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不允許你和我媽媽結婚!堅決不允許!也不允許你以後睡到我媽媽的床上!”曼曼見侯島好聲好氣地與她講理,一時激憤講不過,就蠻橫地說。
很顯然她的心智不成熟,很顯然她也覺得自己過分。
很多事情不是憑蠻橫能說服人的,而是憑道理說服人的,憑實力征服人的。
“為什麼?”侯島面對曼曼蠻橫不講理的行為,不由得有幾分驚訝了,雖然明知道面對不講理的人問個為什麼幾乎是白問,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問了個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准!”曼曼毫不猶豫地對侯島說。
“……”“侯島無話可說了,因為即使再說下去,都是白費蠟。
“怎麼啦?同意啦?同意了就發誓!”曼曼見侯島不說話,立即就擅自將其視作默認。
沉默就是默認。
這不知道是誰最先說出來的。
許多人往往就自覺不自覺地將它應用到生活中去,在別人不屑與之辯論或者一時難以回答他們的問題時,他們就毫不猶豫地認為對方是默認。
“什麼同意了?什麼發誓?我告訴你,我與你媽巳經拿了結婚證,受法律保護的!”侯島見不說話曼曼便認為是默認,只好將他與劉欣拿結婚證的事告訴了她。
“我不相信!你拿給我看看!”雖然曼曼昨晚巳經偷聽到侯島與劉欣拿結婚證的消息,但內心一直不相信是真的。
見侯島親口對她說了,便近乎瘋狂地撲到了他身上用拳頭打他。
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侯島將曼曼推到了沙發上,保持著最大的克制對她說,”法律規定,子女無權干涉父母的婚姻!
你媽媽要與我結婚,你是無權干涉的……“”這……我並不是反對我媽媽結婚,我是“……”曼曼見侯島捉到了法律條款保障他們的婚姻,嚇了一大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但內心又有幾分不甘心。
“是什麼?”侯島驚訝了,他害怕曼曼說愛上了他。
但對曼曼此前積極鼓勵他與劉欣結婚到此時極力反對,感到迷惑不解。
“我是不願意看到你結婚!不願意看到你與別人結婚!”曼曼噙著淚,十分堅定地對侯島說。
“啊?我都老大不小了,為什麼你不願意者到我結婚呢?”
結婚是他不可剝奪的權利。
曼曼怎麼說不願意看到他結婚呢?
難道要他當一輩子光棍,以“絕戶頭”的身份去見列祖列宗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侯島雖不迷信那點,但大腦里還隱隱約約地有那些觀念的。
生兒育女是人作為動物最基本的責任,怎麼能不結婚呢?
雖然他不缺女人,也不缺性生活,但結婚生子依然是最終的歸宿。
“你等我幾年,好不?我與你結婚……”曼曼見侯島滿臉惆悵,略帶著幾分慰的語氣對他說。
“這不行!”侯島害怕曼曼說出那句話,但她還是說出來了,立即十分果斷地回答說,“我已經與你媽媽結婚……”
“難道你不愛我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愛你嗎?你干嘛要這樣殘酷,與我媽媽結婚?……”侯島果決地拒絕,讓曼曼又激動起來。
是啊,在曼曼眼里,侯島是愛她的,寵她的,是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
沒想到侯島這樣絕情地拒絕了。
信心十足的向愛自己的人提出把握十足的請求,卻被意外地冷冰冰的拒絕,這種痛苦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何況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女呢?
“我愛你,那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的關愛,一個長者對小輩的關愛,而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愛……”侯島見曼曼一直誤解了他對她的關愛,只好對做出明確的解釋。
“你不要說了!”曼變見侯島這樣說,立即衝到了外面,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侯島想去追趕,但想到自己還沒有穿衣服,覺得她衝出去了正好給了穿衣服的好機會,立即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這孩子就這樣莽捶地衝進來,搗開他的被子,還與他爭吵半天,惹得他早上想睡個安穩覺都不行了。
侯島迅速穿好衣服後,立即來到客廳,見曼曼不在,又到了她房間。
曼曼正趴在床上哭著呢。
侯島明白,曼曼突然回來,肯定是瞞著她媽媽的,便對她說:“曼曼,你別這樣啊!這事要讓你媽媽知道了。就更麻煩了!你起來,上學去吧!……”
“……”曼曼繼續趴著哭泣,並不理會侯島。
曼曼,你冷靜點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會將它當作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你也快上學去,別讓你媽媽發現了……“侯島再次勸曼曼說,”你媽知道了,事情將會越來越復雜的。聽話啊!……“”我恨你!……“曼曼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雙手抓住了侯島的衣領。
“恨吧,恨吧……”侯島喃喃地說。
他知道,在一個人極度生氣時,與其向她解說什麼,倒不如引導她發泄不滿情感。
曼曼恨他就讓她恨吧,也許此刻恨完了後,她就會明白很多道理的。
“我恨你!……”曼曼見侯島那樣說,一下子把不住感情的匣子,趴在他的懷里哭了起來。
“盡情地哭吧!盡情地哭吧!你哭夠了後,就上學去!從今以後,我是你爸,你是我女兒……”侯島抱著曼曼,用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怕了拍說。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我的命就這樣苦…”曼曼趴在侯島的懷里,不停拍打著肩膀。
“這就是命!這就是命!你還小,等你長大點,你就會知道的,這個世界上的事並不是如人願的……”侯島不知如何安慰她,竟然胡說霸道地說了那樣一段不太合適的話。
“嗚嗚……”曼曼哭了一會兒,然後從侯島懷里松開,衝出去了。
“上學去啊!別到處亂足啊!”侯島看到曼曼逃出去了,就在後面追迫著囑咐她說。
曼曼不理會,繼續往前跑。
侯島這時心慌了,急忙追了上去。
曼曼一直不理他,侯島也只好尷尬地跟著。
走出小區門口,侯島攔下一輛車,拉著曼曼進去了:“司機,去×××二小!”
“好的!”隨即司機便朝著×××二小開去了。
將曼曼送回學校後,侯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路邊找了個石凳坐下來。
此時他才感覺到眼角夾著什麼,用手摸了摸才想起了早上還沒洗臉刷牙,輕輕地搖了搖頭,給劉欣發了條信息,就回到他自已的住處去了。
真不明白,真不明白難道自己是情種嗎?
怎麼會有那些女人愛上他呢?
怎麼他在戀愛中總是被人利用了呢?
尤其令他不解的是。
曼曼怎麼會愛上他呢?
而且是在他同她媽媽拿結婚證後愛上他的呢?
難道自己與劉欣之間的緣分,注定要插入不和諧因素嗎?