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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上元節

寡婦重生記 十夜燈 3593 2024-03-02 00:21

  去年除夜之時陳元卿逾矩出府,這樣的事決計不能再出現第二回。

  府中今年又比往日熱鬧些,女眷那處添了一桌才坐下,陳令安母子叁人還有陳元印新納的那妾室,據說已有了兩月身孕。

  丫鬟婆子站滿花廳,四周觥籌交錯,陳元衛在家中賦閒一年又因喝酒惹得夫妻不睦,倒乖覺許多:“二郎,還煩你在官家面前替我多美言幾句。”

  陳元卿瞥了他眼未說話。

  憑心而論,陳元卿這人雖自負,瞧不上他這庶兄,卻還是個護犢子的。他再狠,也從沒想著對齊圭那樣,要了家中兄弟的性命。

  前世他出了意外,這府中爵位歸誰自不用多說。

  陳元卿將手中屠蘇酒一飲而盡,對陳元衛道:“大哥以後自當慎行才是。”

  未應,也沒一口回絕了,陳元衛摸不清他的意圖。

  他卻已起身更衣去了,好生無趣,陳元卿連敷衍也懶得敷衍。

  鄭或心驚膽戰跟在陳元卿身後,就怕他再心血來潮令自己去備馬,老夫人那兒,如今可是派人盯著呢。

  好在陳元卿並沒那意思。

  陳元卿坐在箬山院時,外面爆竹聲已響起,亮如白晝,他望著院外愣怔了瞬,這除夜里頭也不知那婦人在做什麼。

  若她在這府中,定不願意和母親她們玩關撲的,她把銀錢看得多重呐,夜夜枕在身下才安心,哪願意往外掏。

  可不說這國公府,就是他自己的私產也夠她揮霍幾輩子了。

  陳元卿默默想著,等這念頭過了又覺不妥。他的私產別說她,就是府中未來主母也沒那個資格握在手中。

  但男人畢竟再沒像先前那般覺得自己瘋癲,反勉強扯唇笑了笑。

  陶幼金正半跪在踏板上數銅板。

  她剛才吃了酒想著要給王婆子備些壓驚錢,才去翻自己放碎銀子的匣子,卻未想到里面多了個荷包,沉甸甸的。

  幼金打開一瞧倒有不少銅板,她攤開數了數,恰好十八枚。

  除卻那人,幼金想不到別的,該是他叁日前來時放的。

  她取了塊碎銀子用香紙裹好交給王婆子,王婆子接來直抹著淚:“哎,娘子,您給老婆子這錢作甚。老婆子放在身上也無用,這麼大歲數,說句不中聽的,老婆子無兒無女,等哪日做不動了,您將我擱街頭便是,還省了副棺木。”

  “婆婆不用說這話,我給你養老。”幼金撥了撥炭火,重新坐下,“你我之間處了這麼久,何必試探我。”

  王婆一拍大腿嘆道:“娘子,您知我試探您,卻不知我為何試探你。”

  娘子尚年輕著,總歸還是要得個子嗣傍身的好。

  幼金看她,忽笑道:“這過節的,婆婆說什麼話,你就別為我亂操心了。”

  她都死過一次的人,那人死後就什麼都沒了,往哪兒葬還不都是一樣的。

  正月十五元夕節陳元卿休沐在家,待暮色已至,他方讓鄭或備車准備出門,他有近二十日未去麥秸巷。

  不想就在門外遇到了陳令安,她笑盈盈地站在轎子旁,倒像是特意在這兒等著他一樣。

  陳令安瞥了眼陳元卿的常服和簪在發間的翠葉石榴金花,開口笑道:“二郎這會兒出門可是要去看花燈,也不知道是與哪家娘子,母親正煩著你的婚事呢,讓她知曉了定然高興。”

  “你管好自己的事便罷。”陳元卿淡淡看她。

  “你當我願管你。”陳令安壓低了音,“看在姐弟一場我給你個忠告,莫要把母親當傻子糊弄,等這正月過了,她可再由不得你忽悠。”

  說罷也不管陳元卿如何想,讓下人壓轎,坐了進去。

  京師上元節這日,無論男女少幼,人人皆去城中看花燈。因每年看得人太多,等燈會結束,又多添了“掃街”的習俗。

  所謂“掃街”,便是舉著燈在街頭走幾遍,若運氣好,不定能撿拾到婦人落失的鈿簪。

  陳元卿許久沒來,幼金原已穿戴好打算與王婆子同上街。

  外頭敲門聲驟起,王婆聽到忙跑過去開門,且扭頭看了眼幼金,幼金衝她點頭,果真是陳元卿站在門外。

  “大人。”王婆子給陳元卿見禮。

  陳元卿抬腿向幼金走去,她裹得嚴嚴實實站在院子里,男人伸手摸了下她的臉,指尖冰涼凍得幼金忍不住偏頭。

  “可是要出門?”陳元卿問她。

  “正打算和王婆同去看花燈。”幼金應道,心中略閃過絲失望,去年便因著他沒能去成,要曉得他今日來,便早些出門好了。

  陳元卿頷首:“今日街上熱鬧,也該去瞧瞧的,我陪你去。”

  城中萬盞燈明,武懷門附近更是由官家親令人搭建燈山,“詩燈”、“彩燈”、“絹燈”、“水燈”,目光所及都是。

  而那富貴人家的馬車也不得不暫停留在小巷中,上不得街去。

  幼金頭上戴著帷帽,她有些戴不慣這東西,但與陳元卿走在一處,還是戴著穩妥些。

  這人不知道從哪兒買了個糖塠硬塞到她手里,上面都是糖漿,幼金左右拿著都不是,只得在帷帽下偷啃著。

  街上人頭攢動,陳元卿不大慣,低頭看幼金,不動聲色地把她往自己身邊攬了攬。

  武懷門外藝人眾多,幼金見那婦人相撲瞧著稀奇,禁不住開口問陳元卿:“大人,以前倒是沒見過這的?”

  她問的以前,是指上輩子她來京師,與現今還隔了兩年。

  陳元卿見著那便忍不住皺眉,臉上表情微僵,總不好說是自己覺得有傷風化遂上奏官家制止了。

  且後頭叁皇子登基,也不知道為何,比他尤甚,更是看不得婦人浪蕩,這婦人相撲便漸在京中消失。

  幼金看到精彩之處跟著眾人連連拍手,又嫌不過癮,掀了帷帽瞧去,連這人還站在身邊都忘記了。

  陳元卿瞥見她的動作,話到嘴邊生生咽下。

  卻不知兩側酒樓中,那娘子被人推搡在窗櫺上,看著衣冠尚整,身後一下又一下蠻橫地聳弄著,因在高處且暗,誰也未曾注意到他們。

  男人毫不顧忌,幾乎要把她身子給撞散。

  “趙叁!你不會輕點兒,就你技術這麼些年偏沒得一點長進。”娘子嗔道,手往下摸著,“要不是這處使著尚可,真不想與你做了。”

  身後那人哪里服氣,可這婦人說的確是事實。他從知人事起都只有婦人伺候他的份,何曾費心討好過婦人。

  好容易屈尊紆貴待這婦人,她哪里領過半分情。

  念及此,男人愈發加重了力道,然而這婦人又低呼了聲:“二郎!”

  “陳令安,這又是你哪里來的姘夫,真當我是泥捏的性子,偏在我跟前提他。”

  趙鄴惱怒道,手的扣著她腰肢,胯下粗長的陰莖戳擠開肉穴,完全塞入又拔出。

  卻冷不丁讓婦人重重掐了下腿根處:“你莫動!陳二郎他怎會來此?旁邊那娘子又是哪家的?”

  趙鄴一陣吃痛,被迫順著她的眸光望去,竟還真是陳二?他不是慣來不喜歡湊這熱鬧,就算是陪自己也不肯的。

  陳令安待要再探,叫趙鄴一把抱離窗櫺,順手給掩上了。

  “趙叁!”她呵斥他。

  “陳二他在府中又跑不了,你回頭問他便是。”

  趙鄴將她翻過身來,這婦人明明在自己身下,卻總是心不在焉,“我派人去那莊子上送了多久的信,你才肯出來見我一次。”

  陳令安笑著看他:“趙叁,你若再說這話,下次我便不來了,你府中妻妾成群,難不成還缺婦人?”

  趙鄴盯著她不再說話。

  陳元卿與幼金兩個直到深夜方歸,陳元卿手中還拎著盞兔子花燈,方才猜燈謎贏來的。

  王婆給他們留著門,幼金端了水來伺候陳元卿梳洗,讓男人一把扯住:“一起洗便是。”

  這冬日里小門小戶誰家舍得天天沐浴,幼金更是不願意在他面前用水,她扭身往外走,陳元卿倒沒強迫她。

  幼金上床時,陳元卿手中正拿著件男人的衣裳,他暗自伸出胳膊比量下,嘴角似扯了扯:“你手藝倒是不錯。”

  “大人。”

  幼金忙慌張地從他手中取過來,“王婆子接了他人的活計,昨日烤火沒留神將這兒燒了塊,我這才幫忙補一補。您若是不信,可以叫王婆子拿了別的衣裳來看。”

  陳元卿看著她笑道:“我只說了一句,你便拿這麼多話來堵我,心虛成這樣?”

  幼金訥訥地爬上床,男人一手將她抱過來,摟在懷里。

  “幼娘。”

  陳元卿低頭親她,一年多了,這婦人似打定了主意要過這樣的日子,“你要想你爹娘兄長,我讓人把他們接來,再給他們弄個鋪子如何?”

  陶幼金卻像讓人踩到尾巴般,仰頭看他,半天才斟酌了句:“謝大人,不過我爹娘在永安慣了,恐怕不習慣京師。”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提一提,你若不願意便算了。”陳元卿摸她的發,“你伸手。”

  她將手遞過來,陳元卿在她手心落了叁個字,她的手比他的還要粗糙些,寫完他略頓,又續添了幾筆:“謙之,我的字。”

  “哦。”幼金有點怵他這溫和的樣子,莫名讓人心慌,又開口夸道,“很好聽。”

  陳元卿低聲笑了下。

  幼金其實有些煩了在這人面前故意做小伏低的樣子,可偏偏兩人差距那樣大。不說他,就是他府里的下人也比她陶家有能耐。

  偏這人喜歡她,喜歡她,最多不過納她為妾。

  其實上次幼金並沒騙他,也不是說賭氣話,就他家中那樣,即便他腦子抽風說要娶她,她也定然不敢嫁的。

  她還想多活幾年呐。

  陶幼金想嘆氣,聽見身邊那人道:“睡吧,今日走了那麼久,你也累了。”

  真只是睡覺而已,陳元卿抱著她躺下,手擱在幼金腰間,輕輕摸著她的小腹,還是頭回兩人在床上沒辦事。

  幼金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漸闔上眸子。

  小娘子是在夢中讓人撞醒的。

  她眼睛根本睜不開,依稀覺著屋內的油燈還沒熄滅,身後有人在不斷地往她屁股間捅,滾燙的,腿間夾了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唔,您不是說睡覺麼?”幼金困倦得很,腦子迷迷糊糊嘟囔著,“怎麼說話就沒算數過。”

  一不小心,連心中的話都說出來了。

  那人抬起她的右腿,陽具不再滿足單在她腿間磨蹭,抵開肉肉的穴瓣,撐開洞口猛地塞了進去:“想睡就睡。”

  但他這樣幼金如何還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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