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封喉,君天邪卻是夷然無懼的笑道:“要殺就殺吧,只是堂堂四秀中的‘雙飛劍’席春雨,竟會是恩將仇報之輩,算是我自己看錯人了。”
席春雨聞言一愕,手中劍便沒有立刻刺下去,嬌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君天邪望了抵在自己喉嚨的劍尖一眼,回道:“江湖上姓席的美女可沒有幾個,何況姊姊又帶著那柄天下聞名的‘鳳翼子母劍’,要認出姊姊的身份可不難啊。”
白道武林雖然在二十年前“玉皇宮”一役中,失去最有力的支柱中心,但是經過二十年的生聚教訓,也逐漸培養了一些後起之秀。
排名第一的就是被視為反抗“閻皇”的最大希望,今年才三十四歲,卻如慧星般竄起武林的“天敵”龍步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門派世家刻意訓練出來的新一代高手,百家爭鳴、去蕪存菁的結果,只剩下三男四女脫穎而出,被譽為“三英四秀”。
席春雨就是四秀之一的“雙飛劍”,這也是君天邪打從一早便知道的事。
席春雨咬牙道:“既然你這小鬼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更不能留你活口!”
君天邪當然知道席春雨為了維護她俠女清白無暇的形象,是非殺了輕薄自己的登徒小子不可,卻不知是膽大還是無知的他搖頭道:“殺了我,妳將永遠找不到那張名單。”
席春雨身子一震,像是被君天邪的一句話擊中要害,用空著的手在自己懷里搜索,果然發現油封袋已經不翼而飛。
君天邪見狀暗自竊笑,他敢在母老虎頭上拔牙,當然是早有准備。
席春雨確定東西已經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又驚又怒的道:“你……你這小鬼!不但是個色狼,還是個小偷!快把東西還我,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君天邪心道:“我要是還給妳,妳才真的饒不了我呢。”
口中隨意的道:“要我還給妳也行啦,不過有條件就是了。”
席春雨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你這小子肉在砧上,還敢跟我談條件?”
君天邪不在乎的聳聳肩道:“要不要隨便妳,就算是一劍殺了我,妳也找不到名單,那東西早被我收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席春雨氣得臉紅脖子粗,大違她美女的形象,卻因被君天邪占盡先機,毫無反制之法。
這小子簡直是惡魔轉世。
席春雨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長劍重新指著對方咽喉,叱道:“你這小子姓君!你和‘冥岳門’的門主君逆天有何關系?老實招來,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心里想著如果對方真和“閻皇”有關連,就是拼著永遠失去名單,也要把君天邪立斃劍下。
君天邪撇了撇嘴角,似是很不屑的道:“拜托!天下同宗之人何止千萬,又不是每個姓君的都得和君逆天扯上關系,否則照妳的說法,那君天嬌豈不也是‘冥岳門’的人了?”
“鳳凰”君天嬌就是四秀之首,當然和君逆天一點關系也沒有。
席春雨見對方說得有理,胸中殺機立時減了一半,只是嘴巴上仍不留情的道:“別把天嬌姐拿來和你這臭小子相提並論!你根本沒那資格。”
君天邪唯唯是諾,眼前最重要的,就是保命為先。
“是!是!多謝席姐教誨,我會謹記在心的。”
席春雨見君天邪三句話不離攀親拉戚,怒氣又生的道:“就算你不是君家邪人,光是輕薄和偷竊的罪刑,已夠你死上十次!”
君天邪叫屈道:“冤枉啊!我是看妳久未醒過來,逼不得已下才用嘴喂解毒藥給妳吃,哪是什麼非禮了?”
席春雨粉臉一紅,嬌嗔道:“胡說!你明明是用舌頭在我嘴里……嘴里……哪里是在給我解毒了?”
她雖然是不拘小節的江湖中人,畢竟仍有一般女子的衿持,君天邪乘“解毒”之便大占她口舌便宜,這種事叫她如何說的出口。
君天邪嘆道:“事急從權,那時我只想著要救人,又怕原天放隨時會追來,只好采取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但畢竟是玷汙了席姐的清白,席姐如真要殺我,我也是絕無怨言。”
他說得一副完全認命的樣子,其實是以退為進的高明手段,不但給席春雨有面子台階下,也間接提醒了自己和對方還在同一條船上。
席春雨果然被他“點醒”,握劍的手微一遲疑,但隨即又想到名單還在這可惡的小子身上,此物關系重大,牽連到上百人的生死,絕不容在自己手中有失。
席春雨緊握劍柄,露出絕不是開玩笑的認真神情道:“不管你多會說話,今天若是交不出名單來,你休想能夠生離此洞!”
君天邪聳肩不在乎的道:“要名單還不簡單,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只要席姐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成。”
席春雨咬牙想了一想,終究是無可奈何的道:“什麼條件?你說吧!”
君天邪眼珠一轉,露出狡詐的笑容道:“我想再親一次席姐姐的香唇。”
席春雨作夢也沒想到君天邪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色變失聲道:“什麼?!”
君天邪厚臉皮的道:“席姐姐的唇香實在是太讓人回味了,無論如何我都忍不住想要再一親芳澤。”
席春雨強忍住想要一劍殺死君天邪的衝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迸出來的道:“不行!你作夢都別想!”
君天邪也應得很干脆的道:“那就算了。”
“等等!”席春雨身子微顫,看得出是正在天人交戰中:“可不可以……用別的條件交換……?”
君天邪一口回絕道:“不行!除了妳的香吻之外,其它我什麼都不要!”
看他那副跩樣,實在不知道現在被人用劍抵著脖子的到底是誰。
席春雨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終於把心一橫道:“好吧!可是只准輕輕碰一下。”
說完這句話,她已是滿臉通紅。
君天邪一聲歡呼,竟像泥鰍一樣一下子逸離劍尖,跟著一把抱住席春雨,後者根本來不及抗議,已被君天邪來個霸王硬上弓的熱吻。
席春雨腦袋“轟”的一聲,思緒在刹那間變成一片空白。
男性獨有的陽剛氣息在刹那間以從未想象過的方式逼近,讓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有七種方法可以馬上逼開君天邪,三種以上的法子可以致他於死,但現在給君天邪緊緊抱住的席春雨,卻是渾身發軟、四肢無力,只能任人魚肉。
君天邪見席春雨沒有反抗,舌頭更放肆的在對方口腔內翻騰,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游移。
席春雨睜大眼睛,手足無措的扭著身體,卻因嘴巴被封,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君天邪的雙手像是有魔法般的,刺激著席春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強烈的快感,讓她身子如觸電似的顫抖,如果君天邪這時放開雙手的話,她一定會馬上跌在地上爬不起來。
熱吻持續,席春雨連象征性的掙扎也省了,全心全意投入這刺激的新鮮天地。
唇分。
君天邪松手後退一步,再度露出得意的邪笑道:“說好只親一下,我可沒有食言。”
席春雨臉上紅潮未退,露出不知是要發怒或失望的表情,跟著就發現一件更讓她難為情的事,原本握在手中的配劍,竟在被君天邪“強吻”之時脫手落地,她竟渾然不覺。
幸好君天邪似乎無意在此事上多做文章,反而彎身替她拾起配劍,恭恭敬敬的交到她面前道:“席姐,妳的劍。”
席春雨悶哼一聲,終究是不願跟自己的兵器過不去,伸手接過配劍,只是這麼一來,似乎也很難再追究這小子剛才的孟浪舉動。
君天邪微微一笑,目中露出與外表年紀絕不符合的深邃精光,剛才若是他要強來,就算占有席春雨的身子也不是一件難事,只不過後來他又改變了主意,並不打算操之過急,而是要好好的放長线釣大魚。
機會還多得是,君天邪這樣告訴自己。
席春雨絲毫不知君天邪此刻心中的盤算,她的身子仍未從剛才後者所帶給她的快感中平復過來,對這難以捉摸的少年是又愛又怕。
君天邪的說話打斷了席春雨的思緒。
“席姐要到‘香意城’去嗎?”
席春雨聞言又吃了一驚,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君天邪不等席春雨發問,自己先一步道:“我恰巧知道‘香意城’內有‘破獄’組織的活動,而席姐又帶著反皇志士的聯絡名單,所以推測席姐是要到那里去。”
在所有反“冥岳門”和“閻皇”君逆天的勢力中,以“破獄”這個組織最為神秘和實力雄厚,這個從未有人見過其領導人真面目的組織,卻屢屢為“冥岳門”帶來不少的破壞與損失。
也因為如此,在魔道的“必殺榜”名單上,“破獄”領導者的排名還在“天敵”龍步飛之上,穩居第一名的寶座。
席春雨瞪著君天邪,用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後者道:“難道你是‘破獄’的人?”
似乎是不敢相信“破獄”里面會有像君天邪這樣的人。
君天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香意城’同時也是‘地府’的分舵之一,如果沒有我的幫忙,席姐是很難逃過那只魔狼的追捕。”
席春雨發現主動權完全操之在這可惡的小子手中,自己完全沒有置啄的余地,惱羞成怒的道:“我自有辦法可以進城,不必你假好心!”
君天邪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態道:“可是我需要席姐的保護啊,我又不會武功,碰上原天放那只魔狼時,就算想逃也逃不掉,我一死不打緊,如果累得名單跟著我人間蒸發,那就罪過了。”
席春雨給他軟硬兼施的說話氣得哭笑不得,說到底,君天邪就是吃定了只要名單還在他身上,席春雨就得負起保姆的重責。
席春雨本欲發作,但轉念一想,卻改口的道:“好!就讓你跟著我吧,但一路上卻得聽我的,不得擅自胡來,否則我立刻丟下你不管。”
君天邪再度露出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道:“一言為定。”
“香意城”是“刀野原”上的集散重地,堪稱是三教九流匯聚、酒色財氣兼備的熱鬧市集。
席春雨方入到“香意城”,就發現一件讓她氣得幾乎要跳腳的事。
那可惡的小子君天邪,赫然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更可惡的是,連她一直貼身收藏的名單,也不知在何時被那小子給摸走了。
因為君天邪的來歷和出現時機實在太惹人懷疑,席春雨原本是打算押著後者去見“破獄”的聯絡人,如果證實小子與該組織並無瓜葛,自己就立刻殺了他!
這小子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了,留著遲早成為禍患。
但是君天邪那小子就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樣,行事每每比自己先快一步。
不能抑止的擔憂浮上席春雨的心頭,不見了君小子事小,弄丟了名單可是關系重大,她要怎麼向信任並交給自己這個重大任務的“那個人”交代?
“哎呀呀!好好的一張臉蛋,這下可變得不好看了。”
彷佛是事不關己的說話,如果席春雨的耳朵能聽到十丈之外這段興災樂禍的說詞,她應該是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始作俑者掐死吧。
幸好席春雨的武功雖不弱,終究是還不到“天視地聽”的修為,君天邪才得以借著地形的障壁暢所欲言,故事也才得以繼續下去。
君天邪巧妙的避開在人群中搜尋的那道美麗目光,雙手交抱,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雖然在年紀上對方比自己要大上幾歲,但是兩人之間智慧的差異,卻是恰巧與歲數成反比,而且相差不可以里計。
席春雨的用心,打從一開始他就洞悉無遺。
不能立刻享用這動人的美女有點可惜,不過娘曾說過,最好的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後才享用。
娘說的話總是對的。
君天邪轉身往著與席春雨背道而馳的方向走去,到口的肥肉又白白放走,現在他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找個人澆熄自己體內那股熊熊燃燒的欲望。
在一座外觀並無特別的屋內,透過並未關緊的窗戶,可以隱隱約約聽到一陣低吟的嬌喘聲。
“啊……啊……”
一名只披著棗紅色褻衣的婦人,赫然正躺在房內的帳床上,一只手握著半露的酥胸,一只手則在下體激烈地活動著。
看這情景,該是某個丈夫外出公干的妻子,不堪獨處的寂寞難耐,又沒有膽量行那紅杏出牆的勾當,只好自得其樂一番,壓抑體內的騷癢。
此刻看那婦人臉上的神情,蓬松未整、暈紅不退、嬌媚艷麗、兩眼緊閉、身子不住扭動,顯示正值緊要關頭。
“啊……啊……受不了了……如果有……真的東西……那有多好……”
婦人不斷發出令人銷魂的囈語,渾沒注意到在屋子的一角,有一道輕巧的黑影,正往自己走來。
“好一個淫婦!就讓少爺我來安慰妳吧。”
黑影往床上的豐滿女體撲下,婦人在全沒警覺的狀態下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欲火頓時減了大半,張眼只見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邪俊男子正抱住自己,第一個反應便是驚叫道:“有賊!來人啊!”
那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第一主角君天邪,此刻他一手飛快地掩上婦人的嘴巴,防止她繼續再叫下去,一邊迅速地道:“姊姊別叫!我不是壞人,也不是賊,只是路經此處,聽到有不平常的聲音傳出,透過窗戶才發現原來是姊姊正在自我安慰,因為這副活春宮的美景實在太過動人,我才忍不住不請自入,希望能安慰姊姊的寂寞難耐。”
那婦人聽得又羞又驚,因為難耐丈夫外出、深閨空虛的寂寞,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房內做起自慰來,如今卻被外人窺見,更闖了進來,一旦傳了出去,自己日後要拿什麼見人啊?
君天邪當然知道婦人此刻心中的憂慮,遂盡量以最柔和的語調道:“姊姊別怕,我只想安慰妳的寂寞,絕對不會對外張揚的,妳不是希望有真東西來為妳止癢嗎?我一定能滿足妳的。”
這番話是在近無可近的距離在後者耳旁以吹氣般的送出,再加上君天邪此刻使上獨門的挑情手法,誘人動情的陽剛氣息陣陣逼去,就是最貞烈的處子也要抵受不住,何況是這久曠未雨的飢渴美婦。
婦人的軀體不安地扭動,似是不耐君天邪的挑逗,喉頭發出一陣喘急的低吟。
“啊……啊……你……那里不行……快放手……嗯……”
君天邪湊到婦人臉旁,嘴唇吸著後者的耳垂,一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又摸又捏,極盡挑逗之能事。
“姊姊妳就成全我吧,我會讓妳嘗到前所未有的極樂。”
婦人紅著臉搖頭地道:“不……不行……我是有夫之婦啊……豈能和一個外人……通奸……”
話雖如此說,但在君天邪超乎年齡的挑情手法下,下體已是泛濫成災,全面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君天邪笑著道:“這房里只有妳和我,哪來的外人啊?還是讓我們拋棄禮教的心防,同赴極樂吧。”
說罷不等婦人的同意,便猛然吻上了對方的香唇,舌頭熱情而大膽地在她口腔內挑撥著,婦人劇顫一下,一直壓抑的情欲終於爆發出來,放棄無謂的抵抗,任由君天邪將自己全身吻個痛快,到最後甚至和前者忘情地熱吻起來。
君天邪見時機已然成熟,他天生就有聞出淫邪氣味的本能,會挑上這曠婦亦非偶然,而是早算准了一定能成其好事。
他雙手連抖,除去了婦人最後一件的蔽體褻衣,並把自己脫得精光,露出精壯健美的肌肉,看得婦人更是春心大動。
君天邪自豪地一笑道:“如何?沒騙妳吧,一定能喂飽妳的。”
婦人又羞又憂,嬌媚的道:“好弟弟……你的東西太大了……我怕……”
君天邪笑著親了婦人一下。
“好姊姊,我自會小心翼翼,不敢弄痛姊姊半分的。”
經過一番大戰,婦人獲得滿足。
君天邪露出靜如止水的表情,與此刻千鈞一發的香艷情景比照起來,顯得分外格格不入,先天真氣自然催動,在陰陽相吸的原理下,將較弱的一方奪為己用。
婦人像是蝦子一般的弓起身子,心神仍陶醉在高潮的余韻中,口中不住嬌哼道:“喔……喔……”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正在吸取自己的陰元。
君天邪采補完畢,氣隨意走,一股陽氣打在婦人的深處,後者只覺一陣滾燙,前所未有的快感衝擊全身,舒服的大叫道:“天啊!……美死了……我……泄了……”
語未叫完,全身又是一陣急顫,跟著便在至高的快感中失去了知覺。
君天邪放下懷中癱軟的動人胴體,露出滿意的笑容,就在床上靜坐盤息起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君天邪才收功下榻,穿回自己的衣物,望著床上香汗淋淋、臉頰還留著一絲桃紅未退的婦人,先香了她粉臉一下,微笑道:“好姊姊,等妳醒過來後,只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春夢,此外什麼都沒有,妳從未認識我,以後更不會再見到我。”
說罷嘴里哼著小調,愉快地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