薇臉頰上吻了一口,就匆匆離開了。
白鳥薇衝著他的背影吐出一個瓜子殼,冷哼道:“假正經!”
她的興致顯然也因此受到影響,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不過卻還是坐在那里觀看海蜜兒的表演,做這位好姐妹的忠實觀眾。
二十多分鍾後,表演結束了,海蜜兒笑嘻嘻地將三頭老虎叫回鐵籠子,然後和小朋友們揮手告別,推著鐵籠子下了舞台。
白鳥薇也站起身,走向馬戲團的後台。
她站在出口稍微等了一會兒後,海蜜兒就連蹦帶跳地跑了出來。
這美少女已經脫下女仆服裝和虎頭帽,換回了藍色水手服,肩膀上還背著一只卡通圖案的書包,除了胸部豐滿得不成比例外,看上去和任何一個女中學生都沒有差別。
“白鳥,久等啦!”
海蜜兒開心地打著招呼:“我剛才表演的怎麼樣啊?是不是已經具備職業水准了?”
“確實棒極了!”
白鳥薇翹起大拇指夸獎:“阿咪你是怎麼做到的啊?那幾頭老虎居然那麼聽你的話,真的好神奇喔!”
海蜜兒咯咯嬌笑:“嘻嘻,小意思啦。老虎再凶猛也是貓科動物,遇到我這個‘本家’,當然要給面子啦!”
白鳥薇心想也對。
她們每一個轉基因人,身上都融合了一種動物的DNA,和78那種動物之間有某種奇妙的感應,可以如同“獸王”般驅使它們為自己效力。
海蜜兒就相當於“女貓王”能駕馭同屬貓科的老虎根本不足為奇。
“阿咪,你今晚的表演堪稱完美。”
白鳥薇認真地說:“就是你戴的那頂虎頭帽有點滑稽,感覺不倫不類的。”
“是嗎?”
海咪咪吐吐舌頭,“我是覺得戴上虎頭帽才像‘虎妞’呀,威風凜凜的比較有型,容易引起‘擒獸男’的注意。”
白鳥薇“嗤”的一笑:“但是他要是誤以為你結合的是老虎的DNA,說不定會嚇得屁滾尿流,不敢來打你的主意,你這個誘餌也就白當啦。”
“啊,你說得很對,那我下次還是恢復貓女的打扮好了。”
海蜜兒點頭稱是。
她一向佩服白鳥薇的洞察能力,所以才會專程請這位好姐妹來捧場,看看自己扮誘餌是否有任何破綻。
“其實也無所謂啦,擒獸男說不定對馬戲毫無興趣,你怎麼打扮、怎麼表演都是白費力氣。”
白鳥薇努努嘴,“你看今天的觀眾大多數都是小朋友,有幾個成年人會專門來看馬戲呢?”
“哎,我也只是碰碰運氣嘛。你以前也說過,肯定有一些轉基因人發揮本身優勢,從事跟動物有關的職業。既然咱們能想到這一點,擒獸男十有八九也會想到的……”
白鳥薇不想太過打擊她的熱情,“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海蜜兒卻自己倒起了苦水:“哎,白鳥!這見鬼的任務真是太煩人了。我始終覺得,龍妖婆叫咱們來抓這個擒獸男,完全是大材小用!”
“那你希望她派你什麼任務,才能算‘大材大用’呢?”
白鳥薇輕聲笑著,故意加重語氣,同時用手肘撞了一下海蜜兒豐滿到極點的胸部,令她發出嬌嗔聲。
“討厭啦你!說正經的好不好?我是很想去對付那幾張撲克牌,那才是真正有挑戰性的任務!”
“你呀,真傻!你怎麼知道擒獸男不是撲克牌上的人?說不定他才是最可怕、最有挑戰的那張牌呢!”
+HI“啊……倒也是!”
海蜜兒被一言點醒,馬上又高興起來,“好吧,不管他是不是其中一張牌,我海棠女警都不會認輸的!我們一定能把他捉拿歸案!”
所謂“撲克牌”是警方制作的特殊通緝令,每一張牌都代表一名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
經過霸王花成員的努力,已經有超過四十張牌上的罪犯伏法。
但剩下的都是神秘莫測、極其狡猾的人物,特別是領頭的四張A,根本連真實身分都無人知曉,即便以霸王花的能耐,追查了這麼久也都毫無线索。
兩個女特警邊走邊談,突然一聲尖叫:“蜜兒,等等我!”
海蜜兒停步回頭:“阿森,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白鳥薇也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面色青白的瘦長男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我是特意……來看你的……節目的……哇,真的是……精彩極了!”
男人劇烈地喘著氣,話說得結結巴巴,兩只眼睛非常痴迷地望著海蜜兒,愛慕之色溢於言表。
海蜜兒喜上眉梢,裝出害羞的樣子隨口謙虛了幾句,然後拉起白鳥薇的手介紹雙方認識。
“白鳥,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同學古森。我這份兼職工作就是他幫忙找的……阿森,這是我的死黨白鳥薇!”
“Hello,白鳥小姐你好。”
古森有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但目光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又回到海蜜兒身上。
“你好。”
白鳥薇笑著說:“原來你是阿咪的老同學啊,難怪你剛才看得那麼認真,又是用望遠鏡又是拍照。”
古森吃了一驚,這才轉過頭來打量著她:“啊,你怎麼知道的?剛才你就坐在我附近嗎?”
白鳥薇笑而不答。
海蜜兒卻心如明鏡,知道白鳥薇出於職業本能,必然有觀察在場人士的一舉一動,想從中找出可疑人物。
這位老同學就算坐得再遠,言行舉止也都逃不脫白鳥的視线范圍。
她忙岔開話題:“阿森,你拍的照片呢?快給我看看……我警告你哦,要是把我拍得很丑,我會扁死你的!”
“怎麼會丑呢?每一張都很漂亮?”
古森說著取出數位相機,調動一張張照片展現在海蜜兒眼前。
兩人一邊看,一邊有說有笑地評論了起來。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鳥薇心想自己無謂在這里做電燈泡,於是不顧海蜜兒的抗議和挽留,加快腳步離開了。
夜晚九點,“夜來香”高級西餐廳。
“羅公子,謝謝你的款待。我敬你一杯。”
紅棉俏臉酡紅,含笑舉起了玻璃杯,不等坐在她對面的羅豫回答,就帶著幾分酒意主動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然後仰頭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易小姐別客氣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羅豫報以微笑,舉杯稍一沾唇就放下了,然後彬彬有禮地拿起酒瓶又替紅棉倒了半杯酒。
今晚他把這間餐廳包了下來,每一張桌子都擺滿了鮮花,布置得相當浪漫。
剛才吃完甜品後,侍者也在他暗示下退開了,整間餐廳里只剩下他和紅棉兩個人。
“你已經說了無數遍謝謝了,再說我耳朵就要起繭啦!”
紅棉“嗤”的一笑,“你就沒有新鮮一點的話對我說嗎?”
“有啊,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呃……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啟齒……““想說什麼就說吧。”
紅棉故意裝出羞澀的樣子,“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准備追我吧?”
羅豫點了點頭:“是的,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易小姐,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紅棉原本是出言調戲,說完了話正拿起酒杯喝酒,聞言差點嗆了出來:“咳咳……哇,羅公子,你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羅豫伸手握住紅棉的右手,眼里都是熱切的神色。
紅棉哼了一聲,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鬼話,我才不信呢!你這樣有錢、有地位的‘富二代’,怎麼會真心喜歡我啊,想玩玩我才是真的吧!”
羅豫被她說得滿臉紫脹。
也難怪,雙方的地位的確相差懸殊,他父親不僅是億萬富翁,還是中京市體育協會會長,他就相當於一個貴族公子,雖然平時刻意保持低調,但還是難免被人看成是“二世祖”“易小姐,我發誓我是認真的!”
羅豫舉起右手賭咒發誓:“要是騙你,我就不得好死!”
“哎,誰要你發誓啦?討厭!”
紅棉噘起殷紅的嘴唇,美麗至極的臉上是一副輕嗔薄怒的表情,令她看上去更加動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在羅豫的嘴上,眸子里充滿笑意。
羅豫順勢輕吻了一下這根手指,望著紅棉的眼神流露出渴望。
這美女雖然穿著很平常的牛仔衣褲,但舉手投足之間仍能煥發出驚人的吸引力。
更難得的是,她的悄臉幾乎沒有化妝,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是一種完全純天然之美,清澈純淨得就像一張完美的畫。
他忍不住泛起一個古怪的念頭,要是能把“汙穢”噴射到這美麗臉蛋上盡情塗抹,然後欣賞她掛著滿臉黏液淚眼汪汪的苦惱模樣,該會是多麼強烈的刺激!
“羅公子,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又不說話了?”
羅豫定了定神,將椅子拖到她身邊坐下,鄭重其事地取出一只紅色的心形盒子遞給她。
紅棉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枚形狀如鴿子蛋的鑽戒,閃耀著炫目的光芒。
她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裝出驚喜的樣子說:“哇!好漂亮!羅公子,這……
這真是送給我的嗎?““當然!”
羅豫微笑著,拿起鑽戒,輕輕捧起紅棉的手,替她套在無名指上。
然後他的右臂自然而然的下滑,摟住她的腰肢。
紅棉咯咯嬌笑,翹起指頭把玩著鑽戒。
她並沒有拒絕對方的親熱,只是將上身向後仰去,既巧妙地拉遠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又令胸部和腰肢因此形成一個聳起的弧形。
在所有霸王花成員中,她的胸圍尺寸並不算特別偉大。
但這個欲拒還迎的姿勢,卻令那對裹在牛仔衣內的乳房加倍醒目起來,顯得較平時更加豐滿突出。
羅豫看得雙眼發亮,捧起她的手親熱的吻著,正想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被毫不留情地阻止了。
“真抱歉,羅公子。這玩意我沒有興趣。”
紅棉忽然敘起笑容,摘下鑽戒放回盒子,隨手拋在餐桌上。
羅豫一怔,失聲說:“那你對什麼有興趣?無論你要想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紅棉眼珠一轉,狡黠地說:“好啊,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一張簽名的空白支票!
你肯給我嗎?““啊,這個……”
羅豫的臉色頓時尷尬至極。
這種支票開出去,等於是把全副身家交到對方手中,要是她填寫出一個天文數字,那就完蛋了。
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富豪都不可能答應的。
紅棉暗中好笑,但卻裝出一副熱切期待的樣子,反手摟住他的胳膊撒嬌起來:“羅公子!人家從來沒經歷過男人,生命之中還是一片空白呢。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愛我,就用你的‘空白’來填補我的‘空白’吧!”
羅豫吞咽了一口唾沫,聽出這美女是在告訴自己,她還是個處女!
對這一點他也絲毫不懷疑,單看她說話時流露出的害羞表情,還有那醉紅迷人的臉龐就可以看出來,那絕對是一種處女才有的美麗!
足以刺激許多男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取她的處女之身。
“哈哈……我當然是真的愛你啦!”
羅豫干笑著,吞吞吐吐地說:“嗯嗯,不過我現在沒帶支票本……這樣吧,我這就回去拿支票……”
說完他站起身,忙不迭地招呼來侍者付帳完畢後,逃也似地溜之大吉了。
在溜出門口的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銀鈐般動聽的一連串嬌笑,笑聲中充滿了惡作劇得逞之後的快樂。
呵呵,這美女真的很有個性。比我想像中更有個性!
她一定就是我想“搜集”的那類目標。
不但有驚人的美貌和了得的身手,也有敏銳的反應和善於應變的頭腦,即使喝了不少酒,也足以應付男人的糾纏。
只可惜,我不是一般男人,我是“擒獸俠”她撞到我,就如撞到命中注定的克星,就算過程會有曲折,但結果卻一定是我贏。
對此,我有絕對的信心。
換上了黑武士的全副裝備,我悄然出動了。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今晚我絕對不會空手而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