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島改變想法後,第二天早上就開始對狄麗麗空前的好了起來。
他想通過對她的關懷,感動她,促使她改變想法,從而從她改變想法的過程中窺探出她提出分手的原因。
狄麗麗並不吃他那一套兒,但沒堅持要搬走,只是要求他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沒那層關系了,希望你不要來糾纏我,尤其是那件事來糾纏我!以後一段時間內,你住客廳,我住房間。等房子到期了,我再搬回學校去!”
“我又沒說要你搬走?我又沒說要糾纏你?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但我希望我們能夠友好相處,不要因此而產生敵意……”侯島陪著笑臉對她說。
“你少來這套兒!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不犯井水啊!你沒事少往我房間里來!”狄麗麗見他突然滿臉笑容地時她,就越發擺起架子來。
“呵呵……”他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因為他們雖然已經分手,分開了睡覺,但依然還是住在一套房子里,共用一個廚房,共用一個洗手間,甚至共用一台電腦上網。
他要找個借口進她的房間,要找個借口與她說話,那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了。
在這時,殷柔發來短信,要求他到他們經常相會的那家旅館去見面。
他迅速回信息說有事,現在去不了。
殷柔隨後以命令的語氣發了一條短信:晚上7點必須到達那里,否則後果自負。
侯島看了看短信,馬上意識到殷柔也遇到了煩惱。
他遇到了煩惱,她也遇到了煩惱,會不會兩人的煩惱有某些相關呢?
他想到了這里,就不再惱怒她以那種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而是決心一定要去與她會一會,從她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下午沒課,他吃完午飯,寫了一會兒論文後,就到曼曼家去了。
在曼曼家里,他給曼曼補習了一會兒功課,陪她聊了一會兒天,就准備走了。
“侯老師,你等一下!”幾次對他欲說又止的劉女士終於開口對他說話了。
“有事嗎?劉姐!”他略略吃驚了一下,停下來問她。
“沒事,沒事……”她見他吃驚的樣子,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這段時間你天天來看望曼曼,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和曼曼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這是我和曼曼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吧!”說罷,她將一個裝得鼓鼓的信封遞給了他。
“哦!”侯島看了看她,旋即笑著對她說,“我天天來看曼曼,是因為與她投緣,不是衝著這個來的。這樣吧,你說說有多少?
“5千!”她輕聲回答說。
“我總共給她上課12個小時。按照協議,我只能收1200元,其它的你拿回去吧”他接過信封,拿出鈔票數了12張百元鈔票,便將剩余的全部退了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給你開工資,我是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曼曼的!”劉女士見他提到了課時工資,就立即意識到他誤解了她的意思,便立即向他解釋說。
“那更不能要!”侯島將抽出來的12張百元鈔票退了回去,“我只拿我該拿的部分!我是曼曼的家庭教師,與曼曼投緣,她住院期間,我前來看她是應該的,怎麼能收錢呢!”
“那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她立即笑著說。
“我走了!以這樣的方式表達的心意我不接受!”他說罷就走了。
“那你一定要來啊!下次請你吃飯!”她見他走了,便在後面追著時他說。
“知道!不必了!”他回頭回答了一聲就走了。
侯島走出曼曼家後,看看時間快到6點了,就打電話給殷柔,要求在會面的那家賓館的那條街上找家餐館一起吃晚飯。
殷柔想了想,就答應了。
他掛了電話,就坐車與她見面去了。
已經較長一段時間沒和她見面了,連她長得什麼樣都模糊了。
見面後,他看起來有點憔悴,她看起來也有點憔悴。
他們相視一笑,略略帶有苦味兒的笑,不約而同地問對方:“你前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煩!”他們回答時有不約而同起來。
“為什麼?”他們再次不約而同地問道。
“分手了!”
“要離婚了!”
“哈哈,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
“呵呵,對了,你怎麼想起來要找我?”侯島立即笑著問她說。
“你怎麼不想找我?”殷柔立即反問他說。
“不想傳染不良情緒!你呢?”他笑了笑立即反過去問她說。
“徹底消除不良情緒的根源!”
“哦,看來我們還是很有得一談的!”他立即笑著了起來,“一起吃飯,吃完飯後好好談一談!”
“好的!”
隨後,他們來到一家餐館,一起簡單地吃了晚飯。
這次,他們都沒喝酒,因為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談,喝酒容易誤事。
到了那家賓館後,侯島時她說:“我想了很久,你向我介紹家教時,你肯定認識劉姐吧!”
“……”殷柔看了看他,不作肯定的回答,也不作否定的回答。
“快說吧,你究竟在搞什麼鬼?”侯島兩眼僅緊緊地盯著她說,“我早就懷疑你認識劉姐的!”
“對,我認識她!”她十分平靜地回答說。
“那你為什麼要將我介紹給她家做家教?你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她與莊德祥有關系?還是她與甄迎傑有關系?”他見她十分平靜地承認了她認識劉女士,就進一步追問道。
“她與甄迎傑有關系!說通俗點,她是甄迎傑的二奶!”她依然很平靜地回答。
“曼曼是甄迎傑的女兒?”
“是的!”
“你將我介紹到她家做家教的目的是什麼?”
“給劉姐介紹情人!”
“啊!你將我介紹給她當情人?”
“是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可憐她,因為我恨甄迎傑花心!”她毫無表情地回答說。
“那也不能將我推下火坑啊!”
“我沒把你推下火坑。我想只有你與她好上了,才能達到報復甄迎傑的目的!”
“啊!為什麼?”
因為你的那種氣質和憨厚很容易獲得劉姐和曼曼的好感。你與劉姐之間很容易產生情感……“她看了看他說。
“荒唐!”他帶著幾分惱怒打斷了她的話。
“有什麼荒唐的?你愛上師娘的床,她也是你的師娘之一,上她的床不正滿足你的愛好麼?”殷柔十分有理地反駁她說。
“你們都是甄迎傑的情人,沒想到你還向她推薦男人!我簡直無法相信!”
“不要太書生意氣了?我們也是同病相憐,才想出圍魏救趙的策略。”她帶著十分無可奈何的語氣說。
“什麼圍魏救趙?”
甄迎傑被劉佳佳那個小孤狸精纏住了,不再像以前那樣關照劉姐和曼曼,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感興趣。由於同病相憐,我和劉姐化解了矛盾,一起想出了圍魏救趙的辦法。那就是給她找一個足以讓甄迎傑顏面掃地的情人,讓他有點危機感從而不再迷戀劉佳佳,浪子回頭,像以前那樣關照劉姐、曼曼,還有我……“殷柔見他緊追不舍地問,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那你也不一定要找我啊?”
“唯你不可!”她很坦白地說,“因為你時甄迎傑和劉佳佳的事比較清楚,而且你與他也有一種師生關系。甄迎傑愛上師娘的床,你也愛上師娘的床。讓他嘗嘗心愛的女人被學生上的滋味兒!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莊德祥也支持這樣做的!”
“啊,他也知道!”
“知道!”
完了,你讓他知道無疑是讓我脫了褲子在大街上行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淫棍!你想想,莊德祥知道了,狄麗麗肯定會知道。狄麗麗知道了,就趁機提出跟我分手,從精神上打擊我。等我身心受到打擊時,學習肯定要受到影響。到時莊德祥就會趁機作梗,讓我的論文過不了關,從而畢不了業。或者他與狄麗麗分手後,精神沒受到打擊,而是迷戀上了劉姐。於是,莊德祥就能達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目的,既從精神上打擊了甄迎傑,又可以借甄迎傑之手打擊偷偷上了他老婆的我!不動聲色,一石二鳥,讓他那兩個愛上師娘的床的學生互相殘殺!好毒啊!“侯島見她那樣說,迅速將他內心的一系列推論說了出來。
“啊!!有這麼嚴重嗎?”殷柔瞪著眼睛看著他說。
“這應該就是他渴望達到的最終目的!你以為這樣做既能幫助你和劉姐,也能討得莊德祥的歡心是不是?你錯了!莊德祥是不會時你這樣做感恩的!”他見她懷疑他的推論就進一步時她說。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沒想到?我猜想,莊德祥已經在偷笑了!狄麗麗與我分手,他與你提出離婚,這都可能是莊德祥背後一手策劃的!”他進一步大膽猜測說。
“不可能吧!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都陷入痛苦之中去!他鼓動狄麗麗與我分手,目的是讓我好集中精力去與劉姐發展關系,以便與劉姐的關系更親密,最終觸怒甄迎傑,由甄迎傑出面懲罰我!”
“那他提出與我離婚是為什麼?”她越聽越糊塗,十分驚訝,迅速追問道。
“懲罰你,同時防止你與劉姐結盟,同時站到我這邊,讓甄迎傑不便懲罰我!”侯島想了想回答說。
“我還是不明白!”她聽了後搖了搖頭。
“你想想,如果提出與你離婚的話,你陷入了苦惱之中,就沒有多余的精力干涉甄迎傑與我及劉姐之間的事。甄迎傑再怎麼發怒,也不會懲罰劉姐,只有懲罰我。你沒精力過問這件事,他要處罰我就容易多了!”
“啊!那我們該怎麼辦?”
根據你剛才說的,我想了想,“你應該盡童搞好與莊德祥的關系,同時探明甄迎傑的真實態度,我要盡量搞好與狄麗麗的關系,從她那里了解到更多情況。只要將事情真相搞清楚了,就不會去中他的奸計!”
“萬一莊德祥執意要離婚怎麼辦?”
“別理會他,他堅持要離婚,你就拿出那些殺手鐧!千萬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否則我和你將會很慘的!”侯島見殷柔有些猶豫,就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對她說。
“嗨,沒想到會這樣!”
“今晚回去吧!我們要想辦法搞好與他們的關系,挽救不利局面!”侯島見她有些惆悵,就向她建議說。
“好吧!”她想了想,答應了。
他們回去了。
這是他們確立情人關系開房以來唯一沒做愛就走了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