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嵐一怔,龍吟居士卻毫不留情的劈面一掌襲來,與此同時,院子里原本在閒適掃地的石雋逸的兩位師兄也同時向他攻過來。
宇文清嵐大吃一驚,好在他反應很快,立刻飛身急退,避開了這師徒三人的致命攻擊。師徒三人不依不饒,立刻變招,繼續向他放大招,宇文清嵐雖然武功卓絕,但龍吟居士的武功本就與他不相上下,再加上兩個高手徒弟相助,宇文清嵐瞬間落了下風,被逼得險象環生。宇文振韜走在前面,離他距離甚遠,一時也來不及回身相助。
就在此時,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各自施展絕招攔住了對方的攻擊,像一道堅實的牆壁護在宇文清嵐身前。來者正是宇文清嵐的貼身影衛──燕雲十八衛。
原來宇文清嵐退位後,將燕雲十八衛中的大半都給了太子,但仍然留了幾人在身邊,隱在暗處保護毓靈和憶泓的安全,卻不想倒因此救了自己。
毓靈看得心驚膽戰,趕緊搖著石雋逸喊道:“快,快叫你師父他們停手,別打了,都是自己人呀!”
不料石雋逸看到陡然出現的幾名黑衣影衛,俊臉竟然陰沉下來,他輕輕的推開毓靈,飛快的衝了過去。宇文振韜自然也趕忙過去,站在宇文清嵐的身邊。兩派人遂成對峙之勢。
“原來當日派人圍攻我師門的竟然是你!”
石雋逸恍若大夢初醒,怒指著宇文清嵐道。
宇文清嵐尚未回答,倒是宇文振韜搶先道:“石雋逸你胡說什麼呢,派人圍攻你師門,我皇兄何時下過這樣的旨令?”
“三年前圍攻我師門的神秘人,就是眼前的這幫黑衣人,宇文清嵐你還敢抵賴嗎?”
石雋逸怒不可遏的道。
毓靈聞言大吃一驚,難道當初刺客圍攻石雋逸師門,竟然是宇文清嵐指使燕雲十八衛干的?
宇文清嵐倒是並不抵賴,光明磊落的點頭道:“沒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下旨,但那也是因為你從我宮里偷偷拐走了靈兒,我一來氣不過你的行為,二來想將你從她身邊引開,伺機將她重新奪回來。如今我們已經化敵為友,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過去的行為,我在這里向你們鄭重的道歉。”
宇文清嵐邊說邊深深作了一揖。
“哼,只是道歉有個屁用!”
龍吟居士忿忿道,“你們這幫家伙將我的房子燒毀,還打傷了我的兩個徒兒,這筆帳怎能輕易揭過?”
“的確是我們的錯,前輩損失的錢財我願加倍賠償,至於你徒兒受的傷…”
宇文清嵐越過影衛,走到石雋逸的兩個師兄面前,誠懇的道,“兩位當初傷在哪里,就原樣在我身上砍回來好了!”
石雋逸的師兄都是老實人,見他這樣胸襟坦蕩,反而不好意思計較,說起來那傷口雖然深,但畢竟沒有什麼大礙,江湖中人嘛,流血受傷也是常事,哪能計較得那麼清呢?
龍吟居士卻眼珠一轉,看著一旁的小憶泓,猛地將他舉了起來。
毓靈尖叫出聲,嚇得花容失色,喊道:“不要!前輩手下留情!”
石雋逸卻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色,示意她不必驚慌。只見龍吟居士對宇文清嵐道:“事情過去這麼久,就算在你身上砍回來也沒意思,不過,俗話說父債子償,就拿這小子抵債吧!”
“前輩,您的意思是…”
宇文清嵐皺眉道。
“石雋逸這不成器的東西,除了輕功之外,其余都未得我真傳,我老頭兒的一身武藝豈能失傳?我看這小兔崽子根骨不錯,老頭子我看中他啦!”
龍吟居士將憶泓高舉過頭,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笑咪咪的問道,“小娃娃,爺爺教你武功可好?”
憶泓剛才看他們對陣時就心里癢癢的,覺得這位白胡子老公公身手不凡,這會兒見他主動要教自己武功,哪里還能不好?立刻兩眼放光,樂顛顛的摟著龍吟居士的脖子道:“好!師公教泓兒,我一定好好學!”
沒想到這一番風波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平復了,眾人都擦了把額上的冷汗,就在大家額手相慶的時候,龍吟居士踱到燕一面前,突然不懷好意的笑道:“這位黑衣小兄弟,請問你屁股上的字還在嗎?”
此言一出,毓靈驚訝的發現,燕一那張萬年不化毫無表情的冰山臉竟然露出一道裂縫,臉上!紫嫣紅的甚是好看,憋了一口氣卻只擠出了一聲悶哼。
“咦,師公,燕一叔叔屁股上有什麼字?”
小憶泓滿心好奇,不知死活的問道。
燕一悲憤的看了眾人一眼,悶著頭一言不發,兩只拳頭捏得緊緊的,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
真是的,主使的人啥事兒都沒,他頂多算個幫凶,卻這麼倒霉悲催的,屁股上被這對活寶師徒刻了那麼兩個丑陋的大字,嗚嗚,要讓人看到的話,他也不要做人了!
石雋逸壞心的大笑起來,抱起憶泓,悄悄在他耳邊道:“下次你趁他洗澡的時候溜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聲音雖然小,但哪里逃得過影衛之首燕一的耳朵,只見他面紅耳赤,嗖的一聲就消失在眼前,其他幾個影衛見勢不妙,也紛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