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啊目睹的木
那天總督參觀了實驗園,但是合同始終沒有簽下來。
火星人明確的拒絕了在試驗園舉行任何活動的要求。
所有的人都失望了。
試驗園管理委員會會議大廳的一塊大型顯示牌原來准備報道試驗園獲得地球火星歌曲大獎賽分會場的特別新聞,現在也是我的關機了。
但是跳跳小鹿已經殺完了細菌,所有還要最後用一次。
不過因為完全沒有什麼希望了,接待也松懈了下來,沒人管她了,反倒讓她參加了招待晚宴。
火星人招待會有歌舞助興。第一個節目是雅箏的《啊目睹的木》。
雅箏被一群只在腰間圍了一圈樹葉帥猴子一樣的小伙舉出到了舞台的中央,扔倒在地上。
雅箏摸著自己的屁股坐在小舞台的地上,可能摔痛了,想起又起不來。這是當時的一種表演風格,一定要讓主角表演真實。
然後一幫男人圍著起不來的雅箏喊起了號子,“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啊,啊,啊,啊目睹的木……”整首歌沒有別的詞,轉來轉去只有這一句話,還聽不出什麼意思。
可是當時的人就喜歡這種簡單明了的表演形式。
覺得這樣好。
只穿了一身同膚色一樣的緊身衣,外面同樣只穿著一圈樹葉,另外在乳頭上打了一個洞,隔著緊身服穿進一根金屬別針,別針上掛了兩片晶瑩的樹葉。
雅箏突然揉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跳了起來,不顧臀部的疼痛衝出男人群。
所有的燈光都打在了她的身上。
兩片質感頗強的小樹葉吸引了人們的目光。
“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啊,啊,啊,啊目睹的木……”暫時走不動的雅箏像鬼魂附體一樣,雅箏突然雙腿好像屁股下面有個凳子一樣假坐,雙膝還一里一外的扇動著;雙手舉向天花板,瘋狂的唱了起來。
“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啊,啊,啊,啊目睹的木……”
“讓一下,”在雅箏表演的同時,一名侍者吆喝著開路過來,直接走到了貴賓的旁邊,“放在這。”他指著總督先生旁邊的一把椅子說道。
接著四個小伙子一人一根胳膊,一條腿的,和剛才抓雅箏一樣的把跳跳小鹿抬到了大會主席和貴賓等等前面。
大會主席只是在跳跳小鹿的額頭輕輕的一吻,摸了摸她的乳房,便把跳跳小鹿讓給了後面的公社社長。
這是當時比較正式的禮節,表現出人類謙虛的本色。
工社社長一百多歲了,仍然面若童男。
每周都要親馭一個處女。
當然是機器處女,比天然的好,破處時不但流血,那個地方還會發出“啵”的一聲,代表你已經吸到女精了。
他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跳跳小鹿,在她的私處隨意摸了一把,往旁邊撇了撇嘴。
於是跳跳小鹿被送到了火星總督的身旁。
他這表現出了地球人對外星貴賓的尊重,沒有數千年厚重的文化積淀是不知道這樣做的。
地球人自己認為:火星人不得不因此承認他們作為新興星球的淺薄。
“這是什麼?”火星人指著跳跳小鹿問到。
“她便是剛才灌腸的那個!”有人低聲向火星人介紹說。“要不要看看她的私處?貨色相當不錯!”
“不著急。再看看”總督都沒正眼看,又吃了一口形態與女人外陰十分相像的水汆鮑魚,然後慢條斯理的說。
“這道菜不錯。畢竟我們火星法律規定只允許吃植物和人造蛋白。這種殺生的飲食習慣太落後了。”
“對,對,對……地球現在也准備立法禁止宰殺哺乳類生物了。”大家一片統一的聲音。
“所以禁令下來之前還可以試試。”外星人果然十分粗魯,重效率而不重禮節。
“你好。”落地後的跳跳小鹿含蓄的和“火星使者”打了招呼。
“這位是?”總督這才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
“我?”跳跳小鹿也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
“她便是剛才灌腸的那個。是我們的一個唱歌的新秀。”公社主席趕快介紹說。台上的啊目睹的木讓他印象深刻。
“對對。有印象。穿上衣服還真認不出來了。”
總督說。
“剛才你那個屁放的好!把醫生的眼睛都給糊住了。哈哈哈……”總督放肆的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其他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好像他們也都看見了一樣。其實現場並沒有轉播,只有極少幾個人看到了那個場景。
“嘿嘿……”跳跳小鹿自嘲似的跟著笑了兩聲。
他那麼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自己剛才的淨身已經被人偷窺了。
但是卻無法發作。
只能跟著訕笑。
心里卻在疑惑著他們還看到了什麼?
“唱得不錯。”
總督說。
“這首歌不但衝擊力強,而且傳播也廣,都傳到火星去了。火星上現在也天天的,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目睹~的木。啊,啊,啊,啊,啊目睹的木……”
正說著呢,第一個節目已經表演完了。因為看到總督對啊目睹的木感興趣,便把雅箏也叫來陪著。
第二個節目是表演相聲。
這是個地球的傳統節目,當時分成了“清水派”和“大眾派”兩種流派。
“清水派”由政府養著,格調高雅,他們看不起“大眾派”。
他們的問題在於創作非常吃力,無法滿足大眾廣泛的需求,由於他們有一段時間主導著這個傳統藝術的發展,所以幾乎斷送了這門藝術;“大眾派”便不一樣了,他們拯救了相聲這個行業,否則“清水派”創作太少,又不肯接受民間力量,不願意分羹給別人,幾乎葬送了這個行當。
“大眾派”也有他們的問題,首先是“媚俗”;雖然產量大,但是質量低下,語言及其下流,庸俗不堪,完全是靠一些低級的語言取悅於那些低檔次的觀眾。
他們的致命弱點還不是這個,他們還有自己的基本觀眾。
他們的致命弱點是是演員良莠不齊。
就連這麼低質的表演,真正能演好的也沒有幾個,掙錢的那幾個人全靠個人魅力維持著,沒有了頂尖的這幾個,其他人還是撐不起這個門面。
關鍵還是水平和素養。
於是就出現了第三個流派“國際創新派”。
今天表演的便是創新拍的節目,但是還不成氣候。
“南邊有快青草地,蹦出了蟈蟈與蛐蛐。”表演者說道,“蟈蟈說,我昨天吃了三只斑斕打猛虎;蛐蛐說,我昨天吞了七只草包大叫驢……”
“來來來”總督看到雅箏了十分高興,十分禮貌的示意跳跳小鹿站起來,然後拍拍椅子面,意思是請雅箏坐下。
跳跳小鹿只好站在了雅箏的後面。
“哥倆正在吹牛逼。忽然間,撲啦啦,飛出一只五彩錦毛大公雞。蟈蟈“唄兒”的一聲喂了雞。”
雅箏不客氣的坐在了跳跳小鹿原來座位的上面。
“蛐蛐一看生了氣。呔的一聲叫住了雞。“你昨天舔了我親娘舅,今天又啃了我二姨。你拿三兩棉花紡(訪) 一紡(訪) ,我姓蛐蛐沒有好惹地”。”
跳跳小鹿只能跟班的一樣站在一旁。
服務的機器人好機靈,看到這個情形立即蹲了下去,自動成為了跳跳小鹿的座椅。
雖然從機能上講,機器人完成這個動作並不困難,能夠想到這點才是關鍵。
還有一點,機器人可以承受這個工作;可是即使能做,人類也不會這樣做的。
這里面牽扯到了一個個人“尊嚴”,或是說“羞臊觀”的問題。
要不要給機器人設置“羞辱感”曾經是地球機器人制造業的一個重要的爭論問題。
同意的人認為有了羞辱感,機器人可以更好的與人類溝通;不同意的則認為不能讓機器人什麼都有,否則後患無窮。
這場大爭論的結果是,地球上通過政府行政命令的方式禁止為機器人設計、安裝羞辱感的軟件;而火星上沒有這條規定。
最為詭異的是,兩地的機器人最終竟然異途同歸的全都獲得了自己的羞辱觀。
不同的是,火星的是初始時安裝的;地球的是自己在使用中機器人通過實踐自己產生的。
跳跳小鹿坐到了機器人上,雖然不用站著了,但是因為位置在貴賓和雅箏的後面,倒像是兩個人的翻譯,雖然翻譯這個職業早已不是人的工作,交由微型機器人去做了。
“你唱的不錯,”總督沒有聽出來。畢竟兩球的文化有所不同。他現在對雅箏大加贊賞,“誰說下里巴人不好來著?”
“謝謝。”雅箏有禮貌的回答說。雅箏這天來例假,不願意說話。不然她的話可多了。
“好!”總督再次叫好,“你是人類還是機器人?”說著用手捏了捏雅箏的臉蛋。
“你才是機器人呢!你們全家都是機器人。”雅箏杏目豎了起來。這種話是一種罵人的話,地球人認為可難聽了。
“好好!脾氣也好!”總督更高興了。
“嘩嘩嘩”觀眾們鼓起掌來,一段相聲說完了,下面的人一句也沒聽。注意力都在火星人這里。
“下面一段相聲是歪談詩詞。”報幕員說。
20世紀60/70年代,中國大陸把向觀眾報告節目的人叫做“報幕員”,台灣叫做“主持”。
後來報幕員的功能增加,大陸也叫“主持”了。
隨著主持人的功能的降低,一些活動又改回到了“報幕”。
“今天的相聲,我們談一談過去的詩詞……”一個說相聲的人說。
“哦?”捧哏的答應著。
“你說這過去的詩人誰最愛干淨?”
“這我可不知道。你要是說誰最髒我知道。那是王安石。從來不洗澡。身上隨手一抓就能抓出一把虱子。那時候沒有咱們火星的空氣浴啊。如果有空氣浴,用潔淨風一吹,身上所有的汙垢,包括毛孔里的全都被吹掉,身上立馬干淨了。王安石他沒有……是不是?”
“嘩————————————”底下觀眾鼓起掌來。這是在夸火星呢。
“我問你最愛干淨的呢!”
“那咱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咱們大伙給你鼓掌。對不對?”
“嘩——————————”大家又鼓起掌來。
“這個最愛干淨的他是——————————杜甫!”
“怎麼是杜甫呢?我看應該是李白。你看他里里外外都白白淨淨兒的……”
“我這可是有根據的。”
“你有什麼根據?”
“杜甫有首詩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對吧?”
“對啊。可是里面沒有說杜甫愛干淨啊?那首詩是這樣的:“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它表達了杜甫的愛國主義情操,不是愛干淨主義!”
“你看,里面說了:“慢卷詩書洗浴狂。””
“這是表示詩人喜悅的心情,跟干淨有關系嗎?”
“有啊!“慢卷詩書洗浴狂。”他是個“洗浴狂”。。愛洗澡愛的發狂,最愛干淨。”
“好嘛,馬鞍山出來的……”
“哈哈哈……”地下的人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明白馬鞍山這個包裹。馬鞍山曾經希望成為中國的“洗浴之都”。
“跳跳小鹿的頭發今天真好看。”公社主席轉移了話題。
“就是嘛!還有那麼多彩發。這是你自己長出來的嗎?”老板也開口了
“你們家人才長彩發呢!”跳跳小鹿心里想。
“頭發好看算什麼,她的逼毛如果也是這個顏色那才是真的,真牛逼。”總督說。
“呵呵……”大家相對一笑。
這筆剛才的相聲還逗。
誰都知道,地球女人的陰埠上不可能有這種彩色陰毛,誰也不會做化裝那個地方的蠢事。
大家把總督的話這當做一個段子或一個最佳回帖了。
“你~~~下面的毛發里也長彩發了嗎?”
老板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道。
他並不知道他們走了以後跳跳小鹿真的被植入了彩色陰毛,從而想造成一個轟動的效果;他不過是想制造一個讓總督觀看女人褲襠里面的機會。
如果總督隋天水不願意,他只需要拒絕便可以了。
並不傷面子。
這是拍馬屁的一個較高的境界。
同時,拍馬的目的是讓對方對自己有個好印象,最終得到相應的利益,例如得到一個分會場的機會。
所以表面上是拍馬,實際上是想騎馬。
同時被拍的人也很舒服,他有資源,如果不考慮其他的(如需要、公正什麼的) 方面,那給了會拍馬的,投桃報李,自己也能得到好處。
給誰不是給?
犧牲品不過是個歌手。
這就又說到唱歌的歌手了。
老板養她們是為了掙錢,同時也是為了便於玩弄女性。
自己用不了這麼多,拿出幾個藝人做人情完全沒有問題。
雖然也會有戴綠帽子得到感覺,畢竟是他自己的人。
“她們就是用來干這個的。”他自己安慰自己說。這就是說:老板這時的作用和妓院的老鴇差不多。
“……”跳跳小鹿什麼也沒說,臉上一縷緋紅。她還算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
“對呀!來來來,我們看看有沒有長。”不明真相的公社主席上套了。
“……”跳跳小鹿怒目而對。
哪有光天化日之下逼婦女脫褲子的?!
“哈哈。可能跳跳小鹿不願意。沒關系。拉開褲子讓總督先生證實一下。不用脫……”老板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太容易了便達不到拍馬屁的效果了。
“就是嘛,拉開看一眼還能掉塊肉嗎!”有人幫腔說。
管的人的多了,還都是大頭目,跳跳小鹿左右無親,反對的有點不像剛才那麼堅決了。
“她的丈夫知道了不會不願意吧?”總督還是比較慎重的,想到了相關的不安全因素。
“她已經和原來的丈夫離婚了。現在的丈夫是我。”老板連忙接話說。
“胡說……”跳跳小鹿聽到這個非常不滿,瞪了老板一眼。意思是說“我什麼時候嫁你了!”
老板故意不看跳跳小鹿,臉上連針尖大的地方都沒紅。
“……”火星人什麼都沒說,他以為這是地球人的打情罵俏。
“去,讓客人拉開看一眼。”看到這一幕,老成持重的公社主席說,接著在女人瘦俏的後背上推了一把,一直把她推到了客人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總督頭的位置在女人的腰上面一點,高矮正合適。
還真的順勢拉開了年輕女子的褲襠,向里面看了一眼。
“看不清楚啊。”他皺著眉頭說
有人找來手機,幫著向里面照去。
只見褲襠里面跳跳小鹿下面的的毛毛熒光閃爍,仔細一看,還真的有同樣的彩色逼毛。
而且即便是黑毛,也都黑得十分精彩,每一根都是那麼神采奕奕,栩栩如生。
“你跟公雞交配過啊?這麼幾根逼毛,怎麼還長得花里胡哨的?”火星人說得有些糙了。
“哈哈哈……”這話一出,旁邊的人都坐不住了。都想看看跳跳小鹿褲襠里到底是什麼貨色。“長得什麼樣呢?”所有人都在想。
“拿手機的那個,照張照片傳上來。”有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我的沒有!”
雅箏也連忙湊了過去,哪都少不了她。
這回的東西她沒有,但是這並不妨礙展現她的表現欲。
只見雅箏掀起自己腰上的那圈樹葉,拉開貼身的肉色褲子給外星球人看,唯恐人家不知道今天她來例假。
“你看人家的,跟草原的草甸子似的,多厚實!”
總督聽捧場,還真的把手伸進雅箏自己拉開的褲襠,捻了一把雅箏地毯一樣的濃密厚實的陰毛說。
他剛參觀完地球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現在政府每年都為草原進行兩次大規模的人工降雨,大草原上水草豐茂。
給總督的印象也特別深刻。
“她要是男的肯定跟我似的,長的是連蛋胡子!”
大家又都想看看連蛋胡子是什麼樣的。但是外星球人沒有演示,也沒人敢說:“拿手機那個,照張照片傳上來。”
跳跳小鹿心里想,“牛什麼你?老子還不想伺候呢!”一翻白眼,收緊自己的褲子又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