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島醒來時,發現他赤裸裸地躺在被窩里,狄麗麗坐在他床邊看著他,十分好奇地問道:“我怎麼在這里?你怎麼在這里?”
“你喝醉了,劉姐把你拖回來的!”狄麗麗很平靜地時他說,“看你喝這麼多酒,傷還沒有完全好呢……”
“不說了,不說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有點渴,幫我倒杯水好嗎?”侯島覺得有幾分尷尬,便時笑著時狄麗麗說,“我特想喝水……”
“嗯!”狄麗麗轉身便去給侯島倒了一杯水。
侯島看著水時,問狄麗麗說:驀然感到來了尿意,想去撒尿。他將被子放在床頭的小櫃兒上“我的衣服呢?
“在這里!”狄麗麗指了指床邊的一個凳子到侯島要起床,便有幾分好奇,不是要喝水嗎“你要干嘛去啊?”她馬上意識干嘛要穿衣服。
“上廁所!我要穿衣上廁所!”侯島覺得狄麗麗問得很奇怪,便隨口回答她說“真有意思!你說要喝水,我將水端到你跟前,你卻要搶先上廁所……”狄麗麗禁不住磨嘰起來了。
“別磨嘰,我憋不住了!我從昨晚憋到現在,你說我容易嗎?不是我的膀胱有超級功能,我早就尿床了!”狄麗麗一邊笑著與狄麗麗閒聊天,一邊拿過他的內衣內褲,快速穿了起來。
“真是的……”
侯島顧及不了與狄麗麗在嗦了,一翻身下床,拖著拖鞋,三腳並作兩腳地走出房間,鑽到了洗手間,將那憋得膀胱麻木的廢水放了出來。
他如釋重負,洗了洗手就迅速鑽到房間,躺到了床上,繼續睡覺,他全身上下發軟,猶若偶爾經歷了超重荷的體力勞動一樣,一停下來就感到全身不舒服。
“怎麼又睡呢!肚子俄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狄麗麗見他有幾分“憔悴”軟綿綿的,只想睡覺,就忍不住嘮叨起來。
“去做點也行!你不說餓,我感覺不出餓呢!”侯島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看了一眼狄麗麗。
“好。我去做。你想吃什麼?
“隨便!做什麼我吃什麼。”侯島感到肚子俄,但又極其沒胃口,不知道吃什麼好。
“好的,我去做點面條兒吧!狄麗麗說罷就到廚房里去了,北方人嘛?除了做面食,還能做出怎樣有味道兒的菜呢,何況狄麗麗從小不干家務的,對做菜一竅不通,僅會做的幾樣,還是侯島平日里教她的。
侯島吃了面條兒,又呼呼地睡覺了。
休息兩天後,侯島便去上學,便去曼曼家做家教,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生活狀態。
但這種“恢復”卻又給他帶來了苦悶,莊德祥越來越對他不滿了,大有攤派之勢。
這倒不是莊德祥得知殷柔懷了孩子,殷柔懷了孩子,他倒還挺高興的,而是莊德祥懷疑他與竇欣儀有那種噯昧關系。
冤枉啊,冤枉。
侯島與竇欣儀僅僅見面過幾次,而且每次見面都有第三者在場,他與竇欣儀有什麼噯昧關系呢?
再說,他最近因周旋於幾個女人之間,搞得筋疲力盡,身心俱憊,他哪里還有心思去打竇欣儀的主意,竇欣儀漂亮是漂亮,但並非漂亮的女人,他都有心去追求去占有啊!
但莊德祥不要那樣想,因為他親眼看到了竇欣儀與侯島親熱的場面,堅信侯島處處與他作對。
侯島那天放學後,准備去曼曼家做家教,但剛離開教學樓不遠,就遇到了竇欣儀,就被她給強行攔住問事情。
竇欣儀問事當然是問有關莊德祥的事。
侯島不想說得太多,畢竟他與莊德祥的關系很特殊,說多了很容易激發矛盾的。
但竇欣儀不管那些,也不知道那些,打死打爛纏地將侯島拉到一個偏僻地方的小亭子里,坐在他身邊,纏著他講莊德祥的事。
劉佳佳爛舌,說侯島最熟悉莊德祥的事,現在侯島不得不深受其苦了。
侯島對竇欣儀說:“你問的那些事,我能說的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有事,先走了啊!”說罷,他就准備走。
竇欣儀也是善於撒嬌的主兒,見侯島有拒絕的意思,慌忙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說:“不嘛,你不想跟人家說嘛,人家可是特意來找你的啊,你怎麼這樣狠心將一個美女丟在風中流淚,你怎麼這樣狠心讓一個美女獨自哭泣呢……”
見竇欣儀說這些極具誘惑的情意綿綿的話,侯島頓時全身上下起雞皮疙瘩,但又不好對她發脾氣,畢竟美女一笑能阻檔百萬雄兵,美女一撒嬌能攪亂盛世王朝,侯島看著撒嬌的竇欣儀,想發脾氣卻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殘忍,最終只好將怒氣獨吞了。
“你說嘛,你說得我滿意了,我才放你走!”竇欣儀見侯島猶豫了,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繼續撒嬌起來。
撒嬌是她的殺手鐧。
她要想達到目的,盯住一個男性,撒嬌幾下就能搞定,從沒失手過。
戀愛失敗後,竇欣儀重新利用撒嬌泡上了莊德祥,同樣用撒嬌讓斷然拒絕她的侯島動搖了,她不趁機發揮撒嬌的魔力,還等待什麼呢?
“我已經全部說了!我真的有急事要走!”侯島輕輕地推了推她,無可奈何地時她說。
“不嘛!”竇欣儀一下子將侯島抱住,並用手在他背上敲打著,與小情人之間鬧別扭時,女孩與男孩哭鬧別無二致。
侯島臉立即紅了起來,心想本來就被幾個女人鬧得沒脾氣,如果這一幕被熟人看見了,告訴了狄麗麗、尤可芹、殷柔任何一個,他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可怕的結果,他立即將竇欣儀往後推了一推,很嚴肅地對她說:“你問的事,我都說清楚了!你不要這樣啊,我受不了的……”
“什麼啊?吃了魚還嫌魚腥!你抱著我時,心里樂著呢!怎麼啦?還要假裝正經?你快老老實實地告訴我莊德祥的一舉一動,否則……嘿嘿……”竇欣儀說著說著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當然這笑容侯島看起來卻特別可怕。
沒想到,看起來那樣漂亮單純的女孩子,卻是那樣有心計,那樣善於利用人。
“否則什麼?”侯島十分驚訝地質問他說。
“否則,我就說你想吃我的豆腐!”竇欣儀毫不猶豫地回答說,“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色狼……”
“哼!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我絕不在乎!”
“那我告訴莊德祥!”
“莊德祥!不在乎!”
“真的?”竇欣儀極其懷疑地看著侯島。
侯島被逼得無路可退了,咬緊牙說:“真的。你別拿莊德祥壓我,莊德祥算個吊!”他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髒話出來了。
他認為擺脫女孩糾纏,說髒話也是一種有效的方式。
但此刻他說髒話卻給他帶來了無限的不安。
他一抬頭時,發現莊德祥在不遠處匆匆地走了。
竇欣儀見此,抱著侯島猛親他的臉,並大聲喊道:“我愛你!”
侯島知道這下子可麻煩了,想追上去找莊德祥解釋,急忙將竇欣儀一甩:“你別胡鬧了!我走了啊!”他轉身就走,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個女人。
“別走!”竇欣儀一下子抱住侯島的腰,並繼續說,“我愛你,我愛你,你別丟下我……”
“夠了!你給我闖的禍夠大了!你還在這里演習,你沒看到莊德祥關注這個小亭很久了嗎?你放開!”事已至此,侯島不發脾氣都不行了,他使勁兒甩了一下,將抱著他腰的竇欣儀甩開了,並厲聲呵斥她說。
“哇……”竇欣儀順勢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哭了起來。
“你獨自欣賞你的音樂吧!我走了!”侯島懶得理會,拔腿准備走,但竇欣儀又將他的腰抱住不放。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侯島十分無可奈何,繼續質問她已經沒有剛才的底氣了,此時他已經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與其一味兒生氣發脾氣,還不如搞清楚她為什麼這樣做。
“沒什麼目的!”竇欣儀見侯島的態度好了很多,立即笑著回答說。
“沒什麼目的?我會信!你快說吧!其實我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侯島繼續緩解語氣對她說,當然他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因為不生竇欣儀的氣,而是要將她內心的話套出來。
“沒目的!你不是說自猜出來了嗎?憑什麼要我說啊?”竇欣儀果然不是吃素的主兒,將侯島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不說拉倒!你放開我,我走了!”侯島見竇欣儀不說,又將她甩了甩。
“不!”
“那對不起,我甩你了,別怪我殘忍!”侯島說罷就擺出要使勁兒甩掉她的樣子。
“別,我說,我說,我是想打破莊德祥的醋壇子。我早就發現他在暗中跟蹤我,所以故意與你演了那一幕……”竇欣儀有幾分得意地給侯島講道。
“你放開我!”侯島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你知道嗎,這樣做是將我往火坑里推!”
“至於嗎?莊德祥至於那樣小氣嗎?你至於這樣生氣嗎?我只不過將你當作一道考題,去考驗一下莊德祥是否真愛我……”‘竇欣儀放開了抱著侯島腰的手,帶著幾分自我陶醉地給侯島辮理。
侯島被竇欣儀氣得了不得,哪里還想聽她那些呢,趁她不注意,跑出了亭子,迅速消失在校園了。
竇欣儀見侯島跑了,開始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後,在後面急氣敗壞地喊道:“別跑啊,回來!……真是的,他媽的像個男人嗎……”
侯島不管那些,馬不停蹄地跑,唯恐竇欣儀又追上了糾纏他。
竇欣儀見侯島跑了,氣得跺了跺腳,然後非常掃興地回宿舍去了。
侯島將這事講給殷柔聽後,殷柔用指頭指了指他的頭,笑著罵道:“你得了好處還賣乖!居然表現得這樣不男人!”
“你別取笑我了!現在莊德祥誤會了我,是欲將我至於死地而後生!你快幫我想辦法吧……”侯島非常焦急地時殷柔說。
“你做出了這等事,還讓我想辦法!虧你說得出來啊?”殷柔瞪著侯島說。
“你就別跟我這啊那啊的,鬧翻了對你我都不利!”侯島見殷柔賣關子,就直指痛處,“再說,我跟他鬧僵了,如果他再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種,那麼我們倆都死定了……”
“別說那樣危言聳聽!我告訴你,莊德祥幾斤兒兩,我是非常清楚的。你啊,先找個合適的機會給他解釋下,然後想辦法撮合他與竇欣儀,就讓他包養一個情人吧……”殷柔很平靜地回答說。
“啊?你沒搞錯吧?”侯島聽到殷柔讓他撮合莊德祥河竇欣儀,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去辦吧!最近聽說學校要換屆選舉。一旦甄英傑下台,莊德祥就可能報復的,可能整治你的,而且我懷孕的事也瞞不住了,他也會以此為借口發難。既然他喜歡竇欣儀,就讓他去包養她吧……”
殷柔帶著幾分感嘆的語氣說。侯島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